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火焰
而這個“怪物”,在第二天又一次的刷新了他的世界觀,不只是如此,還直接把那個一直昏迷的病人給一“槍”吓醒了。
早上,付史午精神奕奕的忽閃着眼睛對唐旭海說,他覺得自己精力充沛,體力和精神力全部恢複滿格,完全可以進行第二次終極瞄準訓練了。
面對沒戴眼鏡殺傷力太強的付史午,唐旭海覺得有點招架不住,他直接拿起付史午的眼鏡架到他的鼻梁上。
付史午擡着手推推眼鏡,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說:“謝謝。”
唐旭海這才沉下臉,對付史午教育了一通,告訴他不要急功近利,要穩住,千萬不要因為盲目訓練而損害了自己的身體。
付史午不得不用冷淡臉向他保證,他真的已經完全恢複,體力OK,精神也OK。
看着付史午一副淡然堅定的樣子,唐旭海摸摸脖子,只能讓他根據情況量力而行,而付史午頓時撒歡(并不!)的舉起槍開練。
沉心靜氣的開始瞄準訓練的付史午就像恒古的山岳一般,威嚴而不可動搖。
唐旭海站在一旁靠着牆,默默的看着他練習。
付史午的進步總是驚人的,昨天的那一槍,花了有将近一個小時,可是這一次短短的半個小時後,付史午就再一次徒然的鼓動起極具壓迫感的氣勢。
“咯!!”
“啊——”
一聲驚叫幾乎是在開槍的瞬間響起。
唐旭海悚然一驚,他的心頭重重的一跳,目光在付史午身上快速的掃過,然後猛的轉頭看向躺在付史午身邊的溫兆銘。
“閃開!!!”唐旭海撲向付史午。
付史午一驚,被唐旭海的大力拉開,不僅是如此,唐旭海抓起一件衣服瘋狂的向他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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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付史午這才覺得一股熱浪襲來,火舌舔着他的褲腿燃燒着。
付史午一時手足無措,只能使勁的跺着腳。
幸虧唐旭海撲打及時,這火苗才在沒燒開的情況下熄滅了。
“你沒事吧?沒燒傷吧?”唐旭海抓着付史午追問道。
付史午彎下腰拍打自己的腿,感覺了一下,搖頭說道:“沒事,沒燒到裏邊,就是感覺燙了一下。”
“我看看。”唐旭海蹲下,把付史午已經被燒的發焦發黑的褲子撕開,裏邊紅紅的一片。
“趕緊拿水敷一下,不起水泡就沒事。”唐旭海說道。
“我感覺沒事。”付史午說道,他不想浪費水。
“還是敷一下。”唐旭海堅持的去倒水打濕毛巾。
“那來的火?”付史午放好槍,不解的問道。
唐旭海看向溫兆銘,付史午跟着轉頭,這才發現溫兆銘歪歪的支起身子,正驚吓的看着他們。
“你醒了?!”付史午大喜。
“你別動!”唐旭海厲聲說道。
付史午頓住,不明白的看他。
“火就是從溫兆銘那邊燒起來的。”唐旭海語氣不好,臉色不愉的看着溫兆銘,他走過來蹲下,把毛巾敷在付史午的腿上。
“兆銘?”付史午驚愕,“你點的火?”
“抱歉!”溫兆銘坐起身,臉色蒼白,虛汗直流:“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槍指着我的腦袋,要我的命。我非常害怕,恐懼得不行。我拼命地想要擺脫這種感覺,不知不覺就……”
付史午這下尴尬了,感情這位是被他這一槍給吓的。
唐旭海的感觸則更深,付史午的那一槍在他來說都倍感壓力,更別說溫兆銘這個一直生活在和平環境當中的老百姓了!
“我在練槍。”付史午不好意思的看他,吓着人真是抱歉。
“沒事沒事。”溫兆銘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也不知道怎麽地,付史午威嚴冷酷、不容反抗的形象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裏,讓付史午知道後怎麽也洗不淨溫兆銘這種根深蒂固的印象。
唐旭海則眯着眼犀利的看他:“你怎麽點的火?”
“我不知道,我當時就想着要自救,要反抗……”他抱歉的看着付史午,然後擡起手比劃,“就這麽突然感覺到一熱……”
他說不下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指上突然出現的火苗!
唐旭海手裏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付史午也呆住了。
過了一會兒,付史午才說道:“你不燙嗎?”
溫兆銘的手一抖,那火苗一下子掉在了毛毯上。
“着火了!!”付史午叫着就想撲過去,被唐旭海一把拉住。
唐旭海直接過去把蓋在溫兆銘身上的毛毯給掀起來丢到一邊。
溫兆銘明顯也被吓住了,等唐旭海把着火的毛毯弄走,他才反應過來。
“你這是?”唐旭海又吃驚又不解的看着溫兆銘。
“我也不知道怎麽弄的。”溫兆銘苦笑,“我試試看能不能滅掉。”
溫兆銘緊緊的盯着燒的厲害的毛毯,他不知不覺的擡起手,只不過是一瞬間,那火就滅了。
“特異功能?”付史午眼睛驚奇的看着燒的破破爛爛的毛毯。
溫兆銘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低喃道:“大概?”
溫兆銘蘇醒了,就說明他在向着痊愈的方向好轉。
付史午給他測了溫度,很快他降到了39度。
溫兆銘發覺他似乎是能控制火,想要嘗試卻被付史午嚴厲禁止,說如果他敢把他身下的睡袋也燒掉,那麽以後就只能睡座套!
這個後果是溫兆銘不能承擔的,于是他乖乖的縮在睡袋裏,老老實實的養病,再強烈的好奇和探索心,也得硬生生的忍着。
唐旭海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起被禁煙的日子。
付史午高興的忙碌着,準備給溫兆銘輸液,兩個生病的人都在他的照顧下痊愈,真是非常有成就感。
溫兆銘見過他給唐旭海輸液,所以情緒倒是挺平靜的,他不緊張付史午也就沒緊張,順順利利的給他紮了進去。
這讓唐旭海不忿的撇嘴。
輸上液,三人開始讨論溫兆銘怎麽會突然出現特異功能。
“我覺得可能是這次生病引起的。”溫兆銘所有所思的說道:“我以前絕對沒有這方面的跡象。”
“是這樣?”付史午也思索着,他問:“你發燒的時候自己有意識嗎?”
“沒有,意識挺沉的,完全是昏睡狀态。”溫兆銘幹脆的說道,“只不過……可能是因為發燒?我覺得特別熱,熱的像是着火了一樣。”
唐旭海聽着倆人的話沉思着,他的腿會突然完全痊愈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系。
付史午思緒轉的也不慢,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個方面:“你的腿會突然感覺跟受傷之前一樣,會不會也是這次生病引起的。”
“很大的可能是。”唐旭海也贊同這個觀點。
“這麽說來,這次發燒燒的這麽厲害也很蹊跷。”溫兆銘說道:“普通的感冒發燒,除非是引起并發症,肺炎之類的,絕少會燒這麽久。”
“你呢?你發燒的時候什麽感覺?”付史午詢問唐旭海。
“沒感覺。”唐旭海說道。
“兩個人的感覺不一樣,不能形成标準。”付史午說道。
得知唐旭海的右腿痊愈之後,溫兆銘說道:“如果你跟我生病都是同一種情況,造成的後果應該也差不多,只不過我的表現比較明顯。而你的表現卻在身體裏邊。你的腿部畢竟安裝着鋼板的,一塊鋼板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這跟我突然弄出火又讓火消失,不是很相似嗎?”
鋼板消失了?
不,鋼板應該不是消失了。唐旭海想着。
如果鋼板直接消失,就跟做手術取出來的後果是一樣的,并不能讓自己腿完好如初。
想到這裏他的心髒狂跳,有了一個驚人的大膽想法:“鋼板應該沒有消失……”
他望着兩人看過來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它應該是變成了我的骨頭!”
看着兩人驚訝的神情,唐旭海回想在超市裏,他一腿把異形的腦袋給抽爆了。
以前他雖然也曾經幹過把沙袋踢爆的事情,可是那是在使出全部的力量情況下。
當時在他身後可是還有一只異形,他是留有餘地的,卻還是爆掉了異形的頭,這說明他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把他的想法對着兩人說了。
溫兆銘的目光閃動,顯然很激動,得知自己不是獨立特異,他有找到同伴的激動。
付史午倒是還很冷靜:“你這種情況要用設備做個檢查才能清楚。”
唐旭海點點頭,他明白,現在也不能剝開皮肉看看裏邊的骨頭是不是鋼板變的,就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我還有一種想法。”溫兆銘鎮定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因為天象感染引起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