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結束了一個任務，哪怕是軒轅桀，也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好進行下一次的冒險，正好回家一趟，看看家裏人，以慰藉他們不斷操心的心，還可以順便看看朋友，算算日子，寒假也快到到了。軒轅桀計劃的很好。

卓謹恪也是無所謂，反正學業之類的本來就無關緊要，他同樣算了算日子，恩，應該就在寒假期間，末世要降臨了。趁着這段時間，好好跟在軒轅桀的身邊，大家多相處一下，有點感情，多小看他一點，以後的面子多丢一點，仇恨值多深一點才好。

就這樣，軒轅桀帶着卓謹恪，還是卓謹恪跟着軒轅桀，都無所謂的回國了，還是回到了軒轅家和卓家所在的首府。原本已經要把卓謹恪給遺忘了的卓家，沒有想到卓謹恪會跟着軒轅桀回來，卓家是力量是不錯，但是對上軒轅家的，卓家的分量就稍微不足了，各種思想就在卓家混亂了。

有人想着，要不要和卓謹恪恢複一下關系，和軒轅家親密一下，有人則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軒轅家還能為了一個私生子出頭不成。卓謹恪的那位異母兄弟卓成一方，更是以他們和南宮家的關系為依靠，堅決不會容許卓謹恪再次回到卓家的，為了防止軒轅家的插手，卓成那邊開始聯絡南宮越，希望南宮越能夠探聽一下。

卓成很了解南宮越，他不會直接要求南宮越探聽什麽，只不過是在和南宮越閑聊的時候，提到了卓謹恪在軒轅桀身邊，知道好友回來的南宮越，自然會去八股一下，軒轅桀和卓謹恪在一起的原因。當然，對卓成的小算盤，南宮越那麽聰明的腦子，怎麽會不知道，只是在這個圈子裏，這種小動作很常見的，南宮越心胸寬闊的也不會對這些小動作計較，反而會因為圈子裏的人會用腦，覺得聰明，可以接觸。

“阿桀，你回來了。”聽到好友回來之後的南宮越，果斷的翹課了，好友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多難得回來一次，學業什麽的，輕松輕松，完全沒必要那麽上心。

“啊，回來了。”在吧臺上坐着的軒轅桀，非常淡定的接受着南宮越熱情的回應，然後偏頭對卓謹恪說，“去讓人調一杯藍色夢幻過來。”軒轅桀沒忘記南宮越喜歡的調酒。

“好的。”卓謹恪含笑點頭，對軒轅桀的使喚欣然領命。跟在軒轅桀身後開始，軒轅桀就完全把他當做小弟使喚，買這買那，拿這拿那，跑這跑那，這些讓人很惱火的事情，卓謹恪一點怒氣都沒有。

城府深的讓軒轅桀微微點頭，也就僅此而已，趨炎附勢之輩，軒轅桀這種人見多了，阿谀奉承他也經歷多了，做得比卓謹恪更好更周到的，軒轅桀也經歷過。對卓謹恪，軒轅桀也沒有哪裏值得他深刻記憶的。

“聽說卓家的私生子和你在一起，就是他？”南宮越對卓謹恪也沒什麽印象，不由的瞄了那個只是聽聞的卓謹恪兩樣，和長孫麒有種相似的味道，不過卓謹恪的感覺讓更溫秀一點，還有種幹淨透徹的感覺。

當然，南宮越不會認為卓謹恪就是那樣一個人，愛打聽八卦的他，對卓謹恪的傳聞并不陌生，卓謹恪的表現和那種幹淨的氣質可是一點都不搭，表裏不一。南宮越倒是不知道他此時的評語實在是非常正确的，雖然，南宮越理解的含義不一樣。

“沒錯。”軒轅桀的眼睛都沒擡，更別說偏向卓謹恪的方向了，簡單的回答南宮越的話。

“你怎麽會和他一路？”南宮越好奇滿滿的問道，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怎麽隔一陣子，就攪合在一起了。

“在國外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性命危急，軒轅桀輕描淡寫，“偶然遇到了他，被他幫了點忙，”救命之恩更是輕描淡寫，還非常的不耐煩，“要了點回報，說要跟在我身邊。”卓謹恪可沒主動要，是軒轅桀主動提的。

“原來如此。”南宮越和軒轅桀可是好友，從這輕描淡寫當中，就知道了很多，軒轅桀說道遇到點麻煩，那肯定是大麻煩，要不讓不會回報幫了他的卓謹恪的任何一個要求。能夠幫到好友，

對卓謹恪的惡感，南宮越沒有，軒轅桀回報卓謹恪要求的事情，南宮越也不會橫加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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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南宮越也沒有問，軒轅桀遇到的是什麽麻煩，卓謹恪幫的是什麽忙，八卦，南宮越也是有自己分寸的。

“卓家那邊挺擔心那個，那個...”南宮越很不好意思的忘記了卓謹恪的名字。

“卓謹恪。”軒轅桀記住了卓謹恪的名字，提醒道。

“哦，卓謹恪，這名字真別扭。”南宮越想起了，卓謹恪這名字卓成那邊提過，意思好像就是謹言慎行，恪守規矩之類，軒轅桀一提，他也想起來了。“卓家那邊擔心卓謹恪想借着你的力量，報複他們，卓成還拐彎抹角的想讓我談談，你是個什麽說法？”看在自己親戚的份上，對卓成南宮越也沒有惡感，就幫忙問一句。

“卓謹恪只是幫了我一次，他這個人做人做事，還不算讨厭，我也容不得別人動他，告訴卓家，別弄些讓大家不高興的事情，至于和卓家趕上，卓謹恪的分量還不夠。”軒轅桀聳肩，對付卓家就要動用到軒轅家的力量，卓謹恪對他的幫助是私人的，沒有必要為了他把家族給牽扯進來。為了一個私生子，讓兩個家族發生戰争，一點都不值得。

“明白了。”南宮越完全理解軒轅桀的意思，看着卓謹恪走過來，也沒再說關于卓家的事情。

“越少，你的酒。”卓謹恪斯文有禮的将漂亮的調制酒放在了南宮越的面前。

“多謝。”南宮越燦爛的笑着，客氣疏遠的道謝，“你既然跟了阿桀，就好好做事。”南宮越也完全把卓謹恪當做小弟對待了。 一直到很久以後，南宮越看到軒轅桀的慘劇，都挺害怕卓謹恪計較他曾經的輕視和态度。

“是。”卓謹恪不以為忤，含笑點頭。主要目标只有軒轅桀的卓謹恪，對南宮越的态度真的沒有什麽想法，至于以後，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我和阿越說會話，你到一邊等着。”軒轅桀指使起卓謹恪毫不客氣，未來被整的那麽慘，也純屬活該。

“是。”以後一起秋後算賬的卓謹恪，很大度的沒有計較，其實說真的，他的心氣沒那麽小。一個心氣小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力量上站到巅峰的，能夠坐上教皇之位兩百多年，并且和神抗衡的卓謹恪，絕對不會是心氣小的人。秋後算賬，不過是個理由借口罷了。

卓謹恪找了個遠點的位置坐下，他真有心要聽兩人的話，這點距離根本就防不住他，他也沒心要聽，看着玻璃窗外，在夜裏游蕩的人們，一個個的臉上不管是何種表情，都是這個和平年代才有的特權，恣意輕狂的在這裏享受着歡樂的生活。卓謹恪嘴角笑容深了幾分，眼中的冰寒在鏡片下冰寒，他不是救世主，沒有想過救助任何一個人，坐在這裏，甚至還聯想着在末世時，這些人表情都變得迷茫和痛苦，眼神麻木，衣裳褴褛，街道殘破。這響着音樂，喧鬧的人群，浮動着酒香的街道，将會成為不少人回憶的夢。

卓家那邊得到了南宮越的回話，不擔心卓謹恪的報複，也沒有了誰想要拉攏卓謹恪，就當是一個陌生人。卓謹恪的生活除了跟在軒轅桀身後之外，依然平淡着。

過了幾天，遠在國外的長孫麒也回來了，軒轅桀這個三個好兄弟再次集合在一起，身邊多了一個卓謹恪，為他們忙前忙後。既然是自己選擇這樣的，卓謹恪也是盡心盡力的把事情給辦好，知分寸懂進退，為人處世都不惹人讨厭，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這就是軒轅桀他們這個三個大少爺對他的感覺，也是卓謹恪需要的。他不需要成為軒轅桀必不可少的必須，也不想被軒轅桀徹底忽視，這樣的分寸正好。

天氣越來越冷了，也放假了，屬于國人的年也到了，軒轅桀不會邀請卓謹恪到軒轅桀過節做客，已經脫離了卓家的卓謹恪，在新年的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度過。

當衆人享受着節日的快樂時，卓謹恪站在城市一座高樓的頂端，在冷風當中，仰望着天空。城郊有煙花綻放，點綴着漆黑的天空，星星和月亮都在黑幕之後，卓謹恪的目光穿透着這一切。

“來了。”卓謹恪輕笑着望着什麽都沒有的天空，除了他之外，誰知道，改變悄然的到來，在這個時刻降落在了世界的每個地方，潛伏着，等待着爆發。“量劫。”

征兆已經實現，這是一次量劫，是真正的物競天擇，适者生存，人類，将從生物鏈的頂端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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