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蟄伏者和行動者,對手!

車水馬龍的交通大道,高大的建築橋梁,喧嘩的剎車喇叭。當這些被遠遠甩在身後。高速路兩旁的景色從喧嚣變得寧靜,從污濁變得清新。何夏看着遠處綠色的農田,和慢慢爬高的車子,“我們在哪裏?”

何夏的語氣不是驚慌的,而是好奇。從接到金玉陽電話起,他們就開始準備了。何夏本來以為宴會會在晚上舉行,沒想到下午三點就被雷怒叫了出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六安。

而開車的,卻是雷家的一個專雇司機。

何夏提出這個問題後,看了眼前排的六安。從出發開始,坐在副駕駛席的六安就沒有睜開眼睛過。現在何夏突然開口,他才睜眼看了眼窗外。不過,那也僅僅是一撇,沒有什麽驚訝的。

看來,舉辦宴會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了。這樣想,何夏看了眼雷怒。“很少見這種社交宴會下午就要人到場的。”

以前,何夏的一句話說出口,雷怒就會馬上回答。只是這次,他顯得很恍惚,等到何夏說了第二句話,才反應過來。雷怒看了眼窗戶外面,從剛才那個爬坡開始,兩旁的農田也沒有了。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綠地,高低起伏。一眼玩不到邊。

下午三四點的陽光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候,溫熱卻不灼燙。雷怒看了一眼,眉間的褶皺也舒展開了。他笑了笑,開始和何夏說話。“大城市真正好玩,值得玩的娛樂活動,都不在城市內部。而是在郊外這種被人承包建立的休閑俱樂部。如果活動是在下午就開始的話,多半是沖着賽馬和騎射來的。”

“賽馬。”何夏眨眨眼,這地方的環境确實很适合養一些馬匹。何夏把他那邊的窗戶摁下來,胳膊搭在窗棱看外面。清風暖暖的帶着太陽的味道撲在他臉上,雷怒就這樣看着何夏溫煦的側臉,“恩,賽馬。”

“我記得在M國,我們也去農場騎過馬。”何夏微微側臉看了眼雷怒,“上次,我還輸給了你。”

提到在國外的生活,雷怒眼睛熱了熱。何夏說的事情他也記得,那時候他帶何夏去騎馬,然後把何夏撲到了草地上。他們在廣闊的草地裏接吻親熱,感覺非常好。

“叭叭。”就在雷怒想着一會兒要和何夏再在馬場跑一圈的時候,他們身後,有車輛按了喇叭。

那喇叭聲音并不刺耳,雷怒和何夏都去看。他們看窗外的時候,就有車子慢慢追上來。敞篷車的駕駛座上,一個男人金色的頭發順着風朝後飛。

“哈哈,開這種低調奢華的限量版,就知道是你雷少爺。”轎車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夏專程來找的金玉陽。金玉陽在自己的車子裏對雷怒招手,表情有些誇張豪爽。

雷怒看到金玉陽也是真高興。他看了眼金玉陽的跑車,金玉陽出來也沒帶個司機,自己坐在駕駛席上。

如果有個人開車,就可以讓玉陽來他們車上說說話了。金玉陽是個社交能人,最會搞氣氛。雷怒覺得他在車子裏應該挺好的。

雷怒心裏還在可惜呢,那邊金玉陽就對他們車子裏的六安喊上了,“我說六子,讓司機停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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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睜開眼睛看了眼車子外面的金玉陽,然後輕輕擡手對他旁邊的司機示意了一下。

車子很平穩的停下來,那邊,金玉陽也把自己的跑車停下來。他拔了車鑰匙,碰了車門就跑上前。金玉陽到了車之前,矮身在車子裏看了一眼,伸手去開何夏那邊的車門。

雷怒拽着何夏朝裏面退了退。金玉陽就嬉皮笑臉蹭進來,坐到了何夏旁邊。他是個會來事兒的,上來就挨個叫一圈。最後,才叫的何夏,顯得生分有禮貌的。

雷怒看金玉陽,“你車子就停路上?”

“停呗,我一個人開着沒勁兒。都要睡着了。”金玉陽說的特別誇張,他天生一張臉,也不知道說風流天下好還是下流天下好。總之,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腔調。不過,他是真能說的有本事的人,作為一個外地暴發戶的兒子,愣是在普城混的風風火火的。

既然金玉陽都不在乎車了,雷怒就讓司機發動車子。

根據以往的印象,何夏還怕金玉陽會色欲熏心到在雷怒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可是金玉陽并沒有。他坐的挺老實的,很少和何夏長時間眼神對視。

這種客氣的親熱就是一種社交,看不出一點邪惡的苗頭。

當然,金玉陽內心就沒那麽正經了。他臉上沒看何夏,心裏卻彎彎繞繞都是些很風流的想法。

對何夏糾纏不清,其實很冒險。也可以說犯不着。可真走到這一步了,金玉陽又覺得值了,就該這樣幹。

在金玉陽看來,如果給他和雷怒同等的機會,當年的何夏未必會選擇雷怒。這是金玉陽的一個遺憾。随着金玉陽在普城混跡的越久,越覺得何夏這樣的男人金貴,沒落在他手裏太可惜了。他身邊的男男女女都達不到何夏的境界,沒有何夏的那種風采,那種高高在上的清貴。

所以,現在他鉚勁兒撬牆角,天天就尋思着把何夏搞到床上,睡一次是一次。

……

有了金玉陽的存在,車子裏真就變得熱鬧起來。金玉陽嘴裏八卦多,他說的也不是女人愛聊的家長裏短,而是哪家俱樂部有了什麽新活動,都什麽玩法,怎麽有意思。

他嘴上一直說,雷怒也和他聊上了。關鍵是金玉陽也不冷落別人,話題兜一圈,還能把每人都帶進來參與一下。

路上的好風景,車子裏的好氣氛。這樣一路來,時間就好過了。感覺沒一會兒的時間,何夏就看到前面出現的建築了。

金玉陽顯然也看到了。他說了一路這會兒終于能停下來休息休息了,“喲,到了。”

何夏打量外面的環境,然後對金玉陽笑了笑,“是啊,終于到了。”

金玉陽咧嘴,好好看了何夏幾眼,然後越過何夏看雷怒,“嫂子這是嫌我吵了。真傷心。”

雷怒當然不會當真。等車子停穩了,他就打開車門拉着何夏的手要下車。何夏對雷怒擺了擺手,“我走這邊,免得你兄弟說我擠兌他。”

雷怒下車了。金玉陽這邊車門還沒開。他剛才在車上說熱了脫了西裝的,現在開始抖着衣服整理門面。

何夏很有耐心的坐着,外面看兩人都有些距離,挺端正的。

車子裏,金玉陽慢吞吞扣着扣子,下面的一條腿蹭着了何夏的腿。何夏眼睛低垂着,沒動。

金玉陽扣子扣到一半,又彎腰下去,“唉,鞋可不能髒。”

他們坐的車子裏,前排司機還沒動。也在耐心等着金玉陽。金玉陽彎下腰可不是弄鞋子的,而是側着臉對着低頭的何夏壞笑呢。

他笑着笑着,手裏多出一個手機來,上面弄的大屏,寫着幾個字,“三卷帶子,讓我上一次。”

金玉陽說的帶子,就是他之前以探病為名義給何夏看的雷怒和夜豔的那個帶子。現在看來,金玉陽沒嘗到甜頭,還沒死心。

何夏看着手機上的字,突然伸手拍了拍金玉陽的後背,“行了,擦的這麽亮,不是讓淑女們打起來嗎。”

金玉陽聽何夏第一個字,說的行。就覺得這事兒算談成了。他心裏美的,當下就坐起來打開了車門。他一腳踏出車去還在貧呢,“嫂子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咱不是床上沒人,心裏着急嘛”

他這話響的,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車外的雷怒和六安都聽到了,看過來。金玉陽也不怕人看的,仰着臉就走出來了。何夏跟着他後面下車,兩人身體錯位的死角,何夏伸手狠狠在金玉陽腰側擰了一下。

就在金玉陽回頭的同一時間,一輛黑色,內斂沉穩的車子緩緩停在他們身後。低沉的發動機熄火聲就在何夏的耳邊。只是看着身側的黑色轎車車頭,何夏就想皺眉,他來的時候也沒預料到情況會這麽糟糕。

“莫廷。”雷怒對着何夏身後的方向喊了一聲。車子裏,許莫廷的臉微微偏了一些,看着好像是和雷怒打招呼,實際上,視線卻虛渺的從何夏剛才擰金玉陽側腰的位置飄到何夏和金玉陽的臉上。

他看到了!

這一下,金玉陽和何夏都肯定了心裏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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