第7章 ☆、死乞白賴

“齊耶顏,”宮靈舒冷笑,“敢女扮男裝做皇帝,好肥的膽子啊。”

“敢直呼皇上名諱,你膽子也不小啊唔……”褚洺突然被推開,接着就看到齊耶顏抱着桌子嘔吐起來。

“……喂喂,嚴肅一點啊,我們之前不應該劍拔弩張的麽?拿出氣勢來啊。“褚洺心說。

宮靈舒懶得廢話,要是她能控制身體的話,肯定手起刀落結果了小皇帝,褚洺就是墨跡。“我殺只雞都恨不得吃齋幾天,一下子殺人臣妾做不到啊。”

“哇唔……見笑了,我喝太多了嘔……”齊耶顏抱着桌子吐得盡興,褚洺實在待不下去,留下一句把自己清幹淨了來廂房找我,之後拂袖而去。

“你對待一國之君都是如此随意嗎?”褚洺正拿了筆——毛筆畫出來的亂七八糟,她削了筆頭剃尖沾着墨在畫畫,“齊耶顏沒什麽存在感的樣子。”

“她還不敢動我,我們家男丁從來不在朝中擔個一官半職,世代經商就是為了積累資金,一個富商沒有什麽地位,但一個富可敵國的家族就是強有力的後盾,宮家的女子雖然每朝為後,說起來也是籌碼,防止宮家翻臉的措施罷了。”宮靈舒頓了頓,“而且皇後從來沒有過皇子,公主也全部遠嫁,宮家基本上一脈單傳。”

“雖說先王走的突然,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讓一個女孩來做皇帝。”宮靈舒嘆口氣,“要是王女的傳承斷在我這裏,那宮家也難保了。”

褚洺大概了解了宮家和朝廷的關系,總結一下就是宮家通過給皇帝輸送童養媳的方式保住自己的家族地位,皇帝通過宮家的財力來維護國家經濟。

宮靈舒:“……”

“你怎麽知道齊耶顏是女孩的?”褚洺看着自己的畫,點點頭,有那麽幾分像了。

“我也不确定,但她左尺脈弦滑,同時伴有弦滑中兼數,左關脈亦滑而有力,右關尺脈有力而數,氣血以盛,分明是月事将至的脈象,我怕是酒氣擾亂了脈象想才叫你扒衣服看看的。”

“那小鬼分明是故意的,之前趁醉就想扒眼罩,還一個勁的調戲你,來者不善啊,好了,我畫完了。”這時聽到傳來的敲門聲,“進來。”

齊耶顏換了衣服,眼神清亮,看起來酒醒透了,她乖順的坐在一邊:“靈舒。”

“你是齊耶顏?”宮靈舒看着她,齊耶顏點頭。

“當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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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點頭。

按照齊耶顏對宮家的了解,她今晚估計就會挂,他們皇族專門有人研究宮家的套路,記錄成冊流傳給子孫,以備不測。他們到底有多忌諱宮家呢?看每個皇帝都會被私下做功課就知道了。

“姐姐先聽我說,我會娶你的!”齊耶顏忍不住遮住眼睛避開宮靈舒冰涼的目光。

“那皇帝更不能是你了。”宮靈舒冷淡道,宮家祖傳的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就是先弄死帶頭的,通常效果斐然。

“難道你不想知道皇祖母的下落麽?!”齊耶顏抱着頭大喊,覺得宮靈舒的拳頭下一秒就會落到自己身上。

宮靈舒愣在當場,齊耶顏松了口氣接着說:“我得知皇祖母還在世,你要是肯幫我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到皇祖母。”

“答應我,先送我回去再找你的皇祖母。”褚洺見宮靈舒沉默趕緊提出。

“宮靈舒,我需要你幫忙,”齊耶顏正色起來,認真的看着宮靈舒,“宮家的勢力現在陸續在往北方轉移,正是分散的時候,老實說宮家現在的大掌櫃有不少都是朝廷的人,而你五年前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已經出現質疑宮家的聲音,過不了兩年我們還是這樣的話,你覺得你王女的名聲還保得住嗎?”宮家起家發的戰争財,一到家族動蕩就喜歡把國家也攪得滿城風雨,非得把這個皇帝搗鼓下臺,扶持個上去再把女兒推成皇後平定風波。

“五年前我還是公主,突然就變成太子登了基,現在朝中的元老都知道我是女兒身,我知道三年前是你,別怪我為什麽死活不肯見你,老頑固們要是知道我跟你見了面,非把我軟禁不可。你受傷後我就每天來這兒碰你,功夫不負有心人。”齊耶顏見宮靈舒一直不說話,只好自己喋喋不休的說,“他們就是要孤立宮家好擺脫桎梏,把我安成了車前卒,一旦宮家失勢就是我完蛋的日子……”

“刺客不是你派的?”褚洺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齊耶顏打了個哆嗦:“是我的話我還敢出現在你面前麽?我都恨不得把刺客剮了,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

宮靈舒打斷她:“你到底想要什麽?”只是想保命的話完全不向她透露這麽多。

“我想做女皇。”齊耶顏答的幹脆堅定,像是早已爛熟于心。

“同時我會開放宮家男性不能為官的禁令,你依舊可以做王女。”

褚洺:“……”

宮靈舒:“找到皇祖母,給我安插在宮家的人的詳細名單,我保你皇位,但你得答應我一點,”宮靈舒深吸口氣,“推行女官制,開放女子科考。”

齊耶顏一愣,頓時喜形于色:“好!”

“名單帶上我手信直接發給我二弟,他自會處理。”宮靈舒說着頭疼的揉揉腦袋,皇祖母還活着的消息實屬意外之喜,宮靈舒梳理着巨大的信息量,她感覺整個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讓她身不由己疲于奔命,在平靜的表面下的暗湧,彙聚成冰冷的陷阱,正等着她自投羅網。

宮靈舒起身往外走,齊耶顏見狀趕緊跟上:“姐姐要去哪兒?”

“不關你事。”看了齊耶顏一眼,“回去好好當你的皇帝。”

“不,帶我一起啊。”齊耶顏和宮靈舒差不多高,不知道是不是宮靈舒走路快,一并走她需要趕才追的上,“我早就大權旁落,現在回去只有待宰的份,宮裏還有我母後撐着,暫時不用擔心。”

“回去。”宮靈舒的态度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齊耶顏緩下腳步,“你放桌上的那副畫我知道是什麽花。”

褚洺停下回頭看向齊耶顏,對方正笑得一臉純良。

“要不要帶上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腦洞什麽時候是個頭啊qaq

謝謝你看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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