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埃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國度,沒有哪一個國家有着比埃及還要古老而悠久的歷史,尼羅河哺育了千萬名埃及民衆,使得它成為世界上最早的文明的搖籃之一。
公元前6000年的某個時期,勤勞的埃及人發現了尼羅河年複一年潮漲潮落的泛濫規律,他們用這規律從這富庶的土地上汲取養分,收獲豐收。
公元前四千年左右埃及人的定居從阿斯旺到三角洲寫狹長綠色通到蔓延開來。
随着人口的不斷增長,村落與城鎮的不斷交疊替換,階級的日趨顯現,各派力量的攜手聯合,埃及分成了兩大獨立王國,即:上埃及與下埃及。
公園三千年左右美妮斯統一了全埃及開啓了埃及的王朝統治時期,長達三千多年。
埃及人建造金字塔修建陵墓,因為他們相信來生跟永生,這一點在拉美西斯二世時期體現的尤為明顯,年輕的法老從繼位起就命人修建陵墓建造聖廟,并且将自己的神仙與荷魯斯與太陽神拉的神像并列一排,标榜自己神一樣的地位很功勳。
站在宮殿的高處,溫若想着以前在古書上看到的關于埃及的解說。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
自己從上次的誓言過後,他就同拉美西斯形影不離,每日拌于身旁,男人興趣來了就直接将他拉近懷中細密親吻,或是喝着他的頸子說些露骨的情話看他面紅耳赤後哈哈大笑,溫若已經由最開始的
叛逆不适到淡然在到現在的平靜無波。
自從發了那個誓言後,他真的好像被這個世代給标記了。
被這個男人給标記了。
不遠處的無花果樹與棕榈樹相互交錯着,埃及人喜愛吃椰棗,在往不遠處看去一大片棗椰樹林立在此,幾個穿着侍女服飾的女人手裏端着一個篾籃另一只手拿着剪刀小心的割着已長成熟的椰棗。
拉美西斯給他嘗過,紅紅的棗子又甜又脆。
真是,自己來這裏一段時間口味都發生了變化,原本不習慣的東西現在竟慢慢的同化了,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正想着,忽然身體一熱,有個寬大的手掌将自己全部包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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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溫柔的聲音落下:“在想什麽?是我嗎?”
男人笑嘻嘻的将頭置于他的脖頸之間,輕啄耳廓撓的他癢癢的想要躲閃。
感知道身下人的身體驟然僵硬,拉美西斯也不松手,繼續道:“這麽久了,還在怕我嗎?”
溫若聽了轉而側臉看了他一下,想說什麽最終沒有說。
拉美西斯抱了他一會,将他放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竟會對一個奇特的外族人不能忘懷,自從認識了他之後再也不想任何人。
埃及也不是沒有俊秀有趣的男子,但是別人就是無法入他的眼。
活血這一切都是神靈暗中祈禱,他就是上蒼送給他的特殊禮物吧。
“無聊嗎?”男人突然開口。
溫若一驚,無聊?
在這裏似乎每天都很無聊。
還沒開口,上位者便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麽,拉過他的手:‘本王帶你去散心。’
一番換裝後。
二人乘坐馬車離開了王宮。
走了一段距離,大街上人身鼎沸,溫若忍不住掀開馬車簾子。
他有些呆了,外面街道好熱鬧。
大家臉上都洋溢這燦爛的笑容。
依稀聽到:“晚上有宴會,現在少吃一點,晚上阿蒙神會路過這裏的,看你吃的多了會笑話你的。”
“對對晚上有歌舞,還有荷魯斯也會經過,你說他能看到我在崇拜他嗎?”
“... ...”
溫若聽着一對從馬車旁走過的中年男女的對話,心裏想着什麽。
記憶力,這似乎有些熟悉。
拉美西斯一刻不停的看着他的表情,攬過他:“筵席期間,整個埃及都很熱鬧,我們下去看看。”
說着帶着他一起下車。
溫若陡然想起,筵席。
河谷筵席節?
是了。
埃及人熱愛生活崇拜宗教信仰,河谷筵席節其實就是人為神過得節日。
這一天到來時,阿蒙神像被專人單獨的從卡納克神廟請過來,他巨大的雕像将乘坐鍍金的三桅帆船而來四周用帷幔圍起來橫渡尼羅河到達孟菲斯的墓地。
埃及人相信人可以死而複生,在這特殊的日子裏阿蒙神會在這停留一天,死去的人們都會複活。
從他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會傾巢而出,夾道歡迎,
到了晚上富裕的人家橫渡尼羅河到他們的祖宗墳墓前大擺筵席,載歌載舞,開懷暢飲直到次日的清晨。在這幽暗的環境裏他們更加接近逝去的親人,向其表達哀思向神表達敬畏,以及對自己來世的一種關注。
窮苦人家則和周圍的村落一起,唱着贊美歌讓神只的美名在房頂回蕩,最後瓜果相伴,大醉不醒。
下車後。
變裝的二人很快便融入到尋常百姓之間。
從未見過,埃及人是這樣來祭奠死者的以及超脫自己的靈魂的。
這大概就是文化的不同吧。
看着民間的景象,溫若陰郁的臉上終于揚起一抹笑容,多日的陰霾也随着這個歡慶的節日一掃而過光。
看見他笑容的狂傲男人愣住了,認識了這麽長時間,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子的笑,清澈又明媚。
他笑起來像孟菲斯五月的風,輕柔美好惹人遐想。
“你笑起來很好看。”拉美西斯好不吝啬的誇贊道。
溫若心跳漏了一拍,笑容一時有些凝固,臉上有些熱辣辣的燙人,他扭過頭看着四周的事物不與男人對視。
心中因為他這句話激起層層漣漪,說不清的感覺。
“那是什麽?”他跳開話題,企圖打破這惱人的尴尬。
拉美西斯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一個豎起的圓柱形鐵爐子,旁邊一個中年男人頭包紗巾,正低頭趕着面皮。
旁邊一個長方形的小木桌子放着一小竹籃,裏面一排排的金黃色沾着芝麻的小圓餅。
拉美西斯拉他過來,興致盎然:‘這是阿依施,沒吃過?’
沒吃過個鬼,除了名字不同跟現代的不同制法上也沒有什麽大的區別,只不過現代都管這圓圓的沾着芝麻的烤餅叫燒餅罷了。
不過他還是他微微搖頭以示自己沒有見過。
男人開心的摸着他的額頭:“買一個嘗嘗?”
“好。”他笑着應答。
賣燒餅的中年男子看着他們,樂呵呵的借口:“你們要在燒餅裏加上什麽菜?”
溫若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旁邊的灰黃色的木桌上有幾個砂石做成的大海碗,裏面放着各色蔬菜還有紅色的肉跟一些調料。
沒想到,他們這兒的燒餅這麽先進,他們還能在裏面夾雜菜肉,個二十一世紀這可不就是肉夾馍嗎?
溫若滿眼興趣,掌櫃的看着他:“年輕人,你選哪個?”
溫若随手點了幾樣。
燒餅大叔爽快的給他夾了起來,最後包裝完畢,遞到他的手中。
溫若接過後咬了一口,酥脆爽口,有吃家裏街邊小吃的味道了,一時有些感慨,沒想到在這還能吃到久違的路邊攤小吃的感覺。
拉美西斯敏銳的感知到身邊人的變化,唇角無聲揚起。
他們又像河邊走過去。
這時,溫若在混雜的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英俊的五官,深刻的輪廓,一雙湛藍的眸子/////他皺眉,赫梯的王子,木瓦塔麗斯?
他,來埃及了?
溫若想在看一眼,那人對着自己神秘一笑,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身畔的男人難得的興致盎然,他拉着溫若的手,溫和道:“帶你去看看阿蒙神。”
溫若笑了,收回心下的不安,溫順的跟着他來到河邊。
從卡納克神廟裏擡出來的阿蒙大神尊像已經傲然立于河中央,大家雙手拿着彩色絲帶瘋狂揮舞嘴裏高喊阿蒙的聖名,每個人臉上都是無比的虔誠跟崇拜。
溫若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會有個歐拜節,也是尋歡作樂的場合。
按照他們當地的風俗,人們會把阿蒙的妻子與兒子的神像也從神廟請出,與阿蒙的雕像彙合後,三人被送上金光燦燦的駁船前往盧克索神廟,并停留三個星期,
再此期間,阿蒙發出神谕,進一步鞏固國王的神聖地位,在前往神廟與離開神廟的路上會有大批的歌唱者奏着琵琶蘆笛等樂器一路追随相送,整個國家都沉醉在節日的氣氛中一醉方休,不僅如此,法老還會命令維奇爾像普通民衆分發小麥面包跟雞蛋....
收回思緒。
尼羅河中央的大船已經使出了視線,可是人們的歡慶才剛剛開始。
溫若看着熱鬧的景象,心中舒緩了不少但還是預感那裏不對。
方才木瓦塔麗斯...
他要跟這個男人說嗎?
似乎是起風了。
溫若有些瑟縮兩下,他的舊傷還沒有好透,稍微帶點濕氣他就可以難受疼痛好幾天。
拉美西斯見狀,脫下身上寬大的袍子給他披上:“回去吧。”
本來真是帶他出來解解心中郁結,可不要給人凍生病了。
溫若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麽霸道的男人也會有這麽溫情的一面。
随即:“謝謝。”
然後雙手握着衣服,身上突然就不覺得了涼了。
拉美西斯有些意外,這個脾氣不溫順的小貓,竟然跟自己道謝。
還真是驚到他了。
随即笑了。
二人上了馬車離開。
皇宮內。
晚上。
溫若玩了一圈身上有些乏了。
沐浴期間,那陣陣濃郁的玫瑰花瓣自桶內的熱氣中沈騰而起,倒是有解乏的功效。
他難得閉上眼睛想好好泡一會。
突然發現桶內多了一雙手在自己不可描述的地方....
他一驚立刻睜開眼睛,虛叫了一聲。
頭頂那魅惑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帶着露骨的情意。
“陛..下?”他現在是法老再喊他殿下已經不适合了。
他怎麽進來了?而且自己現在不着寸縷,他下意識的就像水中深處藏去。
拉美西斯覺得有些好笑,對面男子的舉動就像個小娃娃一般,這是,害羞了?
也是,認識那麽多天已經完全得到了他,現在他們在做那種事他還是像是第一次般青澀。
一邊看着一邊順勢脫了衣服。
溫若吓壞了,結結巴巴:“你,你也要洗?”
“對呀?”男人說着對他眨巴了下眼睛。不然他進來幹嘛。
溫若心中一片哀涼,這麽逼仄狹小的桶內可以容納兩個人嗎?而且都是成年男性。
“我洗好了...那...這裏給你吧....”頓了下,溫若知道自己如果在待在這裏事畢不妥,頂頭人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他心下一片慌亂。
想起身又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态,如果起來那豈不是全部走光??
眼睛搜尋着衣物,發現距離自己還有段距離,伸手也是拿不到的。
這下可怎麽辦?
溫若急的要命!
拉美西斯有趣的看着他眼眸中翻湧的千百中情緒。
他故意湊近,将他所有的退路都擋住。
想看看這個年輕男子會怎麽樣。
溫若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愁的不得了。
臉上越來越燙人,他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簡直是....太丢臉了。
對方已經進入桶內,撲騰帶起一陣浪花,玫瑰花瓣濺了幾片出去。
溫若順勢就要跑,結果被适時的攔腰截住,耳邊傳來低柔的話語:“本王有說過讓你出去?”
他是自己的所有物,跪在他的腳邊發誓效忠他一世。
真是個咒語,可不能随便打破。
溫若聽了,身子一僵。
跟着就倒進對方懷中.......
拉美西斯露出得逞的笑意,今晚的澡他要好好的洗一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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