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做明星做打星2
“你這是又飙車被抓進去了?啊?我說小祖宗诶,你能不能省點心啊?啊?”聽說自家的小祖宗又鬧出了事兒,經紀人周方第一感覺是心累,第二感覺就是趕緊詢問有沒有傷到人。
天知道他手下這個小祖宗掙錢是掙錢,問題是破事兒也多如牛毛。
一開始接手這位海歸小少爺的時候他還抱着一種或許得糾正這娃娃的某些不良作風而鞠躬盡瘁,但後來他發現這位吸過洋墨水的小少爺還真不是那種被送出去的洋垃圾,不僅潔身自好而且還一點都沒有染上某些不良作風,甚至還頗具真才實學,十六歲出道距今已經快四年了,自發布處女作《天堂鳥》開始就一路爆紅,在這個唱片并不景氣的時代居然能創出破億銷量的佳績,這簡直是神了。
至于拿獎,就別說了,自從他家小祖宗以一曲《死境》斬獲格萊美年度最佳單曲獎後,國內的獎項基本都不敢不給這小祖宗面子。
他這個經紀人都很疑惑為什麽那些外國佬對于自家小祖宗的歌那麽推崇備至,那年格萊美某位評委還給出了他家小祖宗“被天使親吻過的嗓音”的肉麻評價。
也不知是不是他審美疲勞了,他也聽過《死境》不下百遍,但……也就那樣吧,至于那麽神?
對于周方的不感冒,周方家的小祖宗蘇澈叼都不叼,[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近距離感受小爺我的神之光輝你就知足吧你。]
每一次面對自家小祖宗的冷嘲熱諷,周方都非常想放下自己的職業操守果斷錄下來然後po到微博上讓那群如癡如狂叫這小祖宗“哥哥”、“兒子”、“弟弟”、“男神”、“澈哥”等一幹稱呼的腦殘粉們,看看他們究竟粉的是個什麽玩意兒。
這厮太不低調了!一點也不謙虛,真當自己拿下了格萊美就天下無敵了?
環顧整個華語歌壇,周方蛋疼地發現,貌似還真是難逢敵手了,這就很窒息了。
連個能拿來教育這小祖宗的人都沒有,他也只能日漸頭禿地看着他家小祖宗造天造地怼天怼地……本來一開始他還頗高興自家小祖宗不嗑藥不濫交來着,但當他天天被一通電話叫去警局領人的時候他的心情就頗不美麗了。
非法改裝車輛、市內超速行駛……看着一長列的罰單,偏生那小子還在那裏一臉無所謂嬉皮笑臉的,他就很心累啊。
[我車技這麽好又沒有撞到人,車買來就是飙的啊,小爺我可沒錯。]
是是是,你沒錯,但罰單不會騙人,日後周方逐漸習慣了為自家小祖宗飙車擦屁股的日常,甚至當他日漸無力的時候,還委婉地建議過,[崽啊,跟你商量個事兒,要不你去談個戀愛找個女朋友吧,哥不會反對的,那群粉絲周哥幫你搞定。]
周方期望自家小祖宗将沒處安放的精力潑灑到柔軟香甜的妹子身上。
但蘇澈卻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周方,[女人有我的大摩托好看?能陪我超越生死時速?不能吧,那小爺我找她們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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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dnmd!
周方生平第一次在心裏爆了粗口,他這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曲線救國的方案失敗了,周方徹底放棄治療,破罐子破摔開始從經紀人角色轉變成一個日漸暴躁的老媽子角色,他覺得自家這小祖宗就像是個沒有張腦子的巨嬰,他就不期望這貨能夠帶腦子了。
故而,當他接到自家叼得跟二五八萬永遠度不過叛逆期的小祖宗的電話的時候,想也不想就直接反問對方是不是又飙車闖禍了。
這邊蘇澈不耐煩聽自家經紀人的瞎比比,将手機拿遠,估摸着對方說得差不多後才開了免提說道:“我二老婆壞在路上了,我回頭把定位發給你幫我拖回去,就這樣,回見。”話畢,完全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就挂了電話并且将對方拉入了黑名單。
這一操作熟練得行雲流水,顯然不止幹過一次。
當然了彼方周方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面對自家小祖宗的騷操作,他可謂是早有防備,換了一張卡繼續打回去準備給自家這不聽話的小祖宗一通教育。
然而……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聽着手機裏邊傳出來的提示音,周方也只能保持微笑。行,牛,他認慫。
反正都當了快四年的孫子了,也不差再多當幾年孫子。
為了安慰自己不要原地爆炸,周方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瞬間恢複了和顏悅色——他不能跟錢過不去,爛錢還是要恰的,他老婆的新包包還是得買的。
聯系完了自家經紀人來充當善後保姆,蘇澈又看向一旁不言不語的道淨,“你,給小爺我喊輛車,地址北海雅苑。”
沒說多話,當了半天背景板的道淨當即掏出手機開始叫車了。
回頭等來了滴滴專車,道淨想把副駕駛位讓給蘇澈,蘇澈卻一腳踩在後座車門上,“前面去。”而後拉開車門上了車。
坐上座後,蘇澈就将耳機一塞閉目養神徹底不跟人交流,只得道淨略顯拘束地坐在前排座上,跟個牧羊犬似的,警惕地看着路況,以及時不時用餘光透過後視鏡看看後排座上的那人的狀态。
大概是操心過了頭,道淨總擔心對方會不會睡着睡着就磕到了腦子,實在是那個睡姿頗有些放蕩不羁。
半小時後,車停在了北海雅苑正門前,道淨先下了車,而後敲了敲後排座的門,蘇澈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這邊道淨一敲門,他真就秒清醒順勢下了車。
沒有多說什麽,就這麽吊兒郎當插兜進了小區。
一路上道淨環顧四周貌似都是些打扮上流的人士,唯獨他跟身旁的這位小年輕顯得那樣格格不入,他是因為穿着打扮寒酸磕碜襯不上周遭的風格,而身旁那個小年輕就是一身骷髅頭外套破洞牛仔褲吊兒郎當的扮相,除了沒有穿耳洞把頭發染作五顏六色的模樣,真就跟他在網絡上學習上的某種名為“殺馬特非主流”的人群差不了多少了。
于是兩個煞風景的人士就大搖大擺地去了北海雅苑采光最好的一獨棟別墅當中。
道淨來這個千年後世界前在少室山上盡享佛門風光,寒時聽松夏時聽雨,日子過得好不惬意,來了這個千年後世界,起先跟大善人好友施主劉建窩在單間租屋裏邊,後來日日夜夜都蝸居在員工宿舍,很少有再回歸到這麽敞亮且清靜的地方了。
蘇澈雖然喜歡飙車熱愛大摩托,但是生活中卻是一個喜靜的人,從整棟屋子的性冷淡風裝修風格就可見一斑。
而且蘇澈其實并不喜歡讓外人涉足自己的私人領地,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道淨大和尚是這個世界的位面支柱天命男主,他可能連叼都懶得叼他。
因為這個世界的男主是異世界空降來的,蘇澈來的時間又比人家晚,在人家有事業有人生前進方向的時候,他貿貿然接近對方肯定是顯得怪異且多餘,毫無他存在的價值,而且他不喜歡作出一副倒貼的模樣,非要腆着臉去給別人當鋪路人或者擁趸者,他可不是那種犯賤體質的人。
他在等,等一個對方一無所有窮途末路的時機,屆時,他再出手,他的地位就能無限拔高,只要他手握了主動權,即便是他讓對方去死,對方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自己給自己腳腕上綁上鉛石自投大海,在對方毫無反抗之力時出手,調|教起來便容易多了。
而在等待這樣一個時機之前,他得盡快爬上一個高度,在巅峰之上俯瞰自己愚蠢的臣民才有別樣的快感。
而為了貼合這個世界男主的事業線,蘇澈就嘗試着去玩了玩音樂,蓋因他降落的地點在大洋彼岸,他還平白多了一個海歸身份。
在沒有男主可以炮制的日子裏,蘇澈吊兒郎當醉心于音樂創作,且還是詞作曲自己全包,玩得有些大,獎拿了不少,但是該無聊還是無聊,故而蘇澈就将視線瞄向了那些曲線優美的大摩托。
大摩托一輛一輛地往家裏的車庫裏邊放,閑來無事就牽出去感受生死時速,經紀人的責罵當做是耳旁風,因為這個無趣的世界當真是乏味透頂,不整點讓他腎上腺素狂飙的娛樂項目,還沒等來時機炮制男主他大概就會無聊死。
好在這樣的無聊歲月終于終結了,今天看似是恰巧撞上了男主道淨,實則一切都在蘇澈的算計中進行。
如今男主就位,他也是時候該回歸征途去套路,哦不,教導男主走上人生巅峰了。
将唱針放上黑膠唱片上,悠揚的《月光》奏鳴曲回蕩此間。
從酒櫃中取出一瓶紅酒,十分粗犷地用嘴咬下了木塞,對道淨說:“随便坐。”
而後右手夾着兩只高腳杯放到了茶幾上,将紅酒倒入醒酒器,又去往一邊廚房之中取出了一大瓶可樂,就這麽倒在了本以為是準備給紅酒的高腳杯中。
蘇澈指着醒酒器說,“品,”而後指着留聲機,“聽,”最後将其中一只倒滿了肥宅快樂水的高腳杯推到了道淨面前,“喝。”
這一系列動作,搞得道淨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好歹在這個世界生活過這麽多年了,道淨也能品出面前這個年經人玩的這一手太過于非主流。
聽着黑膠唱片,嗅着一旁醒酒器中紅酒散發出的馨香最後卻喝着廉價的碳酸飲料,這究竟是哪門子的新式炫富技巧?
道淨不理解有錢人的世界,但道淨理解他如今是真的又累又渴,舉杯,将杯中的碳酸飲料一飲而盡。
末了,将高腳杯放回原位,道淨問:“所以你究竟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麽?”直到如今,道淨仍舊當面前這個小年輕是氣上頭了便口無遮攔,說讓他當狗或許只是一個玩笑話,他主動一點,對方也好說出其真正想要的賠償。
年輕人的世界道淨理解不了,與其去揣摩對方的心思,倒不如開門見山地說敞亮話。
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肥宅快樂水在其中放射出晶瑩的光澤,微眯着那雙如夜般深沉看不見底的雙眸,伴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蘇澈道:“做狗啊,還能做什麽?不如,先汪兩聲給小爺我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我流架空娛樂圈,不涉及任何飯圈必修詞彙以及所謂的飯圈必備素養,如覺哪裏不合理,默念架空就完事。
周方:聽黑膠品紅酒喝可樂,我他娘的直呼炫富內行。
蘇澈:低調低調。
道淨:……
肥宅快樂水必須得有牌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