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句話,三個人的糾葛!

他細長的手指慢慢擡起,接掌了金玉陽卷衣服的動作。等金玉陽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何夏已經把胸口扒着金玉陽腦袋的衣服拉下來。

衣服下,是一顆淡金色的大腦袋。

“金玉陽。”盡管是簡短一撇,何夏還是一眼認出面前這個急匆匆要走的男人是雷怒的好友。

這三個字好像定身咒一樣,把金玉陽頂在了當下。他本來以為何夏喝了那麽多酒今晚很難醒過來的,沒想到,完全沒想到,他不僅醒了,還一眼認出了自己。

金玉陽心裏打鼓一樣嘭嘭嘭的跳。他背對着床上的何夏,直挺挺站着等何夏接下來要說什麽。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他這種有違道義的事情,就算何夏撲過來甩他幾個耳光他也是理虧活該。當然,他不擔心被何夏抽嘴巴,而是擔心何夏把這事兒告訴雷怒。

雷怒的脾氣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地雷。誰招惹了誰倒大黴。當年金玉陽放棄追求何夏有兩個原因,第一,也是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因為雷怒不好惹,他不想壞了兩個人多年的兄弟情義,第二,他也不清楚自己對何夏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是認真的,他看得出何夏是那種在感情上很較真的人,傷害這種人可能會得到現世報。

“怎麽,是想試試雷怒玩過的人是什麽味道?”何夏撐着身體從床上下來,一步步走到金玉陽身邊。剛才金玉陽在他身上點火,弄的何夏有些懶懶的。他從金玉陽的身後轉到他身前,吊着眼角看他。

何夏這話說的有些自嘲,他在酒吧被很多色鬼盯上的時候就有意裝醉,想到時候修理一下這些不長眼的家夥。

可真正到了酒店,看到的男人卻是個認識的。而且還是雷怒的朋友。這樣一來,何夏就覺得有意思了。他想着自己一個直男,被雷怒追求糾纏了那麽多年,本來以為對方對他死心塌地,他也就認了。沒想到雷怒竟然在外面偷吃,他心裏就有一種吃虧上當,虧大了的感覺。

這種怒氣壓在他心裏,被酒精一醞釀,沒有消減,反而扭曲着想找個通道發洩出來。

他眯着眼睛挑起金玉陽僵硬的下巴,湊近了看這個剛才試圖侵犯他的男人。

金玉陽本身生的俊帥。五官立體,嘴角好像是天生有些邪邪的,笑不笑都有那種壞男人的特質。他身材也是拔高的長,就算是現在一身花裏胡哨的襯衫,穿在他身上也特別出挑,典型的纨绔子弟,風流倜傥。這男人還有些桃花眼,眉目裏的風流勁兒一看就是天生的。這種人,有錢的就一定是纨绔子弟,沒錢的也能在花叢裏打滾,滾出個紅牌男公關的身價。

坦白說,和這種男人上床不會虧。這種男人一看就是要技術有技術,要情趣有情趣。如果是找一夜情,那這種情郎肯定是女人搶着要。

看着這個男人,讓何夏不禁把雷怒搬出來,想比較比較。

金玉陽和雷怒都是那種丢到人堆裏,鶴立雞群的人物。他們的氣質是從小在金錢裏培養起來的,太光鮮了。只是金玉陽的品味比雷怒豔俗一些。這些從穿戴上就可以看出來。雷怒喜歡一些手工訂制,追求的是那種體面第一無二。而金玉陽的穿着喜好是各種時尚雜志推薦的穿搭。同樣是有錢人,卻能看出兩個人家庭背景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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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聽雷怒提過金玉陽這個人,說他是煤礦大亨的兒子。是普城裏典型的暴發戶家族。和不知道富了多少代的雷家比,金家在普城的輝煌真的只能算剛剛開始。

何夏看着看着,心裏那一股子怒氣就又竄出來,拔高着尋找地方突破。他心裏隐約是有了出口的,只是掙紮着,他知道,這一步走出去,他和雷怒的關系就真的崩了。

發現何夏打量着打量着就是不吭聲,金玉陽有些扛不住了。他張了張嘴,看着何夏近在咫尺的臉,“我也是喝多了,有些犯渾。你要生氣就打我吧,這事兒咱們私了,捅到雷怒那裏,都不好過。”

何夏張嘴呵呵的笑了。熱氣噴在金玉陽的臉上,都是酒味。“要那麽好看做什麽?現在,我就喜歡給他找不痛快。你告訴我,每次你們聚會,雷怒是不是就喜歡搞些花裏胡哨的男孩子?”

何夏說到這裏,金玉陽就聽出來今兒個肯定出了什麽事兒。他苦心經營花了不少功夫就瞅着雷怒犯個錯誤,出個軌。沒想到自己沒抓住反而被正主何夏看到了。

他嗓子裏卡着一個答案。他知道怎麽說能讓何夏的怒氣消減,讓好友的家庭恢複平靜。也知道怎麽說可以讓自己占到便宜,得償所願。他心裏站着兩個小人兒打架,最終他點了點頭,“雷怒也是男人,在外面玩難免被引誘。他還是愛你的。”

愛?何夏笑了幾聲,然後眼睛從上朝下打量金玉陽。何夏這一次的打量和之前的目光都不同。

“他愛我,那你呢?”何夏放開金玉陽的下巴,朝後退了兩步。他的目光始終挂在金玉陽的身上,歪着頭的樣子天真純良。

金玉陽繃着臉不說話,他這個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個人又站了一會兒。金玉陽用手抹了一把臉,“你是雷怒的人,我說了剛才只是犯渾,你好好休息。”轉身朝外走。

這事兒他要好好想想,也不知道是天上掉餡餅,還是掉了一顆炸彈。金玉陽是暴發戶的兒子,卻不是個草包。站的久了,他心裏那點熱氣就涼了下來,總覺得要趕緊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何夏看金玉陽表情上要放棄,就歪着身體順勢倒到床上,在金玉陽腳步快踩到門口的時候,用挑釁的聲音叫住他,“你下面的東西是個擺設嗎?”

被人這樣挑釁,金玉陽脾氣也上來了。他腳步一轉,沉甸甸走回床邊,居高臨下看着雙眼藐視他的何夏,嘴裏吐出一個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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