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笑

一個全身濕透,面色慘白的女子躺在這裏,他迅速扶起女孩,“姑娘,姑娘,你醒醒,你醒醒,”他一邊呼喊着,一邊輕輕地拍打着她慘白的臉頰。

沒有回音,可她身體的溫熱,以及緩緩跳動的心髒,告訴他,這個女孩,還活着。

來不及多想,救人要緊,迅速抱起她,送往醫院。

女孩略微有些吃力地睜開雙眼,掃視四周,潔白的天花板,清新的床褥,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驚叫,“啊……”

許時光聞聲,立刻趕過來,安慰道,“姑娘,你怎麽了?”

“這是哪?我為什麽還活着,我為什麽沒有死?”女孩拽着許時光的衣服,面目猙獰,紅着眼,嘶吼着。

許時光有些詫異,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看。

下一秒,女孩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刻驚叫道,“我的筆記本呢?你把它藏哪了,那可是我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她“嚣張的氣焰”慢慢的變得軟弱無力,又有些無助,話語之中滿是乞求。

許時光這才想起,溫柔的迅速從手中拿出,“你要的是這個吧?”

女孩一臉興奮,一把奪過,像是稀世珍寶一樣捧在手心,頓時,她的臉色變得難看,瞳孔放大,想着經過海水的浸泡,裏面的內容會不會消失,來不及多想,迅速翻開。

這筆記本紙質罕見,經過海水浸泡,竟然完好無損,上面清秀的字跡也保持着原樣。

翻到其中某一頁,卻看到了,一行行醒目的字眼,上面寫着,“我真的好想去死。”

女孩面露詫異,眼睛極大,一臉的不可置信的模樣。

許久,女孩,冷淡的說了句,“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我現在想要靜靜。”

許時光皺着眉,但也不好意思多問,溫柔地說了句,“你肯定餓了,我出去給你帶些吃的。”

女孩沒有回應,只是裹緊了身上混着消毒味的被子,蜷縮在病床上。

她咬牙切齒,眼眶濕潤,一滴熱淚滑落,暗自嘲諷,“蘇長清啊蘇長清,你真的好悲哀,連自己的母親都不了解……”

剛剛那些映入眼簾的清秀字跡,正是她母親蘇秋林的字跡,上面記載着許建對蘇秋林的背叛,她也将那些都埋藏在心底。

那天下雨。

蘇秋林看着天色漸漸昏暗,雨越下越大,心中總感覺不妙,又想到了許建,馬不停蹄趕到公司,想着一起和自己的老公回家,想到此處,臉上洋溢着幸福。

她想要給許建一個驚喜,也就沒打電話提前通知。

剛到門口,就聽到了男人的低吼聲,以及女人的嬌喘聲,“健哥哥,你~你輕點了啦~”

蘇秋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表情僵硬,不敢相信,裏面的男人會是自己的老公。

她顫抖的雙手輕輕推開虛掩着的門,這門好似千斤重,她艱難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滿頭大汗的一男一女,他們身上一絲不挂,滿臉的情欲,地上散落着淩亂地衣物,滿是色情。

蘇秋林顫抖的聲線極其微弱,“許建,你這是……做什麽?”表情十分怪異。

許建一看來人是蘇秋林,吓得驚慌失措,立刻提起褲子,連滾帶爬,跑到蘇秋林身邊,抓着她的手,“秋林,你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什麽?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蘇秋林決絕的打斷他的話,一把甩開許建。

難過得一眨眼,苦澀的淚水滑落,心痛如刀絞。

許建一下跪倒在地,死死地抱着蘇秋林的大腿,失聲痛哭,“蘇秋林,我這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我明天就把她開除了,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說什麽一定會痛改前非,把忏悔表現的淋漓盡致,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蘇秋林心一橫,咬着牙,“許建,我們離婚吧!”冰冷決絕的話語。

一聽到這話,許建頓時傻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心下着急,絞盡腦汁,想着對策,想着怎樣挽回。

眼珠賊溜溜一轉,一副慘兮兮的樣子,哭訴着,“秋林,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想想長清啊,她還那麽小,你就想讓她失去父親,沒有父愛嗎!”一臉的真摯,滿臉的忏悔。

蘇秋林聞聲,聽到蘇長清三個字,表情凝固,怔了怔,心想,“長清還那麽小,而且,許建對待蘇長清,也是好得不得了,就算是在忙,也會抽空陪着長清玩耍”,想到此處,有些不忍。

許建心中一喜,心道“機會來了。”

他信誓旦旦地說道:“秋林,你相信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蘇秋林咽下苦澀的淚水,心裏在滴血,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出軌。

若是以前,自己還是大小姐時,這口氣,怎麽也不會咽下。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們之間有了孩子,孩子是他們之間的羁絆,最不舍得還是孩子,只是不想讓孩子過得不快樂,有着殘缺的家庭,對孩子來說,是最致命的。

蘇秋林淚流滿面,麻木的站在原地。

剛剛跟許建逢場作戲的那個女人,不緊不慢的慢慢穿戴,烏黑的秀發随意披散在肩上,妖嬈地走到許建的身邊。

對着許建冷笑一聲,諷刺道:“懦弱。”

“還不快滾!”許建對着她,一聲低吼。

“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顧,走的時候對着蘇秋林嗤之以鼻,“你真傻,也太天真了。”滿臉笑盈盈的,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從此,蘇秋林不在相信許建,但每每在自己女兒長清面前,還要表現一副和許建很恩愛的模樣。

也是從此,蘇秋林把自己內心的苦楚,心酸記錄在這個筆記本上。

蘇長清滿臉憤恨,自己兒時,那個嚴父慈母,原來都是假的,都是逢場作戲,僅此而已。

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可笑。

但是更多的是氣憤,為母親打抱不平,自己的母親隐忍那麽多年,為的只是守護自己,而她的那個虛僞的父親只是為了利用她,鞏固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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