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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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蘇烨口中簡單地了解了那天的事情經過。
原來蘇烨在發現聯系不上我之後，當機立斷來到了季璇家附近，蘇烨一個人一開始進不來，還是借助他父親的勢力才闖了進去，還好确實查到季璇有進行非法的人體試驗，不然他父親那裏真不好交代。
蘇烨在講述這件事的時候表情很淡，好像整個過程都是小事一樁。
蘇烨停頓了一下，銳利的目光掃向我，蘇烨這一眼讓我下意識挺直了腰。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會陪你去。”
蘇烨的語氣沒有什麽變化，但他臉上的神情告訴我，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自知理虧的我啞口無言。
事後我也複盤過了，季璇的算計應該是從紫羅蘭花田那裏開始的，第一次昏迷前的那個淡淡的香味，我只在那片花田聞到過，應該在那時我就被下藥了，但熟悉的紫羅蘭使我放松了警惕，我并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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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平靜的一天，但今天家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将泡好的茶依次倒入杯中後，我在蘇烨的旁邊坐下，來客是季璇的哥哥，季尋。
看到季尋我就想起雲雁，爸爸的雲雁怎麽會在他的手裏。
之前本來準備去拜訪季尋的，但他前段時間還在前線，我也沒有想到才回來的季尋就找到我家來。
倒完茶後，客廳就陷入了沉默，對面的季尋一臉歉意地看着我，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
“小璇的事真的很抱歉，是我沒照顧好她，把她養歪了，我在這裏替她向你們道歉了，補償之後會送上門，她也會被我轉到其他學校，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上次小璇也受到了教訓，我希望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說到這裏，季尋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蘇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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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地看向旁邊的蘇烨，關于季璇的事蘇烨還隐瞞了什麽嗎，蘇烨在桌下握了一下我的手，遞給我一個這件事之後再說的眼神。
我又重新看向季尋，在心裏組織語言準備詢問關于我父親的事，季尋的表情有幾分掙紮，他目光深遠地看着我，把一個空間紐放在桌上。
“這是我今天上門的第二件事。”停頓了幾秒，季尋露出懷念的表情。
“喬喬，不知道還可不可以這樣叫你。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爸爸帶着你見過我嗎？”
又聽見喬喬這個稱呼讓我愣了一秒，回憶了一下，我遲疑地點了點頭，不解地看向季尋。
見我點頭，季尋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正色道：“第二件事是關于你爸爸的。這個空間紐裏面的機甲是你爸爸的雲雁，這是他留給你的十九歲的生日禮物，因為小璇的事，我決定提前把雲雁交給你。”
像是陷入了回憶，季尋眼神缥缈地繼續說道:“喬越他說雲雁是他十九歲那年收到最好的禮物，陪他一路成長，走向輝煌，他希望這臺機甲能陪伴你如此。”
季尋低頭苦笑一聲：“像是早就有了預感，他在你四歲那年就把這件事拜托給我，他還擔心機甲會過時，提前聯系了趙瑞大師進行定期更新，就是為了能把這臺機甲以最好的狀态交給你。這臺機甲被我放在我家，不知怎麽就被小璇發現了，加深了她的誤會。”
在季尋提到我爸爸時，我就緊緊握住了旁邊蘇烨的手，尤其是當聽到這是他留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這算什麽，過去這麽多年，突然有人來告訴我，我爸爸是在意我的...
對上旁邊蘇烨擔憂的視線，我想輕松地朝他笑一下，但是失敗了。
季尋還在繼續說着，“因為小璇是父親老來得女，年齡差太大了，小璇比較黏我，小時候就跟着我待在軍部。當時我确實對喬越有不合适的心思，畢竟他太耀眼了，這樣的omega沒有人會不喜歡，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喬越像是把一切都獻給了軍部，他一個omega能坐到那個位置本來就不容易，和他共事久了，我對他就完全只有敬佩之心了。直到後來有了你，如果說之前他的眼裏只有帝國，那後面就多了一個你，只有提到你時，喬越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裏才是有溫度的。”
季尋嘆了一口氣，“小璇不知道怎麽就看出了我對喬越的好感，這孩子從小就有些偏激，可能那時就埋下了這顆種子。我們當時都只以為她是看喬越好看，才黏着喬越，哪裏知道才幾歲的她還有這些心思...”
季尋後面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心髒的酸脹感讓我恨不得把這顆不争氣的心挖出來，強忍住鼻間的酸澀與眼眶的淚意，我不知道我最後是怎麽送別季尋的。
只有蘇烨和我緊握着的手，讓我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季尋離開後，我癱坐在沙發上，用手捂住雙眼，啞着嗓子對蘇烨說：“直到此刻我才敢承認，我是愛我爸爸的，我很在意他，并且為我爸爸是喬越而感到驕傲。”
說出這句話的我釋然地放下手，任由淚水從我的眼角滑落，蘇烨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着我，等着我後面的話。
“我五歲生日那天是第一次我爸爸和父親都在，那是我童年裏最開心的一天。”
深吸一口氣，我又繼續說：“但臨時接到軍部的通知，爸爸毫不猶豫地決定回到戰場。”
“爸爸真的很忙，我平時就很少見到他，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真的希望他能留下來陪陪我，我哭着抱住他，祈求他別走，但他只是滿臉歉意地拉開我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離開的第三天，就傳來了他的死訊。那天之後，我常常夢見爸爸離開的背影，我自私地想到，要是那天他留下來了就不會永遠的離開我了。時間久了，我也對爸爸産生了怨恨，為什麽他那麽愛帝國，卻不肯把他的愛分一點給我。後來經歷了父親的事以及我慢慢長大了，開始能接受這件事了，但還是不想再提到他。”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坦然的把這些話說出來，我看着蘇烨，沉默了幾秒，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這就是為什麽我不喜歡軍部的omega，我害怕再一次被抛下...我想要有人愛我，只愛我。蘇烨，你會是那個人嗎？”
蘇烨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泛紅的眼睛看着我，然後吻了上來，他用熱切的吻告訴了我他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又來晚了orz，但都沒有人催更了，所以我毫不內疚，哼（哭唧唧.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