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地向着雲府前進,蕭亦然一馬當先,一身紅色繡金喜服,發髻高高束起,盡顯硬朗帥氣。

雖然到雲府接人只是走個過場,但蕭亦然身後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仍是給足了排場。到了雲府門口,蕭亦然斜翻身下馬,步履穩健地向裏走去,卻在門口被一臉壞笑的封景攔了下來。

“将軍,哪有這麽快就進去的,想接人得先過我們這關!”封景賊兮兮地笑着。

蕭亦然眉一挑,斜了一眼身後的蕭沫,再看回封景,聲音略低沉地說,“你打不過蕭沫。”

蕭亦然的一口回絕讓封景的笑臉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又恢複,聲調上揚地說道,“大喜慶的日子誰要和你們打呢!不過将軍也不能這麽容易進門啊!”封景摸了摸下巴,笑着說。

“你想怎麽樣?”蕭亦然面色如常問道。

“嗯……”封景想了一下,笑嘻嘻地看着蕭亦然說,“本來呢,雲少是讓我在這給你們攔住,不過屬下怎麽好為難将軍呢,只要将軍得答應我一件事,屬下就讓您進去!當然是将軍力所能及的事。”說完眼角撇了一眼蕭亦然身後的蕭沫,笑得更加歡暢。

蕭亦然毫無猶豫,非常爽快的點了點頭,“好。”說完越過封景直接進入雲府。

封景這回也沒有再欄,反而笑着跟在蕭亦然身後,與蕭沫一同并排進入。

過了封景這關,路上一些下人哪裏敢攔面色冷然的蕭亦然,迎親小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白一住的院子。大廳裏雲墨之正悠哉悠閑地坐着喝茶,看到進來的三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斜了封景一眼,對面封景不在意的吐舌笑了笑。

“阿一呢。”蕭亦然走到雲墨之身前,淡然問。

雲墨之看了蕭亦然一眼,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支着頭說,“急什麽,吉時還早呢,先聊聊天呗。”

蕭亦然略微皺了皺眉,對封景他毫不擔心,反正實在不行放蕭沫出去對付就好,不過雲墨之就沒那麽好對付了。雖然知道對方不會真的為難,但蕭亦然也不願意在這種瑣事上耽誤時間,“聊什麽?”

“呵。”雲墨之撐着頭勾起嘴角,“随便呀,聊點人生理想什麽的,或者感情生活也可以。”

蕭亦然臉黑一黑,盯着雲墨之看了好一會,而雲墨之仍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回以微笑,蕭亦然眼角抽了抽,“無聊。”

雲墨之一挑眉,笑着看向蕭亦然,“這麽心急呀,那我們先來算算醫療費吧。你說我大老遠從雲霞跑過來,又要給小白安胎接生,又要給步懷遠那病秧子看病,還要給你兒子天天換尿布,你的出診費還沒給呢,我很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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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少?”要錢好辦,雖然蕭亦然俸祿不多,這些年家底也可憐得很,但将軍府倒是有的是錢,蕭敏很有經商頭腦,持家又有一手,将軍府的財産狀況從來也沒讓蕭亦然操過心。

“那得好好算算了。”談到錢,雲墨之總算稍稍收了些慵懶的樣子,一臉精明的算起來,“本神醫的出診費,來的路費,用的藥材費,還有本神醫的護衛丢了,你得賠銀子……”

“墨之,別玩了。”這廂雲墨之還在細細算着,那頭白一已經淡笑着由內室緩步出來,打斷了雲墨之的話。

蕭亦然擡頭看去,白一也穿着一身紅色繡金喜服慢慢走來,衣服與蕭亦然的為同款,不過在白一身上多了一份飄逸;一頭墨色長發簡單挽起,發髻上一根白玉發簪簡單點綴,其餘發絲垂在腦後,未上過妝的臉上幹淨清爽,略有一些蒼白,卻顯得更加柔和,一時間叫蕭亦然看得入迷。

“真是前有叛兵,後有叛首!”雲墨之看到白一,不滿地沖着有些發呆的蕭亦然哼了一聲,“人都出來了,你趕緊滾吧,記得欠我的醫療費改日給我送過來!”

被雲墨之這麽一喊,蕭亦然也回過神來,對着雲墨之嗯了一聲,便幾步上前将白一攔腰抱了起來,往回走去。

白一沒料到蕭亦然會突然來這麽一下,離地瞬間驚吓了一下,雙手緊緊環住了蕭亦然脖子,随後反應過來,臉色爆紅,微微扭動掙紮了一下,“快放我下來,這麽多人呢,我自己走!”

“這樣快。”蕭亦然倒是依舊沒什麽表情,抱着白一快步回走,不過走了幾步略微皺了一下眉,“太輕了,要多吃點。”

因為出了廳門被外面的迎親小隊看到,衆人一陣哄鬧,白一羞得臉都不敢擡起來,聽到蕭亦然的話,暗自翻了個白眼。他雖然這些日子瘦了不少,但好歹也是個男人,一般人哪會輕易抱起來還說他太輕了,蕭亦然是拿他和當時懷着寶寶時候的體重比吧!

到一群人走到雲府門口,白一看着只有一匹馬孤零零在大門口噴着氣,心裏不住又無語了一番。果不其然,蕭亦然抱着白一走到馬前放下白一後,先一步翻身上馬,接着手一伸遞到了白一面前。

聽着周圍哄鬧的迎親隊伍不停地叫着快上馬,看着蕭亦然一臉正經眼神裏卻全是期待的表情,白一無奈地嘆一口氣,将手搭了上去,接着被輕輕一拉一抱,人已經坐到了馬上,被蕭亦然環在懷裏。

“将軍府沒有馬了?”白一輕聲問道,聲音很小很快淹沒在迎親隊伍的鼓樂聲中,但蕭亦然耳力極好又一直關注着白一,自然是聽到了。

“你不會騎馬,一個人騎不安全。”蕭亦然低下頭,在白一耳邊輕聲解釋。

蕭亦然呼出的熱氣碰到白一的耳朵,白一感到耳邊輕癢,紅着臉轉過頭別開,忍不住在心裏腹議,他只是不太會騎馬,不是不會騎馬……雖然他沒有蕭亦然騎術好,但簡單騎着馬走路還是會的好不好。不過臉紅歸臉紅,白一對蕭亦然這根木頭突然這麽開竅,想出同騎這樣的花招,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

一整日的宴客總算結束,送走了最後的客人,蕭亦然牽着白一回到了新房。雖說是新房,不過只是稍微裝飾了一下,其實從白一來盛京以後已經一直住在這裏,直到三日前搬到雲府。

進了門,蕭亦然先讓人端了些小食上來,推着白一坐下,“忙了一整日,你都沒吃什麽東西,先吃些再睡。”

白一就着位子拉着蕭亦然一同坐下,溫聲道,“席上我吃了些,倒是你,喝點桑舒湯先解解酒。”說着将事先讓圓兒準備好的湯端過遞給蕭亦然。喜宴上難免有敬酒,他現在不适宜飲酒,因此今晚幾乎所有的酒都被蕭亦然一個人擋下,看着臉色比平時紅了許多的蕭亦然,白一微微有些擔心。

蕭亦然接過碗仰頭飲下,接着仍執着的指着桌上食物道,“喝完了,你先吃點東西。”

白一莞爾一笑,拿起筷子,“你也吃些,晚上都一直在喝酒,沒怎麽吃東西。”

“我不餓。”他喝酒都喝飽了,哪還吃得下。

白一也沒有強求,随意吃了些便放下筷子,回頭對蕭亦然淡笑,“我也吃飽了,休息吧。”

蕭亦然點了點頭,叫了下人收拾了東西下去,拉着白一走到床前,動手給兩人脫下外衣,然後将白一先推上|床,再自己爬上床。

白一配合着脫下外衣,正躺在床上紅着臉等待蕭亦然接下來的動作,卻見蕭亦然上床之後只擁着他便躺下了,一副準備入睡的樣子,頓時臉黑了一片,有些無語地用手肘頂了頂蕭亦然,小聲說,“你很困嗎?”

“還好,怎麽?”蕭亦然疑惑地看向白一。

“……”白一僵笑了一下,盡量放柔聲音說道,“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了……”

“嗯。”蕭亦然低聲應了一下,仍看着白一,似乎不太明白。

白一無奈地揉了揉額頭,他如果指望蕭亦然能懂風情兩個字怎麽寫還不如指望安安能說話呢……看來白天那個抱着他同騎的蕭亦然果然只是幻覺。白一嘆了一口氣,主動勾上蕭亦然的脖子,勾唇淺淺一笑,在昏黃燭光映襯下顯得尤為動人,“春宵苦短,洞房花燭夜就這麽浪費?”

這回蕭亦然總算明白,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頓時有些微紅,不過仍是看着白一搖了搖頭,“你身體還沒好。”

“我問過墨之了,可以了。”白一輕聲笑道,他就知道,能讓蕭亦然顧慮來顧慮去的也就是他身體的原因,好在他早就有所準備。紅着臉伸手從衣衫勾出一盒藥膏塞到蕭亦然懷裏,白一低聲說,“只要你小心點就沒事。”

即使白一如此說,蕭亦然仍是猶豫地看了看白一,“你身體……”守歲那夜他們差點擦|槍走火,他可不想成親第一日晚上就要沖涼水。

白一懶得解釋,一個翻跨壓在蕭亦然身上,直接吻上蕭亦然的唇,帶些挑逗意味的戲弄着蕭亦然的舌頭,雙手慢慢拉開蕭亦然的衣衫。

蕭亦然顯然沒想到白一如此主動,一愣神間被白一奪了主權,等回過神時衣服已被拉下一半,微微挑了挑眉,翻身将白一壓回身下,低下頭開始回敬,直到兩人唇丨瓣分開時,帶出一縷銀|絲。

蕭亦然眼神微暗看着白一,“真的可以?”

白一微微喘着氣,笑着輕點了下頭,“你話變多了。”

蕭亦然聞言不再猶豫,迅速地褪下彼此內衫,接着欺身吻上白一,雙手輕輕撫過白一身上幾處敏感點,惹得白一一陣嬌喘,再順着鎖骨一路親吻下去,動作十分輕柔,似乎怕稍一用勁就會把白一捏碎一般。

“唔嗯……”被蕭亦然舌尖碰過地方傳來明顯的戰栗感,白一忍不住呻吟出聲,眼神略帶些迷離地看向蕭亦然,嘴角微微勾起。

“啊!……”冰涼的觸感由身下私處傳來,白一輕叫出聲,接着便感覺到蕭亦然的手指和那股冰涼的觸感一同滑入體內,應是蕭亦然用了剛剛他塞給的潤滑藥膏。白一體內的高溫很快就将那凝凍成膏狀的潤滑物體融化,已有些溫熱的液體順着蕭亦然的手指由白一身下最為私密的部位流出,帶出一絲異樣的感覺,白一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體,體內蕭亦然的手指随之晃動一下,觸碰到內壁,令白一下意識收縮身體,嘴裏發出意味不明的嘤咛。“嗯……啊……”

蕭亦然微微轉動手指在白一體內磨擦,聽到白一嘴裏發出的朦胧呻吟,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加快了手上速度,讓白一身體盡快适應,接着緩緩送入第二根手指,開始新一輪的擴張。

“唔……嗯嗯…哈…嗯啊…”體內不停傳來內壁被手指刮過的奇異快感,白一呼吸漸漸變重,開始喘息,這是他産後第一次歡愛,沒想到身體卻比以往要敏感數倍,只是蕭亦然的兩根手指竟然已經讓他全身毛發都豎立起來,偶爾被蕭亦然碰到的那些尤為敏感的地方,帶出的快感讓他呼吸都為之一窒。

盡管白一已經完全陷入情欲之中,嬌羞的模樣讓蕭亦然下身一陣發緊,但蕭亦然仍然把持着穩步進行着事先潤滑,抽出的手指再次送入,這回不僅加了一根手指,更加帶了些潤滑的藥膏,這藥膏是雲墨之所配,之前白一有孕時蕭亦然已用過幾次,這一次更是熟門熟路。

因為白一生産時下身有過撕傷,所以蕭亦然動作起來非常小心,來來回回反複好些次,非常有耐心地為白一進行準備工作。直到白一整個人化成一汪春水,用含媚帶笑的眼神看着他,微微啓口,“給……我,唔嗯……”

蕭亦然這才停下手抽出,接着抹了些藥膏在自己的分身上,随意撸動幾下,抵在白一穴口,非常小心地挺入。

有了那些藥膏的潤滑加上蕭亦然非常充足的事先準備,這次進入非常順利,幾乎是一下全部沒入。下身突然的充實感讓白一渾身顫抖,穴口不由自主的收緊,內壁緊緊包覆着蕭亦然的分身,兩人嘴裏都不禁發出一聲悶哼輕喘。

“唔……”白一呻吟的同時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造成兩人的不适,深深呼了一口氣,努力放松了自己,讓下身再次打開,同時擡起沒什麽力氣的雙手勾住蕭亦然,“我沒事了……你動……嗯啊……”還未說完,身下蕭亦然已經緩慢而有力的抽動起來,深深頂入又抽出,再一次挺入。

“嗯啊……唔…嗯嗯嗯啊……”快感不停襲來,白一意識被沖擊的有些散亂,嘴裏無意識的發出誘人的聲音,随着蕭亦然動作的加快,兩人交合的地方也傳出聲聲“啪啪啪”的聲音,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淫靡的感覺。

蕭亦然微微擡起白一的臀部,讓彼此融合地更為緊密,而白一在一次又一次被快感沖擊下,終是忍耐不住,白濁的精華由分身噴薄而出。蕭亦然身下動作未停,伸出手指勾起白一身上濺到的白色濁液,在白一瞪着眼的注視下,沒什麽表情地張口含下。

白一剛張開口,還來不及阻止蕭亦然已經咽下,張開的嘴裏也只能發出半截呻吟。看着蕭亦然沒有表情的臉,做着這樣親密甚至是略顯淫蕩的事情,白一心裏蕩漾着一絲說不出的滿足感,眼中滿是甜蜜的笑意。

蕭亦然看着白一的臉,盡管依舊面無表情,卻似乎包含着無限深情。他低下頭再次吻住白一,不顧白一的拒絕,唇舌糾纏間,将那絲屬于白一身體最深處的味道傳回白一口中,然後勾起唇角,在白一耳邊吹起一口氣,“好香……”

白一狠狠瞪了蕭亦然一眼,這個平時不解風情的木頭,關鍵時刻總是讓人無法招架。思緒剛剛飄離,體內猛地一個撞擊引發的酥麻感傳遍全身,随着蕭亦然愈發快速的抽查,白一的精神再次被自己的快感淹沒,“啊啊啊……嗯嗯啊……唔嗯……”

最後一刻,蕭亦然抽出分分身,将散發濃郁氣味的白色液體全數射在白一肚子上,随後拉過床單輕輕擦掉,抱着白一躺在他身邊。

白一喘着氣靠着蕭亦然,略帶嬌羞地蹭了蹭蕭亦然胸口,本來是想讓蕭亦然洞房之夜能夠一解多日之禁,卻沒想到直到最後,蕭亦然也只顧着照顧他的感受,從頭到尾都是以他的感覺為先,讓他過程中幾乎沒有一點難受,從開始舒服到結束,對比之下一直出力的蕭亦然則相對沒有以往那麽享受。

“睡吧。”蕭亦然低聲說,雙手緊緊環住白一。

“嗯。”經過一場情事白一也累了,盡管有些愧疚求歡的結果是讓蕭亦然做了苦力還未能盡興,但他如今的體力确實不夠再來一次,剩下的只好以後慢慢再補了。白一貼着蕭亦然的胸膛,微笑着閉上眼,不一會便進入睡夢。

桌上一對紅燭已經快要燃燼,晃動的火光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明顯。一般習俗中,新婚之夜的紅燭代表兩個新人生命,哪一只先燃燼則代表了誰會先離去,此時代表白一的那根紅燭已經燒到最後,而代表蕭亦然的那根則還差一些。蕭亦然閉上眼擡手輕輕一揮,代表他自己的那根紅燭便先行熄滅,随後沒有多久白一的那根也緩緩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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