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要摸摸嗎 流氓
葉婳溪一時有些愣神：“這不太好吧……”
看着葉婳溪眼睛睜圓，賀青亦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記得我也就比你大五歲，沒那麽老吧。”
葉婳溪趕緊擺手：“不不不，賀老師肯定不老！”
救命啊，她只是想表達尊敬，沒想到會被誤解成這樣……
叫名字她是不敢當着賀青亦面叫的，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問：“叫前輩怎麽樣？”
賀青亦眸子微眯，正要說話，葉婳溪立馬打斷：“我知道我知道，也顯老了。”
“這麽難嗎？”賀青亦見她糾結也不由笑道。
葉婳溪嘆了嘆氣：“難啊，我很尊敬賀老師的，怎麽能直接喊你的名字。”
她倒是想直接親密點不加姓叫名字，但那樣也太明顯了，要是被發現的話，可就完蛋了。
“尊敬？”賀青亦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眉尖緊緊蹙着，“我不喜歡這個詞。”
葉婳溪看着賀青亦微沉的臉色，心裏也咯噔一跳，“不喜歡這個詞？為什麽啊？”
賀青亦眼睑微垂：“沒有為什麽。”
葉婳溪見他似乎不高興了，也趕緊想着辦法補救，随即她說道：“要不這樣，私下裏我叫你的名字，有人的時候我還叫你賀老師，你看怎麽樣？”
她想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不僅能滿足私心，還能不那麽明顯被發現。
賀青亦眉頭漸漸舒展，輕輕點了點頭：“可以。”
這時，服務員剛好上菜。
葉婳溪打從心底松了一口氣，她慶幸賀青亦沒有讓她立馬就叫名字。
飯後，二人一起出了包廂。
到了門口，葉婳溪正準備揮手道別。
賀青亦輕笑着開口：“明天見。”
葉婳溪心裏一顫，擡起手道着別：“明天見，賀……賀青亦。”
本來葉婳溪沒準備那麽快離開，可時珍珍已經将門打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她只好趕緊進了房間。
時珍珍将門關上，便輕哼了一聲：“要不我站在走廊大喊一聲，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和賀青亦單獨吃飯的事。收斂點，我都說了收斂點，你看看你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葉婳溪摸了摸臉頰，也吓了一跳：“我有這麽明顯嗎？”
“你說呢？”時珍珍叉着腰，“當時你跑向賀青亦的時候，我都拉不住你。”
葉婳溪抿了抿唇角，語氣铿锵有力地說道：“我從明天開始保證收斂，不去看賀青亦，甚至不和他說話！”
“得了吧。”時珍珍都懶得相信她，“你要是能忍住，老母豬都能上樹。”
葉婳溪：“……”
***
劇組為葉婳溪的房間特地搭了一個景，二人的對手戲大部分都在這個房間裏。
而這次要拍的就是賀青亦養傷期間和葉婳溪的感情發展和變化。
不說話是絕對不可能的，光是對戲就需要說話了，更別說賀青亦這張臉實在太好看，她都忍不住看他的臉。
葉婳溪就這樣緊盯着賀青亦的臉，甚至連賀青亦跟他說了什麽都沒有聽見。
“剛才我說的這段你聽見了嗎？”賀青亦重複了一遍。
葉婳溪擡起眸，有些恍惚地開口：“你剛才說什麽？”
賀青亦無奈地彎了彎唇：“我再重複一遍。”
葉婳溪有種被發覺的窘迫感，她面上一燙，然後便點了點頭：“對不起賀老師，是我沒有認真。”
她剛才太專注盯着賀青亦看了，以至于賀青亦說了什麽她都沒有記下來。
賀青亦唇角稍揚，笑着問：“你剛才盯着哪裏看？”
葉婳溪立馬搖頭：“沒有沒有，什麽都沒看，絕對沒看。”
賀青亦輕輕挑了挑眉：“是嗎？”
葉婳溪幹咳了一聲，她雖然心虛但依舊鎮定地說道：“當然是了，我們繼續對戲吧。”
這場戲是葉婳溪照顧賀青亦的一場戲，重點便是喂他喝粥。
盡管是在劇本裏将這場戲模拟了上百遍，可真等到了實戰的時候，葉婳溪才知道難度有多高。
賀青亦倚靠在床邊，襯衫紐扣被解開兩顆，微微露出鎖骨，加上蒼白虛弱的臉色，讓人恨不得将他的衣服全部扒下來，然後将他撲倒在床。
葉婳溪看着這副美人嬌弱卧床的畫面，腦子裏蹦出無數個限制級畫面，可那些畫面剛剛跳出來就被她給甩出了腦海。
專業點，專業點，葉婳溪暗暗在心裏提醒着自己。
“婳溪，你坐過去，我們對一下畫面。”齊漢拿着喇叭喊了一聲。
葉婳溪在賀青亦旁邊坐下，見他妝容逼真，也忍不住湊近：“你這樣看起來真的好虛弱。”
聞言，賀青亦原本渙散的眸光瞬間變得有神起來，“現在呢？”
葉婳溪悄悄豎着大拇指：“你好厲害。”
賀青亦輕笑了聲，看着她的眼神越發柔和：“你試着喂粥看看。”
葉婳溪端起旁邊的粥，雖是道具但卻是溫熱的，她僵硬地伸了手遞到賀青亦旁邊。
賀青亦睨着她的動作便問：“沒給人喂過粥？”
葉婳溪抿着唇回：“沒有。”
賀青亦沉吟了會，便開始指導她，“手擡起來，放松。”
因為是第一次和賀青亦距離這麽近，葉婳溪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不會喂粥而僵硬，還是賀青亦就在眼前的緣故。
“這、這樣嗎？”葉婳溪傾斜着勺子問。
賀青亦垂眸，随即抓住了葉婳溪的手腕，告訴着她合适的角度：“這樣的高度正好可以讓鏡頭拍清楚，不會遮擋。”
“對對對，就這個高度。”齊漢拿着喇叭呼應着。
葉婳溪就這樣驟然地被抓住手腕，她的呼吸幾乎是瞬間紊亂，手指也跟着顫了顫，“知、知道了……”
賀青亦放開她，又裝作病弱的樣子靠在床上。
而葉婳溪只覺得被賀青亦抓過的地方還殘留着他的溫度，帶着麻意，一下子燙進了她的心裏，讓她的心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好，我們正式來拍了。”
齊漢一發話，各個部門便已經準備就緒。
葉婳溪深呼吸一口氣，眼神也在瞬間變了，立馬入了戲。
因為有賀青亦的事先指導，雖然第一遍拍得不夠好，可第二遍也讓葉婳溪找到了感覺，很快便通過了。
***
拍了半天的戲，葉婳溪深感疲憊，不是因為強度大，而是因為面對賀青亦時，經常只顧着盯着他的臉看了，一不小心就晃了神。
休息時間，葉婳溪見幫她補妝的化妝師離開，便焦急地拉着時珍珍說道：“怎麽辦怎麽辦，我和賀青亦竟然還要一起拍戲三個月，我死了。”
時珍珍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對啊，怎麽了，這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嗎？”
“我看着賀青亦就不停心動，這麽近距離接觸，我感覺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葉婳溪皺着眉糾結地說道，“等拍完戲，我有可能要被送到醫院了。”
“……”時珍珍嘴角一抽，“你是不是太誇張了。”
葉婳溪捧着臉嘆氣：“我當然希望是誇張了，可是身體告訴我不是。我覺得這比演戲給我的挑戰更大，因為我忍不住。”
“你就不能忍住嗎？”時珍珍扶額，“理智點，賀青亦只是在和你拍戲。”
葉婳溪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心态，告訴自己這是在拍戲，她要專業一點。
她的目光變得堅定：“你說得對，拍戲是正事，等拍完戲我再撩賀青亦也不遲！”
休息時間結束，劇組又進入緊張的拍攝中。
下午二人還有兩場對手戲，一是賀青亦傷好以後不道而別，第二是賀青亦再次回來二人見面的暧昧場景。
因為都是在一個布景裏拍的，所以一起拍了。
葉婳溪和賀青亦對着戲，對于男主的不道而別有一些的不理解，“他完全可以事先通知一聲，為什麽只留下一封信就不道而別了。”
“因為怕走不了。”賀青亦的目光從劇本上移到葉婳溪身上，聲音也低沉了下來，“道別的話會忍不住想留下來。”
葉婳溪頓時愣住，不是因為賀青亦的話而是因為賀青亦的眼神，她明明知道他眸底含着的深情是因為戲中人，可還是忍不住為此心動。
她迅速別開眼睛，定了定神後才說：“可不說，別人是發現不了的。”
賀青亦微微怔住，随即輕笑：“你說得對，不說出來确實不會輕易被察覺，因為有些人就是木頭。”
葉婳溪愣了下，正準備說話，那邊齊漢已經喊着要開拍了。
這一場對手戲順利結束，便來到了下一場的暧昧戲中。
因為拍攝的順序并不是按照感情的循序漸進展開的，更多的是按照場景來的，所以上一秒二人還處于暗生情愫中，這一會就已經萌發出感情到表白心意了。
而且這場戲的重點是賀青亦會裸着上半身，他有一場洗澡戲，之後便是二人暧昧之後的升溫。
葉婳溪知道賀青亦會脫衣服，但是畢竟當時只在劇本上看到，如今光是靠想象，她就覺得很刺激。
從休息室出來，她真的沒想到會和賀青亦迎面撞上，更何況是他解開襯衫，露着腹肌的樣子。
她愣在賀青亦面前，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賀青亦見她呆愣，便笑着問：“怎麽？要摸摸看嗎？”
葉婳溪瞬間眼睛一亮，手指十分誠實地伸了出來，嘴上卻有些猶豫：“可以嗎？”
賀青亦微眯起眸子：“流氓。”
葉婳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