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是讓她摸他的老虎爪子嘛？
林慧娘就有點傻眼，可看這個架勢不摸還不行的！！
慧娘咬咬牙握了上去，在她握上去的時候晉王爺沒再開口，只手掌一轉，把她的手壓在手心中，安靜的看書。
林慧娘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明白這是怎麽個意思。
別說這位是晉王了，就放在現代二十出頭的大男人握着個女人的手看書，也是……很別扭的吧……
中間慧娘看了眼書的封皮，她發現這個晉王爺好像很喜歡看這種閑書，對于經史子集那些好像一次都沒見他看過，大部分都是這種游記跟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這種他正在看的什麽《海錯錄》，林慧娘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就見書裏好像都是畫的一些海魚跟島礁似的。
他是個好奇心很多的王爺嗎？
可是自從他進到王府裏來，一次都沒見過他玩奇巧的東西，他房間裏的擺設也是簡簡單單的，好像下人們怎麽擺他都不會在意。
林慧娘心裏很奇怪，她雖然伺候了他好一段時間，可是對于這個人，她卻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
因為但凡是個人就會有個愛好興趣，之前聽說他是淫賊，可實際上這段時間，卻也沒見他怎麽胡來。
窗子是開着的，有微風從窗子外吹進來，吹的人身上很舒服。
只是林慧娘身體剛好一些，這個時候被風一吹，一個沒忍住就打了個噴嚏，雖然不是沖着王爺打的，可林慧娘也是吓的臉色都變了。
平時吃多了在王爺面前打嗝抱嗝都是天大的事兒，現在她都打噴嚏了。
結果晉王爺卻沒說什麽，反倒喚了外面的聽差太監進來，讓人把門窗都關小了。
他從小到大就不會體諒什麽人，這個時候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
林慧娘再傻也察覺到王爺對自己是有點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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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特別忐忑。
而且在王爺要睡下的時候，還少有的讓她在一邊的榻上陪着，不用單獨去地上。
林慧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虐習慣了，居然都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
等倆個人都歇息的時候，室內一下就靜了下來，外面有整夜不熄的燈，室內卻是要暗暗的。
林慧娘還是以前的習慣，忍不住的拿耳朵去聽王爺那的呼吸聲，這次她覺着好怪，王爺那半天都沒有動靜，顯然是還沒睡下呢吧。
她至起腦袋正說要看看呢，就見王爺其實壓根都沒躺下，而是半倚在床上，似乎在面沖着她的方向。
林慧娘吓了一跳，忙開口道：“王爺，您是有什麽吩咐嗎？”
她趕緊從榻上下來，正說要聽後吩咐，卻聽見那頭聲音沉沉的道：“你過來。”
一種可怕的直覺在林慧娘心底就升了起來，他的聲音明顯不大對勁，而且那副掀開等她進去的等待樣子，也很可怕。
黑乎乎的室內，林慧娘借着室外的燈光，心跳的都要蹦出來了。
她緊張的手腳發麻，不過腦袋卻是清醒的，知道躲的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可林慧娘還是小心的回道：“王爺，我、我剛打了噴嚏，我怕自己身體不好會過傳染給您……”
晉王爺那半天沒有聲音，就在林慧娘怕的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晉王爺才終于淡淡的道：“你睡吧。”
說完晉王爺真就躺了下去。
林慧娘長出口氣，趕緊跑到榻上，正說睡啊，卻聽見王爺在那又說了一句：“你識字？”
林慧娘楞了下，她還以為他在看書時是不會注意到自己的，林慧娘趕緊回道：“就略知道幾個字，可不大會寫……”
她那筆簡體字就算寫出來，估計也沒幾個人能認識。
晉王聽後再沒說什麽，這一夜算是安安穩穩的過去了。
倒是第二天可有的林慧娘忙的了，她以往忙完了自己的活兒還可以去休息休息，可現在她跟王爺住在一起，壓根沒有一刻閑着的時候，主要是這個王爺太忙了，每天的工作不是進膳就是逛園子，外帶沐浴更衣。
林慧娘寸步不離的，幸好王爺去膳廳吃飯的時候，她能喘口氣。
林慧娘正想找個地方坐着休息會呢，倒是有個特意找到了她。
大概是昨天的茶爐房事件把她的名聲打出去了，現在王府裏的李長史都特意找到她。
這個李長史就是之前擠兌他們林家，逼着林家交女兒的那個。
林慧娘初見李長史的時候楞了一下，因為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特別特別像黃鼠狼。
其實這人的臉型五官還好，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給人一種黃鼠狼的感覺。
那人看見了林慧娘，忙笑呵呵的走過來。
其實林慧娘這種身份的丫鬟是用不着特意巴結的，一個沒有品階的房裏人，他李長史怎麽也是從五品的官員了。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再加上李長史在王爺身邊伺候久了，晉王爺何曾對女人這麽上心過，這要是哪天這位林姑娘伺候好了，立個側妃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嘛。
到那時候再上趕着修正關系可就晚了，李長史趁這個時候，忙客客氣氣的同林慧娘攀談了幾句。
林慧娘這才知道這人是誰，怪不得她覺着這個人長的像黃鼠狼呢。
只是不知道這人找她來幹嘛。
李長史笑眯眯的說道：“林姑娘，你妹妹麗娘現在在我家中很好，知道你在這裏，麗娘很是擔心你，有麗娘在呢，你要有個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咱們都是自己人。”
其實這些都是場面話。
林慧娘這些日子擔心受怕的，麗娘從哪裏知道去，再說就算知道了，原本林慧娘跟林麗娘就不是一個媽生的，在林府的時候就不是多麽親厚的姐妹。
不過話都說到這了，林慧娘也便回道：“謝謝長史照顧，我妹妹歲數小，也麻煩您多照顧着。”
畢竟是王爺的房裏人，李長史見話已經搭上了，忙笑着退了出去。
倒是李長史一走，王爺那就又來事了。
在進了午膳後，又要去什麽水邊乘涼，林慧娘被小太監叫過去的時候，還在納悶呢，這個時辰正是太陽烈的時候，可一到了池子邊，林慧娘立刻就知道晉王爺多會享受了。
有專門的一個露臺半懸在池子上，旁邊還有個漂亮的水榭，跟群芳樓那處的小水窪不同，光眼前的這個人工池子都有很大的水面，水裏種了睡蓮那些，微風徐徐的，一邊的桌上還擺了茶點。
又有不知道哪飄來的樂聲在水面飄蕩，餘音渺渺的。
而且在水中央還有一個湖心島，沒多會兒又有人領了一些歌姬舞姬過來。
林慧娘也沒什麽具體的事兒要走，只不過是低眉順眼的伺候着。
這種大熱天看着湖心島上的歌女舞女在那揮灑熱汗，也是夠缺德的。
林慧娘就知道不能指望這個晉王爺能把下人當人看。
不過這種天氣，他們在水邊盛着亮，又有帳子在後方随時預備着，肯定是不熱，可苦就苦了那些跳舞的小姑娘們，不僅要跳還要跳的好看跟仙女一樣。
林慧娘都懷疑跳久了那些小姑娘會有中暑的，果然她正這麽想着呢，還真就有一個舞娘不知道怎麽的，不知道是邁的步子太大還是怎麽的，居然一個躍身就滑到了池子裏。
這一下可驚呆了這邊的人，那些跳舞的舞姬也都吓到了，在那紛紛的要伸手去夠，只是那個掉進去的人早已經晃了神，反倒越掙紮越離得那些舞姬遠。
早已經有太監準備下去救人了，這個時候也不分什麽先來後到的，林慧娘很小的時候就學過游泳，而且她水性還不錯的，這個時候一見有人落水了，她立刻就跳了過去。
水倒是沒多深，林慧娘一個猛子就愛紮到了舞娘身邊，把那個舞娘拽到了岸邊點的位置，那舞娘終于是腳着了地，剩下那些太監也七手八腳的拉她們上來。
那舞姬還真是倒黴，估計被灌了好幾口水，人倒是沒大礙，林慧娘看有人過來了，也就直起身，她身上都濕了，剛才不覺着，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不光是衣服濕了，她腳上還都是泥巴，更主要的是她還丢了只鞋子，估計是剛才甩在水裏了…
而且在擡頭的時候，林慧娘不經意的看到了正襟危坐的晉王爺。
她心裏就是一咯噔，不知道為什麽晉王爺的臉色很不好看。
林慧娘就有點害怕，心說救人也有錯嗎？
她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早已經濕透了，雖然她的胸部是用來區分正反面的。
可也架不住憋了好幾天的禽獸王爺看到這麽血脈噴張的一幕。
這種天氣本來人就容易有火氣，到了這個時候晉王爺直接就勾了下手指。
林慧娘還以為王爺在為她不聽命令過去救人的事兒生氣呢，可看着王爺一邊叫自己，一邊往身後的帳子走，林慧娘就有點遲疑。
王爺幹嘛叫她進這種地方，她記得這個帳子是專門給王爺睡午覺用的，裏面還放着榻呢。
她正狐疑着呢，就覺着自己身體一輕，顯然她被人抱了起來。
林慧娘身體就是一僵，她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晉王比她高的多，倆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慧娘非得擡頭不可，她被抱住後，倒是不用擡頭去看他了，只需要平視就可以，可是這個姿勢動作太過暧昧。
更主要的是倆個人離得太近，簡直嘴唇都要貼上嘴唇了。
晉王爺望着她的眼睛，她身上濕漉漉的樣子額外的招他喜歡，他也不知道怎麽的，看見她進到水裏的樣子時，就跟按耐不住了一般。
他還從來沒這麽着急的想要過一個女人，想要到自己都不想再多等一會兒的地步。
只是此時倆人所在的帳子是專門用來乘涼跟防飛蟲的，所以不管是從裏往外看，還是從外往裏看，都能隐約的看到些影子。
林慧娘一意識到自己被晉王抱着的樣子會被人看到，她臉騰的就紅透了。
雖然終有一睡，可在房裏，跟在這種透明帳子裏還是截然不同的，這種等着被人圍觀的口口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
可王爺的樣子已經很明顯了，雖然那不是一副急色的樣子，可沒經過人事兒的林慧娘也明白王爺這次是勢在必得的。
外面還有太監丫鬟在呢，這麽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下流的事兒，林慧娘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這也太太不把她當人了。
她用力的掙紮了一下，嘴裏哀求着：“王爺，請住手……”
晉王爺哪裏還會聽她的，直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在對方扯自己衣服的空檔，林慧娘的左手終于是被松開了，她趕緊就掙紮着要抵抗幾下…
只是她太緊張了，在掙紮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回了一下，她都不知道自己那巴掌是怎麽打出去的，那完全就是一種巧合。
一個在低頭一個在揮手，然後臉跟手掌就做了親密的接觸。
在那個動作完成後，不管是低頭撕衣服的還是伸手的倆人都給愣住了。
因為有個很大的問題擺在了倆人的面前。
林慧娘沒想到生平第一次打人耳光，她就打了個王爺！！
晉王爺也沒想到，生怕自己挨的第一個耳光會是這麽個人打過來的！！
而且就在此時，不光是帳子裏面，就連外面的人都注意到裏面的情況了。
雖然是隔着帳子的，可是當頭扇這麽個耳光，這麽明火執仗的一件事，那些人想不看見都不行。
那巴掌倒是不會疼倒哪去，可傷到的是晉王爺的臉面，這個世上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在這個時候打他的，向來只有女人過來求着他寵的。
外面的人都噤若寒蟬一般，帳內也都跟凝注了似的。
林慧娘已經吓傻了，到了此時此刻她連求饒都忘了，在那傻乎乎的望着晉王爺。
晉王爺也回望着她，他心裏有氣，一般的女人早自己寬衣解帶了，哪裏像她一樣。
這女人玩欲情故縱也太入迷了些！！
他是太慣着她了，他看她一眼，雖然見她可憐巴巴的，可還是聲音一沉道：“你裝過了。”
說完他也不再看她，直接就喚了外面的人進來。
那些太監進來的時候，都以為這位林姑娘要倒大黴，結果晉王爺卻沒有做那個拉下去杖斃的手勢，而是沉吟了下，衆目睽睽下終久是抹不開面子，最後說道：“關柴房裏讓她學學規矩。”
林慧娘被帶出去的時候，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柴房在的地方有些遠，她走過去的時候，被很多人都看到了，昨天被那麽多人羨慕着，此時又跟掉到地獄裏一樣。
那些人見到她都不敢亂看，不知道是聽說了消息還是怎麽的，見她走過去，都紛紛的躲了開，就跟躲開瘟神一般。
又濕又冷的被帶去柴房的時候，那些太監倒都是有眼色的，知道王爺不是想讓林慧娘死，只是要罰罰她，雖然關柴房是關柴房，可也有人拿了一條毯子給她，又給她帶進來一碗姜湯。
可就是不敢同她說話，既然王爺說要讓她反省，誰敢跟這麽個人搭話。
林慧娘孤零零的抱着毯子坐在地上，所謂的柴房還真就是個放柴火的地方，只是夏天了放的柴火不多，可是地上紮紮的，有很多的木屑。
林慧娘縮在角落裏，心裏難受的厲害，她也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麽在等着自己。
倒是那頭的晉王爺白天也沒顯出什麽來，在旁人看來，好像那不過就是個小事一般，他照舊是進膳沐浴。
可等到了天黑的時候，晉王爺才終于是顯得有那麽點不太一樣了。
他平時習慣身邊有人這麽守着自己，林慧娘跟旁的那些人有些不同，可具體怎麽個不同，晉王也沒摸出過頭緒，他只知道慧娘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會很舒服。
他房裏不能沒人伺候，在林慧娘進柴房的時候，已經有別處的小丫鬟被臨時調了過來。
只是剛給他端了茶來，他就惱了，那不快直接從他臉上都可以敲出來。
這下那些屋裏人都吓的跪在外面哆哆嗦嗦的。
剛才就在那一瞬間，他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林慧娘低眉順眼的給他端茶碗的樣子，他記得很清楚，她每次端茶來都會先看他一眼，看清楚他在哪看書，然後才放下茶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邪，這個時候簡直就是有股邪火不得不發一般，他在房裏走了兩圈才終于想起來，他當時幹嘛要停手，不管她怎麽不情不願，他直接辦了她就是了，他要做什麽，還輪得到她答應不答應？
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就被慧娘那雙眼睛給迷住了，愣是愣在那了，沒下去手！！
他不好說自己是在欲求不滿，可良辰美景終究是變成了這副樣子，他火氣越來越盛，到最後他便喚了一個太監過來。
等那些太監領了口谕去教訓林慧娘的時候，幾個太監往柴房門口一站，給林慧娘吓的膽戰心驚的，還以為這是黑白無常來讨命了呢。
結果那些太監只是代表王爺過來譴責她的。
那幾個太監都是按王爺的命令特意選的嗓門最粗，表情最兇的。
說的話也嚴厲的很，什麽沒上沒下，恃寵而驕沒規矩，那話雖然說的文绉绉陰陽頓挫的，可是總體的指導思想卻是沒有變化的，那就是使勁的吓唬她讓她老實了，以後乖乖的聽話，王爺讓往東絕對就不能往西，讓躺下就絕對不能站着，那聲音震的人耳朵都嗡嗡的。
在做這個時候，林慧娘還必須要跪在那，做出一個附耳恭聽受教的恭敬樣子。
林慧娘沒想到那王爺還沒完沒了了……
這不就是冤枉不成還找人罵她嗎？
有這麽變态的沒有啊！！！
她忍着眼淚，聽着那些訓斥的話。
而且那些太監說完後，還要提醒她：“姑娘，你還沒謝過王爺呢。”
這下林慧娘氣的嘴角都抽抽了，她委屈到家，難受的要死，可偏偏還要學着戲文裏的樣子，說一句：“慧娘謝王爺教訓。”
等那些太監走後，林慧娘眼圈紅紅的抱着毯子，外面也沒人專門看守她，主要是她一個姑娘家，又是在王府裏，把柴房鎖上也就跑不了，用不着特意怎麽看着。
從白天到晚上，林慧娘只吃了一頓八成飽的早飯，到現在早餓的夠嗆了，可肚子再空也不如自己剛才聽到的那些讓她難受。
在這個時候，林慧娘忽然聽見門縫那好像有人在撓什麽，她起初還以為是耗子呢，結果很快的她就聽見有個細細的女聲，輕聲說着：“恩人，恩人，我是您白天救的那個舞娘。”
林慧娘挺意外的，她沒想到自己都落魄成這樣了，還會有人專程過來看自己，她忙湊過去，就看見門縫那有人塞進來塊餅。
那舞娘小聲的說：“我怕姑娘晚上餓到，偷偷過來給姑娘送吃的，姑娘要不嫌棄，就先用這個填填肚子。”
林慧娘白天救人的時候也沒多想，這個時候才隐約記起那好像是個挺漂亮的女人，看歲數好像比自己好要大上一些。
她心裏正在難受呢，沒想到進王府後，還有機會遇到點正常的好人。
她感動的一邊吃饅頭一邊偷偷的掉眼淚。
怎麽也是自己的恩人，那舞娘就在外面寬慰慧娘道：“恩人，你是好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跳下水來救我，我心裏感激你，可姑娘有句話我還是要勸勸你，既然進到了這個府裏咱們就要認命，我跟那群姐妹都是這王府裏的家妓，王爺要款待客人的話，就會叫我們過去陪宴，不管是什麽樣的人要怎麽伺候，我們都不能拒絕，咱們這樣的人進到這種地方就不要想着什麽貞烈了，再說伺候好了還有賞錢呢，那些錢我跟姐妹們都留了下來，等我們熬到了歲數，就可以被放出去，到那時自然會有老實的莊戶人來求娶我，姑娘幹嘛不同我們一樣想開些呢，也就幾年的日子需要熬。”
林慧娘聽後卻是一點都沒輕松，她還以為這下姑娘都是給王爺預備的，沒想到來個客人還可以随便睡啊！
這都什麽倒黴地方啊！！
她聲音都哽咽了起來，“這種日子都叫有盼頭的話，我的盼頭又在哪呢，你們還能盼着着歲數大了被放出去，可這種不把人當人的看的地方，我還有活着出去的那一天嗎？我每天都要伺候王爺，白天晚上沒一刻閑着的時候，王爺脾氣又不好，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是責罰杖斃，我每天都過的站戰戰兢兢的，吃飯都不敢吃飽，打個噴嚏都要吓得半死，王爺……王爺還要當着好多人的面……侮辱我……”
那個舞娘也是好心勸她：“姑娘怎麽會沒有盼頭，我聽人說，王爺只是生你的氣，可王爺心裏肯定是有你的，不然也不會單給你關在柴房反思，等氣消了王爺自然就會叫你回去，到時候你可千萬要小心伺候王爺……不過是當着那些人伺候王爺而已，那又算什麽呢，姑娘不知道，在春日宴的時候，王爺身邊的那些丫鬟還會被拿出來給大家賞玩呢，那個罪才不是人受的，可要真受過去了，也就啥都不怕了……姑娘還是來的時候短，過段時間姑娘就不會這麽想了……”
等那個舞娘走後，林慧娘再也睡不着了，舞娘寬慰她的話，反倒更給她吓到了。
她是越想越怕，這種把人當螞蟻一樣的缺德王爺，這種來人就能睡的地位，還什麽春日宴賞玩？！
反正她過的也是這種豬狗不如的日子，她與其被這麽細碎的折磨死，還不如想個辦法逃出去呢！！
只是這種地方怎麽逃？
她看了看左右，又搖晃了搖晃門，門被鎖的很嚴實。
她又不會開鎖，窗戶的話她擡頭看了看。
下一刻林慧娘就睜大了眼睛，她都覺着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兒，這個柴房的窗戶居然是開着的！！！
其實也不是那些下人們粗心，實在是王爺都發話要關柴房了，誰還有膽子跑啊，那些人哪裏會想到不要命的在這呢。
林慧娘一看到窗戶還開着呢，她也顧不上許多了，她找了幾塊大塊的木頭在下面墊着，踮起腳尖，胳膊一使勁就爬了上去，順着那個小窗戶很快的她就出去了。
一等到了外面，她也顧不得自己頭發亂了，臉上蹭沒蹭到土星，她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跑！她得趕緊的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