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副将從來就不相信楊淮會那麽好心。
他知道對方和自家将軍作對多年,這一次的事情肯定也是他指使的才對,只不過是推出這個鲛人做替死鬼罷了!
他狠狠地瞪了眼寒淵,一腳踢向了對方肥大的魚尾,怒斥道,「将軍沒事倒也算了,若将軍有事,我必定扒了你這身皮,剮了你這身肉!」
然而寒淵的眼裏并沒有他想看到的畏懼,那雙漂亮的如人族一般的墨色眼瞳裏只有一抹安靜與祥和。
「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死在你們将軍手上。反正他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
寒淵微微地笑了一下,他已然被自己千辛萬苦尋到爹爹所抛棄,那麽這個世界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呢?
與其讓那個一直對自己心懷不軌的男人侮辱,還不如痛快地帶着鲛人一族最後的驕傲死去。
「噢?你想死?」副将微微眯起眼,他掐住寒淵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只漂亮卻狠毒的鲛人。
忽然,他轉頭對身邊的夥計笑了起來,「這麽難得的一只鲛人,要是輕易就殺了豈不可惜。」
說完話他又面向了寒淵,目光裏閃現出了陰冷的笑容。
「妖孽,我不會讓你那麽容易死的。将軍府裏有許多手段你還沒嘗過呢,哥哥我這就帶你回去好好嘗嘗。哈哈哈哈!」
聽見副将赤裸裸的威脅,寒淵也沒有太多的震動,他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漸行漸遠的大司馬府,只在心中默默地叫了一聲爹爹。
寒淵被帶回将軍府之後,又被送入了最初關押過他的水牢。
雙腕被小指粗的鐵鏈緊緊束着,整個身體被懸吊在了半空,寒淵的雙腕不得不承受住來自自身的所有重量,這讓他十分痛苦。
「給我往死裏打!」
副将對獄卒一聲令下,不敢違抗他的獄卒也只好拿起沈重的皮鞭遠遠地向寒淵抽去。
寒淵知道這次再落入大将軍的手中,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死路一條,但是即便死,他也不願讓這幫惡人看輕了自己。
不管身體怎樣被殘忍的抽打,寒淵都緊緊咬着雙唇一聲不吭,那雙如深淵一般墨色的雙瞳只是冷靜地看着那些殘忍傷害自己的人,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屑與堅強。
副将被寒淵這般倔強的目光盯得火大,他上前一把奪下了獄卒手中的皮鞭,對準寒淵那尾冰藍色的魚尾便狠狠抽落了下去!
「他媽的,你這妖孽膽敢謀害将軍大人,看我不打死你!」
渾身肌肉虬結的副将手勁遠比獄卒大得多,本已是痛極的寒淵挨了幾鞭之後,魚尾上冰藍色的魚鱗竟也被抽刮得散落了下來,露出了魚鱗下毫無保護的嫩肉。
「啊啊!」
上次寒淵因為要取出體內的冰針而被拔去過一枚魚鱗,那時已是痛得他難以忍受了,如今這麽多片魚鱗在粗暴的抽打下被生生從身體上剝落,這樣的痛又何止比上次增添了數倍。
寒淵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魚尾也因為劇痛而忍不住甩動了起來。
「殺了我!你們這群狠毒的人類!殺了我啊!」
寒淵慘叫着,怒罵不休,魚尾上一縷縷冰藍色的血痕緩緩從被剝開的傷口處蜿蜒着流了下來,顯得分外凄迷乃至詭麗。
看見寒淵在劇痛中掙紮不已,最後竟慢慢地昏厥了過去,副将這才丢開了鞭子走了上前。
他令人将吊起寒淵的鐵鏈稍稍放下來了一些,一把掐住對方的下巴,凝視起了那張蒼白虛弱卻仍不失俊美的面容。
「你這小妖精,将軍大人對你百般呵護,你卻一而再再二三地想要傷害他!哼,長得倒是有張能引誘男人的臉!」
副将微微眯了眯眼,大手卻随即一把捏住了寒淵胸前粉色的乳粒,他輕輕搓了搓那顆柔嫩的小肉粒卻不意外地聽到寒淵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那聲音簡直就是美妙極了,讓本對這只公鲛人毫無興趣的他也多了幾分他想。
寒淵還是一個稚子之身,未經人事的身體顯然比常人更為更為敏感。
他努力地睜眼看了看滿面得意猥亵着自己的副将,劇痛讓他已變得再無任何反抗之力,就連聲音也變得喑啞虛弱。
「無恥之徒,你和你們将軍一樣下流!」
想起殷戰也必然是因為迷戀自己的美色而對自己屢次上下其手,即便自己找回了爹爹,他仍要糾纏不休,寒淵就深覺厭惡。
若非殷戰從中作梗,他好不容易找回的爹爹又豈會不要自己呢?
聽見寒淵膽敢這麽罵自己,副将頓時面色一沈,他一巴掌打得寒淵偏過了頭去,眼裏升騰出了殘忍的火花。
「哼,無恥?下流?你這種生來就是我們人族玩物的東西有什麽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說完話,副将轉頭對手下吩咐道,「來人啊!既然這條不知死活的鲛人說咱們無恥下流,那就讓他好好嘗嘗我們人族無恥下流的手段!去給我弄一些烈性媚藥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會無恥下流地求咱們操爛他的小穴!哈哈哈哈!」
媚藥是什麽東西,寒淵并不懂,但是他從副将的話裏面已經隐約知曉那必然是一種會讓自己情欲泛濫的毒藥了。
雖然已經死到臨頭,可是寒淵一想到自己死前還要受這樣的羞辱,心中更是憤恨不已,當即就想要狠狠咬斷自己的舌頭,好讓這些奸惡之輩無法侮辱自己,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時候不能得逞。
然而一直看守在旁的獄卒很快就發現了寒淵的異動,他趕緊上前一把掐住了寒淵的兩頰,然後抓過一根麻繩快速地勒進了對方的雙唇之間。
「這鲛人居然還會尋死,真是稀奇!」
對於人族來說,雖然鲛人長得很像人,但是在他們心中卻和其他的動物沒有太多的區別,除了鲛人可以作為玩物在床上讓人發洩之外,鲛人的肉也可以像其他牲畜一樣用各種方式烹饪後,甚至鲛人的魚皮也可以像狐皮蛇皮那樣為人所用。
所以,寒淵這樣一只有着強烈感情,而且會因為受辱自盡的鲛人對他們來說實在是過於稀奇了。
寒淵死死地咬着橫勒在嘴裏的麻繩,他絕望地看着滿屋對自己指指點點乃至嘲諷的男人們,痛苦地閉上了眼。
媚藥很快就被人找來了,副将親自拿着一瓶媚藥走到了寒淵的身邊,他一把拉出了勒在寒淵嘴裏的麻繩,然後揪住對方的冰藍色長發,将一整瓶媚藥都直接塞入了寒淵的口中,直達咽喉。
「唔唔……」
寒淵的魚尾在拼命地甩動擺打着地面,一縷縷冰藍色血液順着魚尾直接滴落到了地面,染出幾分凄絕之色。
直抵咽喉的瓶口讓寒淵的一切掙紮都化作了徒勞,帶着一絲香氣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寒淵的咽喉中直接滑落入了肚子裏,一滴不剩。
「呼……」
好不容易終於被放開了,寒淵使勁地喘了幾口氣,墨色的眼裏也開始變得有一絲淩亂與瘋狂。
一整瓶媚藥的藥效顯然對於未經人事的寒淵來說太過強烈。
因為身體已被放下,滿是傷痕的魚尾摩擦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上難免會産生疼痛,同時媚藥的侵襲卻又讓寒淵的神智一點點喪失,他已經無法自控地想要暴露出自己魚尾下的秘密,而只有疼痛才能讓他暫時忍住那灼燒的欲望。
看見寒淵在地上拼命地摩擦着那條冰藍色的魚尾,漸漸的,那條魚尾因為之前的鞭傷和現在的擦傷變得慘不忍睹,經過抽打後本就搖搖欲墜的鱗片帶着冰藍色的血液一塊塊地被寒淵硬生生地磨了下來,可對方卻仍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繼續使勁摩擦着自己就要血肉模糊的魚尾,墨色的眼裏竭力做着最後的忍耐。
「呃啊……呃!」
寒淵在地面上慘烈的掙紮讓本想亵弄他的衆人一時有些驚愕,在他們的想象中,被逼着喝了那麽大一瓶媚藥的寒淵此刻應該千嬌百媚地發情蕩漾才對,為何對方卻是這般慘象?
副将早被寒淵柔滑的肌膚以及漂亮的模樣催得性起,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寒淵的身子不許對方再任意扭動。
可是面對寒淵那條傷痕累累的魚尾,副将當即就愣住了。
「你們誰知道這鲛人該怎麽個操弄辦法?」
若說人族的男子尚有菊穴可供人做歡好,可是這鲛人下身卻是條滑不留手的魚尾,又叫他如何找洞去插。
副将這個問題難倒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到鲛人這種深海的神秘生物,以前聽說是聽說過鲛人,不過那些畢竟都是皇宮貴族才有機會真正觸碰到的。
兩名手下上前幫着副将把寒淵的魚尾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始終沒有看出一絲端倪。
副将此時性欲已上身,卻因為寒淵下身是魚尾而無處發洩,自然火大,他推開了兩個幫手的屬下,看見已是氣喘籲籲的寒淵那雙墨色的眼裏竟還帶着一絲對自己的嘲弄之色。
「好你個鲛人,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副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眼珠一轉,一把就掐住了寒淵的脖子,看着寒淵因為無法呼吸而不得不大張的嘴,副将終於冷笑了起來。
「你總還是有張小嘴可以供人插弄的!哈哈哈!」
「呃呃……」
寒淵憤怒地瞪着副将,他已經聽懂了對方的話,只可惜他現在脖子被緊緊掐住,嘴想閉也閉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脫下褲子露出一根醜陋的東西朝自己的口腔戳來。
「住,住手!」
一個虛弱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很快響起在了水牢之中,衆人都熟悉這把嗓音,當即紛紛地轉過了頭。
一臉憔悴的殷戰站在了水牢門口,因為心裏牽挂着寒淵,而且之前受的傷也不算重,在醫師的調理下殷戰很快就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殷戰自然要問的便是寒淵在何處,可誰知下人卻告訴他寒淵如今被他的副将押在了水牢。
知曉自己副将對寒淵的誤解,殷戰生怕對方會做出什麽不利寒淵的事情來,當即便不顧自己傷勢未愈,匆匆趕到了水牢。
還好他來得及時,不然殷戰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兒子。
聽見殷戰的聲音,副将不得不放棄了淫念,只好暫時放開了寒淵。
他快步走到殷戰身邊,半跪了下去回禀道,「将軍,這厮一而再再而三想害您性命,末将只是想替你好好懲處他而已!」
殷戰怒瞪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副将一眼,誰也不理,徑自走到了寒淵的身邊。
看着一地剝落的魚鱗以及那一絲絲冰藍色的鮮血,殷戰的心痛得無以複加。
他一把抱起了寒淵,頭也不回地對滿屋的人下令道,「你們統統去給本将軍自領一百軍杖!然後滾出将軍府!」
「将軍大人,為何如此對待屬下啊?!屬下也只是為了您好啊!」
副将沒想到殷戰會激怒如此,他跪在水牢冰冷的地面上大聲哀嚎,心中早是悔恨非常!
殷戰抱着寒淵緩緩地走到了門口,他聽見副将這般質問,這才慢慢停住了步子。
「好一句為何?就因為這只可憐的鲛人是本将軍的兒子,這個理由夠不夠!」
水牢中的所有人在聽見殷戰近似怒吼的解釋之後都愣在了當場,當年關於這位大将軍與一只鲛人的傳說也湧上了他們的腦海。
莫非那只鲛人真的是……
殷戰抱着寒淵一路奔走,也不顧自己本有足疾。
将軍府中人看到将軍一路踉跄地抱着那只曾逃跑的鲛人回來,不由面面相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阿珠喜得再見到寒淵,不過她看寒淵魚尾上鱗片斑駁顯然是被人狠狠傷害過,心中又是一沈,忍不住便跟了上去。
「快,去叫陳大夫來!」
寒淵此刻因為魚尾的劇痛以及媚藥的作用已顯得神智恍然,他茫然地揮動着雙臂,輕輕地扭着魚尾想要逃開殷戰的懷抱,而嘴裏還在凄楚地呼喚個不停。
「爹爹……爹爹,為什麽不要淵兒……淵兒好難受啊……」
殷戰抱着寒淵一路進了自己的卧房,他心疼地看着在自己懷中不停扭動的兒子,終是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感受。
他顫抖着雙手撫摸着寒淵那頭冰藍色的發絲,冷厲的目光早化作了千般柔情萬般思念。
「孩子,爹爹在這裏,就在你身邊。我可憐的孩子,以後爹爹再也不會瞞你了。」
陳大夫進來後簡單地查看了一下寒淵的傷勢,他看見殷戰一臉緊張,急忙勸道,「将軍大人,您無需太擔心,寒淵公子魚尾上的鱗片剝落雖然很痛,但不算什麽厲害的傷,只需要好好休養一陣魚鱗便可重新長出來了,至於他身上那些鞭傷也是小事,用上好的金瘡藥好好塗抹個幾日亦會好轉。只是……」
「只是什麽?!」
殷戰看着擰緊眉峰在自己懷中不斷想要掙紮的寒淵,忍不住将對方摟得更緊了一些,結果冷不防寒淵的魚尾奮力揚起,拍在了站在一旁的陳大夫臉上。
陳大夫捂着自己被拍紅的臉,支支吾吾地說道,「只是……寒淵公子顯然被人灌喂了極為烈性的媚藥,若不能解,只恐會造成他內體燥熱灼燒五腑啊。」
「混蛋!」
聽到副将那幫人居然用這麽下流的手段折磨寒淵,殷戰暗自罵了一句,可寒淵卻在他懷中掙紮得更加厲害了,對方的魚尾使勁地翻擺個不停,前身上挺,一塊塊鱗片閃着耀眼的冰藍色光芒。
這副樣子乃是鲛人發情時特有的模樣,殷戰再為熟悉不過。
當年,也有這麽一只漂亮的鲛人在自己的床上挺動着魚尾向自己求歡。
屏退了陳大夫,殷戰糾結地看着愈發不能控制自己的寒淵,對方修長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摟住了自己的脖子,而那條碩大的魚尾也開始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摩擦。
「嗚……好難受……」
寒淵迷迷糊糊地抱着殷戰,似乎身上的疼痛一時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鲛人一族本是喜水喜冷的,但是此刻寒淵一向低溫的身體也開始逐漸火熱,甚至他的上身肌膚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櫻紅,更為他添加了幾分懾人的美豔之色。
殷戰自從失去寒冽這個愛人之後,幾近二十年的時間裏,他不再曾有過絲毫愛欲,他甚至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感到任何有關情欲的快樂。
在寒淵魚尾的不斷摩擦之下,殷戰感到自己胯間的男根又開始火熱地硬了起來。
上一次他在水池邊對寒淵産生了欲望沖動,乃至忍不住強吻了對方,卻讓這孩子擔驚受怕。
之後殷戰自我反省,他深知即便兒子是條魚,自己若真做出這般不倫之事又如何對得起寒冽,如何對得起殷家列祖列宗?
可是……可是殷戰卻不能否認,自己在知曉了寒淵是自己的孩子之後,看着對方那麽酷似寒冽的面容與體型,內心中始終忍不住會湧上一股并非單純屬於父愛的感情。
這感情到底是什麽呢?殷戰自己都不敢去細想。
突然,寒淵的唇猝不及防地壓到了殷戰的唇上,或許任何種族對於情欲的原始本性都是相同的,即便寒淵之前未曾經過任何人事,可是在情欲的催發之下,他還是下意識地開始做起了一切可以讓他感到快感發洩的行為。
殷戰愣愣地被寒淵冰冷的舌攻城略地,他很想出聲告訴寒淵他們之間是父子,不能有這樣的行為。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吻太過溫柔纏綿讓殷戰不忍舍棄,還是因為殷戰的內心已然開始動搖,他看了一眼寒淵那恍如深潭一般幽沈漂亮的墨色雙瞳,終於慢慢閉上了眼,把自己的身體也交托給了欲望。
「啊……」
當一只大手伸到下面,輕輕地剝開下腹間的幾片柔軟魚鱗之時,寒淵生性的羞澀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旁人是很難知曉鲛人的魚尾到底是如何進行交配乃至排洩的,但是這個秘密,寒冽卻一早就交給了殷戰。
每一只鲛人的魚尾雖然表面上都覆蓋滿了堅硬的鱗片,但是在他們的下腹處卻有着幾片柔軟的魚鱗,而在這幾片柔軟的魚鱗之下便藏着鲛人用來交配和排洩一體的腔道。
殷戰的手指輕而易舉地就探入了那個溫暖緊窒的肉穴之中,而那裏也或許是鲛人身體唯一溫暖的地方。
寒淵第一次被觸碰到身體的秘處,他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便抱緊了殷戰。
「孩子,別怕。」
殷戰柔聲安慰着寒淵,待他感到寒淵的小穴內已開始溢出黏滑的體液之後,這才褪下衣物,握住自己那根早已蠢蠢欲動的肉棒小心地對準了冰藍色鱗片下所藏的那處幽穴。
大概是寒淵的那處未經人事,殷戰感到自己只進去了一個頭便已有些困難了。
而寒淵更是因為異物的插入開始不斷地擺動起了那條大魚尾,魚擺也在地上打得作響。
「嗚!」但是媚藥的作用畢竟侵占了寒淵的意識,雖然他下意識感到這樣的行為令他害羞與緊張,乃至是有一絲畏懼,可是那深藏鱗片下的幽穴卻仍期盼着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他裏面酥癢的嫩肉得到撫慰。
感到寒淵居然自己在使勁地蹭動身子吞食下自己的肉棒,殷戰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
他緊緊摟着寒淵的魚尾,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将自己的肉棒全然送入了進去。
緊緊的裹挾感帶來的是刺激的快感,殷戰閉上眼,狠狠地将肉棒抽出半分,繼而再全根沒入。
這樣的前所未有的刺激讓寒淵幾乎是發出了一聲尖叫,魚擺在地上也拍打得更為厲害。
魚擺拍打地面的聲音在将軍府殷戰的房內幾乎響了一夜。
本來殷戰的身上就有傷,一夜的激情過後,他也顯然是有些撐不住了,當即便摟着寒淵昏睡了過去。
快到天明之時,寒淵這才慢慢醒了過來,他睜開眼,赫然看到了自己魚尾上那斑斑點點的白濁,昨晚的屈辱記憶一下就湧上了他的心頭。
殷戰睡得正熟,哪會想到寒淵還有力氣偷襲自己。
大大的魚尾一擺,殷戰已是被寒淵直接抽倒在了地上。
背後被刺傷的傷口一下被重重壓在地面,殷戰痛得倒抽了一口氣,掙紮着坐了起來。
寒淵發絲淩亂,滿面驚懼與屈辱,他抱着被子,裹住了布滿吻痕的上半身,只露出了那條大魚尾在外面。
「你……」殷戰一時氣虛,指着寒淵卻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倒是寒淵從被子後面探出頭來,對着殷戰大罵道,「你這個無恥的人類!想殺就殺,我絕不會再屈服於你們下三濫的手段上!」
說完話,寒淵又用被子把自己整個捂了起來,似乎多看殷戰一眼,都會讓他的內心覺得撕裂般疼痛。
殷戰好不容易才從地上掙紮着站起了身,他慢慢靠近了床邊,無奈地說道,「孩子……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我才是你真正的爹爹。」
寒淵的眼猛然一瞪,卻好像聽了一個笑話那般大笑了起來。
他一把甩開被子,氣惱地看着殷戰,咬牙切齒地怒道,「你好不要臉!你為了占有我竟想出這樣荒唐的謊言!試問,誰家的爹爹會把自己的孩子傷得這樣的體無完膚?!」
說着話,寒淵忍不住看了眼自己身上昨日被刑訊出來的傷痕,若對方真是自己爹爹,怎麽忍心這樣折磨自己?!
看見寒淵身上的傷痕,殷戰亦是痛在心上。
「對不起,孩子,是我禦下無方,害你受苦了,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殷戰急切地想上前好好安慰安慰寒淵,卻因為懾於對方那條不停擺動的魚尾只好望而卻步。
「不要叫我孩子!誰是你家倒黴孩子?!」
寒淵想到自己爹爹被殷戰權勢所逼不得不交出自己已是令他心碎,而如今這個不要臉的大将軍還口口聲聲想冒充自己親愛的爹爹,這叫他如何能接受?!
看見殷戰沈默了下來,寒淵只以為自己揭穿了對方的謊言,當即內心之中更感悲憤。
他與寒冽在白海鲛人族群之中已是受盡欺侮,沒想到來到人族這片土地之上,仍是躲不過來自人族的殘忍的對待,上天對他們父子何其殘忍?
而口口聲聲愛着父親的爹爹卻因為懼怕面前這個男人的權勢竟将自己送給了對方充作玩物,早知如此,他還不如一早上岸時就被烤作魚片被人吃掉,也好過落到如今這般的慘景之中!
殷戰一直等寒淵罵完之後,這才微微擡起了頭。
他擡頭看着對方那張俊美的臉上所糾結在一起的憤怒與悲痛之色,心中更是對這可憐的孩子多了幾分憐惜。
「淵兒,你看看這個。」說着話,殷戰從自己厚重的衣袍裏摸出了一塊閃爍着紅色光澤的鲛人魚鱗。
寒淵看見那熟悉的紅色,當即一愣,那正是他早已死去的父親的鱗片,為什麽會在這個男人手中?
「你……你好殘忍!竟是剝了我父親的鱗?!」寒淵很快就想到這必是殷戰當年冷酷殘忍折磨自己父親所得到的東西。
殷戰搖了搖頭,他小心翼翼地護着手心中那塊閃爍着紅色光暈的鱗片,緩緩對寒淵解釋道,「這是你父親當年被迫與我分開時,留給我的信物。同樣,我也曾留過一縷用金絲捆束起來的發絲給他。」
金絲捆束起來的發絲!
這個熟悉的東西一下就從寒淵的腦海裏躍了出來。
是了,當初寒冽還在世與他相依為命的時候,的确給他看過一縷用金絲束起來的發絲,還告訴他這是自己人族爹爹的東西,只不過那東西在寒冽被處死的時候已為鲛人們強行搜去不知扔到那裏了,以至於他快忘記了自己的人族爹爹還曾留下過什麽信物給他們。
而如今這個可惡的大将軍竟能把這個本該只有自己知曉的秘密說出來,那麽……
伴随着內心的忐忑,寒淵的魚尾拍打甩動個不停。
殷戰見這只鲛人兒子似乎正在猶豫不定之間掙紮,輕聲一嘆之後,面露愛憐地走了上去。
他剛要伸手抱住寒淵,對方卻受驚似地翻滾着大尾巴躲去了床腳,依舊緊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他。
好一會兒,寒淵才幹澀地出聲問道,「你真是我爹爹?」
殷戰無奈地點了點頭。
「可你……為什麽要欺負我?」寒淵漸漸想起了昨晚那一夜的瘋狂,他隐約意識到若殷戰當真是自己爹爹的話,是不該那樣「欺負」他的。
殷戰被寒淵問得老臉一紅,窘迫不安。
不得不說,寒淵身上有着太多太多與寒冽相似的地方,這讓已然禁欲十多年的他難免在心中重燃愛火。
而對於寒淵的愛,殷戰也清楚地知道,除了與生俱來的父愛之外,還有別的什麽東西摻雜在了裏面。
殷戰不知該如何向這個懵懂的鲛人兒子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只是張開雙臂一把将對方摟進了懷裏,皺了眉在寒淵耳邊輕聲說道,「以後爹爹再不欺負你了。也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寒淵亦不知說什麽才好,他被殷戰緊緊地抱着,漸漸感到對方的懷抱充滿了溫暖,一直缺少關愛的寒淵也終於慢慢地伸出了手,反手抱住了殷戰的背,他将頭枕在殷戰的肩上,墨色的眸子裏依舊閃爍着一絲恍然。
畢竟是鲛人,寒淵還是離不開水的。
很快他就要求想要回到水池裏去休息一下,殷戰自然不會拒絕寒淵的請求,當即便親自把他抱回了将軍府後院那個碩大的水池。
一下水,寒淵便歡快地擺動着魚尾游曳了起來,他在水裏翻了一個身,魚尾上冰藍色的鱗片被日光映照得閃閃發亮,美麗炫目。
殷戰微笑着坐在水池邊,手中拿着一盤寒淵喜歡吃的胖頭魚餅,召喚着對方過來吃。
游了好一會兒的寒淵嗅到了胖頭魚餅的香味,這才慢慢地游到了殷戰的身邊。
面對這個曾被他當做大惡人更差點被自己溺死的爹爹,寒淵還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他張開嘴飛快地叼住了殷戰手中的胖頭魚餅,然後甩動着尾巴又游到了一邊兒。
殷戰看見寒淵這害羞的樣子,眼裏也多了幾分寵溺之色。
他沖寒淵招了招手,說道,「孩子,你過來吃吧,幹嘛跑那麽遠呢?」
被殷戰看穿心思的寒淵臉上微微一紅,在吞下最後一口胖頭魚餅後,這才緩緩地甩動魚擺,将自己又送回了池邊。
「來,嘗嘗這個。」殷戰從盤子裏拿了一只芙蓉蝦,送到了寒淵的嘴邊,另一只手則輕輕撫摸起了對方濕潤的冰藍色的長發。
寒淵乖乖地吃着殷戰喂過來的芙蓉蝦,蝦肉入口即化的清甜口味讓他極為滿意。
「真好吃。」寒淵舔了舔嘴角,小聲地說道,然後晃動着尾巴又想游開。
或許是最初和殷戰的相遇留給了寒淵太多噩夢般的回憶,即便對方證據确鑿地表示出他的确是自己的父親,寒淵仍是不太習慣。
看見寒淵吃了東西甩甩尾巴就要游開,殷戰不覺感到有些頭疼。
他放開了手中的食盤,半蹲了下來,輕輕摟住了寒淵的腰,柔聲說道,「淵兒,我知道你還不太習慣。但是有些東西你總要試着習慣的,你是我的兒子,我是你的爹爹,這都是毋庸置疑之事。」
「爹爹……」寒淵讷讷地叫了殷戰一聲,低頭想了想,忽然魚尾一揚,便化作了兩條修長白皙的人腿。
他輕輕推開了殷戰,從水中緩步走了出來,水漬流潤在他雙腿之上,亦是波光閃閃。
殷戰驚喜地看着寒淵的人形,要知道當年寒冽也是無法化出雙腿的,想來必定是因為寒淵有着人族的血緣,才能做出這般令人驚嘆的變化。
不過看着兒子就這麽沒遮沒攔地光着個屁股在陸地上走來走去,殷戰喜悅的心情很快就變得尴尬,畢竟對方還是沒适應人類的生活呀。
他立即取下了自己的披風,上前裹住了寒淵,叮囑道,「若你化出雙腿,一定要記得穿上衣服,不然會吓到別人的。」
恰在此時,得知寒淵回來了的阿珠興致勃勃地拿了自己親自煎的月牙魚過來,她不知殷戰在裏面,進來之後看見那位威嚴的大将軍和寒淵站在一起,讓她頓時一驚。
寒淵聽着殷戰的話,一邊乖順地點頭,一邊擡起了眼。
當他看到自己所喜愛的阿珠姐姐之後,一個高興就把殷戰剛才叮囑的話抛在了腦後,也不管披風有沒有裹好身子就那麽快步沖了上去。
「阿珠姐姐!」
阿珠看見寒淵叫自己,先是一笑,可随後她就看到了寒淵胯間所有男性都會有的必殺器。
尚在閨中的阿珠哪裏見過這般景象,竟是吓得大叫一聲,丢了滿滿一盤月牙魚便滿面緋紅地跑出了後院。
「唉,淵兒,剛才我說的話你真是沒聽到嗎。不能在別人面前露出你的下身來。」
殷戰無奈地搖了一下頭,又上前摟住了一臉愕然的兒子,看着對方俊美異常的面容,殷戰的心頭又忍不住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寒淵想了想也是,自從他來到岸上後就沒見過不穿衣服的人類,只是自己習慣了赤身裸體,即便化作人形倒也不覺得尴尬。
然而他剛想轉身,卻察覺到自己的股間被什麽硬硬的東西抵住了。
想起上一次殷戰也是在這水池邊忽然啃咬起自己的唇舌,然後還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根棍子捅自己屁股的事情,寒淵的臉色就有一些局促。
因為在他們父子相認的那個晚上,他就已經明白了,殷戰那根棍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雖然那個晚上一切都顯得那麽渾渾噩噩,但是自己魚鱗下面的密穴所嘗到的快樂卻是毋庸置疑的,那是一根堅硬的,火熱的,帶給自己許多快樂與甜蜜的肉棍。
鲛人一族畢竟帶着天然的獸性,一旦欲望被打開了一個缺口,那麽等待他們的便是食髓知味後的貪婪與渴求。
股間被殷戰不小心摩擦到之後,寒淵的心中有什麽感受也變得有些異樣了起來。
但是首先克制住自己的是殷戰,不管怎樣,他與寒淵之間都是父子,他不能再做出那種有違天倫之事。
殷戰往後退了一步,趕緊遠離了寒淵的身體,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一些潮紅,而他那平素冷銳鋒利的目光卻變得有些閃躲。
「來,随我進屋,我找身合适的衣服給你。」
說完話,殷戰便緩緩朝門口走了過去,他一步三回頭,不時地看一眼寒淵,生怕對方沒有跟上來。
然而寒淵豈是愚笨的生物,他很快也回過了神,将身上的披風裹緊,小心翼翼地不再露出自己的身體,跟随着殷戰的腳步走出了後院。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裏依舊還在臆想着那一夜渾渾噩噩中所感受到的激情與快感,化作人形的大腿間也有什麽東西變得硬硬的。
殷戰将寒淵帶到了自己的房中,他從櫃子裏找出了一些自己年輕時的衣服,那些衣服的料子都是極好的,所以放了這麽多年看上去也嶄新如初。他從中挑選了幾件适合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