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地獄級的難度

分隊之後還有分歌。舞蹈的六個班和歌唱的三個班搶表演曲目。和另外兩個系大呼小叫地搶歌搶舞相比,唱作的三首歌因為是自己做,所以全程吃瓜。金鯉甚至閑到借播放歌曲小樣的機會,跟楚月荷跳起了浪漫的雙人舞,一副渣男嘴臉。

金鯉楚月荷秀恩愛秀得喪心病狂,讓顏然在一旁看得牙癢癢的。當初求種像條狗,現在撸完嫌人醜。好!有種到時候寫歌,你的手下一個個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你就心有靈犀!

哼!顏然別過頭不去看旁邊那一對。卻沒想到攝像師大哥老早就把攝像頭對準了這邊,把顏然的忿忿不滿的小表情拍了個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等選歌結束。張天意終于宣布解散,各組在隊長帶領下分組活動。

“唱作系留下等導師過來,其他組去各自的訓練場自行練習!”張天意總算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馬瑩離開前深深地看了周茜一眼,只可惜她那給幽怨的眼神,沒有被心事重重的周茜接收到,卻被一直悄悄盯着她的顏然給攔了下來。顏然眉毛一挑,回複給馬瑩一個輝燦的微笑,馬瑩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周茜選顏然其實并不是背叛了馬瑩,而是因為昨晚她被顏然截住,被迫做下了一個約定——顏然以一切恩怨一筆勾消為代價,換取下次如果顏然選周茜,周茜必須要跟她走的承諾——如果周茜敢反悔,那就參照顏然和馬瑩現在的關系。

周茜其實是有點怕顏然的,畢竟顏然“不好說話”的兇名在外。她那麽佛的一個人,自然不願意跟顏然這種“野孩子”結仇。想想顏然幾次跟馬瑩那種不顧體面,火藥味十足的硬杠,周茜的性格哪裏受得了這個?得罪誰也不敢得罪顏然啊!

——其實她就是被顏然劫持了而已。

周茜本以為這次分專業不在一起,報應來不了這麽快,哪裏想到顏然竟然玩了一出跨系搶人的戲。這一次,周茜可把馬瑩得罪死了。

寶寶心裏苦,但寶寶沒地方說去……

唱作系的選手們各自聚集在了她們隊長的周圍,開始讨論怎麽唱作,或者,以某些選手的水平,“什麽是唱作”……

顏然小隊的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顏然,等她發話。

“你們先想個主題吧!你們現在最想寫什麽樣的歌。或者說,最想表達什麽情感。”顏然說。

“我……我都行。”周茜說。

“寫什麽都可以嗎?”顧驚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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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麽像樣一點的意見?”顏然問。

于是大家都不說話了。

顏然這個隊:貝拉楊進來之前就明确說不懂作曲;周茜缺乏自己的主見;顧驚鴻有主見但是知道自己那二把刀不夠看;李天音則是我就一rapper,編曲什麽的你們看着辦——所以論隊長的權威和統治力,還真沒哪個隊比得上顏然。

顏然見無人發言,剛要把自己內心的腹稿說出來,卻見貝拉楊開口問:“我們剛經歷了一輪淘汰,心裏都挺不好受的。可以寫這方面嗎?”

“當然可以。”顏然欣然點頭。

“真的已經很努力了,但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我有時候在想,這麽做值得嗎?”貝拉楊嘆着氣說。

“這就是我們的奮鬥的目标,哪怕我們知道這并非天堂——很好,我覺得最重要的主題已經有了。接下來就是細節問題。”顏然拍板。

“大家好!”這時候,大訓練室的門被推開了。劉文山和一個三十來歲,神彩飛揚的美女走了進來。

“劉文山老師好,淩虹思老師好!”大家紛紛起身。餘應琪跑到淩虹思前面說有多麽多麽仍然崇拜她,多麽多麽仍然喜歡她的“快樂并疼着”和“發呆”,想要淩虹思在她衣服上(确切來說,胸前)簽名——總之又搶了一把戲。

一番客套之後,劉文山拍手清場:“好。我現在說一下我們的問題。”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八天後帶機彩排。第九天進行公演。明天一天是心理健康輔導課。你們要在一周的時間裏,把音樂做出來。然後請聲樂和舞蹈老師,或者你們自己把編曲、編舞做好。請記住這次聲樂和唱作組是現場樂隊。把歌舞學好之後,你們還需要時間跟樂隊的老師進行配合練習。”劉文山說。

“哇,樂隊。好爽,好刺激!”小姐姐們聽得兩眼冒光,根本沒人注意到劉文山在說這些之前,還有一句話是“說一下我們的問題”

“……所以留給你們的時間非常緊張。我幫你們做了一個時間表。要想把公演效果做到最好,你們大概需要在兩天之內,最多不能超過三天,把完整的旋律交給我。”劉文山翻了個白眼,說。

小姐姐們面面相觑。有點創作經驗的像李漱玉、楚楚等開始覺得有些不妙。至于完全沒有經驗的金鯉、餘應琪等人則一副“三天啊……什麽概念?”的表情。

“三天多還是少?”貝拉悄悄在金鯉耳邊問。

“夠了。”顏然悄悄回答。她沒有大聲回答,怕拉仇恨,更怕坑了其他人。

兩天,加上心理健康輔導那一天,空閑時可以構思構思旋律,時間上來說不算長,卻也不短了。

唱作組最難在哪裏?難在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想創作,每一個人性格、知識結構、喜歡的曲風、擅長的歌路都不一樣,将這些風格迥異的人都擰成一塊所花費的時間,其實比真正統一意見後創作所用的時間更長。

唱作系這三個隊伍中,顏然在隊中的統治力和執行力自是不用提。

甘源隊的隊長甘源,看她選人時第一個選的是唱功不錯,但創作完全沒經驗的餘應琪。而有豐富創作經驗、唱跳全能的李漱玉、同一公司唱作型歌手楚楚、以及其他公司的唱作型選手比如楚月荷和盧秀聰她一個都沒選——這完全就是和顏然同樣的思路。

“隊長不求隊員為隊做多大貢獻呀,大家都別說話就圖個不要搗亂。”

于是唱作系才女就全部彙聚在了金鯉隊下。細數的話,金鯉隊真可謂人才濟濟:李漱玉、楚月荷、盧秀聰、楚楚,甚至包括她複活的旁聽生徐疏影都是有創作經驗的。

一隊六個人,除了隊長只會寫歌詞,其餘隊友都能作曲——如果這是個看規定時間內哪個隊創作的曲子更多的比賽,金鯉這隊簡直無敵了。

但是如果這是個在規定時間內,創作一首高質量歌曲,将編舞做好,并上臺公演的比賽,而且隊長還是個在創作上完全沒有話語權的人呢?

妥妥的地獄級難度。

顏然就等着金鯉哭着找自己幫忙呢!

嘿……姐姐我就有那麽小心眼兒!

“好了,甘源隊留下,我們談一下創作思路。其他兩個隊先在外面等我們。”劉文山說。

顏然起身往外走。金鯉随後跟了上來。

“然然,你們隊有想法了嗎?”金鯉問。

顏然看了金鯉一眼,嘴角微微一笑,笑得那叫一個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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