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時櫻哪,這是我剛從老陳家買的新鮮豬蹄,你給你爸炖着吃。”

“時櫻,我也是在老陳家買的豬蹄,今天的最後一只被我搶到了,給你爸補一補。”

“時櫻,老陳家的賣完了我沒搶着,我這只豬蹄是在大超市裏買的,也新鮮着呢,拿給你爸補補,老陳家的我已經預訂了,明天就給你送他家的。”

……

時櫻弄清楚原因後,跟大家承諾會接診,又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各家各戶把豬蹄子收回去,這麽多她家也吃不完,而且要開了這個先例,往後誰家來找她做個檢查看個病都拎個大豬蹄子,那還不得把人給吃吐了。

話是這麽說,所有來的人還是把豬蹄子留下了,說是買都買了,就給她爸補補,往後他們不再送了便是。

于是乎,時家的上中下三層大冰箱都被大豬蹄子塞滿了,吳詠麗為了把冰箱騰出位置,而且也不敢放太久不新鮮了浪費了街坊鄰裏的一番好意,就天天炖豬蹄、紅燒豬蹄、醬豬蹄、鹵豬蹄,送給隔壁左右一起吃。

後來連隔壁左右都不要了,時家人又都不是舍得浪費的人,于是就自己一家連着吃了小半月的豬蹄子,從此以後,時櫻時陽兩姐弟自覺把豬蹄子列入黑名單,光是看到就生理性的膩得不行。

收豬蹄子這天,時櫻答應老陳家要幫着監督陳淩軍,晚餐時間一到,她都沒顧上吃飯,就先去了陳淩軍家裏。

知道時櫻晚上會來,老陳夫婦做了不少好吃的,雞鴨魚肉滿滿一桌,還有清蒸排骨、醬大骨、紅燒五花肉等。

時櫻到時,剛好飯菜上桌,老陳夫婦招呼她一起吃,時櫻便也沒客氣,陳淩軍本來還在房間裏躺着,看時櫻來了,不情不願地起床,耷拉着臉走出來。

老陳夫婦看他自己主動出來吃飯,暗地裏的不知道多高興。

時櫻笑眯眯的拍拍旁邊的椅子,“淩軍,來,過來吃飯,吃完飯再吃鈣。”

陳淩軍沒過去,在她斜對面坐下。

時櫻拿起一碗白米飯,各種菜都夾了一些,起身挨着他的椅子坐下,把一碗飯菜擱他面前:“吃吧。”

陳淩軍不想吃啊,怎麽都不想吃,可又忌憚她的狠招,要知道,上午那一趟差點沒要了他的小命,糾結半天,他甕甕地出聲:“我沒胃口。”

老陳夫婦一聽這話就又愁得嘆氣,以前讓他吃也是這樣,他們就搞不懂了,一桌子好吃的,他又年紀輕輕怎麽就沒有胃口。

時櫻淡然地哦了一聲,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布袋子,攤開到桌子上,那裏面一溜的針灸針,長短不一,粗細不一,她拿起最長的那一根,倒了酒精出來消毒,慢條斯理地說,“沒事,我來給你紮幾針,促進腸胃蠕動,增加食欲。”

看着那一根有成年人手指長的針,陳淩軍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時櫻邊消毒邊看着他微笑,“別怕,頂多痛幾分鐘,因為要把這針徹底沒入到你的身體裏,肯定會有些痛的。”

陳淩軍:“……”

他臉都白了。

他倏地伸手抱起那碗飯菜,埋頭就往嘴裏扒拉,管他什麽味道,就當吃世上最苦的藥了,總比往身上紮針強啊,還特麽那麽長的針,這哪是什麽醫生,就是個女悍匪!

老陳夫婦這才松了口氣,忙熱情地招呼時櫻吃飯。

時櫻看着這一桌子菜就饞得不行,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飯外加不少好菜,李紅芳要給她趁第二碗時,時櫻身體裏那些小夥伴又開始輪番上陣。

時櫻舍不得放筷啊,抱着空碗,小聲商量:“親人,給點面子,我這是在做客呢,就多吃一碗,一碗就行。”

“冤家,再多吃一碗你舌尖是爽了,可我們全要跟着你受罪呀,搞不好還得脂肪肝、高血壓、腦血栓、糖尿病、冠心病……”

時櫻:“……”

“時櫻,再吃一碗,你看還好多菜呢。”李紅芳熱情地勸。

時櫻咬咬牙,笑着說:“好,我自己去盛,阿姨你做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她身體裏的若幹小夥伴:“……”

“怎麽辦?怎麽辦?主人這個冤家要當荒誕的纣王一意孤行了!”

“好不容易把我縮小了一點,這又得撐大了。”

“不行,不能任由她放縱自己!”

“行動起來吧小夥伴們!”

時櫻警惕:你們要幹嘛?

“冤家你可別怨我們,是你不義在先,我們才不得不自我犧牲了。”

“來吧,夥伴們,開始——”

時櫻腸胃突然緊緊一縮,痛得她一下子躬下身。

好幾處各種疼痛也相繼引發。

時櫻:“……”

我勒個去!——

這不是她身體的部份,分明就是十世仇人,不對,百世千世的仇人!

有聲音帶着哭腔小心地問:“嘤嘤嘤主人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們也不想這樣的,這樣我們也很痛啊,可我們不能看你糟蹋自己的身體呀嘤嘤嘤……”

時櫻:“……”

更痛的是她好吧,她還沒嘤呢,她們倒好意思先嘤起來了。

“時櫻你怎麽了?”老陳夫婦齊齊站起來急問。

時櫻慘白着臉搖頭,把碗筷放下,“我沒事,不好意思,我不能多吃,謝謝陳叔,謝謝阿姨。”

碗筷一放下,體內暴風疾雨般的疼痛頃刻消失,就跟安了開關似的。

這幫冤家真狠!都把她給管得死死的了。

時櫻又看着陳淩軍吃完鈣片,這才離開。

——

秦宅。

今晚是秦家一個星期一次的家庭聚餐,平時各自有住處的女兒都會回到老宅,和長輩一起吃晚飯。

秦家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女兒秦窈排老二,上面的姐姐秦恒已經結婚并育有一子趙仁。

今晚秦父秦顯政沒什麽精神,吃到一半頭痛加重吃不下去了,秦夫人餘瀾忙起身扶他回房去休息,讓姐妹倆吃完了就各自回去。

秦恒和丈夫趙明亮忙跟上前去獻殷勤,又是推薦醫院,又是要陪秦顯政去做檢查,秦顯政頭痛更甚,沒理會他們便回了房間。

他這頭痛症全國權威的幾家醫院都檢查過了,幾個月前還專程去M國的高端醫院做了檢查,也沒查出個具體的原因,說是沒病,可隔不了一段時間就發作,有時候一去醫院,又不痛了。

秦恒和丈夫趙明亮開始讨論起國內外的知名醫院,迫切想幫秦顯政找個能治頭痛的法子,并問秦窈的意見,秦窈只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吃自己的飯,沒參與他們倆的讨論。

兩姐妹小時候關系還算融洽,自秦恒結婚後,隔閡就越來越大,雖然明面上依然一派和氣,但兩姐妹心裏都明鏡似的,秦家家大業大,可卻有兩個女兒,而秦家未來繼承人的位置只有一個。

吃完飯,秦窈和秦恒她們一家相繼離開。

十字路口兩輛車分道揚镳,秦窈等他們的車走遠了,又掉過頭往老宅駛去。

到秦顯政房間,秦窈跟他推薦時櫻:“她年紀雖輕,但醫術真不錯,看幾眼就能辨出病因,她是中醫,跟醫院的那些西醫不同,說不定能查出你的病因,要不要叫她來給你看看?”

秦顯政似想起什麽,問,“她多大?”

“二十多吧,但治病真的厲害,我這小半年不舒服,吃藥去醫院都沒好徹底,去她那裏檢查,她給我針炙後,又吃了兩天藥就徹底好了。”

“我前一段也聽說咱們海城是出了個有些本事的年輕女中醫,我還見過她給老馮針炙,手法是挺老道,那丫頭好像是姓石?”

秦窈笑起來:“對,就是姓時,那麽年輕又厲害的女中醫肯定就是她了,我這就叫她來幫你看看吧?”

秦顯政略一沉吟:“這樣吧,就不用叫到家裏來了,你問她哪天方便,到外面找個地方讓她來試試看。”

“行,我幫你約她。”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偏偏中了你的毒》

知道Z城那位只手遮天的爺會去藍空會所,江沓專程去等他。

見面後,江沓貼上男人微涼的唇,半分鐘,男人沒動。

江沓難堪地退開:“抱歉,您好像不喜歡我這種,我去給您換個人。”

男人卻伸手,牢牢扣住了她纖細的後頸。

隔天,容宴看到昨晚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在陪別的男人喝酒。

他出了會所,又折返回去,把她抵到沙發裏,周身散着寒氣,“少了男人不行?嗯?”

江沓眸色清澈:“我不要男人,但要成名。”

江沓如願進入娛樂圈,她長得好,肯拼命,很快紅了。

圈裏女藝人個個緋聞如雲,江沓卻被評為最幹淨的女星。

都說她出身顯赫,沒人敢動她。

只有經紀人知道,江沓沒有出身,但有靠山,是容爺。

江沓不惹緋聞,是因為她愛慘了容宴,只要容宴找,江沓再累都随傳随到,可容宴只把她當成個小玩意兒。

後來,一直把江沓當小玩意兒的容宴,親眼目睹江沓粘上一個殘疾作家,簡直把那人當自己的眼珠子來疼,容宴冷笑:“玩欲擒故縱也不知道找個好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

江沓眉眼溫順:“我信。”

容宴卻在她走之前,砰地關上門,眸底猩紅:“當真要選他?你想好了,我這裏可不會給你留後路!”

“對,選他。”

容宴發狠地打壓她的事業,江沓也沒回頭來找他。

容宴這時才知道,那個殘疾作家,是江沓的心頭肉,原先以為死了,可現在他‘死而複生’了。

容宴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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