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照着拉美西斯的樣子,照葫蘆畫瓢,索性将這個環節給過了。
神廟祭祀是很高貴跟神聖的活動。,
在埃及只有法老跟高級祭祀才可以進入廟內拜見真神。
其他人只能等在外面或者接受君主的召喚。
淨手事項完畢後,拉美西斯跟溫若進入廟內。
身後則是分廟的祭祀跟随其後。
進了殿宇之中,香爐擺在兩旁,香氣彌漫整個內殿。
溫若開始執行他的祭祀職責。
他走到供奉太陽神阿蒙的主神像前,恭敬的将神龛門打開,使得太陽的第一縷光線照在神像上,古埃及人的數學發展很是先進,溫若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設計的,這個神像的位置很是缥缈,他的周身罩上一層神龛保護,
當神龛打開後,第一縷陽光便會準确無誤的射進來,金色的光芒灑在神像上,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天神降臨世間一般。
這個環節稱為:“喚神。”
當喚神結束後,作為祭祀開始為神像清洗、更衣,塗抹精油、熏香等。
換好後,溫若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鑲有荷魯斯之眼的銅鏡,站在神像面前,将鏡子反着方向拿,讓神像自己好好的端詳欣賞自己的面貌一番
一切停當之後,祭祀拿出祭品,這些祭品大多是牛羊、鵝、水果、美酒等佳肴。這些獻祭品都是從王宮內賜予。
溫若站在神像前,看着主神,默默道:“這是偉大的法老拉美西斯陛下敬獻給您的祀品,請您慢用。”
語畢,其他祭祀們跟着唱起贊美歌來,響徹大殿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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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西斯全程靜靜矗立在那裏,等一切都歸于平靜後,分祭祀拿出一根粉色香火遞到他手裏,
香煙袅袅中,他雙手捧着線香走到香爐旁輕輕插了進去。
雙手合十對着神像默默念了句祈禱的咒語。
一切祭祀完畢。
拉美西斯看着其他祭祀,淡淡道:“你們下去吧。”
衆祭祀雙手合十對他行了大禮後便井然有序的退場。
一時間,大殿內只有他們二人。
溫若後背有些虛汗,雖然之前臨時學習了祭祀的職責內容,但是今天真正實施起來還是有些緊張生疏。
果然書上看到的不實踐一番是不行的。
這時,頂頭人輕笑兩聲。
“可以呀,巴內亞大人。”一聲贊揚。
拉美西斯笑意盈盈,第一次可以做到這樣已經完全夠了。
真沒想到溫若這麽快就可以領事了。
“過來。”他招手,讓男子離他更近一些。
溫若看着神像有些遲疑,他,在這裏?
看着久久不動的人,拉美西斯一把上前将他拉過來,溫若今天一身白色亞麻長袍,腳上是紙莎草編織的鞋子,白色圓帽頭巾圍着,額間一塊黑色璞玉鑲嵌其中。
淡淡的妝容,襯的他更加明豔動人,不知不覺拉美西斯覺得自己喉間又幹癢起來,心中的悸動随着他的目光流連開始升溫,深邃的眼眸,溫熱的呼吸,溫若敏1感的察覺到他的變化,慌忙将他推開:“別...”
這裏可是神廟,是神靈在人間的暫居地,神聖不可侵犯,他們怎麽可以在這裏行其他越軌之事。
拉美西斯一推,本有些愠怒,但是看着溫若驚恐略帶職責的眼神,他一下明白了什麽。
轉而換了一副慵懶調笑狀:“巴內亞,本王只是看着你臉上有坨粉沒有暈開,想給你看看罷了,你緊張什麽?”
埃及男人女人都會化妝,男子雖然不像女人那樣濃妝豔抹但是也會略施粉黛,聽到這裏,溫若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平滑如斯,哪有什麽暈不開?
聽到男人的笑聲後才曉得上了當,一時耳根發熱,瞪了對方一眼。
拉美西斯一下止住笑聲,這一眼,帶着別樣風情,竟意外的好看。
遂走進兩步,再次将他納人懷中,笑呵呵:“騙你的,本王卻是想——親你。”
話音落,低頭便吻住那緋紅的櫻唇,溫若支吾兩聲,抗議便淹沒在略顯粗魯的吻下。
這時——
一道寒光閃過,溫若察覺到不對勁時,拉美西斯已經驟然将他推開,厲眸如鷹眼,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左手手臂嘶嘶低落血漬。
一群蒙面客不知何時潛進內殿,就在二人親吻間一劍刺向了拉美西斯。
溫若失聲尖叫起來,發生的太快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森寒的劍光,再次從為首的人手中揮過來,拉美西斯冷笑兩聲:“挺會挑時間啊。”
神廟祭祀,知道他的将軍們進不來,是嗎?
不過,他是人間戰神,就算不帶任何仆人也可以一人挑戰他們一群。
冷笑尚挂在嘴角,右手已經從腰間拔出一個隐藏的短匕首,迎了上去。
劍光相碰發出的刺啦寒意,讓溫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被二人的打鬥震的只能退在後面,心下一陣着急,四五個黑衣人蒙面圍攻拉美西斯一個人,而且他的手臂還在流着血。
他要怎麽出去?
通知墨普仁摩薩克他們。
很快便有兩個黑衣人倒下,但是拉美西斯并沒有占多大的上風,劍上似乎淬了毒,他可以明顯感覺那手上的手臂行動機械,帶着刺骨的痛意。
心中憤怒,眼底綠色更甚,右手拿劍砍得更加用力,為首的男子生生接了一下,劍柄被震的連帶他的手腕處都發麻。
拉美西斯果然是神一樣的男人,劍術造詣頗高,如果不是受了傷恐怕他不是對手。
溫若瞅準時機,見着幾人纏鬥的空隙,悄悄像門邊移去。
一雙腳就要踏進來,身後射來的一個短冰刃咔嚓一聲粘在了門框上,吓得他立馬站住,背脊發涼、
原來是黑衣人中的一個發現有人逃走,像他射來一劍。
驚魂未定,一股大力就被人使勁的推搡在後,身子站不穩跌在地上。
膝蓋處傳來一陣刺痛,應該隔着衣物刮倒大理石地面。
拉美西斯見狀,眼中怒意更甚,他的人也敢動?
左手低落的血液已經浸濕了外衫,頭腦中一片模糊,但他還是強撐着拼搏着。
這面為首的黑衣人敏銳的感知道不遠處穿來的急促腳步聲,看了溫若一眼,對着剩餘的同伴使了個顏色,忽然空中抛出幾個□□,一片白色濃煙中拉美西斯被嗆得倒退幾步,甚是狼狽。
等到他看清四周的物體時,周圍人已經換了天。
摩薩克一把奔過來驚道:“陛下,您沒事吧。”
說完普通一聲跪在地面,他是埃及的将軍更是拉美西斯的禁衛軍,現在他的陛下手上沾滿鮮血他卻在外面悠閑的與墨普仁拌嘴,簡直是該死。
要不是神廟裏的分院祭祀跑出來說聽到裏面有打鬥聲他還不知道王上有多危險,真是失職到家了。
“追——”咬牙切齒的聲音,拉美西斯看着溫若被人帶走,一股氣血湧入腦門,前所未有的憤怒跟恥辱感讓這位年輕的法老想要毀滅周圍的一切。
“可是您的傷...”摩薩克有些擔心。
“我來照顧王上。”赫特姆也趕了過來,她除了那拿刀上戰場還會一些醫術。
摩薩克點頭與墨普仁對看一眼,帶人匆匆出去。
不管是誰,這一次他一定要将對方的頭顱給砍下來祭奠陛下受傷的手臂。
拉美西斯強撐着身體不讓自己倒下,他是帝王是一國之君,絕對不能在屬下的面前展示脆弱 ,就算是中毒他也要稱到最後一刻。
想到溫若,他心中又一陣煩躁。
那麽瘦弱無力的一個人,對方來勢兇猛,将他帶走,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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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
溫若被黑衣人抗在肩膀,一陣颠簸,最後被人帶在馬上疾馳。
像是麻袋一樣将自己随便的就置于馬背前面,晃的他頭暈想吐。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那奔馳的駿馬速度降了下來,他調了呼吸勉強開口:“你是誰?”
對方聞言,停下馬将他掰直做好,一道笑嘻嘻的聲音:‘這麽快就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