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溫若沉默一會,道:“謝謝。”

呦吼!!

還真給他道謝了,出乎意料!

園中百花盛開。

木瓦塔麗斯走過去折了一朵紫羅蘭在手中掂量兩下,在溫若疑惑的目光中走過去将那花別在他的左耳而後根。

然後掰過他的臉,仔細端詳了一會:“嗯,不錯,美人配鮮花,很搭。”

溫若一怔,随即一陣惱怒,這個赫梯王子怎麽将他當成了女人了?

紫羅蘭根部冰涼的觸感抵在他的而後,溫若氣的擡手摘去就丢給了對方。

臉上一只能滾燙:“無聊。”

木瓦塔麗斯接過花放在鼻尖上嗅了一口,無比陶醉道:“香,跟我想的味道一樣。”

溫若簡直要羞憤而死,低罵一句:“變态。”

木瓦塔麗斯哈哈大笑,随即将紫羅蘭別在自己衣領之間,上去挽着溫若的手不管他願不願意,滿臉忠誠的樣子:“你的花我接了哦。”

溫若皺眉,什麽亂七八糟的。

拼命想甩開他,結果這個赫梯王子雖然看着清癯然則力道大的驚人,跟拉美西斯一樣都是看着沒有力氣實則能輕松扛起一頭牛的人。

想到這裏,他又想起那個受傷的男人。

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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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薩克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去營救他了吧。

“你在走神哦。”木瓦塔麗斯很敏銳的感知道身邊人的情緒波動。

“在想什麽?”他滿是興味的看着溫若,自打第一次在埃及軍營只意外救了他,那充滿異域的面龐便落在他的心間,久久不能散去。

“他——”剛出口又覺得不妥,木瓦塔麗斯跟拉美西斯是仇敵,他要殺他,又怎麽能從他的口中去尋求拉美西斯的死活呢。

“沒什麽。”晶亮的眸子一瞬間暗淡下去,生意也跟着小了。

木瓦塔麗斯握着他的手臂,漸漸收緊,溫若感覺的痛意,皺眉。

“你很喜歡他?”藍色的眸子像深海般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溫若不語。

身畔之人靜靜等了一會,不見回音,最後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系,你以前喜歡誰都可以,往後不要想起就可以。”

溫若驚異:“什麽意思?”

木瓦塔麗斯看着他:“你以為我是一時興起才将你帶回來的嗎?”

潛伏在埃及的這段時間他早就聽說了溫若的厲害神奇。

不僅幫拉美西斯贏得了卡疊石戰役還給法老成功的釋夢,并且從一個奴隸搖身一變成了全埃及最高貴的大祭司。

這樣一個人為什麽要留在埃及呢?

赫梯也不弱不是嗎?

“說,你怎麽知道當時我們赫梯埋伏在卡疊石派探子引誘埃及軍隊?”陡然逼近,溫若一慌。

那銳利的眸子像天空的蒼鷹,鎖緊目标後不在放松。

溫若強行鎮定,沒有言語。

半晌,木瓦塔麗斯笑了,溫柔和煦:“罷了,你人在我這裏,且已經過去了,說不說又有什麽區別呢?”

別人還以為他堂堂三王子輸不起。

“你臉色像蠟一樣,長途奔波還未緩過來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木瓦塔麗斯拉過溫若的手,牽着他往前走。

溫若想甩開,結果又一次失敗了。

——

————

孟菲斯王宮內。

拉美西斯半身裸露,醫官給他換藥擦拭,他額間冒汗,強忍着痛感,對方的劍上抹着劇毒,索性當時他随車配有醫護人員,加上自己從小養蛇玩蛇。體內有蛇毒相抗衡。

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陛下。”兩位将軍走了進來。

拉美西斯看着他們目光驟然緊縮:“人呢?”

墨普仁咽了口唾沫,惶惶道:“陛下,人,沒追上。”

周圍的空氣一下冷了下來,墨普仁低頭又接了一句:“我們追到江邊,那群人棄馬而逃,祭祀大人被他們挾持上了船。”

“根據海上探子報,看航行路程極有可能是赫梯國派出的殺手。”

赫梯!

是他們。

拉美西斯哼了一聲,這個國家周邊鄰國裏最難馴服的一個,且野心不小,埃及看中的他們也都想納入囊中。

“這個該死的赫梯鬼,下次讓我撞見我一定将他們五馬分屍。”摩薩克恨恨道。

“這麽能耐剛才怎麽不見你施展出來。”墨普仁癟癟嘴回一句,現在馬後炮有用嗎?

人又沒救回來。

“那還是不是因為我知道的晚了。”美男子氣的就回嘴,然後發現似乎找的理由堵不住人,臉色憤恨的像煮熟的蝦子,瞪着墨普仁。

“夠了。”這群部下,就知道吵吵,拉美西斯煩躁的制止。

溫若被赫梯人帶走,如果知道自己寵愛他,那事畢會給他帶來麻煩。

突然,

他看着墨普仁:‘他們內部争鬥如何了?’

墨普仁愣了下,随即明白:“那兩位王子一直勢如水火,我們的人在那面寄信回來毫無緩和的跡象。”

哦?

呵呵

那就好。

他起身讓醫官退下,看着墨普仁:“你去替我辦件事。”

——___

___

這面。

飯桌上。

溫若看着一盤盤珍馐海味,一點進食的欲望都沒有。

這個赫梯王子行事風格詭異,讓人琢磨不透。

他把自己帶來這裏,難道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正想着,青瓷碗內多了一塊肉:“看你瘦的,本王子好心疼哦。”說完沖他眨眨眼。

溫若要吐了。

這人,怎麽這個樣子,一點正行都沒有 。

溫若不知道該不該吃這塊肉。

木瓦塔麗斯看着他:“你不喜歡吃嗎?好傷人,這是我讓人單獨給你做的。”

溫若看他一會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木瓦塔麗斯一臉受傷:“我都接了你的花了,你還對我這麽冷淡,好難過。”

“什麽?”溫若直覺哪裏不對勁,他方才就說了一遍。

這花有什麽問題嗎?

木瓦塔麗斯見他不是很懂,便耐着性子給他解釋:“在赫梯,不論男女只會對喜歡的人投花,如果對方也接受這份喜歡就會接下,反之不然。”

“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喜歡上本王子了,放心,我接了,不會抛棄你的。”

木瓦塔麗斯沖他抛個眉眼,一副放蕩不羁的樣子。

溫若臉都黑了,喜歡他?

他怎麽會喜歡他?

而且,他讀過赫梯的歷史裏怎麽沒有這個變态的投花含義?

況且,他投花是因為他對自己不敬,随意把花插給別人頭上吧?

這怎麽扯到了喜歡?

這跟喜歡有關系嗎?

溫若嚴肅的糾正:“王子,你一定對我有什麽誤解,我是個男人。”

“怎麽會,你要是女人我倒不接了。”穆瓦塔麗斯放下叉子,懶洋洋看着他,眼中似星辰大海,眼前的人他從遇見就念念不能忘,現在帶回來了,自然也不打算放手。

溫若不喜歡他也沒關系。

他有的是時間,至于拉美西斯,呵呵,這裏是赫梯,就算他知道又能耐他何?

來了他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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