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坦誠
肖玉輝比淩琤小幾歲,但是和淩琤一樣長得也挺高。而且這小子不像淩琤那麽瘦,所以看起來跟淩琤差不多大。只是一說話就能聽出不同來了,還是顯得非常稚嫩。
淩琤去聲樂教室的時候肖玉輝正在用他這稚嫩的聲音唱着流行歌曲,旁邊是黎長松和聲樂老師。
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黎長松的表情不太好看,而與他正相反,聲樂老師的臉就顯得愉悅多了,待肖玉輝唱完時,甚至還拍了拍肖玉輝的肩,誇他有潛力。淩琤這才想起來,黎長松在音樂方面是沒什麽天份的,而肖玉輝卻不然。肖玉輝的音感特別好,而且他的嗓音低沉中略帶沙啞,平時說話時聽着就特別性感,而唱出來時則很容易讓人聽得渾然忘我。
肖玉輝上一世可是有着情歌王子的雅號,不知唱哭過多少小姑娘。
當然,現在還沒有那麽厲害,可作為專業的聲樂老師,一個學生有沒有發展前途卻是多少能分辨出來的。想必黎長松是嫉妒了吧,這麽大的時候,這小子掩示的功夫還不太到家。
聲樂老師說:“黎長松你先回去,肖玉輝你從這幾首歌挑一挑,看看會唱哪首。”說完便問淩琤:“淩琤,你有事?”
淩琤跟老師問了好才說此行的目的,“我聽說來個小師弟,所以想過來看看。能在您這兒旁聽一會兒麽?”
聲樂老師點點頭,這時肖玉輝轉頭,特別有禮貌(?)其實是有些激動地說:“師兄你好,我叫肖玉輝。”
淩琤不明白他這激動是打哪來,卻還是朝他笑笑,“我叫淩琤。”
肖玉輝豪爽地直接抹了一把口水,“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家裏賣丸子的狐貍精師兄!”
淩琤嘴角一抽,“你想嘗嘗丸子?”
肖玉輝猛烈地點頭,“我聽說師兄特別大方,果然是真的!”
淩琤:“……”
上一世淩琤跟肖玉輝走得其實并不算很近,因為認識的時候彼此都是最忙的時候,幾乎也碰不上幾次面。還是後來肖玉輝遇到了瓶頸期,來跟他讨教演技,他們的接觸才真正多起來。可惜等真開始多走動的時候他身體也已經開始出問題了。不過肖玉輝并不像黎長松那樣忘恩負義,這小子很重義氣,是他相當欣賞的那類人。
如果說有什麽是讓他覺得無語的話,那便是肖玉輝的性格,表裏不一得跟柯宇恒有一拼。這兩人簡直不能更像了,都是那種外表非常正經,實際隐藏另一面的人。別看現在肖玉輝說話痛快挺符合男孩氣,可等再過些時候,這小子的妖孽性格就會顯現出來了。
此時的淩琤還不知道,将來有一日,他跟柯宇恒還有肖玉輝将會被統稱為世海三大蛇精病。三個人的共通點是:吃貨、帥哥、瘋魔。
但不管如何,淩琤眼下就一個想法,這些曾待他好的,他要加倍讓他們更好。所以別說一頓丸子了,就是直接給肖玉輝辦張長期飯票都沒問題。于是等聲樂老師給肖玉輝綜合評價了之後,他便拉着肖玉輝去了大千客。
本來是要去派樂星的,但是淩琤想着或許能在大千客見到賀馭東,這他才直接奔着大千客去了,而且他也是想嘗嘗粵菜。這時候本地的粵菜館子仍舊少得可憐,做得正宗的可能也就大千客裏頭這家了,這也是為什麽價格貴,卻還有人買賬的原因之一。
肖玉輝顯然是第一次來這裏,淩琤先是帶他去二樓的商場買了一頂帽子,然後才一起去美食城。
這時候美食城裏不像中午那麽熱鬧,但是人也不少,因為大千客的營業時間是到晚上八點,所以也有一些工作人員趁倒班前上這裏吃飯。
淩琤看肖玉輝左右四顧着手指頭都恨不得叼在嘴裏,似乎根本不知道該選擇哪家,便直接給他拎到了粵菜館,說:“今天先在這裏吃,其它地方改天再來。”
肖玉輝聞言立馬接口,“師兄,你是要帶我把這裏吃遍麽?!”
淩琤:“沒問題。”
說完這話,淩琤本來以為肖玉輝會很開心,結果這小子一臉糾結地問:“你對我這麽好幹嘛?”
淩琤心說你抖M啊!但嘴上仍然挂着我很靠譜四個字,“我這不是想找個能對臺詞的搭檔麽?我看你合我眼緣。”
肖玉輝表示理解了,但說出來的話卻差點讓淩琤掉到椅子底下去。他說:“我媽說了,無原無故對人好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就跟黃鼠狼一樣,所以你有目的就好。”
肖玉輝是單親,淩琤對此多少知道一些,也能理解一個單親母親擔心孩子被騙的心理。但對肖母的教育方式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且他實在很費解,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做到一頓吃光三個成年人的飯量?!
淩琤看着疊起老高的燒鵝盤子,有些理解為什麽肖玉輝跟他差幾歲卻長得快跟他差不多高還比他壯實了。這絕對是吃出來的。
肖玉輝滿足地打個飽嗝,“師兄,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啦?你別擔心,我之前開玩笑的,不會真讓你請我把這裏吃遍的。不過這家菜真好吃啊。”
淩琤心說:錢也好啊!!!你知道這一頓你吃掉多少嗎?!這也就是你,要是換成黎長松我直接把他壓這兒刷盤子。
當然他也不可能請黎長松就是了。
淩琤撫了撫肖玉輝的頭,将他帶到賀馭東在大千客的辦公室。本來是打算賀馭東要下班的話正好搭個順風車,誰知賀馭東還在忙,他開門進去的時候只是看了他一眼,還有他身後的肖玉輝,便繼續工作起來。不過卻是讓呂清開車送了他們一程。
車上,肖玉輝說:“師兄,剛才那個人看起來真年輕,可是好像很厲害。他眼睛一看我,我就覺得直發冷呢?”
淩琤想到賀馭東當時的目光,心裏浮上一層擔憂。不過他還是先把肖玉輝送到家去了。再怎麽說也是個孩子,萬一真丢了他沒法交待。
肖母正好在家,見到兒子鼓起來的肚子,馬上批評教育起來,顯然是知道自家兒子就是個熊孩子。但也沒忘謝謝淩琤。
淩琤擺了擺手離開,突然有些羨慕肖玉輝。他和賀馭東從小就沒嘗過什麽父母愛,可是這小子卻有了其中一半。雖然也只是一半,但是肖母看起來就是那種會很關愛孩子的人,眼神是不會說謊的。
當然,他這種資深“騙子”除外。
其實偶爾的時候,他會突然忍不住想跟賀馭東坦白,但重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離奇,總覺得現在還不是好時候。可有些事情确實是該上上心了,比如賀馭東的心理問題。
他一開始以為賀馭東過度壓抑感情,還有隐忍和暴躁,以及旺盛的控制欲都跟小時候的一些心結有關,只要把這心結解開也就好了,但事實卻并非像他想的那樣簡單。就好比他在錦南時跟賀馭東通話,賀馭東明明就是想他了,卻不會直接說出來,只說到權大夫的問題來暗示。還有之前在B大拍廣告的時候,明明當時就是生氣了,卻沒有明确告訴他是為什麽。最近的就是剛才,明明很不高興他回來帶着人去吃飯,卻還是不會說出來。
或許這樣能顯得賀馭東成熟,但卻也從側面證明,賀馭東對很多事情都是習慣憋在心裏。如果能自己開解成功還好說,就怕郁結在心終成病。
淩琤不自覺間嘆了口氣,這時呂清問:“回派樂星麽?”
淩琤想想說:“回大千客吧,我找我哥有事。”
呂清一打方向盤,便往魚塘一街開去。
賀馭東還在加班,淩琤去自家在大千字的店裏給賀馭東熱了杯牛奶拿過去,敲了敲門,發現沒人回應,于是便直接開門進去,才發現賀馭東趴在桌上睡着了。雖然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但一直保持着高強度工作難免會有令人疲勞的時候,特別是這人心思還比較重。
“哥,醒醒,吃完東西回家睡。”淩琤輕輕拍了拍賀馭東。
“淩琤?!”賀馭東猛然驚醒,看着淩琤的目光隐約有些異常,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做惡夢了?”淩琤發現賀馭東額頭上有些汗。但如今還沒給暖氣,正是屋裏一年中最涼的一個階段,怎麽可能出汗?
“幾點了?”賀馭東沒回答淩琤的問題,靠在椅背上平靜地問。只是他握緊的拳頭卻被淩琤看個正着。
“外頭天都黑了,咱們去吃完飯回家,”
“你不是剛吃過了麽?”賀馭東口氣有些酸。不過說完可能自己都察覺到了,便不自覺又皺起眉頭來。
“我沒怎麽吃,這不是等着要跟你一起吃麽。哥你能不能別這麽別扭?咱有什麽說什麽啊,不然就沒意思了。”淩琤說完湊上去卡在賀馭東腿間,伸手給他撫了撫眉頭,将其舒展開,才又說:“別總皺眉,全世界第一帥的臉都讓你糟蹋了。”
“我就是……算了。”賀馭東本來想說說自己又夢見淩琤死了,但是又怕說出來弄得淩琤心裏有心結,便沒有開口,轉而說:“去吃飯吧,餓了。”
“不吃了!”淩琤把人一推,直接兩手插兜出了辦公室。這壓抑的性子,不上點猛藥治顯然不行。
“淩琤!”賀馭東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就追了出去,趕緊一把拉住看起來似乎氣得不輕的人,“怎麽了?鬧什麽別扭……”
“沒什麽。”淩琤本來想教育一番,奈何周圍人有些多,顯然不适合,便一門心思往門外走,卻也不忘說:“你去關上門再過來,別丢了東西。”
“确定不跑了?”賀馭東手抓得緊緊的,淩琤甩兩下沒甩開,心說尼瑪你是不是吃米飯長大的!!!靠。
“不跑不跑。反正不遠,咱倆就走回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賀馭東似乎有些不信,但還是強迫自己回去關門。
淩琤就站在原地想“臺詞”。調教情人是大事,不能馬虎,今天估計得上演鬧別扭的小媳婦兒戲碼,這個在賀馭東這裏應該吃得開。上一世他就是跟賀馭東太強硬了,每次讓賀馭東開口都是一句:你愛說不說,不說滾!
所以兩人才總是僵持着。這一世換個套路,估計會有不同結果。
賀馭東幾乎是跑出來的,周圍的工作員張大嘴巴跟望景一樣望着這個小老板,似乎很奇怪他的失常行為是因何而起。
淩琤覺得太丢人,趕緊往外走了幾步。賀馭東跟過去拉住他,他才說:“哥,我有什麽事都跟你說,可是你有什麽都憋在心裏,這是表示你不信認我呢?還是不信任我呢?”
賀馭讓他這奇怪的說法整得一愣,說話都帶了遲疑,“也不是……不信任。只是不知道怎麽說。我從小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解決問題,所以……就是習慣了。”
“習慣?!”這次換成淩琤皺眉,“習慣也不行,我要平等。要不我對你掏心挖肺,你跟我人心隔肚皮,你逗我呢?!”
“我對你還不夠好麽?”賀馭東開始反思。
“這兩碼事。你對我再好可是你總對我有所保留,那也太不坦誠。當然,适當的保留隐私我是理解的,可是你這個明顯就是不把我當……恩,你知道的。”
“……”賀馭東想到自己确實有很多事情都不跟淩琤說,便試着問:“你想知道什麽?”
“就……你剛才做的夢吧。能讓你覺得害怕,我很好奇。”
“……”賀馭東突然頓住腳步,與淩琤面對面站了下來。他仔細地看着淩琤的臉,似乎想以此來确定淩琤還好好地活在自己身邊,“淩琤……我夢見……”
“什麽?”淩琤想,這一次賀馭東再不說,他就不問了。或許賀馭東是夢見小時候看到母親死的場景,這樣一來就沒有必要再回憶起來了。
誰知賀馭東沉默了好半晌,在他以為不想說了的時候,卻告訴他:“淩琤,我夢見……你死了,就在我眼前。你好像比現在大了很多,可我很确定那個就是你。”
淩琤背後的手狠狠握成了拳,用力得幾乎讓指甲餡進肉裏。他看着賀馭東,仿佛又看到上一世自己死的時候賀馭東絕望的場景,就好像有一把刀,一下下在剜他的肉。可他依然笑得很輕松,仿佛賀馭東只是講了個笑話一般,勾起唇角便說:“啧,還以為什麽了不起的夢呢,就這啊?你不知道夢見親人死亡是大吉之兆?”
賀馭東沒聽過這種說法,便問:“是麽?”
淩琤摟住他的胳膊說:“當然,咱們要發財了,大財!所以以後這種事情你都得跟我說,不然你做了預兆這麽好的夢我都不能跟着開心,多不好。”
賀馭東也不敢确定了,問淩琤:“你聽了不怕麽?”
淩琤笑笑,“不怕,只要你再跟我說說別的就好了。像是,我去外地的時候你想我不?說想就說想的,可別拿權大爺說事兒啊。”
賀馭東苦笑,“這個不能說,說了你真該吓着了。”
淩琤猜了猜,覺得會吓着他的,其實還真沒有。不過賀馭東認為能吓到他的,“莫非想把我關起來再也不給人看見?”
賀馭東愕然地看着淩琤。
淩琤搖搖頭,“還全校第一呢,這什麽破記性。你自己說夢話總要把我關起來,你不知道?”其實根本就是胡扯!
賀馭東:“有……麽?”
淩琤直接走了,但是他的背影好像在說:儒子不可教也,活沒治了。
賀馭東在原地回憶了一下,還是不确定自己有沒有說夢話的問題。不過淩琤能把他憋在心裏的事情說出來,倒是讓他覺得輕松了許多。因為他看得出來,淩琤根本就沒害怕,表現得就跟他這些想法都很正常一樣。當然,他覺得也可能是因為淩琤把這些都當笑話來聽了,并沒有認真。
淩琤見賀馭東好半天才開始邁步,便在原地站下來等了一會兒。這時四周沒什麽人,他也差不多平靜下來了,便等賀馭東走近時說:“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特別想把我關起來,記得告訴我,別憋着,因為我會配合。你記住,除非你趕我,不然我是不會走的,所以你別擔心我會像……一樣離開。”
賀馭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淩琤進了派樂星,卻還是覺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天空中飄起了雪花,淩琤突然打開門,大喊:“賀馭東!發什麽愣?快進來吃飯!”
賀馭東看着指尖融化成水的雪,突然奔跑起來。他确信,這一天會成為他畢生難忘的日子。有那麽一個人,他就像上天給他專門準備的一樣,補齊了他心裏所有的傷口。
“對了淩琤,剛才有人給你來過電話。”陳江說:“他說叫周澤,你行李在他那兒。”
“哦是了,忘拿回來。”淩琤說完便問陳江,“你今天怎麽回這麽早?!”
“今兒周日啊。”陳江無語了,這孩子都不看時間麽?
“對了,明天我休息,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出去玩兒一天。”賀馭東說對淩琤說。
“明天我想帶權大夫去見見葉總,估計下午有時間。”
本來淩琤是想着讓呂清送他跟權大夫去葉之閑家,看過再給他送回來,然後跟賀馭東在一起,結果賀馭東為了結省時間,直接自己開車把他跟權大夫送到了葉之閑家,并且到了之後就把權大夫留那兒,把他又給帶走了。理由相當清晰,“天涼了,我們去買冬天穿的衣服。”
葉之閑倒是沒有趕他們走的意思,但是有兩個小輩在确實是覺得不方便,便笑笑沒說什麽。
賀馭東于是帶淩琤去了盼望以久的……動物園。
淩琤哆哆嗦嗦地在寒風中抖,順帶極其無語,“哥,你覺得這麽冷的天動物們會出來歡迎你來觀賞他們麽?”
賀馭東的回答讓淩琤好懸沒啃在鐵栅欄上,他說:“我就是想看看,被關起來會不會很痛苦。”
淩琤:“不痛苦那是傻。”
家有蛇精病的煩惱,誰懂?!
賀馭東:“它們好像很不開心。”
淩琤看着那群紮堆兒取暖的小羊,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最後他還是決定認真回複賀馭東的想法,“它們不開心是因為沒有自主權。可是你要是把我關起來,我想反抗的時候肯定會奮起反抗,這兩碼事,所以你別瞎往一起想行嗎?”
賀馭東:“問題是,反抗……你打得贏我麽?”
淩琤怒,“怎麽着你還想打我?!”
賀馭東連忙說:“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說我力氣比你大而已。”
淩琤翻個白眼,“得了吧,我跟你一來軟的你就得投降,有力氣也得有地兒使,哥你可長點兒心吧。”
賀馭東想想好像還真是,淩琤裝個生氣他就六神無主了,所以打什麽的,那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淩琤也沒進過動物園,上一世這一世全加起來這就是第一次,所以雖然小動物們都不在外頭供游客參觀了,但有不少在室內的還是看到了。
兩人都默默地感受到了對方愉悅的心情,總體來講,這一趟沒白來。不過這一天讓人高興的還不止這一件事,回去後他們便聽權大夫說,葉之閑的問題能解決。如今是冬天,正好養身體,待到來年開春時,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便可以要孩子。喜得葉之閑差點沒竄起來,跟小姑娘無二致。
淩琤自然也替她跟方世海高興,便跟賀馭東和權大夫商量之後,讓權大夫隔三差五地給葉之閑看看。本來賀馭東是要讓呂清接送權大夫,不過這活兒被方世海拉走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便又到了試鏡的日子。淩琤跟黎長松,以及沒幾天就跟淩琤混得滾瓜爛熟的肖玉輝一起搭上了去試鏡會的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淩琤:哥,我這次選角估計夠嗆選得上。
賀馭東:為什麽?
淩琤:因為我太白了,好像不适合那個小戰士的形象。
肖玉輝:沒事的師兄,還有我吶!我比你黑!
賀馭東:除了這小子還有誰?
淩琤:還有黎長松。
賀馭東:還有麽?
淩琤:沒了。
賀馭東:那好,一會兒我找人去把他倆綁到國外,等選完角再放回來。
淩琤:幹嘛不直接關起來?
賀馭東:那是你的專利。
淩琤:……
肖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