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轉眼時間,白一到将軍府已有兩個多月,這段時間,将軍府在蕭敏的整頓下也算安寧。

蕭姑姑和華蘭母女被蕭敏派人嚴密監控,一時間倒也安分的呆在別院沒出來;蕭亦然仍是每天忙碌地來回跑,連白一也時常幾日見不着他的面;蕭敏對白一倒仍是十分關心,且也會經常到主院來看看白一,一來二往兩人倒也熟稔不少。

如今,白一孕期也近五個月了,從第三個月開始,白一的肚子已開始顯懷,蕭敏特意給白一準備了好些衣服替換。

此刻,白一正穿着一件月牙白的長衫,外罩松花綠寬袍,斜靠在軟榻上,随意地翻着手中畫冊。自蕭亦然得知他每日都在研習醫書,便讓蕭敏給他送了一堆畫冊來,說是讓他替換着看,以免總看醫書傷身傷眼。

“夫人,雲少爺到将軍府了。”圓兒自門外推門而入,有些興奮地說道。

“是墨之到了?帶我去看看。”白一聽到雲墨之來了,随即放下手中畫冊要起身,圓兒立刻上前扶着白一。白一身子已有些笨重,行動起來總有些不便,也就依着圓兒相扶而起,“現在在大廳呢?”

“哎呀夫人您就別折騰了,二小姐特意讓我來告知您,您就好生在屋裏等着,一會雲少爺就過來了。”

“要過來嗎?那你讓他們準備些茶水和糕點。”白一溫和地笑了笑,吩咐道。

說起來,白一認識雲墨之時日并不算長,且在雲霞的時候也不是時時見到雲墨之。但因雲墨之神醫身份,白一之前就有見上一見的想法;在雲霞相見後雲墨之又助他良多,對雲墨之,白一還是很感激的。如今雲霞一別也有三月多,白一倒也有些想念那個不像大夫的神醫了。

不過按照蕭亦然所說,雲墨之應是一個月前就應該到了,不知路上發生何事拖到現在,白一不禁有些好奇。

“夫人就放心吧,這些圓兒都已經準備好了,您就安心坐着,圓兒去看看雲少爺來了沒。”

白一有些失笑地看着沒大沒小的圓兒,自從跟着白一久了,圓兒的孩子心性越發明顯。不知是不是懷孕緣故,白一反而挺喜歡孩子性的圓兒,也便寵着由着他了。伸手戳了戳圓兒的額頭,笑着說,“就你機靈,去吧。”

圓兒笑嘻嘻地跑了出去,不一會一些下人端着茶水送了進來又退了下去。白一便坐在屋裏等着雲墨之。想到那個總是全身無骨般賴在自己護衛懷裏的妖孽,白一輕輕笑了出來。

“有什麽這麽好笑?小白也不和我分享分享?”人未至聲先到。還是一身豔麗紅色衣衫,一頭黑發随意束在身後,微挑的聲音帶着那人特殊調子,一如既往妖孽的雲墨之盈步踏入房內。

白一看向來人,笑着說,“哪有什麽,只是想着好久不見,有些高興。”将桌上茶水推到對面,示意雲墨之坐下自便,白一随口問道“怎麽耽誤了這麽久時間才到?對了,你的貼身護衛呢?怎麽沒抱着你進來。”

雲墨之聞言執起被子的手頓了一頓,斂眸低頭啜了一口茶,才開口回道,“路上耽擱了些日子。至于不好用的護衛,自然是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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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有些意外,在雲霞的時候雲墨之和樂善幾乎是形影不離,雲墨之到哪兒樂善必然跟在身後;而有樂善的地方,雲墨之是絕對不會自己好好站着,不是靠着對方,就是躺在對方懷裏,怎麽看也不像會把樂善打發走的樣子。

細細看去,雲墨之神情如往常一般,但眼底似乎多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緒,臉色也确實有些憔悴。雖不知雲墨之發生什麽,但畢竟他們相識不深,有些話對方既然不願談,他也不便講,笑了笑飲了一口茶算是揭過。

“不說我了,沒什麽可說的。倒是你,蕭木頭催着我趕過來就是給你和姓步的看病,快把手伸出來讓本神醫瞧瞧,免得蕭木頭回來以後叨念。”放下茶杯,雲墨之調整了表情,依舊如之前一樣慵懶地笑着說。

白一微笑着配合地伸出手,“我沒什麽問題,是亦然太緊張。不過倒是聽說安侯最近身體不好。”

“姓步的身體差不是一兩天的了,放心吧,短期內死不了的。嗯……确實養的很好嘛。小敏兒果然照顧得好,和我們家小染有得拼。”雲墨之收回手,從懷裏摸出一個白玉瓶子遞了過去,“之前的藥應該吃的差不多了,這個你收着備用,這段時間我會留在盛京,有什麽事就派人到雲府舊宅找我。”

白一接過瓶子收好,點了點頭,“今天趕路也累了,留下吃飯吧,我親自下廚。”

“你身子不方便,別這麽折騰了。”

“沒事,平時我也自己做些的,山裏人哪有那麽嬌貴。”白一回以一笑,在将軍府這些日子養尊處優的讓人都以為他真是什麽公子哥兒了。可其實他以往也不過只是個山村大夫,在淮定的這麽些年也都是一個人過着,什麽苦沒吃過。不過是下個廚,山裏多了是孕婦孕夫做活的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好久沒嘗到小白你的手藝了呢,怪想念的。”聽白一這麽說,雲墨之也不再相勸,反正他就在這,也出不了什麽亂子。

說是白一親自下廚,不過畢竟有了身子,下人們倒也不敢真的讓白一全部親力親為,該做的準備也都有人做好了,白一不過下廚親自炒了幾個家常菜。

從下人手裏接過最後一盤菜端上,白一擦了擦頭上的汗,招呼着雲墨之坐下,“來吧,時候不早了,讓你久等了。我派人請了敏兒,不過她說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今日就先不來了,讓我們自己吃着。”

“呵呵,聞起來可就香了,小白真是賢惠。”雲墨之帶着十足得笑容,優雅地坐下。

“別取笑我了,我就只會些家常菜。”白一臉有些微紅,來盛京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将軍府深居簡出,蕭亦然又忙,封景後來也不知是做些什麽好久沒來了,身邊除了圓兒這孩子也沒個說話的人,這一下聽着雲墨之的調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呵,是讓蕭木頭那家夥賺着了。”雲墨之邪邪地笑了笑,執起筷子吃了起來,“說起來,你們婚事還沒辦嗎?莫不是要等生了孩子再辦?”

“嗯,可能吧。婚事又不急。”白一微笑着說。

“這怎麽能不急,蕭木頭這做的什麽事兒呀。”雲墨之聞言放下了手中筷子,皺起了眉頭,“他不會還沒把你的事上報給帝上吧?”

白一不解地看向雲墨之。

雲墨之嘆了一口氣,道“一般人成親辦了婚事,入了籍便可。可蕭木頭好歹是個大将軍,他娘是先長公主,那木頭怎麽說也是皇親貴戚。成親之事是要先報了帝上,由帝上批了之後你才能入籍的。你如果不入籍,這孩子出生以後哪來的名分?”

白一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原以為等蕭亦然忙完補個婚禮便可以,卻不知還有這麽多問題。

“這木頭辦事真是不靠譜……不過照理說小敏兒不可能不提醒他啊。”雲墨之搖了搖頭,似也有些不甚明白。

“夫人!雲少爺!将軍回來啦!”就在兩人為此疑惑時,屋外傳來圓兒歡快的聲音,緊接着蕭亦然便推門而入。

“今日怎麽回來這麽早?”

白一見到蕭亦然回來忙起身相迎,蕭亦然大步走來扶着白一坐下,“嗯,坐着別動。”随後也靠着白一坐下,看向雲墨之,“你剛剛說什麽不靠譜?”

“說你呗。說你怎麽還沒給小白一個名分,難道你是想始亂終棄嗎?”雲墨之挑着眉看了回去。

蕭亦然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白一,聲音略急地說道,“我沒這個意思……”

“我知道。”白一笑着安撫着蕭亦然。他從來不認為蕭亦然是這種人。

“沒這個意思你是哪個意思?你就想着金屋藏嬌,然後再去娶別家的姑娘回來做将軍夫人?”雲墨之仍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

蕭亦然瞪了他一樣,沉聲道,“胡言亂語!阿一現在不宜暴露身份。”

“嗯?你什麽意思?”雲墨之聞言表情一肅,少了些不正經的笑容。

“我今日已将兵權交還帝上,告假在家。”

“那家夥準備出手了?”如果是如此,看來盛京要變天了。

“嗯。萬事具備。”蕭亦然低聲道,如今他還回兵權,懷遠又一直在養病,暗中那些勢力已經蠢蠢欲動,洛王本身就算不急,只怕也要被迫動手了。“你有空去懷遠那看看。”

“啧,姓步的那家夥死不了,禍害遺千年呢。”雲墨之啐了一句,随後正色道“容楚歡不是什麽簡單角色,你和懷遠盯了他五年還沒有找出問題,這一次,可不要被他擺了一道。”

“嗯。”

白一見蕭亦然和雲墨之談起正事,便想着出去再給他們準備些酒菜,不過還未起身便被蕭亦然手臂一勾,擁入懷中,“別動。”

對面雲墨之接到蕭亦然飄來的眼神,聳了聳肩,拿起筷子沒形象地大口吃了幾口菜,又喝了一大碗湯,才慢慢放下筷子,舒服地長籲一口氣,“哎,小白做的菜就是好吃。好了,不耽誤你們夫夫恩愛,我這勞碌命的神醫去給你們的安大侯爺看病去了。”

說完雲墨之還調笑地看了一眼紅着臉的白一,接到蕭亦然警告的眼神,才起身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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