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婚禮選在了這座城市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古堡裏,是我家族名下的産業,我的賓客中沒有我太太前任的名字,他或許來了,但一定被擋在了古堡之外,我并不需要耗費一絲心神在他的頭上,我從五點鐘醒來,就開始仔細檢查我的婚禮現場,從紙巾的折疊方式,到餐後紅酒的種類,很多已經确認過很多遍的事物,我又重新确認了一遍,我的母親神色冷淡地對我說,斯聞,不要着急,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

我沒說話,但我給了她一個擁抱,我的母親教會了我很多,她的話,經常是對的。

接親的車隊很是豪華,我登上了母親贈送的歐式的馬車,各路豪車被迫跟在我這個有點童話色彩的馬車後面,道路已經被清理了,兩側都是看熱鬧的人群,我的傭人給路邊的人群分發喜糖和紅包,我看着身側的空位,想象着我的未婚夫此刻的模樣,他一定又在神經質地整理身上的禮服,強迫症晚期的模樣,很,可愛吧。

我的馬車到了他的莊園,他被他的哥哥抱了出來,我下了馬車,接過了他,花瓣灑在天空中,帶着誘人的香氣,我伸出手,解開了他脖子上的圍巾,露出了暗紅色的吻痕,他瞪了我一眼,我沒說話,直接把他抱在了我的馬車上。

我們并肩坐在歐式的馬車上,樂隊開始奏樂,正是我們都喜歡的那首歌,我握着他的手,薄薄的兩層真絲手套擋不住彼此的體溫,我看着他,他似有察覺,也扭過頭看着我,我順從心意,吻上了他熟悉的側臉,咔嚓咔嚓的快門聲不絕于耳,我相信明天早上的報刊,會有一張我親吻上他側臉的圖片。

他的臉紅得厲害,人卻鎮定得可怕,我愛極了他身體和內心不同步的模樣,也愛極了這幅被衣服層層包裹下的身體,或許我可以考慮像父親一樣,為了母親不再流連在花叢之中。

這念頭一閃而過,馬車已經到了目的地,我和金楓十指相扣,一起下了車,我們走在紅色的地毯上,閃光燈不停地閃一一他們也只能拍到這裏了。

我們進了古堡,古堡的大門緩緩地合上,擋住了所有窺視的視線。我們的親友坐在各自的位置,婚禮進行曲驟然響起,我牽着金楓的手,花童在我們的身前蹦蹦跳跳,我們穿着同款的情侶禮服,不緊不慢地往前走,金楓的手心滲出了汗珠,我卻扣得更加緊了,我們目視着前方,我的腦子卻充滿了金楓的影子,調皮可愛的他,矜持有禮的他,傲慢風趣的他,還有在陰暗的卡座裏邊抽煙邊無聲地落淚的他,我們最終走到了紅毯的勁頭。

神父問我們是否願意結為夫妻,我說了我願意,我的太太抿了一下嘴唇,他說,他願意。

我褪下了他手上的訂婚戒指,我們交換了結婚戒指,結婚戒指是我的作品,內環上刻着一串數字,但我想我的太太應該還沒注意到,宴會對于我們兩個千杯不醉的人來說,沒有什麽難度,各種交際活動和或善意或惡意的詢問,金楓都能對答良好,這是他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氛圍,選擇他作為我的妻子,再合适不過。

宴會後緊接着是舞會,我和金楓跳了當晚的開場舞,不知道是哪個調皮的孩子,把我定好的華爾茲舞曲,換成了狂野的探戈,前奏響起來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把上衣外套扔掉,穿着襯衫開始久違的共舞,汗水從我太太的身上留下,薄薄的白襯衫漸漸透出了內裏的東西,淺褐色的乳‘頭若隐若現,勾’引着我的欲望,開場舞終于結束,我把外套罩在了我太太的身上,打橫抱起了我的太太。

我面帶微笑向賓客們表示我要提前告辭,去過我的新婚之夜,賓客們表示理解,金楓的臉紅紅的,他幹了一件極不貴族的事,拉高了我的外套,遮住了他那張很好看的臉。

我抱着我的太太,踢開了我們的卧室的門,我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撕扯掉他身上的衣服,我們激烈地親吻着,我的肉棒頂撞着他的下面,他的腿纏繞上了我的腰,他湊着我的耳朵說,我提前做好了潤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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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大概是我三十二歲的人生裏,過得最為瘋狂的一夜,但我隐隐有所預感,我對于金楓肉體的沉迷,還遠遠不止于此。我看着已經半昏迷睡過去的金楓,看着他身上被我啃咬留下的斑駁痕跡,看着他嘴角和下’身殘留的我的精液,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我并不想給他清洗,我甚至想讓他就這麽帶着我的精液,帶着我留下的吻痕,永遠呆在我的房間裏。

我從容不迫地開始穿我的衣服,金楓恰巧在這個時候睡醒了,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他勉強動了動身體,伸出了雙手:“疼,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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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直接出門,叫傭人去幫他的,但我太了解他深刻在骨子裏的小小的驕傲了,我彎下了腰,把他抱進了浴池裏,裏面常年有四十五度的溫泉活水,我想走,但又被他扯住了衣角,我轉過頭,他說:“陪我洗澡。”

我沒動,我在想出去工作,和陪他洗澡,哪個比較重要,他松開了我的衣角,卻說,絲瓜,陪我洗澡。

我沒說話,但我脫了衣服,進了浴池,抱住了他。我的性器頗為順暢地插進了他的身體,他用手撐着池壁,斷斷續續地說,你對所有床伴都這麽狠?

我啃咬着他胸口的褐色乳’頭,反問他,不爽麽?

他摸着我的頭發,他說,舒服極了。

我們的鴛鴦浴洗得不錯,到最後我披着浴袍,抱着已經徹底腿軟的我的太太,回了我的房間,他勉強吃了點粥,就接着睡了過去。

我穿好西裝,臨出門前,管家先生告知我,我太太的前夫在古堡外等了一天一夜,我的臉色很淡,我說,聯系他的現男友,把他帶走。

管家先生接着說,他現男友昨天白天沒多久跟着一起來了,在外面胡鬧得很不成樣子。

我搓了一下手指上的婚戒,說,收購的進度可以适當透露一些給他,反正已經成為定局了,翻不了什麽花樣。

管家先生點頭稱是。我将這點小事抛在了腦後,出門去忙我的公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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