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誣陷

淩琤還記得,上一世賀馭東第一次給他洗澡是在他生病了,并且是四肢開始不靈便之後。在那之前賀馭東也提過要幫他洗,但都被他給拒絕了,甚至連一起洗都沒有被同意過。開始是因為真的不喜歡,後來剛知道生病時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也沒心思。等再後來,那就是除了賀馭東,沒人再和他更親近了。

想到那時賀馭東眼裏仍然是愛意和心疼,他就感覺全身的神經都像被撕扯着一樣難受。

當時賀馭東也是像現在這樣,低着頭。不過那時低着頭是因為不想讓他看到他眼裏的不舍,如今麽……

這答案實在是微妙啊。

淩琤兩腳搭在浴缸邊沿,上身靠在浴缸內壁上,看着賀馭東蹲在那兒幫他擦身。他能看到賀馭東黑黑的頭頂,但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哥,你總是低着頭,能幫我擦幹淨麽?”下巴都快貼到胸前了!

“閉嘴,馬上就好了。”賀馭東聲音有些暗啞,但還是仔細地幫淩琤把上身擦幹淨。

“嘴長在那兒不吃當然就是說的,為什麽要閉嘴?”淩琤突然想看看賀馭東變臉是什麽樣,便用自己濕潤的手指去輕撫賀馭東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一溜水痕,問:“癢癢不?”

“老實點。”賀馭東拍開他手,說完臉就黑了。媽的好死不死擦到了大腿根。

“我那麽擦你你給我老實一個?”淩琤往上竄了竄,也有些不自在起來。在賀馭東面前脫光了老實說他不覺得有什麽,可是被摸就多少有點兒……

“我去給你找衣服,剩下的你自己來。”賀馭東說蹭地站起來,轉身便出去了。

“哥,你是不是害羞了?!”淩琤在後面悶笑。

“死孩子,真煩人!”賀馭東邊找衣服邊忍不住腹诽。待找完衣服去浴室,卻發現淩琤靠在浴缸上閉着眼,瑩潤如玉的身子上點點水珠反着光。特別……誘人。

“哥你一會兒站那兒讓我扶一把,我單腳站有點費勁。”淩琤說完就要起身。

“不用,我抱你出來。你先坐椅子上,我用浴巾把你裹着,進屋再穿衣服。”賀馭東說完便往椅子上鋪了一條幹淨毛巾。

淩琤被抱坐到椅子上,果真就迎來一條大浴巾。不過他發現這感覺也不錯,便就讓賀馭東抱着進屋了。他自己倒是能走,不過傷口會好得慢,所以賀馭東盡量都讓他腳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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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已經放在床上,淩琤坐上床之後卻沒有馬上穿,而是裹着一條涼被讓賀馭東給他找吹風機。

賀馭東把吹風機接好,随即給淩琤吹起頭發來。

淩琤的頭發比較柔軟,不像他的那麽硬,摸着感覺特別舒服。他吹着吹着,忍不住有點兒心猿意馬起來,有句話沒在腦子裏過一遍就被說了出來,“淩琤,快點長大。”

這話真是讓淩琤特別蛋疼。他實際年紀比表面年紀大了一倍還不止。可是這身體,也确實是愁人啊。不過想是這樣想,他還是說:“我盡量吧。不過人人都是一年長一歲,你說我要是多長了,會不會遭天譴?”

賀馭東:“不會,你一定能長命百歲。”

淩琤摸了摸胸前的翡翠鎖,抿了抿唇沒說什麽。

賀馭東去收拾吹風機,淩琤就着原樣躺了下來,然後等賀馭東連浴室都收拾完回來時,淩琤已經睡着了。賀馭東嘆口氣,把藥箱拿過來給淩琤的腳底重新抹上藥,随後站在床邊直勾勾看了會兒把被子踢到腰以下,露出整張後背的淩琤。然後咬咬牙又跑了趟浴室,并且這一晚睡得有點折騰,跟烙煎餅盒子似的反複翻。

早上淩琤醒來之後就後悔了。昨天洗完澡太舒服,倒那兒腦子裏恍惚了一陣就睡了過去,現在想想,好像有點兒欠考慮。估計賀馭東沒怎麽睡好,不然不可能他都睜眼了賀馭東還沒醒。賀馭東覺比較輕,一般都是醒得比他早的。

淩琤小心地取過床上的衣服開始套,賀馭東就被這細小的動靜弄醒了,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幾點了?”

“還沒到五點,你接着睡。”淩琤說完下床,感覺腳上居然好了不少。便趁着賀馭東還睜着眼的功夫問:“哥,你昨晚給我抹藥了?”

“恩,是權大夫留下的,感覺怎麽樣?”

“相當好!”下地都沒多少疼的感覺了,而且都結了痂,再過兩天估計正常走都沒什麽問題。

有了這樣的認知,淩琤便決定這幾天盡量少走路。不過該去的地方還是要去看看的,比如老宅的奶奶。雖然奶奶這一生中有些事做得糊塗,但她老人家疼愛長孫的心那是真真切切的,所以該孝順時還是得孝順一下。

從八裏香村帶來的茶樹菇和木耳都是野生的,這東西吃着有助于增強免疫力,他便一樣分了一半,全都裝進車裏。随後賀馭東便帶他把車開到了老宅。

賀奶奶這會兒正在澆花,聽見車聲便下意識地擡頭去看。

如今這宅子裏變得冷清,她雖嘴上不說,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傷感的。她對吳遇春雖然一直留着一手,可那也不過是不想讓賀家的財産流入外人手,在其它方面她自問對吳遇春一直還算真誠。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還好,她還有個長孫是她賀家人,而且還如此優秀。

賀馭東從駕駛位上下來,走過去奪過老太太手裏的噴壺,“奶奶,您多歇着,別做這些累活。”

老太太失笑,“閑着也是閑着。再說權大夫不是也說了麽,讓我沒事多活動活動。這不,我讓扶珍給我弄來些花苗,種着還挺有意思的。”

扶珍媽媽就在一旁站着,聞言笑說:“大少爺放心,我看着老夫人,她累不着的。”

淩琤這時從車上下來,叫了聲:“賀奶奶,我來看您啦!”

老太太忙放下噴壺,走過去看淩琤,那态度,讓賀馭東有種錯覺,他不是賀家長孫,淩琤才是。這賣乖讨巧真是技術活,他不行,淩琤卻很在行。不過這對他來說真是喜聞樂見的一件事。

淩琤把東西遞給扶珍媽媽,跟老太太親溺了好一會兒,又給老太太講拍戲的地方風景怎麽怎麽好,那個姻緣泉的傳說是怎麽來,還有拍戲時發生的趣事,他都跟老太太學了個遍,聽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賀馭東:“……”有個能說會道的媳婦兒是好,他才不嫉妒呢。

不過吃飯的時候賀馭東就有些郁悶了,進了宅子之後淩琤基本沒跟他說過話!!!

他們見面也不過兩天而已啊。于是一個不滿兩個不滿下,他終于忍不住了,特別正經地說:“奶奶,我們還得去趟魚塘街,晚上回來住,到時候您再跟淩琤聊個夠。”

老太太笑着說了聲好,讓扶珍媽媽把二人送了出去。

扶珍媽媽回來之後,見到面無表情的老太太,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才說:“老夫人,這樣真的好麽?”

老太太坐在家主位上,目光有些放空,但這問題還是聽進了耳裏,便說:“如今馭東還小,正是叛逆的時候,就算讓他好好地去喜歡個姑娘他也是不會肯的。他這孩子既像他爸爸,又像他二叔,骨子裏就是個倔驢,他要是認準了,誰也沒辦法。至于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呢。如果他自己能回過頭來便好,回不過來,那就只能這樣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就是早不知道這個道理,才鬧到今天這步田地啊。”

扶珍媽媽從小就跟在賀老太太身邊,對賀家的事幾乎是了如指掌的,因此聽了也是忍不住長嘆。

賀家如今走到這一步,雖不能說完全怪賀老太太,但是她确實是要負挺大一部分責任。當年吳遇春看上這位女強人,可她并沒有多少心思,只是為了能讓這個家更完整一些,才跟吳遇春走到一起。她與吳遇春之間總隔着點什麽,吳遇春自己心裏想必也是清楚,不然也不會鬧到今天這麽難看吧。

人總是希望付出之後能獲得同等的回報的,但顯然,這個女人并沒能給吳遇春這樣的感覺。

背叛,有時候并不是一個人的原因。

扶珍媽媽見這屋裏的氣氛跟之前淩琤在時完全兩個樣,便趕緊去把淩琤帶來的幹貨拿過來給老太太看,結果老太太看完說了句:“這孩子很有心,可怎麽偏就是個男孩兒呢。”

老太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弄得扶珍媽媽也很無語。

而此刻,某個被數個人希望是姑娘就好了的孩子正在吃丸子。

淩琤覺得章魚小丸子是他此生第二救贖。第一當然是賀馭東!

陳江又給淩琤拿了兩串過來說:“用不着這麽急吧,有的是啊!”

因為時間還比較早,離開門營業還有一個多小時,淩琤便毫無顧及地把腳搭在桌上,好好享受了一番。

趙凱在廚房給他做吃的,聽了陳江的話也忍不住開口,“淩琤,你拍戲的地方有沒有什麽好吃的地方特色?”

淩琤聞言趕緊吞了嘴裏的丸子,“叔你還別說,真有!我今天過來也是想跟你聊聊這個事的。”

小吃畢竟是小吃,有很多人喜歡,但是它不适合當主食。所以淩琤琢磨着,把店裏的空間一分為二,一半賣主食一半賣小吃。他想來想去覺得賣壇肉米飯套餐和過橋米線挺不錯的。做着不算麻煩,利潤還比較高,當然重點是好吃!

不過賀馭東聽完卻令有看法,他說:“賣主食套餐想法可以,但是這店沒必要一分為二。現在大千客內部要建立一個美食城,我覺得可以在那裏開一家。當然如果派樂星小吃能遷過去就更好了。”

趙凱說:“讓顧客合流?”

賀馭東點點頭,“是這個意思。現在到大千客購物的人越來越多,但是中午時間吃飯是個問題。很多顧客都是轉一轉餓了就出去吃,吃完就不見得想再回來了。這樣一來總會流失一部分業績,倒不如商場內部直接弄個美食城。這件事情月初時已經敲定,目前美食城內部設計圖也差不多已經完成,等審核通過,裝修最遲下月初就能開始了。”

淩琤以前就想過,如果有一天大千客成立美食城他就要去占個地方,沒想到賀馭東已經有這想法了。這樣正好,因為他這邊客流量再大也不可能跟商場比。不過既然是自家人開的,那他總得要點好處,便說:“哥,那我要最好的鋪位。”

賀馭東笑笑,“恩。”

本來一直挺擔心派樂星的生意,但是到了白天之後淩琤發現,完全不用愁。雖然沒有好到變态,但是一天賺個幾百塊卻很輕松。要不是陳江的父親好了出院來幫忙,店裏真就得再招人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起碼都是自己人,幹活也放心。

下午的時候淩琤就在三樓,把壇肉米飯套餐的做法和排骨米飯套餐的做法詳細寫了下來,并且大致算了一下成本。然後又設計了幾套蓋澆飯,等晚上趙凱和陳江他們忙完時一起探讨。

至于賀馭東則去公司裏取圖紙去了,因為淩琤想看一看。

趙凱把淩琤記的東西全部看完,忍不住問:“淩琤,你怎麽對吃這麽有研究?”

淩琤:“嘴饞呗。”這還用說麽。至于饞到什麽地步,這真是個憂傷的話題。他才不會說他以前跟養父母住的時候因為吃得不太好自己去打小鳥烤着吃,抓魚打牙祭呢。吃貨的人生裏沒有那麽多為什麽。

陳江突然說:“對了淩琤,我老家有一種臘肉的做法很特別,不知道你這個套餐米飯裏能不能用上。”

淩琤說:“特別?那還不趕緊說說!”

陳江便把自己小時候吃過的蠟肉做法說了一遍,他說:“那種樹好像只在我們那兒有,用它的葉子熏出來的肉味道特別好。”

淩琤想了想:“那有空得去實地考察一下。而且要是可以的話,豬肉最好也用當地的,因為城市裏賣的豬用飼料喂,可能做出臘肉也不是你說的那個味道。”

陳江也想過這個問題,便說:“那等你和趙叔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淩琤點了點頭,然後大夥一起敲定明天早一點閉店,試試做米飯套餐看看。

晚飯的時候賀馭東還沒回來,因為有些事情沒忙完,他在公司裏停留的時間就比較久。淩琤給他留了晚飯,等到近八點時才把人等來。

賀馭東匆匆扒了兩口飯,期間聽淩琤把目前的想法說了一遍,便說:“這樣一來需要的工作人員量就大了,肯定要招工。你過幾天還要去拍戲,能顧得過來麽?”

淩琤目前也是有些愁這個問題。之前做小吃用人少,操作簡單,可是真的一但加上主食并且還有其它特色,這可就不是三五個人能玩轉的事情了。可要讓他放棄演戲又不太可能……

他仔細想了想,問賀馭東,“哥,你說我能不能跟奶奶商量一下,在寶樂園或者大千客下面弄個快餐品牌?”

賀馭東一聽就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幫你管理?”

淩琤:“嘿嘿……”

賀馭東也跟着笑,“我考慮一下吧。下學期開始學校裏就不太忙了,應該能有點時間。但是一但大千客介入,很多事情可能就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了,這樣能接受?”

淩琤點頭,“當然能,反正他們都聽你的,你最後都聽我的,那還是我說了算。”

賀馭東:“……”媳婦兒太精明有時候不是件好事。

淩琤見賀馭東有些無奈地看着自己,湊上去往賀馭東臉上啾了一下,然後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看美食城的設計圖。

賀馭東愣愣地撫摸着被親了一口的地方,有那麽一瞬間,真想就這樣把淩琤吃掉算了。但這些終究也只是腦內活動,事實上他只是輕咳一聲問:“設計圖能看明白?”

淩琤:“能,不過哥,你這個商場裏的設計,我覺得有些地方可以改進一下。比如在這些公開面積比較大的地方,可以弄一些休息座椅,供顧客累的時候休息。還有這裏,可以弄個飲品店,方便顧客渴的時候可以買點飲料什麽的,畢竟大千客面積大,真要逛起來也挺久的。”

賀馭東聞言笑笑,“那些空地就是為了放休息座椅的,如今在制作過程中,也快送來了。不過你說的弄個飲品區的想法不錯,可以考慮。”

淩琤:“還有,通往每個特殊地點的指示标,如果挂在頂上不好看,也可以放到腳下。或者貼上去,或者刷上去。你看像這樣。”

賀馭東看着淩琤的手在紙上刷刷刷,不知不覺的,眼神又飄到淩琤的臉上。

淩琤畫完把東西往賀馭東懷裏一丢,“對了哥,還有個事想跟你商量。”

賀馭東:“恩?”

淩琤說:“就是陳江。我覺得應該讓他繼續上學,他再讀一年就可以考大學了,不讀挺可惜的。我覺着他以後能給你幫不少忙,你考慮看看?”

賀馭東:“這事我跟他談過,已經敲定好再開學就複讀了,手續我也找人辦了。”

淩琤:“啧,我倆以後還是別說話了,反正不說也已經達成共識。”

賀馭東撫了撫淩琤的頭發,“睡吧,明天不是還要跟趙叔他們研究新菜?”

淩琤失落地問:“你不洗我了?”

賀馭東:“睡吧你!少洗一天不會馊的!”

淩琤一把把涼被糊到頭頂,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賀馭東又是趁他睡時給他腳上抹了遍藥,于是第二天淩琤再醒的時候基本接近活蹦亂跳了。不過他沒見到賀馭東,因為賀馭東一早又跑步去了。

這人在自律方面真是嚴謹的有一拼,也不怪會一直那麽成功。

淩琤覺得此生大概不會有比賀馭東更得意的人了,只是沒想到,他又看到了賀馭東的另一面。

那天他跟趙凱去市場買了陶瓷罐用來悶壇肉,随後因為有點東西要拿便去了B大校區的房子,之後晚上就在那兒住下了。然後第二天,賀馭東如往常一樣出去晨跑,他便随後跟了出去。

他當時的想法就是想給賀馭東一個小驚喜,順便談談之前莫輕飛跟他提過的考藝校的問題,卻不料,剛要靠近賀馭東的時候,就聽見了一些閑言碎語。

那是兩個坐在草坪上同樣晨練完休息中的學生,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兄弟,聽上去,小的還沒入學,只不過提前過來這裏活動而已。

小的問:“哥,那人是誰啊?我見過他好幾次,聽人說他在學校挺有名的。”這個他指的便是不遠處的賀馭東。

大的說:“那小子姓賀,是我們系的高才生,今年才十九。不過性格很古怪,平時人緣不太好。”

小的說:“古怪麽?看起來挺精神的一個人啊。”

大的酸不溜丢地拍了弟弟一下,“還不到二十就跟老頭子似的思想深沉,還不古怪?反正你以後盡量繞着走。”

淩琤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一想沖上去講理也沒勁。便一溜煙兒跑到賀馭東跟前兒,大喊了聲:“賀馭東!”

賀馭東轉過頭來,給人一種擡頭見喜的感覺,神情明顯很愉悅,“你怎麽來了?腳不疼了?”

“不疼了。”淩琤跟他哥倆好地摟着一起有說有笑,就從之前那兩兄弟面前離開。而賀馭東對着他的時候,面色從來都是比較暖的。

那兄弟中的小弟見狀,狐疑地瞪着他哥,“這不是人緣挺好的麽?”

大的張張嘴巴,一時不知怎麽說了。他跟賀馭東同班三年就沒見這小子笑過,媽的,今兒吃錯藥了?!這麽想着,卻見賀馭東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弄得他心裏一緊,登時有種怪怪的感覺。

賀馭東轉過頭朝淩琤笑笑,“那人是我同學,不過我不記得他的名字。”

淩琤:“這樣啊,我剛才聽到他說你是系裏的高才生。我哥果然在哪兒都是最出色的。”

賀馭東笑了笑,沒接話。他在同學心裏是個什麽印象,他心知肚明。只怕淩琤剛才那麽大叫着湊到他身邊,就是因為聽到那些人說了什麽吧。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反正他的心思從來不在那兒。以前他的眼裏只有把賀家越做越大這一個目标,現在則又有了淩琤。這就夠了。

兩人回去簡單吃完早飯,便各自忙活去了。賀馭東去大千客,淩琤則去世海找了莫輕飛。

之前說改藝名的事情一直光說沒改,如今他想好了,就叫淩鶴。

淩琤想到這名一是因為“鶴”字與“賀”同音,二是他自己挺喜歡丹頂鶴這種從一而終的愛情觀。至于因為這名字以後會多個“淩小鳥”的稱號,那真是完全沒預料到。

不過就眼下來說,不管是莫輕飛還是方世海,都覺得這名字不錯。

淩琤沒見到葉之閑,便問:“葉總呢?”

方世海一聽這名臉色便不太好看起來。當然這并不是針對淩琤,而是針對某件事。

莫輕飛說:“名字就這麽定了,你跟我去再重新補一份合同,然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片場。”

後來到了莫輕飛的辦公室,淩琤才知道,葉之閑是去了八裏香村。因為秦薇懷孕的事情,鬧得很難看。秦薇一直不肯說孩子的父親是誰,而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太不好,出于責任,許曉星聯系了葉之閑。葉之閑便通知了秦家人。

之後的事情幾乎可以想見了,愛女如命的秦家人發誓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禍害了自家的女兒,因此便跟葉之閑一起去了西澤市。

在這件事情上,淩琤本來一直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只是他真沒想到,再回到片場的時候,他就從旁觀者變成了肇事者(?)

秦薇雖然沒直接說是他,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在暗示,占有她的人就是他淩琤!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淩琤(憂傷):哥,我被人誣陷了。

賀馭東(怒):怎麽回事?

淩琤(蛋疼):就是那個秦薇,她說她懷了我的孩子。

賀馭東(疑惑):你有那功能嗎?

淩琤(怒):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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