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古兇獸七

北影族把饕餮封印在祭壇裏,這并不是件難以令人接受的事情,不過每年祭祀且用符咒鎮壓饕餮的骨血,這就有點奇怪了,兇獸是有魂魄的,如果是一般的封印,直接把靈魂與肉身一起壓制,不需要這麽大費周章,除非……

祭壇裏封印的只是饕餮的肉身,為保證兇煞全都封在身體裏而不帶在魂魄上,封印用的咒術就複雜神奇了些。

翌忻歪了歪頭,見秋亦寒了解得比自己差不了多少,道:“你猜到了?”

秋亦寒道:“姜子逸,易子逸,名字并不是很難猜到。易姓先祖本就是姓姜。”

翌忻一笑,沒說什麽,饕餮肉身需要人的精氣,秋亦寒知根知底後,當然不會去靠近北影周圍洩露出來的陰氣,哪怕有符咒保護,精氣被吸走也不是件好事。把課業書簡遞給他,“你準備上什麽課?”

秋亦寒用手指點了點上面幾門,道:“這幾門固定,其他随便……”

翌忻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給他安排課程,北影族課程中有關于人際交往與經商的課程,至于六月考之事……能得到一條水紗,便已足夠了,翌忻想起之前在明見山見到秋亦寒屋外系着的水紗,心思定了不少。大考的獎勵很豐盛,不過若翌忻要獎勵他,絕對比北影族的獎品豐厚得多。

“鲛人不好相處,還要入海底,你沒什麽背景,第一次考試盡量保守,及格就好,行麽?”翌忻商量着問他。

秋亦寒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求這麽低,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翌忻松了些心,輕松道:“水紗也算是好物,把它綁在屋子周圍,夜晚看星宿看見的都是彩色的,下雨時雨水降的多少,還會影響它的顏色。”

秋亦寒忽然了然他為何只要求他得到水紗了,“你很喜歡?”

翌忻道:“還行吧。”

秋亦寒于是将《東海志》取出,開始看鲛人那一塊的資料。

今天入地底祭壇,秋亦寒沒出事,翌忻放下心的同時,忽然想到了殇即事給他的另兩個錦囊。所謂特定的時候打開,這個特定的時候,是否指秋亦寒能獨立支撐自己讓魂魄與肉身融合?

翌忻摸了摸錦囊所在的懷中,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放棄,要是殇即事給他安排的是什麽坑爹的事情,這個假期他的心情就沒了,還是等秋亦寒考完試放完假吧。

“怎麽還不睡?”過了一個時辰,秋亦寒還沒上床,翌忻覺得有些奇怪了,他一向自律,不管困不困都會準時上床的,雖然現在是假期,但若不是今天晚宴一直開到子時,恐怕他早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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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守歲。”燭光下,秋亦寒烏黑發亮的眼平靜無瀾,翌忻立刻很囧地發覺自己問了個魚唇的問題,他把這茬給忘了……完全忘了。

“既然是守歲,就不用看書那麽認真了吧。”翌忻把秋亦寒手上的書抽掉,想到了自己以前過年走親戚時玩的游戲,“我們來抽烏龜吧!”有些興奮。

秋亦寒搖搖頭道:“現在烏龜都冬眠了。抓不到烏龜。”

翌忻:“……我不是指真的烏龜……”

翌忻從儲物袋裏拿出許多木片,簡單地拿起筆在木片上畫花或者草,還寫了許許多多的數字,“抽烏龜是種游戲,這些木片叫做牌,兩兩相同,我們把一張牌抽出來放在一邊,誰都不能看那張牌是什麽,然後互相抓一張對方的牌,和自己一樣的就兩張牌都弄出來,不一樣就留着,抓到最後只剩下一張,那個人手中的牌就是和烏龜配對的,所以他就輸了是烏龜啦!”

秋亦寒頗有些好奇地看着翌忻“做牌”,他沒玩過什麽游戲,對這種“輸了就是烏龜”的游戲還挺感興趣。

翌忻畫了一疊牌後,打亂順序合在一起,與秋亦寒坐在床上一人分了半摞,分到最後,僅剩的一張牌放到一邊。

“抽吧!”翌忻頗有興致地道。

秋亦寒猶豫了一下,從翌忻手中抽出一張牌……

“啊哈哈!我贏了!你是烏龜!”

“我又贏了!=w=”

“我又贏了~”(~ ̄▽ ̄)~啦啦啦啦

“輸了……不過只是第一局,剩下的我一定不會輸!”

“又輸了……”

“又輸……”

…………

…………

“不對啊……我再怎麽倒黴也不會連輸二十把……小秋,撒謊不是好孩子哦←←,坦白從寬,快點說你究竟怎麽贏的?”

秋亦寒默默把所有牌背面朝上放在床鋪上,不算十分明亮的燭光下,他指着牌一個一個說過去,每個名次都對上了牌後的內容。

翌忻當時就震驚了,“你會透視?”法術中,連神都不能透視,神與仙妖魔實際只能看透一堵牆後的東西,但是如果要直接看牆背面寫上的字,直接的法術是看不見的。就算是神也要靠算出來,或者神識轉到牆後面去看,只能間接。

秋亦寒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翌忻莫名覺得自己被鄙視了,“這些木片的紋理不一樣,沒有任何兩張紋理是相同的。”

翌忻:“……”所以你就全部記下來了嗎摔!

秋亦寒道:“第三局時我才想到這一點,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

翌忻道:“萊布尼茨也得出過這個結論。”

秋亦寒:“什麽布?”

翌忻嘆了口氣,道:“沒什麽……不過如果你能記住所有牌的話,我永遠贏不了……”

秋亦寒眨了下眼,神情間竟然有些無辜。

翌忻使勁想了想,忽然露出個奇怪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就教你另外好玩的東西,在很久很久以前,它也算人間的國粹了。”

翌忻從儲物袋裏拿出竹子做的小桶,用法術把它們切開切成完整的小的,畫上東南西北……

“這個東西,可以叫麻将……”

……

東方隐隐露出曙光,翌忻和秋亦寒玩了一整晚,終于決定睡覺了,翌忻挺滿意昨晚的結果,他的勝率雖然沒到百分之五十,但好歹還是能贏的,幸虧他只做了二人麻将的牌型,贏起來很容易,要不然憑借着秋亦寒記憶力,幾把下去後再也不放炮,他自摸可是難的緊。

翌忻把牌收了,讓秋亦寒洗漱完趕緊睡覺。秋亦寒顯然也是累到了,畢竟之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熬過夜,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個假期,除卻練功打坐練字講故事外,他們每天都會空出一點時間玩游戲,包括抽烏龜,翌忻還制作了撲克牌,大大減少了秋亦寒因記憶力而作弊的可能。

一個假期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三月,秋亦寒就要考試了,考試後還有七天左右時間空閑,不過那時,他們恐怕就不能這麽悠閑。

翌忻頗有些好奇北影會出什麽題目,畢竟這裏小孩的大考已經強人所難,三月考試與六月考試不過相差幾個月罷了,縱使是在族內考試,也仍舊不會輕松,在秋亦寒入場考文試時,翌忻為那考試的簡單吃驚了一下。

“寫篇文章就好了?”翌忻仔細地看了看題目,再三确認自己沒有看錯,雖然這題目包含了七界秘聞、推理、人界典籍、佛界典籍、道家典籍……但是給了半天時間的考試,竟然只需要寫一篇作文,這未免輕率了些。

秋亦寒很淡定地鋪開紙張研墨,離他三丈外那桌,易輕塵似乎才養好傷,神色頹靡地坐在上位的椅子上,大約是來監考的。

考場設置在原先的學堂內,衆人的座位都打亂了,開始的鐘聲一響起,堂內立時鴉雀無聲,連磨墨鋪宣紙的聲音都幾不可聞。

翌忻看着秋亦寒拉起些袖子露出白嫩的小手腕,羊毫蘸在黑墨中,風流靈秀的字跡便現于紙上,那字着實是好看,看着不太像六歲孩子能寫出來的。

不過翌忻知道,如果一個人花一周時間專心寫字,也能像幾個月每日花一個小時寫字的人一樣好。因為前者太用心,并且兩者花費的時間總體來算實際是一樣的。

考試的宣紙備了好幾張,秋亦寒寫字的速度并不算快,縱使字跡流暢靈秀,但中間間隔的還是很細致,這種認真倒也難得,而且翌忻發現了,他并不是只在考試上認真,平時他的速度也是這樣的。不管秋亦寒是把平時的訓練當考試,還是把考試時的作業當平時,他的心态都很好。

翌忻在附近轉了轉,看見好幾個小孩的字都不錯,不過他們很緊張,汗水一顆一顆地出現在臉上,慢慢地順着臉龐滑下,想到晚上還有的武藝考試,翌忻破天荒地有些期待了起來。

如果與文學考試一般程度的話,那麽武藝考試會考什麽呢?對打嗎?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

半天的考試雖然時間長,但是看着秋亦寒寫字,過的也很快,甚至要結束時,還有幾個孩子沒寫滿紙張慌裏慌張。翌忻一下子理解為什麽要這麽多時間了,光是緊張的心理就需要調整。

文學考試過後,緊接着就是武藝考試,中間沒什麽休息的時間,翌忻鼓勵了秋亦寒幾句,察覺到一個人的視線時,看向易輕塵。

易輕塵顯然很關切秋亦寒,考試結束後,視線就凝在他身上下不來了。

翌忻皺了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翌忻皺眉。

旁白:←←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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