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眉飛色舞,上門來!
雷怒很頭痛。他明明記得是在酒吧和金玉陽一夥人喝酒的,怎麽一覺醒來,自己睡在賓館的大床上。他有喝醉的經歷,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樣,整段時間好像被掏掉了一樣。
不過,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雷怒也沒有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快速在賓館洗漱了一下,然後帶着宿醉,開着車子往家裏走。
雷怒進大廳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何夏。往常這個時候,何夏都會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可是現在,整個一層都靜悄悄的。雷怒看不到人,就踩着樓梯快速上了二樓,奔向自己的主卧。
主卧的大門在走廊的盡頭,房門半掩着。雷怒一腳剛踩在門口,整個人就震住了。
房裏,六安跪在床邊,半個身體傾靠在床頭,不知道在對床上的人做什麽。雷怒心裏有那麽一瞬是憤怒的,可是,只那麽一瞬,他就打消了這樣的猜忌。
他相信六安,相信自己的發小。內心鎮定下來的雷怒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板的響聲驚動了床邊的男人,六安側頭看過來,看到雷怒的一瞬間,他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雷怒看着六安坦蕩蕩的表情,六安指了指床上,蹲着的身體朝旁邊讓了讓,把床上的情況暴露在雷怒的眼睛裏。
雷怒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何夏半裸的身體。何夏的睡衣被人脫了一半,整個肩膀和胸口都露在外面。這樣一看,六安剛才在做的動作就顯而易見了。
看到雷怒傻站在床尾瞪着何夏,六安站起來,跪在床邊傾身摸了摸何夏的額頭。雷怒終于反應過來,幾步走到床邊,也摸了摸何夏的額頭。何夏的額頭很燙,身體也異常高熱。
“發燒了。”雷怒總結道。何夏的身體一直很好,基本沒怎麽生病過。這樣突然發燒,就很峻猛。雷怒這才注意到何夏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他伸手抹了把何夏的頸子,頸窩裏都是汗。
六安站在一旁,送上一塊毛巾。雷怒接過來,抱着昏睡的何夏給他擦身體。他想着,自己回來的真是及時,如果讓六安做這些,六安會很為難吧。他剛才,還差點小心眼誤會了六安。
等給何夏擦了全身的汗站起來,雷怒拍了拍六安的肩膀,真心實意感激道,“謝啦,哥們。”
六安沒說話,看了看床上的何夏。雷怒幹脆坐到床上,“好好的怎麽會發燒,昨天出什麽狀況了嗎?”
昨天……六安搖頭。雷怒也不再說話,開始摸身上的手機給家庭醫生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就轉到陽臺去了,六安把地上剛剛脫下來的前一天的衣服撿起來,抱着朝外面走。
何夏這一病,就睡了一整天。退燒針本身也幫助睡眠的,更是醒不過來。雷怒一整天都沒有外出,在床上陪着睡。何夏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蒸的整個被子裏熱烘烘的,雷怒也跟着出汗。這樣持續到深夜,何夏的狀态終于好了一點,雷怒才能好好睡個覺。
持續了一天,不明原因的高燒,在第二天早上徹底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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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醒來的當下,雷怒心情變得很好。詢問何夏感覺怎麽樣。何夏整個人卻淡淡的,笑的很心不在焉。
他恍惚的雙眼裏多了一種光彩,那光亮亮的,越來越紮人。雷怒讀不懂這種光彩,總覺得重新醒來的何夏,好像重生了一樣。特別,有魅力。
“想什麽呢?”雷怒伸手在何夏眼前晃了晃。何夏眨眨眼,終于把焦距集中起來,看着雷怒,“沒有。對了,六安呢?”
“一早就去警局了。就是前晚上,玉陽那小子約了警局的局長公子喝酒,我們問了問六安那個案子,說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殺,很可能在偵破偵破就以吸毒過量結案了。”雷怒提到這個事兒語氣蠻勤快的,顯然是很高興這個結果。
何夏點點頭,他這才知道雷怒那一晚沒回來是操心六安的事情去了。
“我燒也退了,你去洗洗,身上都臭了。”何夏把雷怒朝浴室裏趕,他準備起身弄點白粥吃,有點餓了。
雷怒也覺得身上黏糊的難受,他站起身剛要朝浴室走,就聽到一樓有電鈴聲。那電鈴和二樓卧室還有書房都是接通的,雷怒就拿起來聽。一聽對方的聲音,雷怒就笑了,嘴裏說道,“你小子有心了,上來吧。你和夏說說話,我正好去洗個澡。”
挂上電話,雷怒看向何夏,“是玉陽那小子。聽說你病了,就來看看。我先去洗澡,你們聊一會兒。”
何夏點頭,他站起來的時候雷怒已經挂着大毛巾走進浴室裏了。何夏看着關上的浴室門,就笑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金玉陽來能有什麽目的呢?何夏想不明白,他一擡頭,就看到卧室門口站着的男人。
此時的金玉陽,臉上很有神采。那種精神,透着點眉飛色舞的得意勁兒,他咧着嘴擡手對何夏擺了擺,“嗨,嫂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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