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任性枭 Omega有任性的權利

那恐懼來的太突然, 蘇酒一時竟無法完全從這感覺裏走出來。

周舟看蘇酒臉色不對,不由擔心道:“你沒事吧?”

蘇酒搖頭。

卻不知道,他此刻臉色慘白, 絕不像沒事人的樣子。

周舟看出他是強撐,便寬慰他說:“我其實也只是随口說一說,那人未必真的會回來。”

蘇酒勉強定了下神,才問道:“請問,您為什麽會說, 那個綁架我的人還可能回來?”

周舟沉默片刻,遲疑的說:“憑警察的直覺?”

直覺?

蘇酒可不覺得世上有什麽單純的直覺。

正想繼續問下去,忽然聽到白枭的聲音。

蘇酒回頭, 就見白枭站在走廊對面,朝他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而就是這一回頭的功夫,周警官再度同蘇酒告別。

等蘇酒回過頭來時,對方已經走遠了。

白枭走近來時, 看到的就是蘇酒白慘慘的臉色。

心下擔心,不由用手心探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有些涼。

現在是九月中旬,夏天的尾巴還沒過去, 不該這麽冷的。

“怎麽了?還因為昨天的事難受嗎?”

他牽起蘇酒的手, 在一旁休息區坐下, 說:“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接一杯熱水。”

卻被蘇酒拽住了手腕。

“不用麻煩, 我不渴。”

“可是你的身體很涼,喝杯熱水暖暖身子也好。”

蘇酒仍是搖頭。

手上用力,将白枭拉到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怎麽過來了?我不是說要去找你們嗎?”

“看你發了消息卻一直沒來,就過來找你了。”

“你那邊檢查結果怎麽樣?”

“檢查早已經結束了,不但沒有問題, 還升了兩個等級,分化成了3S級的Omega。”

蘇酒對這個結果早已經知曉,但還是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3S?不會吧?”

“對。”

白枭點頭,說:“醫生看到結果很驚訝,拉着我又免費檢查了一次,看到第二次結果和第一次的相同,才肯相信我真的連越兩級,還說我是因禍得福。”

蘇酒順勢誇道:“是很厲害。”

他左右看看,沒看到白景晨和林有淑,疑惑道:“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幹爹和幹媽呢?”

“爸爸媽媽他們在等檢查結果,打算問醫生一些問題。畢竟我分化的太突然了,他們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尤其是媽媽,她大約是有些慌的吧。”

說到這裏,白枭搖了搖頭,說:“不提這些了,你感覺怎麽樣?”

邊說着,邊又探了下蘇酒額頭的溫度。

感到掌心之下,皮膚的溫度回暖,才說:“好些了。”

“本來就沒有難受,是你大驚小怪。”

“嗯,我大驚小怪。”

拾起蘇酒的手,揉着他柔嫩溫軟的手指,白枭問道:“剛剛那是警察?他和你說了什麽嗎?”

蘇酒想到周警官說的話,頓了下,到底沒有提到那次綁架事件,以免徒增白家人的擔心。

遂搖頭,說:“沒說什麽,就是和我道了一句歉。”

白枭忍不住笑:“因為他們懷疑你A裝O,結果發現自己錯了?”

蘇酒:“……很好笑嗎?”

白枭噗嗤一下笑出聲,說:“是很好笑。”

他捏了捏蘇酒腰上的軟肉,說:“你這麽個小身板兒……”

他捏了捏蘇酒柔軟的指腹,又說:“還有這麽嫩這麽細的手,怎麽看都是精養的小甜O,警察他們是怎麽會認為你A裝O的?”

蘇酒托着下巴,沉吟片刻,說:“大概是因為,他們看出了隐藏在我Omega身體裏的Alpha魂?”

白枭側頭,眯起眼睛,說:“Alpha魂?你?”

蘇酒以為他在嘲笑自己。

揚起下巴,不服氣的說:“我怎麽啦?我身高可有178呢,整個西區一年級的Omega裏,我可是最高那一撥的!”

“嗯,既然這樣……”

白枭忽的上前,勾住蘇酒的脖子,眼神三分誘惑七分期待:“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找一個Omega男朋友?”

蘇酒瞬間紅了臉。

他眼睛上下左右四處看,就是不肯看白枭。

嗫諾着唇,說:“你,你進入Omega的角色倒是快……”

白枭沒得到想要的答複,嘆了口氣,說:“你看,你又轉移話題。”

捏了下蘇酒的臉,說:“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裝傻了。”

蘇酒這才收回視線,弱弱的看着白枭。

同時在心裏松了一口氣,道:“你也就這時候說說,等謝柯……等謝柯咬了你……”

蘇酒沒再想下去,下意識的抵觸白枭可能被謝柯标記這件事。

這時,白枭手機的提示音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爸爸媽媽那邊結束了,我們走吧。”

蘇酒點頭,跟上。

發覺白枭仍牽着他的手,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不由抿了下唇。

從前白枭沒有挑明他的心思的時候,由着朋友的名頭,怎麽浪都可以。

但是白枭都說了喜歡他了,還繼續這麽親近的話……

蘇酒默默抽了下手,想将自己的手抽回來。

但是沒抽動。

便低着頭,說:“松開,我自己能走。”

白枭沒說話。

蘇酒便又說了一遍。

白枭仍是沉默。

他直視着前方的路,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蘇酒說的什麽一樣。

蘇酒便不說了。

任白枭牽着他的手。

反正……

他想,反正他們兩個都是貼了抑制帖。

外人一看,輕易就能知道他們兩個都是Omega,就算一起牽着手走路,也不會有人誤會什麽。

不知怎麽的,這麽樣想着的蘇酒,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

過于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結果便是,蘇酒沒能注意到白枭将他拉到了停車場角落裏,被對方一把堵在了牆上。

等被壓制在牆上動彈不得的時候,蘇酒才終于回過神來。

四下無人,安靜的很。

蘇酒心下一跳。

剛想問為什麽來這裏,白枭的掌心便貼上了他的左胸。

蘇酒莫名其妙,張嘴,還沒來及說話,便見白枭豎起一根手指在最前。

“噓!別動,別說話。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心跳。”

蘇酒臉上挂起一個問號。

雖不解,但還是聽從了白枭的指示。

莫約一兩分鐘過去,白枭才說:“除了一開始将你按在牆上的時候快了一下,你的心跳一直很平穩。”

他擡起蘇酒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說:“現在換你來。”

臉色平靜地問:“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

蘇酒睜大雙眼。

他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胸腔內,白枭頻率極快的心跳。

“你看,這就是我的心跳。你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只因為你的手貼上了我的胸口,它就跳的這麽快。”

白枭說話時,臉色依舊平靜。

他問:“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蘇酒別開了眼睛,低低開口:“你,你怎麽又說這種話?”

白枭回答說:“因為你剛剛不許我牽你的手,所以我生氣了。”

蘇酒無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變臉也太快了吧?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白枭無所謂的說:“可能因為我變成了Omega吧。有句話說得好,Omega心,海底針。比如現在的我。”

蘇酒:“……可你不是一直牽着嗎?”

“但你其實不想我牽你的手,不是嗎?”

蘇酒:“……”

蘇酒無話可說。

只能提醒道:“別忘了,你和我都是……”

“都是Omega?”

白枭嗤笑,“你覺得我會在意那種東西?”

他擺正蘇酒的臉,迫使對方面對自己。

蘇酒卻在同一時間垂下眼。

纖長眼睫蓋住他水潤的眼,也掩飾了他眼中升騰而起的慌亂情緒。

他想早些從這緊張的情緒裏抽身,便提醒說:“幹爹幹媽還在等着我們,回去吧……”

白枭卻道:“沒關系,我剛才和他們說了,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先回去了。”

蘇酒:“……那我們也回去吧。”

白枭不回話。

他重又将手按在了蘇酒的左胸之上。

感受着蘇酒增快的心跳,說:“心跳快了。”

話音剛落,便覺掌心之下,心跳更快了。

蘇酒臉上升起陣陣熱氣,有些結巴的說:“你,你這樣搞,它怎麽可能跳得不快?”

白枭點頭:“既然這樣,我還想試一試,讓它跳的更快。”

蘇酒一直被他逼着,終于逼出些怒氣來:“你夠了!它夠快了!不會再快了!”

卻在尾音落下的一瞬,瞳孔猛縮。

因為白枭毫無預兆的湊上前來,吻了下他的唇。

這個吻完全超脫了蘇酒的意料。

在他的心目裏,白枭不是那種會按着Omega強吻的人。

至少Alpha時候的白枭不會這麽做。

雖然他很快就離開了,但蘇酒心跳的頻率依舊失了控。

那頻率,和白枭之前的心跳有的一拼。

蘇酒真的生氣了。

他鼓着臉,臉又紅又熱有臊,說:“你太過分了!”

白枭捏了下蘇酒嫩嫩的臉,說:“因為我是Omega。”

這回答前言不搭後語。

蘇酒沒好氣的問:“Omega怎麽了?Omega就有為所欲為的權利嗎?”

白枭卻笑了。

眉眼彎彎,說:“能不能為所欲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Omega有任性的權利。”

他把鍋推到林有淑身上:“我媽媽是這麽說的。”

他牽起蘇酒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說:“好了,回家吧。”

蘇酒氣呼呼的,用力甩了下手,說:“我不要你牽!我自己能走!”

白枭不置可否。

擡起眼皮,只是平淡淡的一句話,就叫蘇酒不敢再有怨言。

他說:“哦,你不讓我牽手,我就會不開心。我一不開心,那我就可能會繼續任性下去。”

蘇酒:“!!”

他用力的哼了一聲,以此表示自己很生氣。

卻是一路乖乖的,再沒有掙開白枭的手。

到了晚上,蘇酒洗漱完,正準備鑽被窩,門響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門的方向,便聽到白枭說:“酥酥,醫生說了,你的信息素不穩定,需要及時攝入我的信息素平複,所以我晚上必須要和你一起睡。”

白枭這話半真半假。

蘇酒的信息素不穩定,真的。

晚上必須要和他一起睡,假的。

蘇酒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想到下午醫院裏被白枭堵在牆上親的事情。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緒又亂了。

他幾步走到門前,吧嗒一下,鎖上門。

“我就是一直忍着,一直難受着,我也不需要你的信息素!”

他一字一頓的重複:“我,不,需,要!”

關燈,上床,睡覺,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還用被子蒙住頭,假裝外面的白枭不存在。

但蘇酒的耳朵卻豎着。

等聽到白枭離開的腳步聲,才松一口氣。

可是下一刻,又聽熟悉的腳步聲又走了回來。

緊接着,門口傳來‘咔噠’一聲。

是白枭用鑰匙開了門。

蘇酒吓了一跳,從被窩裏直起身。

他看着抱着枕頭孤零零立在門口的白枭,瞪圓了一雙眼睛,怒道:“你有完沒完?!”

白枭不說話,默默的關上門。

門阖上,阻隔了走廊的光線。

屋子裏又暗了下來。

蘇酒一下子慌得不行。

心跳漸漸增快,和白天被白枭按在牆上親的時候一樣快。

起身,想要按亮床頭的臺燈。

卻因為太過慌亂,加之房間裏太暗看不清,爬到床頭沒能穩住手。

燈沒按亮,反倒不小心将臺燈推到了地上。

但是臺燈掉在地上的聲音卻沒有出現。

白枭及時接住了臺燈,穩穩的放在床頭櫃上。

看距離,是蘇酒夠不到的地方。

漆黑的夜裏,他嘴角微微挑了下,說:“酥酥,乖,聽話。”

蘇酒不想理他。

還想繼續按燈的時候,猛不丁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白枭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背脊,溫柔的說:“乖一點,給你聞信息素。”

蘇酒不想和白枭說話,在心裏說:“我最讨厭玫瑰味了,才不要聞你的信息素。”

但是下一秒,當甜膩的玫瑰香萦繞在他鼻尖時,他身體比腦子更快,腦袋下意識的往白枭脖子上湊。

吸得太過入迷,什麽時候被白枭抱在懷裏鑽進被窩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人反應過來時,他正八爪魚一樣抱着白枭。

那架勢,好像恨不得和對方零距離接觸似的。

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之後,蘇酒的臉騰地一下,又熱了。

白枭一直關注着蘇酒的動靜,覺察到他身體僵住的時候,便知道他清醒過來了。

忍不住笑了下,說:“我就是一直忍着,一直難受着,我也不需要你的信息素?”

尾音拉長,發出一個單音:“嗯——?”

蘇酒:“……”

他哭唧唧的,可憐兮兮,說:“再給我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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