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去機場
怎麽了?呂明安愣住了。
哦,沒事,有點突然而已。我轉回了頭看着陽臺外,陽臺還挺大的。說着我就往外走。
快一點了,我們去吃飯吧,餓死了。他跟着我走到陽臺上,然後從後面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
好!我有些抗拒的掙紮出他的懷抱。
又沒有別人,你還難為情啊?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前兩天我媽還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麽時候把婚事先訂下來。
有點着急了吧?我們才相處多久啊?我皺眉看他,我媽也打電話問過我,小鎮的風俗是這樣,兩個人相對了眼一般都會先訂婚。
你是不是對我沒信心?呂明安追問。
明安,你說過給我時間的。我正色看他,他好歹也是海歸,還真要信奉風俗那一套?
行,無論多久,我都等。那現在我們去吃飯吧。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拖到他身邊後溫柔的說:你比我想像的還要保守些。
我的心微微顫了一下。
因為何子餘回國這個消息,我整個晚班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晚班時,開單寫錯了幾次金額,好在我和收銀的小妹關系不錯,她幫我糾了幾次。
莫郁青,別走神了,真弄錯了可是要你賠錢的。收銀臺的小妹跑到專櫃提醒我。
嗯,嗯,多謝哈,改天請你吃飯。我笑呵呵的說。
臨下班時,呂明安給我打來了電話,問要不要送我回家。
不用了,你送我回去還要折騰着回去。我倚着貨櫃講電話。
要是我們住一起就好了他講了一截後頓住,我是說,以後我們住一起就好了。寶貝,那你回去時小心點,到家了給我電話。
嗯。我有些啼笑皆非,這麽多年,我一直都獨立生活。呂明安乍然化身貼身管家,我還真不習慣。
你明天請假了嗎?別忘了,我們一起去機場接何子餘。他又提醒我。
我調了晚班,白天有時間。我輕聲道。
請一天假吧,我們得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下何子餘,你說呢?他堅持。
我請過了,領導沒同意。我有些不耐煩了,那個我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因為你呂明安我不得不見,調晚班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那行吧,明天上午我過來接你。他有些無奈的妥協了。
我到家後給呂明安發了條短信,進了房間,才現魏薇挺直的癱在床上,雙眼盯着天花板發直。
你洗澡了嗎?我随口問。
她沒說話。
魏薇。我走到她面前,她仍舊沒反應。
魏薇。我驚了一下,坐到床沿邊搖了搖她。
我被甩了。她吐出這四個字後,眼淚嘩一下就漫過了臉龐。
那就再換一個啊,男人這麽多,你還怕找不到。我還以為天塌了。
青青,我把他當結婚的對象,我們都談了半年多了。她嗚咽着,今天他告訴我,他要和他同事結婚,因為他同事懷了他的孩子。
賤人。我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裏扯了兩張紙巾塞到她手裏,安慰人這事,我實在不太會。
他明明說過了,他喜歡清純的女孩,喜歡我的安分,還說特別反感那種未婚先孕的女人。這一轉頭,他就和別人上了床,還懷了孕,還要結婚。青青,你說他怎麽能這樣對我?魏薇将頭埋到枕頭裏,雙肩聳動得厲害。
我看着雪白的牆壁嘆了一口氣,如今這個時代的男人,大多都是下半身動物。情欲上來時,那些冠冕堂皇的道德觀就去見鬼了。
我陪着魏薇坐了半個多小時,她哭了好久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止住眼淚後,她抽噎着說。
我一直不相信。我低聲說。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她靠到床頭上,喃喃自語着。
男歡女愛,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
這一夜,我和魏薇都沒怎麽睡。她因為失戀了,我因為明天要見何子餘。
我習慣性的從抽屜裏摸出了煙,想要去客廳抽,魏薇讨厭煙味。
給我一支吧。她啞着聲說。
我沉默着遞給她,然後幫她點燃,然後才給自己點了一支。魏薇沒經驗,咳得半死,但仍然固執的繼續抽。
你愛過一個人嗎?煙霧袅繞中,她咳得激烈,一句話說得有些斷斷續續。
不知道。我熟練的吐着煙圈,我抽煙快有三年了,不得不說,有時候煙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孤獨、恐懼、無助的時候。
什麽意思?愛沒愛過你自己還不清楚?她伸手推了我一把。
或者,在情窦初開那時,我也愛過吧,時間過去太久了,誰還記得那麽多。但我确定,17歲之後,我是沒再愛過任何人了。
沒什麽意思,我天生愛無能,誰都不愛,包括自己。我淡淡地說。
你還真是奇葩。她猛吸了一口煙,又激烈的咳起來。
我聳聳肩,我不否認。
你和那個老男人掰啦?有好久沒見他來找你了。
嗯,我現在和我的相親男在交往,可能會結婚。
你真是大奇葩。
我還是不否認。
第二天上午,我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呂明安已經到了我樓下了。
我暈暈沉沉的起了身,鏡子裏,我兩只眼睛的黑眼圈跟熊貓似的。我只能化了個妝,又着重化了眼妝,收拾了一番,這才挎着包出了門。
很漂亮!呂明安站在樓梯口,見了我,他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才感嘆。
昨天沒睡好,長了黑眼圈。我跟在他身旁往外走。
要見何子餘很激動啊?他打趣我。
魏薇失戀,哭了大半夜。
我開玩笑的。
我們到達機場時,距離何子餘的航班到達還有二十多分鐘。
你起床後還沒吃東西吧?呂明安摟着我的肩,看了看時間他又說:你在這等我,我去KFC買點吃的過來給你填填肚子。
快點回來。我沖着他遠去的背影大喊。
好嘞!他大聲應我。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呂明安遲遲沒有出現,估計肯德基人滿為患。我站在接機的人群中,神經達到了空前的緊張。
平安抵達的旅客開始慢慢的向接機口走來,呂明安還沒出現,我一遍又一遍打他的電話,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一直到那個身着白襯衫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人出現在我的視線的,我才緩緩的收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