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視野是在高空，一切都是灰蒙蒙的，看得到山坡和河流的輪廓，卻看不到任何生物和建築，灰蒙蒙的世界當中，濃郁的黑色霧狀纏繞着天空和大地，少許金色的光團混在其中，其中有幾團非常的濃郁，在灰蒙蒙的世界和黑色的霧狀當中，非常的耀眼。

菲恩感覺能夠動了，立刻脫離卓謹恪的掌控，看着四周，“這是哪裏？”然後感覺到感覺有些不對，那就是自己的身體太輕了，像是沒有重量一樣。

“這裏是我所看到的世界，讓你共享了一下我的視野。”卓謹恪回答了菲恩，然後就去看着灰蒙蒙的世界。“靜下心，自己去感覺，這不是幻覺。”在有異能的世界裏，各種奇異的事情，都能夠囊括到異能效果當中去，所以啊，有的時候，解釋就顯得很無力了，還是讓對方自己去感覺，異能者的感覺只要夠敏銳，幻覺和幻境對他們的效果是很有限的，他們也能夠區分。

倒不是聽進了卓謹恪的話，菲恩自己也要感覺一下，結果才去感覺，立刻痛苦的抱着了頭。“啊，忘了，以你現在的力量，窺視世界的真實，很自不量力，是自讨苦吃。”卓謹恪看着菲恩的痛苦，很沒心沒肺的說道，潛藏着的那種你真是弱的感覺，真是讓人想要暴起，可惜菲恩暫時沒力氣起來報複卓謹恪。

就在那一瞬間，一種不可明具的恐怖厚重的向他鋪蓋而來，不可抵禦的強大感超乎想象，只那一瞬間，就讓他趴下，那是不可窺視的神秘，來自世界的真實震懾。不需要卓謹恪特別解說，菲恩自然就知道了，彷如是世界自己告訴了他。

“我并非沒有能力對抗這場災難，但是我不會那麽做，和整個世界作對，我能，可是兩敗俱傷的後果，一點都不值得，而且，我和這個世界争鬥下來，俱傷是的是我們，滅亡的卻會是人類和整個世界的生物。”卓謹恪釋放自己的力量，挽救着菲恩受到傷害的心神，那是和方才震懾了菲恩的力量完全不同性質的力量，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同樣的強大到超乎想象。

在卓謹恪的寬慰下，菲恩受到創傷的精神和心靈得到了修複，望向卓謹恪的眼神難言驚訝，卓謹恪的話他聽到了，但是震撼他的卻是卓謹恪的力量，明明早就知道那和異能不同，明明知道了卓謹恪的強大，可是在和世界的沖擊之後，感覺更加明顯了。

“看到那一團團的金色沒，那些都是被眷顧的存在。”卓謹恪沒有看菲恩，眼神落在一團團的金色，“其中就有人類的希望，就是那團。”卓謹恪指着最耀眼大坨的一團說道，“我叫他寵兒，被眷顧的強運之人。我有陣子不會留在這裏，而是會在他那，看着他成長，等着有一天，他成為我的對手，很值得期待。”

菲恩并沒有回應卓謹恪這番話，“你要我幹什麽？”聰明人從卓謹恪的話當中感覺到了收服的傾向。

“想讓你在我成立的聖堂裏，為我分擔一些瑣碎。”卓謹恪總算看向了菲恩。

“為什麽是我？”原諒菲恩的多疑，他正在懷疑卓謹恪是否調查過他。

“因為你長得很賞心悅目，聖堂的對外發言人長得好看是很有必要的。”卓謹恪非常認真的說道，菲恩的長相非常漂亮，有種天使般的聖潔感，只是這種只要外貌好就行了的說辭，真是讓菲恩難掩心中的憤怒，估量一下彼此的實力，菲恩也只能把怒火往肚子裏吞。

“如果你真給世界一方淨土的話，我加入。”菲恩并非多壞的人，他也不是聖人一樣仁慈的人，他只是還擁有人性罷了。他出生于外交世家，家人的工作具備了間諜的性質，他本人看到的聽到的，讓他學會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也明悟了很多。

卓謹恪點點頭，“我所建立的淨土，将擁有收獲，将有純淨的水，将無疾病，将可子孫繁衍。”一字一句的宣告着，神聖無比。可是卻讓聰明多想的菲恩猜出了什麽。

“什麽意思？”菲恩覺得嗓子很幹很啞。

“這片蒼夷的世界，你覺得還有糧食可以收獲嗎？”卓謹恪笑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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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菲恩沒有種過地，卻也知道，如此巨大的溫差之下，植物能夠順利存活的可能性有多低，收獲，可能在種下那刻起，就無法發芽了，這世道，唯一能夠存活的就是那些變異植物。

“你們已經飽受了水的傷害，在雨季之後，你覺得還有水是可以使用的嗎？”卓謹恪繼續問。

想到在禮堂前段時期的遭遇。菲恩更明顯的感覺到一種絕望的現實。

“溫差，核污染，人類為此生病，喪失生育能力，奇怪嗎？”卓謹恪最後反問。

“真的這麽糟糕？”菲恩咽了口水，艱澀的說道，多麽希望從卓謹恪嘴裏聽到否定的答案。

“你會看到的。”卓謹恪讓菲恩自己去目睹，這些必然發生的事情。

“你也無需擔心，雖然艱難，人類的智慧還是可以解決一些問題的，我這片淨土，在關鍵時刻，會起很重要作用。所以，菲恩，為了人類，你得好好經營，聰明的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才好的。對不對？”視野再次變化，一切恢複了正常，卓謹恪放開了菲恩，拍拍菲恩的肩，丢下這句話，走開了。

又過了一天時間，卓謹恪離開了這裏，将這裏的事情交給了菲恩，以及這段時間被卓謹恪陸續挑選出來的幾個人。

安傑麗卡，瑪爾蒂的姐姐，在卓謹恪救了瑪爾蒂之後，同樣在宗教熏陶下成長的安傑麗卡，成為了卓謹恪最狂熱的信奉者。托拜西，這位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士，将卓謹恪視作了神的化身，為卓謹恪獻上了最瘋狂的信仰。

瑪格麗特，禮堂當中擁有治愈異能的老嬷嬷，充滿歲月智慧的她名字的加入了卓謹恪的聖堂，為了更好的幫助她人，她不會對聖堂的事情指手畫腳，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科林，一個冷靜自持的男子，卻在卓謹恪的力量當中感覺到了救贖的氣息，成為了卓謹恪最虔誠的信仰者。

聖堂的構架和教義，對在這一行做了幾百年的卓謹恪沒有難度。聖堂在經驗豐富的卓謹恪指導下，悄然健康的發展，它就如同卓謹恪所說，聖堂将會是這個世界的一方淨土，世外桃源。

這是天災之後，末世第十三天，保留完好的各國政府機構，通過奢侈的航空寄件活動，基本上取得了各地的情況彙報，集結了很多的專家，開始對現在的情況進行研究商讨，也不忘進行救災，各種大型的庇護所誕生了。只是天災之後的末世，也是新時代的開始，擁有異能的不少野心勃勃之人，開始進行着獨立活動，自立為王。

各地的溝通并非都是那麽順利的，天上的飛行類變異怪物，會襲擊這些擔負着重要使命的飛機，它們才不管這攸關了多少生命。沒有了導航和指導，航行本來就很難了，它們的搗亂只會讓困難加深，犧牲更多，現在航空寄件都要進行不少準備和保衛工作。各國最高機構，也只能給予大的方向，讓各地機構進行放權，這權一方，地方政權就獨立了，中央明知道這種現況，現在也難以施展手段，只能看着如此，等着恢複了之後，再收拾。

各地的消息有了來往的渠道，軒轅桀他們在達到城市的時候，也對現在的情況有了了解。這一路上，他們也遭遇了幸存者的隊伍，末世對他們掀開了人類黑暗的冰山一角，因為物資的緣故，被人家惦記竊取，謀害背叛，都發生了，從未殺過人的南宮越和長孫麒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殺了同族的人類。來自變異怪物的攻擊并不可怕，反而是同類的背叛和暗害，讓南宮越、長孫麒毛骨悚然。

反正他們三個都是異能者，都有自保之力，沒有必要湊上那些幸存者隊伍，放變異怪物已經很累了，還要防人類，這樣的日子很心力憔悴的。

因為有了交流，軒轅桀他們也知道了目前情況的嚴峻，水源被污染的情況，讓軒轅桀他們不再考慮戶外取水的可能性，只能依靠自己攜帶的水，以後必須得省着用，連洗澡都得忍了，用漱口之類的水塗抹毛巾擦拭身體了。食物也不用想打獵了，變異怪物的肉已經有人進行了嘗試，結果中毒，異能者會難受一天，普通人只有死路一條。老天爺和人類過不去一樣，不想讓人類好過。

這些必須注意情況，在他們吃虧之前先行知道，軒轅桀他們運氣真好。然後又在和他人的訊息交流當中知道，全國各地都是一樣的情況，中央的統禦力在減弱，各地為政的情況在加劇，核武器發生了爆炸，會出現異能者是天災之後人類的進化，至于那些狂暴的人類和動植物，他們是進化失敗的變異，被稱作變異生物或者變異怪物。

龐大的信息，讓軒轅桀他們消化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