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溫若心中五味雜陳, 一個都對你做到這般地步了,連死後奔赴來生都替你考慮好了,他還有什麽理由去懷疑他對自己的忠誠?

就算拉美西斯真的喜歡誰, 他能為自己做成這樣那也是難得了。

不過,想歸想, 這實打實的大墓室擺在自己面前, 讓他這個活生生的人還是有點感動到頭皮發麻。

“那是本王給你打造的純金棺木。”見他眼睛四下瞟望,拉美西斯跟着看過去, 解釋道。

溫若看見不遠處一個巨大的長方形大理石臺面上放着一個人形棺木,亮晶晶的閃瞎他的眼。

他知道古埃及人從出聲起就開始考慮自己的身後事以及下一世如何, 很多普通的百姓死後只能有個排位,那些有單獨墓室的大多是達官顯貴,皇親貴族。

拉美西斯可以耗費人力給他做個單獨的山谷墓室已經是極大的恩寵了。

不過這麽一具金燦燦的棺材擺在他面前還是給自己用的, 就有些那個啥了。

溫若再感謝拉美西斯對自己的愛,這會也渾身覺得汗毛直直豎起。

他讪讪道:“你可真破費。”

這得用多少金子啊。

這要多勞民傷財啊。

這個棺材得要普通百姓多少的貢稅用多少血汗才可以掙得到啊。

拉美西斯就這麽給他用在裝他屍體的用途上了。

“這有什麽,本王還給你準備了瑪瑙紅寶石, 翡翠玉天青石五彩琉璃等, 真到那一天還會有些現做的糕餅,無花果,下麥面包, 雞蛋等物齊齊下葬。”

拉美西斯攬着他,眼中已經再幻想幾十年之後, 他與溫若二人仙逝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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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吸口氣,連自己死後到冥界吃的食物都想好了, 看來自己哪天要是有了什麽意外在陰間也不會成為一個餓死鬼了。

“那狗是什麽品種?”溫若看着那用木乃伊包裹的幹屍, 一時間有些感嘆, 這狗好大兩個家夥, 捕殺他們時候應該也要費不少力氣吧。

拉美西斯眉眼帶着溫情:“這是聖伯納犬,這種犬類富有愛心,性格穩重,生活節湊與一般人無疑,不快不慢,本王覺得很适合你,特地讓人去尋來。”

這個狗的特征,一下就讓拉美西斯将溫若與它聯系在一起,他覺得子啊溫若的墓室裏放兩只聖伯納最是合适。

這是拿狗同自己一起比了。

溫若今天心中接二連三的收到震顫,他從來不知道拉美西斯竟是這麽在意他。

“那它們豈不是因為而死?”溫若半天尴尬的擠出一句,好像也是這麽一個道理,要不是他跟拉美西斯說自己喜歡狗,或許這兩條聖伯納可以好好地多活幾年。

“給你做陪葬應該是他們的榮幸。”拉美西斯淡淡道,幾條大型犬種,只要溫若喜歡,他下次還可以給他再找幾條過來。

溫若看着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知道拉美西斯的出發點是好的,最後他逡巡一圈,目光落在牆壁四周那些獨特的畫上。

苦着臉:“陛下,能不能把這些畫給改一下?”

這也太...那個啥了。

溫若覺得自己如果死後周圍是這個環境,拉美西斯命人将自己給臺在這裏每天欣賞這些讓人心跳加速的畫那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拉美西斯聞言輕笑兩聲:“改什麽?這樣不挺好的嗎?”

他與溫若之間的點點滴滴通過作畫的方式展現出來,就算日後他們都離開人世,這些畫也會時時刻刻跟着溫若,提醒他,不要忘記自己,拉美西斯覺得挺好,溫若對着四面牆壁一定不會忘記曾經他

們的過往。他才不會改。

而且畫師畫的很逼真,是他想要的感覺。

他特地命人将牆面抹刷的大一些,從現在開始以後他們之間的溫情畫面,他都會叫人給畫下,留着做個見證。

溫若一定會被他給牢牢的圈在這個世界,哪裏也去不了。

溫若還要說什麽,拉美西斯已經低頭吻住了他。

吱吾兩聲之後,他覺得身體開始發軟,倒在拉美西斯懷中。

吻了一會,他覺得拉美西斯要做什麽時候,驚得一把推開他:“這裏可是...”

“怕什麽。正好給畫師整點素材。”拉美西斯舔着唇角,剛好的興致被他給一推,就要減弱下來。

溫若臉上一紅:“不要臉。”

“喲!不好意思啊?”拉美西斯雙手放在他的肩膀,面對幾面看着他,他巨大的身高陰影将溫若完全納入自己的領地。

一高一矮相互對視着,溫若看了他一會有些別扭的轉開。

拉美西斯理科掰過他的臉:“那麽久了,還不習慣?”

他就喜歡看他扭捏不好意思的樣子,明明心中是喜歡的吧,非要做出一副青澀純真的樣子來,不過他覺得這樣也沒什麽違和感就是了。

現在無人,他要好好地逗弄一下他。

“什麽習不習慣。”溫若瞪他一眼。

“就是我們每天要運動的事啊,你要是不習慣本王那可真得好好地鍛煉一下你了,這種事得放開才行。”拉美西斯湊近他,淡綠色的眸子裏都是星星。

溫若聽了只覺得渾身發麻,他怎麽那麽惡心?

“我,我有點渴了。”情急下忽然亂說了一個字。

拉美西斯聽了突然笑出聲來,在他耳邊低語兩句。溫若臉就像蝦一樣紅。

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拉美西斯說話也太能開黃了。

誰要他的來解渴?

溫若只覺得周圍空氣都開始凝固,身體已經被對方帶的開始戰栗。

月神哈索爾面目含笑的看着他們二人,溫若對上那看頭一切的眼睛,趴在拉美西斯懷中忍不住抖的更厲害了。

皮膚在冰冷的空氣中,面前是如火的熱情。

溫若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沉淪了,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裏,他似乎不知不覺的淪陷了。

__

外面。

摩薩克看着廟內久久不見二人出來,他看着墨普仁臉色不大好:‘喂,要不要進去看看?’

別又像上次那樣突然不見了。

墨普仁一驚:“咦~~你擔心?”

“誰擔心了,我是擔心陛下,我是怕陛下有危險。”呸,誰擔心那個讨人厭的外族人,他不見了正好,只不過,他擔心的是如果溫若真出了什麽事,拉美西斯一個不高興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們?

“奧,陛下神勇無比,人間真神,你要是覺得他有危險你就進去看看。”墨普仁看着天空一眼又看看這個搭檔,真誠建議。

反正他是不擔心拉美西斯的,二人在裏面那麽長時間,鬼都知道幹了什麽吧?

陛下将人帶到這裏來,自然是過着二人世界了。

只有摩薩克這個天天就知道折磨人的不懂一些男女情愛了。

啊,是男男情愛。

“哼,你以為我不敢去嗎?”摩薩克被他這種眼神激的,狠狠瞪了墨普仁一下。

捉弄的感覺一下湧上來,墨普仁忽然正色:“陛下這麽久沒出來估計真的有危險了,或許在裏面獨自戰鬥呢。”

“你可是埃及的常勝将軍,最勇猛的武将,關注陛下的安全難道不是你最該做的嗎?”

摩薩克長劍一揮,便順着門進了裏面

看着他真進去,墨普仁一下笑出聲來。

去吧,去吧,去看看,開開竅也是好的。

不久後。

摩薩克匆匆返回,墨普仁眼尖的發現這個高傲的将軍那白皙的臉上染了一抹紅暈。

他故意道:‘怎麽了?陛下呢?’

摩薩克看着他半天沒有出一個聲音,最後将長劍收好,一臉憤怒的站在旁邊。

他都看到了什麽?

他敬重的陛下竟然将那個他最讨厭的人給....

不可理喻,難以接受。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兩個男人那麽直接的...

不行,他不能想了。

這個畫面太有沖擊感,他覺得自己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忘記。

甩甩頭,現在面前要是有幾個地方俘虜他一定将人給忘往死裏折磨。

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才能發洩出來。

墨普仁道:“瞧見什麽了?摩薩克将軍?”

摩薩克一下回神,看着他久久,咬牙切齒:“你耍我?”

他定是知道什麽才慫恿他去,而他居然真的去了?

他是不是有問題,他怎麽可以聽墨普仁這個鄉巴佬的話。

“我哪敢啊,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這不是擔心你出了什麽事嗎?”墨普仁一本正經。

“那你去看呗。”沒好氣。

“我不去,你都去過了,我還去幹什麽?”墨普仁搖搖頭。

摩薩克哼了一聲,不在說話,腦子裏又在想着方才二人赤身的樣子,太...可怕了。

他們陛下居然喜歡那種平板的一點起伏感都沒有的身體,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他的臉此刻似乎更加紅了。

墨普仁無言的看看,暗自笑了一下,也就不在言語。

陛下自己風流,他們可就沒有這麽好命了,在冷風裏吹吹吹,等他們玩夠了在出來。

廟宇內。

溫若臉上緋紅。

“剛才似乎有什麽...”他的話語沒說完,他也不确定,總是忘情時,就是覺得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很是輕,他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在外面。

“管他是誰,有墨普仁他們不用擔心。”拉美西斯耳鬓厮磨,聲音混着鼻音濃重又好聽。

多年的謹慎,他怎麽會不知道外面有人,不過這來了又迅速離開的沒有什麽反應的,多半是他的手下們擔心過來看看罷了。

溫若內斂,要是讓他知道了有人再看,估計後面他也沒法進行了。

今天他心情好,要好好的把我主動權,什麽時候結束得他說了算。

“好了,專心點。”拉美西斯看着他,眼中分外明亮。

。。。。。

當一切都結束時,已經是晚上了。

拉美西斯抱着溫若出來,他興趣極好,看到摩薩克他們難得的給了個笑臉。

摩薩克臉一黑,低眉走在後面。

一道人摸着黑像皇宮進發。

今天真是見鬼的一天。

什麽破事沒有,就是為了滿足那個外族人的心情。

時間一晃眼過去兩個月。

這天。

溫若問拉美西斯:“你生辰什麽時候?”

其實他之前在書上看到過大致的日期,不過具體的還是記不大清了。

他心中盤算着一件事。

拉美西斯坐在椅子上,笑問:“要送我禮物嗎?”

溫若撓撓頭,他确實有這個打算。

當然,他不會像拉美西斯那樣搬個墳墓當生日禮物的。

“我已經過完了,今年,巴內亞大人你沒有機會在對我獻殷勤了。”說完看着他挑了下眉,那是他标準性動作。

溫若一瞪:“誰要對你獻殷勤?”

真是不會說話。

拉美西斯哈哈一笑:“明年,我生日是二月,已經過了。”

溫若道:“二月二十一?”腦子裏忽然想起這個日子。

拉美西斯滿是誇贊:“不錯嘛,把我生日都給蔔算出來了,你對我越來越上心了,不錯。”

由衷的贊嘆。

溫若無語:“我那個世界比你們先進,你的檔案在我們那裏都成為古董了,所以我知道。”

“你們那裏的人都像你一樣嗎?”拉美西斯靠過來,他很少聽溫若說他的家鄉。

難道他們都像溫若一樣善良一樣溫潤嗎?

拉美西斯突然有些好奇。

“人哪有一樣,不過我們那裏大多數都很正直純良就好了,哪像你們這裏?”溫若搖搖頭。

“哦,我們這裏怎麽了?”

“我第一次看見你們可是...”而後住了嘴看着他,一副你還記得的樣子。

拉美西斯笑:“若非如此,本王怎麽可能成為一國之王?埃及的百姓又怎麽會在衆多城邦中高高在上,天生帶着優越感?”

他的世界跟溫若是不一樣的,他需要通過不斷地戰争來搶奪土地,擴大領土面積,宣揚他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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