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絕情

“椿子怎麽會被傷成這樣，是誰傷他的！”當趙顯平看到了被擡回來的趙椿，忍不住的咆哮。

“爹！”趙椿已經醒來，只是全身虛弱得連擡一下頭也很難，“不關唐颀和小霜的事，是唐颀的師妹，上次來得那個姓葉的姑娘……”趙椿說了這兩句，氣喘籲籲，終于再也說不下去了。

“椿子，椿子！”趙顯平連喊幾聲，趙椿都無力回答，他探了探趙椿的脈象，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們兩個先出去，我要給椿子運功療傷！”說完，他一把抱起了趙椿，把他放到了床上……

“小霜，我們出去吧！”唐颀拉着小霜走了出去，小霜好象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愣神。

“小霜，跟我走好麽？”在院外，唐颀握住了小霜的手，“跟我回唐門，如果你不喜歡唐門，那就讓我們去游歷大江南北，找一處世外桃園，平平靜靜的生活，小霜，好麽？”

“啊！你說什麽？”小霜醒過了神，發現自己的手在唐颀的掌握之中，連忙掙脫了，“你剛才說什麽？”她真的是沒有聽到，所以她的茫然并不是裝出來的。

“小霜！”唐颀微微的有些失望，但是，此時此刻，小霜睜大眼睛問他的神情，再也沒有一絲戒備，沒有一絲敵對，好象回複到了他們在唐門時的那段日子，唐颀心中一陣感動，忍不住又握住了她的手，她小巧的手在他的大掌中好象有此羞澀，好象有些不安，而他的心中卻突然變得好充實，好溫暖。

“小霜，跟我回去好麽，讓我們一切重新開始，小霜？！”他眼中的柔情，他眼中的期盼，好象一團火焰，燃燒着他自己，也燃燒着小霜，讓小霜有一刻差點點下了頭，但是，她及時清醒了。

“不，不可能的！”小霜慌亂的又一次掙脫了唐颀，“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是有夫之婦，怎麽可以……”

“什麽有夫之婦，你和趙椿的婚約根本不算，如果說你真的是有夫之婦，那你的丈夫也只可能是我，只可能是我！”唐颀急了，“小霜，答應我，答應我，在我身邊，在我身邊好麽？你答應我，你不會愛上趙椿的，你愛的人是我，是我……”

“夠了！”小霜掩住了耳朵，強忍着淚水，“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愛你，一開始就是你一相情願，你難道忘了嗎，是你差點把我的腳打殘的，是你毀了我，是你……”小霜自己也不知道，這些話是否是她的真心，早在她知道唐颀為了治她的腳，受了那麽多苦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恨他了，剩下的只有羞愧，只有感激，但是，唐颀的報複卻把她的心傷得至今無法修複，然而，當她知道唐颀仍然象以前那樣的愛着她，她的心又莫名的被感動了，只是，讓她完全原諒他，她卻好象……好象……不知道是說不出口，還是缺了點什麽，總之，她一時無法釋懷，而當趙椿出現之後，因為種種原因，她終于做出了決定，雖然一開始并不是她真心願意的，但後來，卻是她自己想好好愛趙椿。

“小霜！”仿佛晴天霹靂，唐颀被自己聽到的話驚呆了，難道他最怕的事已經發生了嗎，難道小霜真的已經愛上了趙椿，還有，她說她從來就沒有愛到他，難道是真的嗎，難道是真的嗎？

“小霜，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剛才說得并不是你的真心話，對不對！”唐颀抓住了小霜的雙手，“告訴我，你剛才說的只是氣話，你并不愛趙椿，你不愛趙椿！”

“不，我愛趙椿，我……”小霜的話在唐颀耳中好象一道利箭，沒等她說完，唐颀一把抱過小霜，嘴對嘴封住了她的口。

“你！”小霜的震驚讓她全身都在發抖，然而，那突如其來的甜蜜讓她一時失去了主張，曾幾何時，唐颀也曾如此對待過她，在哪呢，在哪呢，對了，在唐門，在唐颀的房間，在唐颀的床上，那次，他已經失控了，把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小霜，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當小霜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唐颀終于放開了她，而小霜也終于醒過了神，她雙頰泛紅，好象連脖子都紅了。

“小霜，我們走吧！”唐颀見小霜沒有回答，拉起她就想走，卻發現小霜的腳根本不動，他看着她。

“我不走，這是我的夫家，我不會走的！”小霜自己也突然覺得自己的話好象冷若冰霜，是的，她是愛唐颀，雖然趙椿也愛她，她也愛趙椿，但她對趙椿的愛兄妹之情卻多過于男女之情，她對趙椿有感激、有敬慕，卻好象少了愛戀，但是，她已經答應了趙椿，在她回狂傲山莊的路上，她就對自己發誓，她一定要留在趙椿的身邊，照顧他，報答他，一生一世！

“小霜！”唐颀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幾步，“你怎麽能這麽無情，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

“我本來就是無情！”小霜低頭看着腰間的劍，随即又擡起了頭，“我出生在雪地裏，我的名字叫小霜，所以，我本來就是無情的，霜雪無情，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霜雪無情！霜雪無情……”唐颀突然放聲大笑，“對，霜雪無情，但是，你只是對我無情，你對趙椿卻多情的很，哈……哈……哈……”唐颀一邊大笑，一邊倒退，終于，他狂笑着沖出了狂傲山莊，他的笑聲經久不絕，好象一頭受傷的狼，長嘯！

“呵！”小霜終于再也撐不住了，淚水流下了臉龐。

“咳！”一聲幹咳把小霜喚醒，她連忙擦去了淚水，回頭一看，“莊主！”是趙顯平，趙椿的爹。

“我都聽到，看到了！”趙顯平看上去有些累。

“啊！”小霜臉一紅，“趙大哥怎麽樣了？”随即她想起了趙椿。

“他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武功已經被廢了，我只幫他稍微療了一下傷，只要好好休息調養，應該沒有大礙！”

“啊！”小霜又是一愣，她急切的問“那趙大哥的武功能夠恢複嗎？”

“可是可以，只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好了，不要說椿子了，說說你吧！”趙顯平話題又轉回到了先前，“我剛才全看到，聽到了，你愛得是唐颀？！”

“莊主！”小霜不知道該怎麽說，“有些事情不是您所想象的，您是趙大哥的父親，所以我也不瞞你，事情是這樣的……”小霜原原本本把她和唐颀、沈潭、桑采風、趙椿之間的事說了一遍，她什麽都沒有隐瞞，因為她覺得，如果她真心想嫁給趙椿，那麽，她就不能對将來的公公有所欺瞞，她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她的內心希望趙顯平在知道她和唐颀所有的事之後，會反對趙椿娶她，然而，趙顯平并沒有反對，讓她吃了一驚，也心生感動。

“椿子都知道？！”趙顯平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問了這一句話。

“是的！”

“那麽，只要椿子自己願意，我不會有什麽異義，但是，小霜！”趙顯平正色，“我希望在你和椿子成親之前，你能夠徹底忘了唐颀，我不希望在你和椿子成親之後，在你們中間還有唐颀的影子，否則，我絕不讓你們完婚，哪怕要等上十年，二十年，只要椿子不變心，那麽，我也無所謂等多久！”

“莊主！”小霜真的被感動了，為什麽趙家的父子都是如此的為人着想，如此的……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