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左護法只想(二)
白聽沿支起了些身子,看向了面前的入口處。
如今這情景,便是他第一次招魔奴伺候的時候了。
上一次他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這個劇情節點,所以他靠在池邊,安靜的等待着魔奴的出現。
很快便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是有人向這走來,即便有霧氣遮擋些許,白沿聽也能察覺到那人的小心翼翼。
接着那人在他面前兩米遠的地方跪下,将頭磕在地上,只給人一種卑微之感。
“奴...是前來伺候主人的。”他出聲,連帶着聲音也是小心翼翼的。
尋常時候魔域的人都是稱顏長歲為尊主,這聲“主人”聲調婉轉,已是有誘惑之意。
“嗯,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白沿聽說完,看着眼前這人就以當前的姿态往這跪爬過來,到了他的跟前,接着慢慢擡起了頭。
這魔奴只着一身極透的白色長衫,松松垮垮的垂在身上,甚至沒有腰帶,将春色全然的展露了出來,此時擡頭望向他,眼中只有怯懦之感。他的長相雖然算不上多驚豔,卻也是大多數人喜歡的那種小白臉。
“長的倒是好看。”白聽沿毫無情緒的說着臺詞,實在也是他更喜歡有攻擊性一些的男人,眼前的魔奴對他來就就完全是同類了。
魔奴在看清他的臉之後眼中也是閃過癡迷,将那股子害怕都散去了不少。
顏長歲美,是那種會被人觊觎的美。他生了一雙狐貍眼,左眼角還有一顆紅痣。即便他看人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卻也極為勾人,長的正是令人想要握在手裏把玩的模樣。
而他骨子裏又透着媚。故而很多人在和他睡之前會覺得屈辱抗拒,睡過之後反而會念念不忘,即便知道這個人濫情,□□之臣數不勝數,也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顏長歲這人是有魅力的,行事作風倒也算是白聽沿喜歡的那一類。只是可惜這人不是天道選中的氣運之子,最後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蕭清元。
“你叫什麽名字?”
“奴喚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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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要伺候自己的人,顏長歲特地托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幫他挑的魔奴。木迎也并非是祁硯那邊的人,只不過他身為魔奴浸淫在魔域之中,能夠脫穎而出來伺候他,也可見他是有“過人之處”的。
木迎的長相和資質确實沒有沒有在上頭的資格,他尋常伺候人的時候也多在下頭,這造就了他的口技不錯,劇情裏他也是憑借了這一點,讓顏長歲舒舒服服的。
白聽沿就沒什麽興趣了,他看着木迎的眼睛,正想讓系統道具伺候,空氣中卻忽然傳來一道利器劃過的聲音,他下意識松開了眼前之人,只見一道銀色閃過木迎的太陽穴,是貫穿而過。
木迎猛然瞪大了眼睛,最終沒能說出半個字,就緩緩的倒了下去,眼睛都沒能合上。
白聽沿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愣住。
這....怎麽跟上次不一樣?
上一世白聽沿雖然也沒讓對方碰他,卻也有在系統的幫助下走完這段劇情的。
可是現在,這被打斷了?
下一秒,已是有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長袍,上面繡着魔域特有的花紋,再往上看去,便是能看見他的臉。
——是祁硯。
作為氣運之子,蕭清元和祁硯的顏值在這個世界是處于巅峰的。只不過兩人一個是清冷高貴,一個則是黑暗邪氣。
他來的似乎有些急,發絲亂了些許,但氣息依舊平穩的像是緩慢走來的一般。只是那黑眸之中似有流動,昭示着他內心或許不如表面的平淡。
“左護法這是何意?”
強大的應場能力讓白聽沿極快的反應過來,臉上的驚訝倒是不用掩去,不過他也不能就這麽愣着。
顏長歲對祁硯有防備,他身為魔尊,祁硯為左護法,本就是主子和屬下的關系。如今這私闖他沐浴的地方,已是越界的舉動了。
更別說他居然還動手殺了顏長歲的人。
故而白聽沿在說着的時候,語氣裏還帶着些被破壞好事的不悅之感。
然後白聽沿就看到祁硯将那魔奴的屍身踢遠了些,竟是在他面前緩緩跪下身來。
要知道這個人氣傲,雖然聽從顏長歲的命令卻從不會做下跪的事,至少劇情裏是沒有他主動向顏長歲下跪的情節,至于對白聽沿.....
不等他再多回憶,祁硯已經開口了。
“魔奴髒,怎配碰尊主。”他說着擡起手,那趨勢似乎是向他而來,白沿聽未動,只是揚眉,為的是他說的這句話。
這話出在左護法的口中,當真令人意外。即便是顏長歲恐怕也會頓下來,想看看祁硯想做什麽。
而他只是牽起了他剛剛碰過那魔奴的手,舀起一旁的池水,替他細細的擦拭起手來。
“所以這是個什麽情況?”白聽沿問系統。
【...正在進行檢測】
白聽沿等着系統的回複,視線則依舊落在祁硯身上,他似是享受他的伺候,随後發出一聲輕笑:“這魔奴可是右護法親自挑選,洗幹淨了才過來伺候本尊的。”
“左護法如今說他不配将他殺了,可是有更好的人選?”
面前之人聞言身段一僵,祁硯擡起頭來,那眸子之中漆黑一片,像是要将他也絞入一般。
幾乎是下意識,白聽沿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來。
“我也可以的。”
他開口,那聲音很輕,那微涼的聲線,似乎帶上了些許低啞。
祁硯松開了他的手,低下頭,在白聽沿的腳踝處輕輕的親吻了一下。
“....我也可以伺候你的。”
伺候兩個字一出,可謂就是抓住人的心了。
至少在顏長歲看來,他大概是很樂意看祁硯伺候自己的。
其實在面對有奪走自己地位的人時,讓他永遠消失是最好的方法。但不管是前任魔尊還是顏長歲都選擇不動祁硯,除了那部分長老拼死護着他之外還有一個。
那便是顏長歲确實沒有掌控一個碩大魔域的能力,偏他還承認這一點。
顏長歲只愛享樂,享受權利和地位帶來的一切,也想要自己永遠在這權利的頂端為所欲為,所以他給祁硯地位和權利。
只要同心蠱還在,祁硯就不會也不能要他的命,甚至還要保護他,況且祁硯穩固魔域也是對他自己有利,這事祁硯怕是也樂于做的。
顏長歲的實力和警戒心足以讓他在有生之年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若非是愛上了蕭清元,他就算搶再多的修士,魔域也會同他共存亡。
白聽沿很喜歡顏長歲的這個身份,因為他只需要在享樂之中走劇情便可,偶爾心血來潮逗弄一下祁硯,可謂是神仙般的生活。
如今他對這個世界的印象已經不深了,畢竟是當初做的第一個任務,隔離了老久,原劇情系統可以補充,但他當時自己做過些什麽就不能一下子記起來了。
只有當接觸到的時候,才能斷斷續續的讓他稍微想起一些。
如今祁硯的這句話,也是讓他回憶起了些許。
只不過話語略有些改變了。
那個時候他該是已經‘身經百戰’,喜歡到處找新鮮的男人玩,忽而有一天祁硯就拉住了他的袍袖對他說——
“我也可以的。”
“我可以做的比他們更好。”
當時的祁硯似乎也是睜着這樣一雙漆黑的眸子,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嘴裏卻是說着令人意外的話。
那個時候的白聽沿是怎麽回答的呢?
具體怎麽說的他想不起來了,總之是拒絕了他的。
更別說祁硯說出這樣的話,怎麽看都令人感覺怪異。
他也算是往他床上送了不少的人了,事到如今再來一句“我能做的更好”,宛如主子去伺候下人伺候過的人一樣。
他還能下得去手?
白聽沿看着身前的祁硯,他在親吻過他的腳踝之後重新擡起了頭,他安靜的看着他,顯然是在等他的回話。
這個樣子的祁硯,真的和前世那個拉住他袍袖的祁硯很像,但系統還沒來反饋,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穩住。
白聽沿的視線望向了一旁的屍體,再看向了眼前的祁硯,語氣之中帶上了些許玩味“左護法願意?”
面前之人不語,卻是扯開了自己的長袍,不得不說這人不僅僅是臉長的好看罷了,那在衣着包裹之下的身段,卻是強健的令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上一把。
這就和顏長歲不同了,顏長歲不僅僅是看着瘦,脫了衣服也都是軟肉,完全沒有肌肉。
別的不說,就祁硯這身段,還真的讓白聽沿有些許心動了。
而他還在脫,很快那衣衫就僅僅只是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前頭全然已經空了,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現在了白聽沿的面前。
祁硯對情愛之事該是不感興趣的。
至少在白聽沿的印象裏,他似乎一直到劇情結束都沒碰過什麽男人女人。
如今這人完全将自己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卻是顯然沒有那什麽所謂的不感興趣。
瞧那趨勢顯然還感興趣極了。
他的這個動作便是回應了他那句“願意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