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改
“叩叩,少年你還在嗎?初春天寒,出來喝碗姜湯吧。”
薛昀笙敲了敲門,裏面毫無回應。
“你還在嗎?”
還是毫無回音,門也栓着,推不動,薛昀笙找了個薄木片,對着裏面說了聲抱歉,用木片滴着門栓拉,弄了好半響才弄開。
打開門,空蕩蕩的,在無一人,如果不是地上的水和少年搭在他架子上的衣服,真的像夢一樣。
“阿笙,那貴人呢?”薛文氏看着兒子從房間出來,問道。
“走了。”薛昀笙看着打開的窗戶,上面還有着繡鞋踩上去的水漬,瞬間就明白了。
“走了也好,咱家也可以什麽好東西可以招待人家的。怕是怠慢了人家。”薛文氏言語裏還有着幾分慶幸。
看那少年的氣度和服裝,也不像平常人家養出來的,他們這小門小戶,孤兒寡夫的,可別讓人家嫌棄。
薛昀笙沒說話,招了柳哥兒吃飯。
食不言寝不語,做在主位的薛昀笙得了兩大個玉米面摻雜白面做的餅,一碗濃稠的野菜粥,一碗腌白菜,一小碟酸菜沫雞蛋。
阿爹和柳哥兒一人一個餅子,一碗半稠的粥,薛雲柳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一塊餅鐵定吃不飽,薛昀笙把餅子掰了一半,遞給埋頭喝粥的柳哥兒。
“阿笙,柳哥兒能吃飽。”薛文氏制止了薛昀笙的行為,哥兒怎麽能惦記爺們那點口糧呢。
本來打算接過阿哥手裏的餅子的柳哥兒手頓住了,吶吶的縮回手,“阿哥,我夠了,不要了。”
“多吃點,長的快。”薛昀笙看着柳哥兒不接,幹脆把餅子放到柳哥兒吃過的粥碗裏,“阿哥吃不下了,你幫阿哥吃下去。”
柳哥兒怯生生的看了看阿爹的神色,吶吶的點點頭。
“阿爹,多吃點蛋,補身子。”薛昀笙用勺子給他爹舀了不少雞蛋。
兒子的孝心,薛文氏也在沒多說什麽。一餐到了尾聲,柳哥兒乖乖的收拾了桌面的碗筷,拿去廚房洗漱。
薛文氏按住了兒子要去廚房幫忙的腳步,“讓柳哥兒忙,阿爹和你聊一會兒。”
“阿笙,你今年十八有餘了吧。”
“嗯,阿爹。”
“你阿父的三年孝期也已過,阿爹想着你年歲也十八了,是該娶哥兒生子了。”
逼婚……
多麽熟悉的一幕。
果然古往今來,逼婚都是存在的。
薛昀笙不由的囧囧:“阿爹,是否過早了點。”
前世他二十九都沒娶妻生子,這倒好十八歲就開始要張羅婚事了。
“不早了,要不是你阿父走的急,因為孝期耽誤了,按照我阿笙這個條件,哪家哥兒不好找!”薛文氏誤以為兒子臉皮薄,不好意思提起這件事。
“要不是今日隔壁夫郎找阿爹做繡活,無意間提及此事,阿爹還得遺忘很久,可不就耽誤我兒的人生大事。”說起了薛文氏就是一臉的慶幸。
“阿笙,你給阿爹交個底,是否有看中哪家哥兒,阿父去找媒人給你說道說道。”
“咳咳!”薛昀笙嗆了幾口,搖搖頭“并無。此事不急。”
原身在附近并無喜歡的人,幾年前有好感的哥兒也早已嫁人,他剛來三個月,見到的哥兒和女孩少的可憐,也并無有好感的。
“怎能不急,阿笙你都十八了,附近哪戶人家不是十六七成親,十□□孩子都一兩歲了。”薛文氏開始絮叨起來。
薛昀笙突然發現哥兒和他原世界的婦女,都是一個屬性的,唠叨簡直一模一樣。
“咳咳!阿爹,可能落水,頭有些疼,我先回房歇息了。”薛昀笙找了個機會遁了。
“怎麽突然頭疼,可嚴重?”聽到兒子不舒服,薛文氏立馬緊張起來,剛才的話題也停止了。
“不嚴重,我歇息一會兒就好。”
“那快去歇着,阿爹給你再端碗姜湯喝喝。”
薛昀笙快速躲到房間裏溫書,生怕薛文氏再提及相親。
“喵?”一只貓從窗戶裏調進來,那是一只黑白灰三色的三花,毛色很是漂亮。
“三花,你怎麽才回來,剛剛去哪兒玩忘了時間。”薛昀笙抱起三花,伸手撸撸貓頭。
三花乖乖的蹲在薛昀笙膝蓋上,喉嚨裏咕嚕咕嚕叫着,任由薛昀笙撸着毛毛,“喵嗚!”
毛毛順滑無比,被薛昀笙搭理的非常好,最近夥食不錯,平時還喜歡去加餐,整只貓都肥嘟嘟的,捏着手感特別好。
“喵嗚~”
“嗯,不餓是吧,那晚飯等會兒吃。”
被萌物治愈了點薛昀笙打開書籍開始溫書。
他有着原身的記憶,為了融會貫通原身所學的課文,重新溫習原身的書籍,已經持續幾個月了,對于溫習過的書籍,薛昀笙自然比原身強,畢竟加深了自己的理解。
未溫習的情況就差了許多。
已經和鄭新朝商量,今天早上他路過的時候看見一家店鋪在出租,看那位置也是蠻好的,開店非常合适。
薛昀笙打算租下來,開店。
已經在鄭新朝那裏支了三百兩作為新店的啓動資金。
原身的抄書肯定是不行,太浪費時間,而且根本不夠填他讀書用的坑。
想着想着,薛昀笙開始在紙上揮墨書寫起來。
這邊薛昀笙在寫着他的開店計劃書,章珩琰則在看着太妃的凄慘的樣子。
“太妃娘娘,陛下來了。”老早有宮人看見陛下從紫宸殿裏出來,直奔她宮裏而來。
“清掃了。”敬太妃食指指着地面上的狼藉,而自己由着宮人攙扶,去了內殿。
讓宮人弄亂了頭發,卸掉豔麗的妝容,撲上些□□,眼眶周圍弄紅了些,整個人也換了一身白色的服裝。
“嗚……”章珩琰一進殿內,就聽見細微的嗚咽聲。
而太妃殿的宮人一個個也垂頭喪氣,仿佛在忍受着什麽痛苦一般。
“太妃。”章珩琰滿意的瞧着一切,步入內殿,對着背着他哭泣的已經換了白色麻衣的太妃喊了一聲,“你哭什麽?”
敬太妃聽到皇帝的喊聲,身軀一抖,似乎不敢直視聖顏的樣子,躲了躲。
“陛下,哀家,哀家對不起陛下和先帝。”
太妃娘娘掩面而泣,聲音裏帶着無盡的悔意。
哀家,聽着這熟悉的自稱,太妃娘娘真的還沒有看清自己呢,還以為能妄想做太後。
“太妃确實對不起朕和父皇。”
章珩琰這句話成功讓敬太妃後話全部堵死在嘴裏。
章珩琰繞道太妃面前,看她蒼白着臉蛋,紅腫着眼眶,哭的可吓人了。
“太妃勾結朝臣,罔顧了朕得信任。太妃,你可知道後宮幹政的後果!”
“哀家知錯,哀家只不過看陛下年幼,無人照顧,怕在朝中有人隐瞞欺辱陛下,才如此行事。哀家的一片心意陛下可知。”太妃說的情深意切,那雙眼睛流露的愛子之意真真切切。
後宮的人,果真會騙人。
瞧瞧太妃這眸子,演繹的深情可真是真真切切,如若不是知道太妃本性,還裝真的被那虛假的輕易哄了。
“太傅說,朕是天下之主,怎麽會有人敢欺辱朕。”章珩琰又堵死了敬太妃說的話,“不過朕聽着太妃的肺腑之言,也甚是感動。”
“謝陛下明鑒。”
“太妃常說,之前和父皇是如何恩愛,也對先皇是一片深情,本想讓太妃去陪父皇。”
陪?怎麽陪。這小賤人奪了珀兒的皇位還想殺了她,真不怕天下人辱罵!
敬太妃聽着心一顫抖。
“太傅也贊同,而且這個提議還是太傅提的。”章珩琰做到軟榻上,盤着腿,宮人上了一杯茶,他就坐在太妃對面,看着太妃的苦瓜臉喝着茶,心裏爽歪歪。
王鳴忠!
這個老狐貍!倒打一耙!
敬太妃暗自咬牙,這個老不休!
“朕想着,太妃還有皇兄,平日裏太妃對朕勝過于對皇兄,待朕如親子,朕也不能讓太妃天倫之樂都未享受就去了。又念及太妃對父皇的感情,所以太妃去給父皇守皇陵吧,父皇知道後一定也如朕一樣,感動極了。”章珩琰一臉認真的瞧這太妃。
“陛下,哀家、哀家舍不得您吶!”敬太妃情深意切的說着,“陛下也是哀家看着長大的,您還未立後,也無一兒半女,哀家不忍心去守着先帝啊。”
“太妃不必擔心,宮中妃嫔朕自會選秀,再加上朕還年幼,子嗣之事不急。太妃大可放心去。皇兄那裏朕也會說明,為了太妃的深情,朕願意食齋三日,想必皇兄那邊也願意在為父皇守三年孝。”
章珩琰這麽一說,太妃臉上更煞白一片,顫抖着嘴唇要說什麽,章珩琰就給堵回去了,“太妃不必擔心,您的意思朕都明白,一定會快馬加鞭給皇兄傳遞意思。朕明天會派些宮人給您遷到皇陵,一定早日讓你見到父皇。”
她不想見,一個死人,見什麽見。她要的是榮華富貴!不是一個死了都化成渣渣的人。
無論太妃想要說什麽,章珩琰也不打算聽了,他過來只是為了捅一刀,給太妃上上太傅的眼藥,順便看看這個自稱哀家,想要成為太後的太妃沒了奔頭的樣子。
地面上還有些星星點點的碎玻璃渣,看樣子太妃在之前,還蠻氣憤的呢。
這人吶,不要妄想得到不屬于自己的一切,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會讓人瞧了笑話。
“陛下,剛剛暗衛傳來密保。那一家已經查清楚了。”趙公公附耳說道。
“哦,回宮。”今晚的月亮,真圓。
作者有話要說: 小琰琰:太妃如此深情,朕甚感欣慰。
太妃:我敲你媽信不信。
小琰琰:●v●
太妃:……
小琰琰:●v●感謝在2020-03-15 16:25:27~2020-03-16 22:16: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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