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1.
“漩渦鳴人又在做惡作劇了！”
“已經是第二次了！在火影岩上面惡作劇！”
“真的是豈有此理！”
“混蛋，這種人怎麽不遭天譴啊？”
“為什麽還要讓他留在村子裏！”
鳴人的背上吊着繩子，一邊聽着下面的斥責聲，一邊不為所動地繼續用油漆往火影岩上畫各種東西，完成最後一筆後，他用力蹬了一腳三代目雕像的鼻子，然後『蕩』到遠處看自己的作品。
在廣場上看到這一幕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差點打了個噴嚏。類似于踢在我鼻痛在我心之類的……呃，好像有點鬼畜。
“哈哈哈火影大人們整天這麽嚴肅的板着臉，畫一點東西多好！”鳴人大笑着說道，然後他轉過身對着下面的忍者們說道，“笨蛋——你們只會啰啰嗦嗦嗎？”
聞言，底下的人更加義憤填膺，更加“啰啰嗦嗦”了。
鳴人一邊大笑着，一邊用手裏劍将背上的繩子斬斷，然後從空中給直接自由落體了，身體往下掉着，他還不忘做了個鬼臉，“過來抓我啊！大笨蛋們！”
那邊的伊魯卡瞬間提起了心來，“糟糕！這個高度的話會有危險的！”
但是在衆人視線中，卻看到鳴人在快落地時選了個着陸姿勢，輕巧地落在了那邊的屋頂上，然後跳進了巷子裏消失不見了。
啊……吓他一跳。伊魯卡略微放下心來，與此同時他又有點心虛，畢竟鳴人是他的學生，于是他說道：“火影大人，鳴人他……”
“一定要嚴懲不貸！”那邊一個中忍說道，伊魯卡認識那個叫鈴木的中忍，之前他的得意弟子佐藤和鳴人打架，結果被鳴人揍了，從此以後他對鳴人就一直故意刁難。
“鳴人只是個孩子！”伊魯卡皺着眉說道，然後他鼓起勇氣看向一旁的三代目火影，說道，“非常抱歉，火影大人，鳴人他只是太愛惡作劇了……請把抓他的任務交給我吧。”
“孩子？不知道是什麽怪物呢。”鈴木說道。
“你！”伊魯卡怒道。
“像那種怪物，應該抓起來看着才對……不知道火影大人您是怎麽想的。”鈴木繼續說道。
“那小鬼是殺你爹了還是殺你媽了，你咋這麽針對他？”旁邊一個銀頭發的暗部閑閑地說道……咳咳……旁邊伊魯卡都覺得他說話有點難聽。
“你——！”鈴木的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似的。
“都給我別吵了，鈴木，伊魯卡，卡卡西。”三代目火影吸了口煙，說道，“鳴人就交給你了，伊魯卡，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個問題。”
伊魯卡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說道，鳴人，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愛惡作劇啊，你難道不知道大家對你已經……
但是為什麽惡作劇……伊魯卡覺得，他也應該是知道理由的。
——鳴人他，太寂寞了吧。
伊魯卡向那邊走去的時候和他一貫交好的忍校老師高橋叫道：“伊魯卡。”
“怎麽了？”伊魯卡問道。
“九尾是沒有殺鈴木的父母，但你的父母……”高橋沒有說下去，轉而說道，“你好自為之。”
伊魯卡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他慢慢地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02.
伊魯卡是在一個靠近森林的房頂上找到鳴人的，他找到鳴人時，鳴人正在房頂上閉着眼睛曬太陽，而且還翹着二郎腿，看起來非常舒服。
在伊魯卡走到那處院子裏後，鳴人閉着眼睛伸出胳膊來沖着伊魯卡搖晃，看起來完全沒把他闖下的禍當回事兒，甚至，他還無比輕松地說着，“伊魯卡老師，這裏很舒服耶，你要來躺一下嗎？”
“舒服你個鬼啊！你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伊魯卡腦袋上崩了個十字路口，然後他直接沖着房頂上的鳴人咆哮道，“你知不知道這次你闖了大禍啊！”
“大禍？”鳴人問道，“不就是畫了點東西嘛，算什麽大禍。”
“那可是歷代火影的象征，是木葉精神的象征！”伊魯卡說道。
“所以也就是象征嘛，這麽激動幹嘛？”鳴人坐了起來，問道，“木葉精神就是這麽容易被玷污的麽？那木葉的敵人跑過來組團畫點畫不就可以了麽。”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總覺得……
“你這家夥不會連火影是什麽都不知道吧？”伊魯卡充滿懷疑地問道。
“火影啊，我當然知道。”鳴人從房頂上跳了下來，笑着說道，“畢竟，成為火影可是我的夢想啊。”
鳴人說這話時非常認真，以至于伊魯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鳴人就帶着輕松的笑意說道：“好了伊魯卡老師，其他事先放一邊吧，現在是上課時間吧？”
“啊。是的。”伊魯卡下意識說道。
“那一起回去上課吧。”鳴人說道。
伊魯卡直覺哪裏有些不對，但鳴人說的話也沒啥『毛』病，現在的确是上課時間，他出來找鳴人已經耽誤了好一會兒了，真的是該快點回去繼續上課了。
嗯……這裏正式宣布伊魯卡的思維被鳴人給帶跑偏了。
“放學在找你算賬。”伊魯卡瞪了一眼鳴人，然後說道，“快點和我回學校。”
“好好好。”鳴人笑眯眯地說道。
03.
這節課考察了學生們的變形術，所有人包括鳴人在內都很順利地通過了，放學後伊魯卡單獨找了鳴人，鳴人主動說道，“那就不勞煩伊魯卡老師監督了，我先去擦幹淨那些油漆吧。”
“你可不準偷懶，我晚上會去檢查的。”伊魯卡警告道。
“知道啦。”鳴人這麽說道。
他先去拿最後的錢吃了拉面，等到黃昏時分才懶洋洋地爬上火影岩，開始清洗。
火影啊。村子裏的最強者，木葉忍者的信仰，火之精神。
這些詞彙在他腦海裏盤旋着。
黑夜不久便降臨了，今夜的月光并不繁盛，所以火影岩上的油漆也有些看不清楚。鳴人眯着眼仔仔細細地擦着四代目雕像的臉，然後聽到了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音。
“你還真的這麽做了呀，鳴人。”
鳴人頭也沒擡地說道，“是啊，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帶土。”
“的确挺有意思的。”那聲音繼續說道，“我以前也想這麽做過，可不敢，怕被老師罵。”
鳴人笑了起來，他擡起頭，看到了火影岩上方站着的身穿黑底紅雲長袍的男子，他說道，“可我不怕被老師罵，這是不是說明我比你厲害呀，帶土。”
“也許吧。”風吹動了他的頭發和長袍，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有種難以言喻的氣質，“說起來，你為什麽要做這些惡作劇？為了引起大家的關注嗎？”
“大家的關注？”鳴人笑了笑，說道，“他們又不關心我，要他們的關注幹什麽？”
“那你為什麽這樣做？”帶土直接坐了下來，問道。
“我只是看着這樣權威的東西好不順眼啊，所以就想着玷污一下。”
月光下，鳴人的笑容非常燦爛，似沒有一絲陰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