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醫受9
原著撸到一半撸不下去了，謝一恒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選擇性地略過神醫受對主角攻癡情的段落。
原著是原著，現實是現實，現在溫善不可能再去喜歡亓官睿了。
謝一恒呼出一口氣，有些慶幸自己早一步知道溫善就是明雲雪，不然他實在沒辦法看着溫善和別人你情我濃的樣子。
2021還調侃他占有欲挺強。
“自己的男朋友當然要牢牢抓住啊！”謝一恒說道，“幹那麽多飯連男朋友都守不住！我不就是個真的飯桶了嗎！？”
總之明雲雪只能是他的！
【如果他喜歡上了別的妖豔賤貨呢？】
“你在內涵我是個妖豔賤貨？？”
【沒沒沒……就問問……】2021尬笑，差點點着了謝一恒的火/藥/桶。
戀愛中的男人惹不得惹不得……
幻想了一下明雲雪喜歡上別人的樣子，謝一恒氣得差點把筷子掰斷。
“那我就強取豪奪把人搶回來再把小三幹掉，看誰幹得過誰！”
【哈哈……整挺好……】2021擦汗，感覺謝一恒被明雲雪洗腦和傳染了，想法都差不多一樣，有病嬌偏執狂那味了。
兩人正聊着，2021這邊傳來了上頭的通知。
2021：【你收拾一下待會兒跟我進空間。】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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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恒讓下面的人收拾餐具，還吩咐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別進屋。
把門關好，謝一恒嚴陣以待，等着傳喚。
2021跟他說是上一級系統來給他做思想工作，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只知道名字叫做“姬愛音”。
謝一恒覺得系統這個超自然的存在還挺神奇的，心裏好奇對方長什麽樣子。
進入系統空間，是白茫茫的一片，2021的形象一如既往是個穿着盤扣棉襖的紅衣小女孩，古靈精怪的樣子讓謝一恒忍不住吐槽“你是散財童子嗎”，結果可想而知得來2021一頓暴揍。
【讓你嘴賤讓你嘴賤！狗男人！】
“沒騙你，真的像！”
一人一系統正鬧騰着，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不遠處，正朝他們走過來。
謝一恒看過去，那人戴着一頂鬥笠，身上穿着麻布衣，走近後面容輪廓越加清晰。
細眉杏眼，唇角帶笑，臉頰染着健康的紅暈，天真無邪的燦爛是河溪澗穿行擺渡的漁家少女。
她對謝一恒行了個禮，讓謝一恒受寵若驚。
“我叫‘姬愛音’，帶過兩任宿主，一個在修真界一個在快穿世界，現在你是我的第三任宿主，歡迎你來到我的空間。”
那時候謝一恒才知道原來系統世界不是一成不變的白色。
姬愛音帶着他們來到了一處湖上舟，山清水秀的景致頗有湘西鳳凰城的風味。
她還親自給他們做了魚粥。
謝一恒過來幫忙，處理食材的動作娴熟。
“看來穿過來的這幾年你也有所成長。”姬愛音對他笑道。
謝一恒不好意思地回笑，“是，以前我連魚都不敢殺。”
“現在殺魚，明天就有可能要去殺人了。”姬愛音的話意味深長，讓謝一恒還愣了愣。
這是在說修真界生存殘酷的現實麽？
“現在剛剛起步，你以後要經歷的事情還有很多。”姬愛音一邊忙活一邊說道，像是在和什麽老朋友說着家常話，“修煉成神之後，你才能和明雲雪脫離這個世界回到原來的地方，那時一切還可以補救。”
謝一恒直入主題：“成神的前提是先把需要攻略的角色全部攻略嗎？那溫善就是明雲雪，我要瞞着他去攻略別的人，這……會不會引發什麽矛盾？”
姬愛音盛了碗粥給他，“先坐下來，我們邊吃邊聊。”
…
謝一恒吃下第一口粥時，姬愛音便說道：“一開始見溫善時，你就斷定他和明雲雪不一樣，說他們只是氣質相似，你為什麽不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斷呢？”
這話把謝一恒吓懵了，心說她不會是想說溫善不是明雲雪吧？
姬愛音似乎聽見了他的心聲，失笑道：“我想說的是，溫善只是你所愛之人的一部分，他并不完全等同于明雲雪，也就是說，他不是完整的明雲雪。”
這下謝一恒徹底懵了，“啥……？”
姬愛音把一碗粥灌下肚，直呼舒服。
謝一恒情緒波動很大，站起身來問她怎麽回事。
姬愛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動作優雅得像個貴婦，她問道：“你知道‘切片精分’是什麽嗎？”
謝一恒思索了一番，覺得這詞有點耳熟，前世的時候好像聽唐妙妙提到過。
“一個人的精神意志靈魂，被分成了很多份。”姬愛音說道，“也就是說，明雲雪不僅僅只有溫善一個人，你剩餘的攻略對象，很有可能就是其他的部分，所以你不必擔心道德上的問題，因為他們都是明雲雪，你攻略誰都不算劈腿哦。”
謝一恒消化了一下信息，表情看上去有些難以接受。
姬愛音也不急，等着他的問題。
“我要怎麽做？”謝一恒擔憂地問道，眉頭緊鎖，很是糾結，“無論我與哪一個在一起，都會引起其他部分的不滿，我并不想要什麽修羅場，我只想明雲雪一個人回來……”
姬愛音豎起二指，“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死遁，每攻略完成一個角色，系統會自動安排你重生成其他人進行下一次攻略；第二，繼續用着現在這個身份，離開溫善，接近下一個攻略人物。”
“你有考慮的時間，好好想想吧。”給謝一恒考慮的時間，姬愛音又下水抓魚。
2021看着謝一恒難過的表情，心裏也不是滋味。
“如果是你，你會選一還是二？”謝一恒看向她，眼睛通紅。
2021毫不猶豫選了第一個選項，“我覺得，這種情況，如果要離開的話，還是不要給他留下念想了吧，這樣也利于任務的進行，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如果……選二的話，就算你離開，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尋你，被發現你與他人有暧昧的關系，我能想象得到他的傷心和難過。”
“如果……你全部攤牌說出一切，說這是不得已的，他們就會因為你而‘自相殘殺’，争奪明雲雪轉世的‘正統’地位，這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不是嗎？”
話音剛落，姬愛音就甩上了一條青魚，謝一恒忙撿起來放進木盆裏。
他有些愣神，想着魚離了水會死，可水沒了魚卻會更加清澈。
姬愛音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出，“明雲雪為了你可以殉情，你卻不能為了他去死，因為你還有家人和朋友，在你的心裏，親情永遠排在愛情之上，如果父母不同意你們交往，你會選擇放棄明雲雪嗎？”
這次謝一恒沉默了，回避她的問題，選了第一個方案——死遁。
“全部的角色攻略完成，他們能變回明雲雪嗎？”
“我算到的幾率只要一半，如果不能的話，你最後一次死遁，撇清和他們的關系，飛升成神，最終任務算完成。如果他們的意志回歸到一個人的身上，其實也并不影響你任務的進度，你們可以一起飛升。”
謝一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姬愛音擦了擦手，坐下來跟他閑談：“我先來給你交代一下這個世界的背景吧，還記得我剛剛是怎麽跟你做自我介紹的嗎？”
謝一恒思索一下：“你剛才說我是你的第三任宿主，對吧？你之前還帶過兩任。”
姬愛音點頭，娓娓道來：“對，帶第一任時也是修真界的背景，到了第二任是快穿世界，其中也有修真界。”
謝一恒好奇道：“那……他們都成神了？”
姬愛音：“當然啦，一個姓楚一個姓聶，都成修真界兩大巨頭了。”
謝一恒覺得有點耳熟，“诶，這不是我這個世界的兩大勢力嗎？？”
姬愛音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想說這倆世界整合到一塊兒了，楚在西，聶在東，堪稱楚聶雙雄。”
謝一恒看破一切：“看來我這個世界的原著作者還挺偷懶的，把人家的世界觀都照搬到一塊兒了……”
姬愛音：“不過他們兩家可能也幫不了你，因為他們都已經去過小日子了，直接把爛攤子丢給女兒管。”
謝一恒回憶原著世界觀：“我這個世界的地圖貌似大部分都在楚氏的地盤，有什麽說法嗎？”
姬愛音：“其實也沒什麽說法，就是楚依夢她懶得管了，導致底下比較亂。亂世的背景就需要主角去完成統一大業，升級流的看點之一。”
謝一恒點頭：“那說的也是。”
姬愛音又鄭重道：“現在你還在凡界，跟原著主角的起點也差不多，我能幫你的話就盡量幫你，關鍵時候你別給我拉胯就行。”
謝一恒眨了眨眼：“你和楚依夢關系不好嗎？”
姬愛音悶悶道：“我跟他們楚家人有仇，其實我帶的宿主姓簡，最後被楚清辭拱了，他們的女兒就是現在你所知的楚依夢。”
謝一恒若有所思，“原著裏楚依夢這個最高神居然敗給了主角攻，這不得把她老爹氣死？”
姬愛音：“氣死那楚狗東西才好呢！”
謝一恒覺得她真的是挺讨厭楚氏的。
最後要離開的時候，姬愛音突然喊住謝一恒，問他：“對了，你想報仇嗎？”
謝一恒定定地看着她，他知道她在說洛滿将他勒死的那件事。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她要說什麽。
“洛滿也過來了嗎？”
姬愛音透露消息：“洛滿的起點可能比你高很多，而且他身邊也有系統，不排除他也知道明雲雪是哪些人的可能，以明雲雪前世對他的折磨，他一定會報複他。”
“我不明白他那種人為什麽也能得到如此眷顧，連在我死後也要過來糾纏我和明雲雪，破壞我應有的幸福。”謝一恒很是難過，他本以為溫善不等同明雲雪這個事實已經夠讓他難過的了。
姬愛音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柔聲道：“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我希望你在經歷一次死亡後要比他更狠得下心來，更有毅力，更有遠見和頭腦，這樣你才能保護自己和你所愛的人。當然，也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保持頭腦的清醒比什麽都重要。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會幫你。”
謝一恒抿了抿嘴角，聲音沙啞：“謝謝……”
姬愛音松了口氣，笑道：“以後還要時常給你做做思想工作，你可別嫌我煩。”
“不會……就是想問問洛滿那邊的系統是個什麽情況？”謝一恒盡可能了解多些信息。
“他的系統編號是“2020”，喜歡拉一些偏執的變态入夥當宿主，然後指導他們實現願望，任務完成便可以換取相應的積分壯大自己的力量，從而晉級。”
姬愛音補充道，
“2020以前和楚氏是一夥兒的。我猜他一定是想讓洛滿接替楚氏控制修真界。”
謝一恒凝眉深思，“也就是說洛滿得到的信息有可能和我差不多？”
“你可以這麽理解。”
“他肯定在想着怎麽報複明雲雪和抓我。”謝一恒咬牙切齒。
姬愛音：“死遁在一定程度上能減少他們對你的身份的懷疑，攻略的任務我希望你盡快完成，避免洛滿給你下絆子。”
“得想辦法先下手為強。”謝一恒表情陰郁，雙眸裏殺意顯露，“他想當反派，那我也當反派，看誰陰得過誰。”
姬愛音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啦~古往今來，反派的魅力和力量可是巨大的，你可要比他更狠才能幹得過他哦！”
“我明白了。”
帶着滿腹疑惑來，又帶了滿腹深沉走，謝一恒從此走上了一條反派之路。（不是）
…
“為什麽不告訴他報複洛滿的另一個辦法？”2021看向身旁的姬愛音，有些不解。
最捷徑的辦法，就是讓謝一恒把明雲雪逼瘋，讓2020主動放棄洛滿，選擇明雲雪當宿主，然後她們再想辦法讓謝一恒與明雲雪和解。
姬愛音看着手裏的對戒，冷漠道：“2020那個蠢貨要是有把握控制得了明雲雪，他也不至于選洛滿這個不成器的家夥。”
2021難以言喻：“洛滿……也接不了楚氏的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