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

鳴人和絕離開後，鬼鲛看着鳴人的背影，自語道：“太過純真的家夥總是讓人很火大啊。”

“純真？”再不斬搖了搖頭，“鳴人可一點都不純真。”

這次他叫的是鳴人，而不是小鬼。

再不斬在心裏已經早就認可鳴人了，只是高傲（傲嬌）如他，不願意在口中承認罷了。

而雨隐村最高的建築裏，佩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冷雨，說道，“我聽說，九尾人柱力過來了。”

“嗯。”帶土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說道。

“你在想什麽？”佩恩淡淡地問道。

“他很有天賦，适合加入曉。”帶土說道。

“他太弱了。”佩恩說道。

“哈？”帶土發出了誇張的聲音，“你在逗我嗎？你居然在說九尾人柱力弱嗎？”

佩恩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定定地叫了一聲：“宇智波斑。”

“嗨嗨。”帶土帶着點玩世不恭的語氣應道。

“我們的計劃絕對不允許失敗。”佩恩冷冰彬地說道。

“我知道，鳴人他不會成為敗筆的。”帶土微笑了起來，“他會成為我的點睛之筆。”

“是麽。”佩恩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打算怎麽處理他的尾獸問題……但如果令我不滿的話，我會、殺了他。”

“動不動把殺人放在嘴上的你還真是高傲呢。”帶土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好了，讓他加入曉吧，或者成為預備成員……總之，他就交給你了。”

“高傲麽……”佩恩轉過身來，輪回眼在陰暗的光線下更顯得有些冰冷，“真正高傲的是你才對啊，宇智波斑。”

帶土依舊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他既沒有說肯定的話，也沒有說反對的話，只是微微揚起了嘴角。

02.

在雨隐村逛了一下午後，鳴人從很多村民口中聽到了“佩恩大人”這個名字，這讓他對雨隐村的局面産生了好奇之心。按照村民所說的，佩恩該是這裏的統治者，而且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宇智波斑的存在，但帶土哥卻又在這裏看起來有着很高的地位。

不過他也就是好奇一下了，他知道如果他呆在這裏的話，這些遲早都會知道的。

“佩恩要在晚飯之前見你。”白絕忽然說道。

“啊，哦哦。”鳴人楞了一下，“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這裏人口中的‘佩恩大人’啊。”

“為什麽不能這麽快？”白絕一邊引着他向村子中心走去，一邊問道。

“如果是在木葉的話好歹也得鋪墊一下迂回一下。”鳴人說道。

“佩恩讨厭廢話，讨厭繁冗的制度，讨厭一切無用的東西。”白絕解釋道。

“額，那我盡量把自己變成有用的東西吧。”鳴人說道。

白絕忍不住笑了，和鳴人交談真的挺有意思的。

走在盤旋的樓梯上，鳴人問道：“佩恩見我的事斑知道嗎？”

“知道。”白絕意味深長地說道，“是經過斑大人允許的。”

他這句話讓鳴人忍不住浮想聯翩，“但他們都說佩恩是這裏的最高統治者，那我該聽佩恩的話還是聽斑的話？”

“這就看你自己了。”白絕說完後敲了敲門，叫道，“佩恩，我把九尾人柱力帶來了。”

還真是不懷好意的一個稱呼啊。

鳴人搖了搖頭，然後走了進去。

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是帶土，另一個站在窗邊，想必就是佩恩了。

鳴人當然先看向帶土了，但是他斟酌了一下，卻先對着那個陌生的背影叫了一聲，“佩恩大人。”

呀。白絕在心裏想到。有點意思，居然不是先和熟悉的帶土打招呼嗎？這雖然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從中其實也能反映出很多東西來……比如這小子身上的挑戰精神，很值得令人玩味。

“哎呀。”帶土笑了起來，“居然都不和哥哥打招呼的嗎？鳴人。”

“喔，哥哥。”鳴人叫了一聲。

帶土站了起來，走到鳴人面前，準備拍他頭來着，半路改成了拍肩膀，“好好聽佩恩的話，他以後就是你的上級了。”

——拍頭是寵愛的動作，而拍肩膀一般是同伴、同級之間的動作。

鳴人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然後他點頭，說道，“好的，哥。”

說完後帶土便離開了。

鳴人則看向了佩恩，佩恩這時已經轉過了身來，他的表情，鳴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不是簡單的冷漠，後來鳴人在途徑一個少數民族地區時，看到他們在山谷上方雕刻的神靈雕像，才頓悟——

佩恩的表情，和那些高高在上冷漠俯視着人間的神靈雕像一樣。

“漩渦鳴人。”他叫出了他的名字，“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

“漩渦鳴人已經成為了過去。”鳴人仰頭看着佩恩說道，“我現在叫波風鳴人。”

沿着木葉的路繼續走下去，去傳承那所謂的火之意志？有很多人為木葉犧牲了，而他們保護的那些家夥依然會自顧自的傻笑，然後活下去。啊，他們會說這是樂觀的精神，說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他們的犧牲。犧牲者會被忘掉，會被忘掉，可能偶爾提起，但提起的是極少數的人，而且是和他們生前有過交集的人。所以啊，憑什麽啊，告訴他憑什麽啊？

他就是黑化了，他就是桀骜不馴了，他就是要打破木葉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傳統”。

他就是要以四代的姓氏去做一個叛忍，去告訴全天下四代火影的兒子成為了叛忍，然後他要帶着父輩的榮耀和自己的罪惡回到木葉。

“目的是打破一切……變強，然後成為火影。”

鳴人仰起臉，這樣說道。

而他身上九尾暴虐的查克拉『亂』竄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