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男人不能說不行

酒紅色金絲絨的窗簾還沒拉嚴實,陽光從縫隙裏照進來,正正好好的照到了白青的臉上。

金黃色柔軟的陽光落在了足夠翩跹細長的眼睫毛上,白青雙眼閉着轉動了一下,眼皮微微的顫動。

白青微微睜眼,試圖擡手擋一擋面前的陽光,一伸手就牽連的滿身都疼,像是被拆過了一般,尤其是兩條腿和腰,感覺是把自己原裝的給拆掉了換上了別人的。

“草......”白青是被疼到清醒的,含混的罵了一句髒話,聲音沙啞的像是吞了一口燒紅的玻璃渣。

掙紮半晌,白青才費力的把自己的胳膊從身邊人的桎梏裏***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一把身邊依然酣睡的傅九城。

這個始作俑者怎麽還可以睡的這麽香甜?

說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其實到了傅九城的身上還是像小貓咪收斂着利爪輕輕一撓似的。

傅九城眼睛都沒睜開,憑着直覺抓到了白青的手抓到嘴唇邊上親了一口:“再睡會兒。”

這太陽都曬到這個方向了,你怎麽還能再睡會兒的!?

而且這人居然和他玩文字游戲!說好的在上面,結果這人只是讓他的姿勢在上面!

白青持續震驚,但是渾身酸痛的像是拆掉重組,尤其是後面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一陣陣火辣辣的疼,喉嚨也廢的七七八八,除了瞪着一雙還可以轉動的淺色眼睛控訴傅九城之外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傅九城還閉着眼睛,完全感受不到白青的憤怒,一只手牢牢的抓着白青的手,另一只手把白青的另一只手摟在腰上,占有欲十足的把對方整個圈在懷裏。

白青感覺自己和一個死屍一樣,喉嚨實在是疼得厲害,四處看了看,正好看到邊上床頭櫃上還擺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好不容易再一次把手伸出來,白青試圖去拿那杯水,但是手指剛碰到冰冷的杯壁,昨天晚上的回憶猛地就沖到腦海裏了,差點把他僅存的理智淹沒。

水是不敢喝了,天知道他昨天晚上為了這半杯水喊出了多少羞恥的稱呼。

白青讪讪的縮回手,躺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始造作,努力的把自己從傅九城的懷裏稍微鑽出去一點,伸手把床頭的手機拿過來。

Advertisement

手機還剩下岌岌可危的百分之五的電量,鎖屏界面恐怖過頭,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未接電話。林木林和Linda的數不勝數,還有夏初南的沈曼白的石塢根的等等等等......

往下稍微劃拉劃拉還可以看見幾個人的微信消息,尤其是沈曼白,幹脆發了一百多條的消息。

熟悉的不熟悉的現在都一窩蜂的來了,白青光是看到顯示有幾千條消息的微信就頭疼,一碗水端得平,幹脆誰的都不看,手機一扣又滑溜溜的蹭到了傅九城的懷裏。

男朋友在懷裏蹭來蹭去本來就讓人難以把持,而且現在還是最容易沖動的大清早。

傅九城皺着眉摸了一把白青***的後背,示威一般的低聲說:“別動了。”

白青雖然在和傅九城認識之前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但是好歹也同為男人,知道什麽時候容易擦槍走火什麽時候應該乖乖聽話,也知道自己這時候要是作死大概大年初八還是沒辦法好好回去工作的。

懷裏的男朋友總算是安分下來了,雖然肢體稍微有點僵硬,但是傅九城也算是容易滿足的,親了親白青滿是齒痕和吻痕的肩膀:“十分鐘我就起來。”

白青翻了個白眼,妖力溫潤着喉嚨,等到喉嚨那種又幹又痛的感覺稍微緩解了一點之後開口嘲諷:“你要是不頂着我的話,你十年再起來我都沒意見。”

十年再起來那得是植物人了。

起床的朦胧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插進話題,傅九城也睡不住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眼。但是看着白青近在咫尺的臉,那一點點在白青身邊本就不大明顯的起床氣也完全消散不見了:“早。”

“你的兄弟已經和我說過早安了。”白青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欠,等到他發現傅九城的眼神變化了之後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人在床上交換了一個黏黏糊糊超出早安吻定義的吻之後才算是都清醒了。

白青嫌棄的擦了一下嘴,把自己整個人藏在被子裏:“你沒刷牙。”

“你也沒有,別你嫌棄我我嫌棄你的了。”傅九城坐在床上好笑的想把白青拉起來,手才剛碰到白青就看到對方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瞬間慌了手腳,“怎麽了?哪裏傷到了?”

他也是第一次,昨晚一開始的時候還可以控制得住力道,後面完全就是由着心情随便來了。再加上小狐貍昨天晚上要多放的開就多放得開,要不是只是第一次經驗不足,他們可以玩出花兒來。

龇牙咧嘴瘋狂想要跳過昨晚話題的白青生無可戀的看着傅九城伸出手試圖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幹脆和一個不會反抗的屍體一樣躺着了:“我已經死了,我是個沒有感情的躺屍機器。”

能嘴貧就是沒什麽大問題。傅九城放下一顆心,調笑回去:“那機器是不是可以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會死。

白青嚴肅的搖搖頭,差點把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轉下來——昨晚是真的太恐怖了,他自己也沒有自制力,完全沒有真正的阻止傅九城,兩個人就胡鬧了這麽一大通。

而且,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原來龍族也算是爬行動物???

也是有兩個......

白青沒忍住,回想了一下昨晚的觸感,在被子底下伸手想做出一些挑戰底線還有點想把自己弄死的恐怖行為。

好在傅九城沒打算一口氣就把小狐貍吃的幹幹淨淨渣都不剩,還是一條知道可持續性發展的龍——在白青手伸過來剛碰到他大腿的時候就抓住了那只試圖造次的手,沒讓小狐貍在大早上就把自己給送過來當早餐。

當場被抓包,白青嘿嘿一笑,完全忘記了自己昨晚上是怎麽讨饒的:“我就是好奇。”

“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好奇。”傅九城暧昧不清的來了這麽一句,坐着身子在到處亂丢的衣服堆裏找自己的衣服。

昨天的衣服是從大門玄關一路脫過來的,到處都丢着衣服,甚至白青的鞋子都是分開丢的——有一只在門口另外一只在床前。

床上床下都是一片狼藉,白青忍者酸痛感擡頭看了一眼,看到滿地狼藉之後沒眼看的收回目光,随後忽然反應過來似的,伸手抓住傅九城的胳膊:“草莓味的那些你是什麽時候帶回來的!”

他昨晚就在想着這東西到底是不是丢在了酒店,畢竟他沒有看到傅九城去收拾那些東西,而且他們昨晚就是穿着和那天的同一件衣服出去的,又是逛街又是吃東西又是看電影的,這人心這麽大就這麽揣着到處走?

事實證明傅九城的心是真的這麽大。

傅九城點點頭,絲毫沒有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妥,末了還有點懷念那東西:“不得不說挺好用的。”

“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白青驚恐大叫,差點喊到破音,把自己又往被子裏縮了縮,“之前不是說人類不行才用這個的嗎!”

傅九城很誠懇的點點頭:“對啊,我也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而且你很行。

人行橫道都沒有你行的那種行。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白青的心裏是個什麽形象了的傅九城惋惜的看着垃圾桶裏用過的小雨傘:“下次我們多囤幾盒吧。”

有一說一,還是挺好用的,看小狐貍的反應就知道了。

白青沒有再反駁,反正自己說什麽這個只知道要爽一爽的龍壓根就不會帶腦子去聽,還不如保護一下自己這個即将成為公鴨音的嗓子。

白青不再反駁了,傅九城也沒有了逗弄小狐貍的心思,看着白青枕邊的手機随口問道:“幾點了?”

白青下意識的再去按開機鍵,手機卻已經非常沒有志氣的關機了:“剛才看的時間是十點半了,應該沒幾分鐘。”

傅九城點點頭,一手撐在白青的枕邊一手去拉開白青那邊的床頭櫃,從裏面拿出一條幹淨內褲。

一看到那條黑色內褲出現在眼前,白青立馬捂住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純情。

“行了啊你,昨晚上是誰玩的那麽開心的。”傅九城選擇揭穿小狐貍,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小狐貍的耳朵到脖子慢慢變成透粉色,“昨晚上還什麽沒見過啊?”

事前事後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的白青試圖争辯:“昨晚那是瑞伎,關我白青什麽事!”

“那你有本事以後別用瑞伎的身份了。”傅九城好笑的穿好內褲,撈了一把即将從床的另一邊掉下去的白青。

沒有了其他可以顧左右而言他的話題,白青只能無助的把視線到處亂轉。

這麽一轉還真的是給他找到了可乘之機——傅九城脫在房間門口的那件羽絨服口袋裏閃爍着紫色的光芒,很有節奏,三秒一亮。

“快看快看,是白玉的那個通信石頭。”總算是找到下一個話題的白青拍了一把傅九城還赤裸着的後背,“看看他們有什麽事情。”

通信石頭锲而不舍,房間裏空調暖氣也保持在白青嘴裏常說的老年人溫度二十六度,小狐貍也一巴掌拍過來催促,傅九城實在是沒辦法裝做自己沒看到了。

這玩意兒其實昨晚上已經閃了一整個晚上了,一直都在被傅九城有意無意的忽略。

佘玖已經是打着玩了,完全沒想到通訊石頭會忽然被接通。

這一接通,白青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是社會性死亡了,恨不得把之前轉移話題的那個自己給用被子活生生的悶死。

之前他們沒有用過通信石頭,完全不知道這東西是......是他媽的全息投影啊!

“你們這......玩的挺野啊?”

【作者有話說:車車是過不了的,所以也懶得寫了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