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赫梯皇宮殿內。

木瓦塔麗斯看着普魯斯, 劍指他的鼻尖,笑的陰柔:“王兄,真沒想到我們也會有今天。”

以為勾結了利比亞外族的軍隊做支撐就可以勝過他了嗎?

普魯斯嘴角流過一絲血 , 他有些厭惡的甩甩頭,真是的, 他的臉上竟然沾了這麽惡心的東西,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他現在多狼狽,自己暗地同利比亞國王做的事情都被木瓦塔麗斯在大殿上一點一點

揭發出來, 包括之前他暗地裏接見對方的領頭人。

朝中支持他的人當庭反駁,這倒是成了兩幫開戰的□□。

只是一場争鬥下來, 自己落了下風。

他不甘心,自己謀劃了那麽久最後居然失敗了。

但是傲然的內心使他不願屈服尤其是對面前的人, 他是死也不會低頭的。

“成王敗寇, 要動手随便。”他眉眼不屑, 甚至還沖木瓦塔麗斯笑了一下。

“王兄真有氣魄”木瓦塔麗斯手裏拿着長劍用帕子一邊擦拭一邊柔聲說着:“那你說, 我要如何處置你好呢?”

說完他的劍抵在普魯斯的下巴, 一副輕佻至極的樣子。

今晚這裏的情景勝負已落,他只是想好好的羞辱一下普魯斯, 這麽多年他們互看不順眼,時時刻刻都想至對方于死地, 這會, 他突然想好好的折辱一下他, 來散發出他心中的惡趣味。

這時門外一個侍衛走過來到了木瓦塔麗斯面前在他耳畔匆匆說了幾句。

他面色微變,看了眼普魯斯冷聲道:“把他帶下去關起來。”

侍衛上前要拉他, 普魯斯起身一甩袖子,滿眼輕蔑:“本王子自己能走。”一群下人也敢上來碰他,真是讓他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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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瓦塔麗斯已經沒有心情跟他糾結這些, 自己宮內出了事情。

溫若居然跑了。

匆匆回到行宮內發現地上的侍女還在昏睡,眉眼緊皺,冷意蕩然,這個埃及王既然跑到他的地盤來公然奪人。

可是,一切已經晚了。

人已經被救走了。

即使在不甘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現在他有更重的事情要做。

赫梯的天下要變了,他最主要的還是要把國內的事情給處理好。

至于溫若,後面他有的是時間在同他見面。

——

__

九月,埃及。

王宮內。

溫若已經回來一月,尼羅河水泛濫之季,周圍低矮的村莊及土地耕種已經被洪水淹沒,河中的鱷魚,河馬等大型動物時不時的會竄到岸邊,作為普通民衆,他們在阿赫特季會将自己的泥磚房屋遷移到遠處的高地上,減少泛濫季節給自己造成的財産損失。

大殿上衆位大臣在商議最近的神廟建造事宜。

埃及人相信永生,他們從出生起就在為來生做準備,埃及人相信通過用某些特殊的方式可以為自己延續生命,其中之一便是建造神廟,在古王國時期法老是建造金字塔引領自己的靈魂順利奔赴冥界通過審判最終重生,慢慢的到了中世紀以後神廟風格興起,法老們開始給自己修建廟宇,巍峨的方尖碑将法老的願望直直送到太陽神那裏。

“陛下,臣認為,神廟應該建造在阿斯旺采石場以南三百米處,納賽爾湖西岸,那裏有一片大型岩窟,正适合神廟雕鑿以及後期花崗岩的運送。”宰相首輔躬身建議。

每一位法老在位時都會給自己修一座輝煌的來世栖息所,拉美西斯自然也不例外。

其他幾位大臣聞言開始附議,極少數的人采用其他的地點建議。

高座之上拉美西斯懶散的斜靠在殿上,聽着下面朝臣的議論,忽然他看了溫若一眼:“你覺得如何,巴內亞?”

溫若一驚,他在問自己意思?

這個修建神廟怎麽輪得到他來建議了?

不過宰相維奇爾大人的建議,溫若心中有些底,因為那個地址就是最終拉美西斯采用的終極建造地,也是後期舉世聞名的阿布辛拜勒神廟地址。

現在問他,他能說什麽。

走上前去,行了禮儀,溫和道:“我覺得宰相大人所言甚是,神廟建造需要耗費大量的石頭與精美花崗岩大理石等上好的材料,且工程巨大,人力消耗衆多,納賽爾湖依靠尼羅河這條大地之母河,風水地勢都是極佳,另外,宰相大人說了那裏有一塊整岩壁,如果在岩壁上開鑿廟宇一定比拔地建造的神廟要更加大氣穩固且更能彰顯王上的君威與不同凡響。”

說完,溫若有些戰戰兢兢,他這些都是根據以往在書上看到的零星片段拼湊瞎編的,希望後面不要在問他這些了。

半晌,頂上人沉默不語。

溫若低頭,心中有些發麻。

難道自己說錯了?

剛下一番話可都是在誇他啊。

誰知,在自己後背冒汗之際,拉美西斯爽朗笑了兩下:“既然祭祀大人說的那麽有理有據,那就随了維奇爾大人的看法,就選在阿斯旺附近吧。”

下面一片稱是。

“派誰去監工呢?”

“那麽多的人力,要怎麽征集人手呢?”

...

大家又開始讨論起來。

“上次從巴勒斯坦俘虜來的臣民們給先王建造的神廟已經完工了,正好可以抽出他們調集到新的工地進行施工。”有人建議。

溫若心中一沉,耶路撒冷那些難民嗎?

他們國破家亡被當做俘虜一路艱辛走到了埃及,途中遭遇多少苦難,多少人半路病亡,當初到了孟菲斯塞提一世陡然過世,他們被發配到帝王谷給先王修繕陵墓,如今一場奴役後又接着讓他們在奔赴另外一個目的地,這期間又有多少難言的苦楚。

溫若口中泛着苦水,張着幹涸的嘴唇最終沒發一言,他知道,帝王陵墓建造需要耗費大量精力人力與物力,除了廟宇的總設計師,畫師之外,其他的底層施工挖石子運材料都需要人。

埃及人不會舍得自己的子民來做這些,有選擇的時候,自然用外來的免費勞動力最好。

最終,拉美西斯采用了大臣的建議将耶路撒冷的舊奴趕往尼羅河岸邊繼續勞動。

……

暴雨過後,豔陽高照。

寝宮內香薰醉人。

下朝後,拉美西斯退了朝服,一身水綠色華袍腰間束聖甲蟲刺繡腰帶,他一把摟過溫若,低語調笑:“現在越發進入狀态了。”

溫若一愣,随機明白他在說今早自己的進言。

有些窘迫:“随意說的,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吧。”

“挺好。”拉美西斯吟吟一笑在他後耳輕輕啄了下,那塊地他早先找人看過,自己的陵寝自己自然要分外謹慎,加之他對建築一類本就充滿無限興趣,那塊地他很中意。

今早朝會只是問問大家的意見,沒想到宰相首輔很懂他心思,他很滿意那個選址。

“本王說過要帶你去打獵,看這天氣,就今天吧。”透過半年玻璃做的牆壁,拉美西斯看着窗外晴好的天氣,嘴角微揚。

“現在”溫若有些驚訝,那日,拉美西斯接他回來,告訴他要帶他去狩獵,一晃眼那麽多天下來,回來時,朝中一些事耽擱了,沒想到今次又被提及。

“對,下午吧。”他已經命人準備了。

一邊說一邊将他抵在窗邊,擡起他一只手臂,那瘦如女人般的細手環,拉美西斯食指與拇指輕輕一扣,就可以兩指頭之間相撞,磕成一個圓形。

還沒見過哪個男子的手腕像他這樣,摸在手裏全身骨頭跟靜脈的細碎。

溫若有些難為,他置于男人與窗子之間地帶,臉貼在香槟色的窗簾上,冰涼絲質的觸感惹得他心一慌,就要掙紮。

手臂被攥住,身體被桎|梏。

“你的镯子呢?”溫若臉上像火燒雲般,募地聽見拉美西斯沒來由的詢問。

身體僵硬道:“在……在我這裏。”說着,騰出一只手就去他胸口懷內拿。

這動作卻讓拉美西斯笑意更深,他趁機按住他的胳膊順着他的手一道探|進握住他的手,溫熱滾燙的感覺,溫若覺得神經要炸了,一時間動也不敢動。

“收這麽深,是不是因為是本王送的?”說話都帶着難掩的高興。

方才發現溫若手上沒有他送的東西,心有些沉悶,可發現自己送出去的镯子被年輕男子小心翼翼的藏在胸口處,拉美西斯忽又開心起來,他很珍視自己送的禮物嗎?

“呃……是,因為……這東西太貴重了,我……我擔心……”支支吾吾,面色一下如蝦紅,溫若嘴笨的想要解釋,卻發現,此刻,周身全是萦繞着這個霸道男人的氣息,思緒一下混亂開來,想說的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不成句子。

想說這東西太貴重,太惹|眼,他不敢再光天化日下戴着,怕別人的閑話淹沒他。想說,這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他還挺喜歡……

想說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因為,身後之人掰過他的臉,低頭重重吻了上來。

“本王明白……”

身旁人的美好芳甜,拉美西斯心中沒來由的興奮,意識到這點後,他只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他此刻的高興。

溫若被他吻得全身汗毛倒逆,所有的言語都化為一道說不清的嗚|嚕聲随着窗外的清風淹沒于園中花叢。

……

半晌,拉美西斯毫不盡興的松開他,舔了下四周唇角,笑的妖冶:“今次先放過你。”

下午還要帶他去狩獵,折騰久了,怕這具纖弱的身子經不住。

溫若大口吐着氣,面色緋紅,腰被窗戶按壓的隐隐作痛。

聽了拉美西斯的話,他低頭抿着唇,剛才,自己……心中那一閃而過的奇妙感覺……太詭異古怪了。

—— ——

——……

午後陽光透着暖意,溫若擡頭看了眼天空,湛藍如深海的顏色,明晃晃的陽光穿過棗椰樹的枝丫散成幾道微弱的光束打在地上變成一片蜿蜒的虛影。

溫若騎在馬上,他與拉美西斯都換了一件輕便的裝束外出,宮內仆人早已把準備的東西都收拾好,身後是涼輛馬車,拉美西斯告訴他這是留着裝戰利品的,運氣好的話一車都不夠裝,所以多備一個。

他把弓箭,箭筒之類的東西挂在溫若腰間,又給了他一把短匕首,明晃晃的光亮刺的溫若眼睛疼,拉美西斯将匕首一開一合,帶着鐵器他有的脆響聲:“收好了。”

外出打獵可能會遇到意外,帶着匕首防身一用。

差不多準備好,拉美西斯将溫若抱上馬:“出發。”

溫若低頭看他,不太自然:“我……自己會上去。”他有那麽嬌弱嗎?周圍還有人。

拉美西斯聽了哈哈一笑:“走吧,祭司大人。”

溫若真是越來越可愛。

……

……

已認真修改請審核大大檢閱,文章中不含有不讓描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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