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改
“你說什麽?”掌櫃的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打算買下這店,就是掌櫃的說的價格,掌櫃的你看如何。”薛昀笙詳細的說了一下。
掌櫃的露出猶疑之色,再次确認道,“先生您真要買,我這店鋪您也知道,是個麻煩攤子。可不好解決。”
薛昀笙點點頭:“掌櫃的如此低廉的價格出手,錯過了我會後悔。”
“如果先生确定要買下,老夫随時可以和先生去衙門辦理手續。”掌櫃的露出喜色,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過先生,老夫還是得提醒先生一句,這是個爛攤子。”
“不怕,如果掌櫃得罪的那朝廷官員比六部尚書權限還大,在下束手無策,如果沒有,那我也不怕。”薛昀笙說道。
掌櫃的眼神一亮,豁然開朗,“原來如此,老夫眼拙了,先生原來是有備而來。”
掌櫃的立馬放寬了心,既然小先生是有後臺,那他也就不擔心了,良心也不會受到譴責。
薛昀笙當即和掌櫃的立了字據,然後掌櫃的也把地契交給了薛昀笙,薛昀笙給了銀兩,最終銀貨兩訖,只差去官府做個備案。
這廣闊的二層小樓,接下來就是他奮鬥的地方了。
初步執行了計劃書的一項後,薛昀笙心裏還是有點興奮。
帶着地契和字據,薛昀笙就回了家。
家裏,黑煤球被喂了些藥,已經好了許多,知道薛昀笙是救它的人,也沒跑,和三花堆在一起,互相舔毛。
把兩張一共價值九十兩的紙張放到桌面上。
薛雲柳被薛文氏壓制着在刺繡,個男性模樣的外表的少年翹着蘭花指拿着繡花針,一針一針在繡布上紮着小鴛鴦。
這種畫面無論薛昀笙瞧見多少次,心裏總有些違和感。
“這是?哪來的地契?”
薛文氏看着桌上的紙張,薛文氏之前未出嫁前,也是書香門第,學過一些字,大致看的明白紙張上的字。
“我買的,書院前面那條街的一個鋪子。”
“你哪來的銀錢?”薛文氏掌管着家裏的銀錢,家裏還有多少銀子自己門清,更何況京都的房價,怎麽可能拿出幾百兩買一個鋪面。
“與同窗合夥做生意,他入股給的銀錢。”
“那怎麽行,好好的讀書,做什麽生意,這不胡鬧嗎?”薛文氏滿臉不贊同。“你個讀書人,自甘堕落去做生意,阿爹可不同意。”
商人低賤,這是這裏所有人的共同想法,讀書高貴,高人一等。
這種思想薛昀笙沒打算一下子把薛文氏的觀念掰過來。
“阿爹,不是我做生意,而是你。”
“我?”薛文氏一頭霧水,他一個寡夫,做什麽生意?
薛昀笙笑着說,“阿爹也說了,我還在讀書,肯定沒有這麽多精力看着一個店鋪,家裏的情況我也知道,我讀書開銷極大,阿爹和柳哥兒即使眼睛刺繡熬瞎也攆不上我讀書所用的花費,只能另辟其徑。”
“我也不會做生意啊。”薛文氏聽着兒子的話,明白了兒子做生意是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內心立馬暖流劃過,阿笙孝順吶。
不過又有些疑慮:“再說了,阿爹也不會做那爺們們的生意,阿爹是個寡夫,這抛頭露面天天和爺們打交道,傳出去不好聽。”
“阿爹,不是做爺們生意,是孩子和哥兒和女人的生意。”薛昀笙讓薛文氏放寬心。自古以來,孩子和女性的生意最好做。
大政雖說也是已男子為尊,但是女人和哥兒的言行舉止沒有要求的那麽苛刻,未出嫁的哥兒也可出門逛逛街,購購物,結伴玩鬧也是可以的。
而薛昀笙觀察了很久,這裏并沒有專門提供給孩子和哥兒女人玩樂的地方。
他完全可以做這吃螃蟹的人,不過他是爺們,做着女人和孩子的生意肯定不行,那麽他的寡爹就是最合适的人選。
“孩子和哥兒女人的生意?”薛文氏不太明白。
“到時候阿爹就知道了,不過目前阿爹可知道附近哪家木工活好的,買下的拿宅子需要重新裝飾一下,才可開店做生意。還有需要阿爹在附近招募一下繡活好的,做售賣的産品。”
“這阿爹知道,那阿爹給你問問。”讓薛文氏有種被需要的感覺後,那股子花了非常多的銀兩買了個店鋪的刺激感也就被壓下去了。
薛文氏是一個做事情幹脆利落的人,薛昀笙的一句需要阿爹,立馬扔下手中的活計,去外面找木匠之類的了。
薛雲柳仰起頭看着阿哥,“阿哥,我們真的要做生意嗎?”
“自然,到時候柳哥兒會有更多的朋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薛昀笙溫聲說道。
“好。謝謝阿哥。”薛雲柳腼腆的笑了笑,加快手中的繡活,他繡完這個荷包,要給阿哥繡一個扇套。
遠裏京都千裏之隔的貧寒三王爺府。
素來有君子如玉之稱,溫雅的三王爺,如今卻在府內書房氣急敗壞摔了不少瓷器,露出了不符合人設的憤怒和氣急敗壞。
幕僚們一個個禁聲不敢言語,眼神躲閃,不敢瞧主位上怒氣沖沖的三王爺。
畢竟目前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往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
而且事情發生的突然,連給他們商量解決方案的時間都沒有,當頭一棒打下來,都還在眩暈當中。
“章珩琰!本王要你碎屍萬段!”憤怒的三王爺如同暴怒的獅子,咬牙切齒,恨不得吞其肉,食其骨。
所有幕僚在三王爺氣急敗壞咒罵當今聖上時,一個個裝聾作啞,仿若聽不見。
三王爺他在京都的眼線密報和章珩琰的聖旨幾乎同日抵達,當得知密報內的事情後,他憤怒了,幾乎一口血噴湧而出。
他的母妃,被章珩琰活生生已一個深情的理由,送進皇陵看守皇陵,這是何等的侮辱。而他還不能生氣,是誰讓整個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母妃,是自願去皇陵守墓。
他在京都的部分暗線,全部被章珩琰剔除,朝中結交的朝臣,也紛紛和他失去聯絡。母妃這些年給他培養的勢力,全部被章珩琰收拾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看着章珩琰的行動。
這讓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憤怒。
“王爺,息怒。” “這讓本王如何息怒!你給本王說說!”章珩珀拍着桌子,幕僚的話如同火上澆油,更讓他心憤怒。
那張要他守孝三年的聖旨,如同章珩琰的嘲笑,章珩琰在嘲笑他所有的打算,他對自己的意圖一清二楚,并且以母妃的事情告誡自己。
讓他不要有過多的妄念,更嘲笑他,一個曾經的小賤人就可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而他這個名門望族培養的母妃的兒子,就只能茍且呆在蠻荒之地,茍延殘喘的活着。
“王爺,成大事,需忍耐,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度過這次磨難。日後您成大事後,報了此仇便是!”
三王爺瞅了一眼說話的幕僚,“你說的是,是本王想差了。”
他當然要忍耐,章珩琰在民間素有暴君之稱,殘暴行政早有不少人不滿,他即使勢力被削弱,但是他可以繼續蟄伏。
青筋都遍布的三王爺活生生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和悲憤,再次露出溫雅的笑,只不過眸中是無盡的怒火。
那溫雅的笑容裏也包含着無盡的陰森氣息。當年章珩琰為了獨攬朝政,僅存的兄弟無一被他派封到貧苦偏寒之地,三年來本就不多的兄弟,開始出現折損,面上看是意外,實際上卻是京都那位暗地裏的謀殺。
不過他以為可以瞞天過海,那小賤人是如何的愚蠢,以為一直濡慕的太傅是真心實意為他,殊不知只是自己放在他身邊最狠厲的一頭野狼。
要不是他機警和太傅的密信,躲開了無數次的謀害,開始謀劃,他也早如其他兄弟化成一抔黃土。
那個位置,本就不是那個小賤種的!
他偷竊了本該屬于他的皇位,試圖抹去他們兄弟所有人的存在!妄想!
他遲早有一天,會親自取回那個位置,讓那個小賤種受盡千刀萬剮,才能洩了心頭之恨。母妃的仇,他遲早會報複回去。
“王爺,将軍來了。說有事找您,已在偏廳等候,王爺是否需要見見。”
仆人敲了敲門,得到書房應答後,回禀道。
緩和了情緒的章珩珀,裝着那溫潤如玉的人設,語氣極度溫和,“見,讓将軍稍等本王片刻,本王換身衣服就去。”
衛民,從四品明威将軍,膝下唯有一女,無子嗣,要不是他手裏掌管着邊境四分之一兵權,手裏有幾萬軍馬,他堂堂一個王爺,豈會準備娶一個生不出男嗣的女人為妻。
“是。”
王爺欲娶一個女人為正室王妃整個王府都知道,王爺平日沒少帶那女人回家,而且王爺之前的選侍已幾乎清理,王府也早已準備婚事用品。
王爺和将軍之女婚期都已定,将軍今日前來卻帶着之前王爺送去将軍府的聘禮。
這讓奴仆們議論着發生了什麽事情,将軍帶着聘禮來是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小琰琰:依舊是打醬油的一天
大笙笙:乖,別淘氣,看你把你哥氣的!
三王爺:別搭理我,森氣
小琰琰:三哥哥,你腦袋好像要變色了哎!
三王爺:滾!
小琰琰:他罵我,嗚嗚
大笙笙:……假哭還能假一些嗎?《$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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