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煙
“你們快過來,桑果她、她”糖糖哭着跑出來朝着大家焦急的喊道。話還沒說完,夏辰已經沖過去了。房門開着,左亭和阿呆一起摟着格桑,格桑渾身痙攣的縮卷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都是冷汗。阿呆已經吓得哭出來了,一遍遍的喊着格桑,但是格桑似乎在做着什麽噩夢,表情痛苦。夏辰看到這一幕覺得血液已經停止流動,他一直以為上次在賓館格桑摟着自己哭了半夜已經是她壓抑的最大界限了。為什麽會是這樣,夏辰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滿眼的悲痛。左亭只能拉着哭傻的阿呆讓開,夏辰躺着床上懷抱着還在不斷痙攣的格桑,雙手輕輕撫摸着格桑的背,輕輕的哼起了歌,低沉婉轉。格桑剛剛還在掙紮的身體在聽到歌聲的時候慢慢停止了掙紮,可是臉色依舊蒼白痛苦。
大家進來的時候看着這樣的情景都忍不住心頭一酸。展楊過去檢查了一下說應該是做噩夢,和夏辰說了一下便帶着大家出去了。夏辰現在滿眼滿心只有一個格桑,根本無視任何人只是溫柔的哼唱。糖糖也已經急得哭出來了,她們從沒見過這樣的格桑,在她的心裏格桑一直是堅強而又快樂的。蕭亮看着滿眼紅腫的糖糖,心裏心疼。展楊也只能把剛剛聽到的故事大概的告訴三個女孩。說完三個人已經哭道哽咽。連他們剛剛聽到這個故事都滿是疼惜,更何況她們呢。直到三個人恢複了一點,展楊才問阿呆“蒹葭,能說說你和格桑是怎麽認識的嗎?”阿呆擡起哭的紅腫的眼睛望着大家。
當年的曹蒹葭15歲,住在J市著名的貧民區,那裏所有人都活的貧困而又悲慘,可是就是那樣一群同樣忍受悲苦的人,他們的良善之心早已被磨滅。在那個地方你可以看見更多人性的醜惡和罪孽。蒹葭和她的母親生活在社會的最低層,母親為了自己做了□□。為了保護女兒她變得尖酸而又刻薄。可是她一直教蒹葭要有一顆善良的心。蒹葭15歲那年母親病了,絕症。那個地方的人都知道那個漂亮的□□要死了,她們幸災樂禍變得更加醜惡。那天蒹葭出來給母親買藥,就被一群女人圍住,她們對着自己破口大罵,詛咒自己的母親。當時的自己不知所措,她甚至不明白這些人怎麽了,只能倔強的擡起頭不認輸。這時從人群中沖出一個女孩,拉着自己就跑。一直跑了很久很久她們才停下來,然後蒹葭就認識格桑。後來格桑就搬過去和蒹葭一起住,幫着自己一起照顧母親,為了她和那一群女人對罵。蒹葭從不問格桑從哪來,她害怕失去她。半年後蒹葭的母親去世,格桑只是一直陪在蒹葭的身邊。可是在那天晚上蒹葭才發現格桑的不對勁,白天樂觀堅強的格桑,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一直哭,那種壓抑痛苦的哭,讓蒹葭很害怕。可是無論她怎麽喊格桑都不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格桑就跟沒事人一樣。後來蒹葭問格桑到底怎麽了,格桑只說晚上做噩夢。她本來以為格桑的這種情況要一直持續下去。後來她們遇到了一個心理醫生,格桑在那裏接受了半年的治療就慢慢好了。她本來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将過去,可是格桑現在的病甚至比以前更嚴重。
阿呆說完已經淚流滿面,糖糖只能摟着阿呆不斷的安慰。四個女孩最後哭昏了過去,大家只能把他們送到房間休息。男生們坐在大廳裏沉默着,今天他們受到的沖擊太大了,他們從小到大都是一帆風順,今天格桑和蒹葭的故事都給了他們心靈太大的震撼。讓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氣氛裏。這時夏辰走了出來,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格桑終于在他懷抱裏慢慢睡去,左亭已經醒了在陪着格桑,他現在迫切的需要知道有關格桑的一切事情。
“蒹葭說了什麽?”夏辰一坐下就問。看着大家焦急擔憂的神色只能點頭說沒事。展楊把剛剛蒹葭說的事情和夏辰又說了一遍。“那就是說格桑當年離開一個人到了J市,難顧我們找不到。”江城甚至無法想象當年格桑是怎麽橫跨半個中國遠離自己的家鄉。“照蒹葭的說法,格桑應該是在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就發病的,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她曾經發病有半年的時間被一個心理醫生給治好了。現在她的病因我們大概也知道了,我現在得找到當年給她治病的那個心理醫生,一般這種心理疾病最好有一套統一的方案”作為一個醫生展楊此刻已經恢複了冷靜。他必須找到解決的方法,格桑的病已經很嚴重了。“你們都說格桑沒有哭過,可是上次阿辰受傷的時候,格桑不是哭了嗎?”何貝想了想那确實是唯一一次見格桑哭,雖然只是流了一滴眼淚。“什麽?”衆人都猶如一擊重雷。夏辰更是臉色忽然變得慘白,難怪他一直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