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致命吸引2

節目第一餐,燒烤。

各種肉串和素菜被澆上五香粉、孜然等,上烤架炙烤,烤得外酥裏嫩、金黃酥脆,再配上柴火飯,一餐吃下來十分滿足。

導演讓個位介紹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問了些還算有趣的問題。

“小楚平時休息,都在家裏幹嘛呀?”

楚時茶慢慢咀嚼土豆,咽下最後一口,說:“看電視。”

“他私底下很無聊的,基本不出門。”顧寒鑒補充道。

趙清嘲笑道:“那不是很無趣嗎?顧哥怎麽會喜歡上這麽無聊的男人?一點情趣也沒有。”

這種說話方式,十分尖酸,但導演就是喜歡這種有沖擊的效果。

沖着這句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周圍人的目光都看過來,連楚時茶本人也迷迷瞪瞪地看過來。

顧寒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捂住了眼睛,還頗有點不好意思:“哇你們這群人真的很過分啊!”

“哈哈哈,顧哥說說看嘛,大家都很期待呢!”洛小葉不嫌事兒大,極力慫恿,穆湮舟看了他一眼,沉默沒有說話。大概是有真·沉默是金的穆湮舟做襯托,顯得楚時茶話不要太多。

洛小葉回頭對着穆湮舟笑了下,回應了一下:“我攪一下水,很快樂的啦。阿舟也一起來啊。”

不茍言笑穆湮舟,輕笑起來:“顧寒鑒,我很期待。”

顧寒鑒拍桌道:“啊喂,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哎……我記住你們這些壞人了。”

他看了看楚時茶,嘆了好幾口氣,又撓了兩下手心,才說:“太多了,你們這些庸俗的凡人不懂!”

打死他也不會說,他的心動,是天降之物,頭頂七彩祥雲的少年,一屁-股把他壓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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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會說,他這輩子做過最荒唐的夢,就是用手掐着他的腰,留下深刻的痕跡。

“建議你們這群人,好好去看一下粉絲是怎麽誇人的!什麽叫無趣?這叫清冷美人!”顧寒鑒吸了口氣:“他真的很好的,離了我就不行!你知道你們楚老師,在家多認真學習嗎?我叫他吃飯都沒用。他還特別有愛心,有事沒事就去小區裏逗狗玩,對此我想說,楚老師,少逗狗,多回家陪陪我好嗎……”

此刻導演無比後悔,他就不該讓顧寒鑒開口!

起初,大家都還有點興趣,可是在聽了顧寒鑒亂七八糟逼逼叨叨快十分鐘後,趙清先扛不住了,随後整個劇組都抗不組了。

“嗚嗚嗚,師父別念了。”洛小葉捂着耳朵,一臉懇求。

眼見着場子快要穩不住了,還是導演說了散會,最後還買了個關子:“明天會有一位神秘人到來喲,希望各位做好準備。”

三對夫夫讨論片刻,各自回房。

村裏沒有路燈,竹屋離村長家最遠,一路上連指向牌都變得昏暗,導演雖然給了兩個電筒,但照在路上,仍舊不夠清晰。

村子裏所有的路都是石子路,走起來沙沙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閑話。

顧寒鑒問他:“喜歡這裏嗎?”

楚時茶:“風景挺好的,我挺喜歡。”

顧寒鑒笑着牽住楚時茶的手,怕他摔,雖然他也知道摔倒是個借口。他笑楚時茶很好滿足,也笑自己被他牽着鼻子走。

“這裏只是個小鄉村,下次帶你到處走走吧。”

楚時茶低頭看着影子,停了下:“顧寒鑒……”

“怎麽了?”緊了緊手,顧寒鑒回頭看他,月色下唯楚時茶一對瞳孔散發着誘人的光芒。

顧寒鑒當時就愣了,且久久不能回神。

“嗯哼,你就是故意的吧?”顧寒鑒懲罰似的捏了下楚時茶的後頸,随後意識到了什麽,沉下了臉:“乖寶,走吧。”

他意識到了,楚時茶心裏藏了一句話。

他不說,他也不不敢問。

第二天一大早。

顧寒鑒想了一晚上,頂着一個黑眼圈醒了過來,此時是淩晨五點,天色将白。

楚時茶睡在他身側,身體微微蜷曲,臉頰上散布着溫暖染成的緋紅,看上去特別乖順,大概是因為顧寒鑒老是攬着他的腰睡覺,顧寒鑒體質又偏熱,讓體質偏冷的楚時茶覺得熱,他一熱就喜歡把手放到被子外面。

外頭剛要翻白的光芒照進來的時候,顧寒鑒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

戒指他準備了很久,挑了無數個形狀和花色,甚至連夜讓知名設計師設計,手稿和設計圖看了無數遍,卻挑不出個所以然。

他想要的獨一無二、舉世無雙,深深镌刻進這枚戒指裏。最後他實在是沒辦法将情定一生的東西交給別人,于是拿到素圈後,他每天深夜裏拿着專用工具,在床邊刻字。一筆一劃,刻着兩人名字的縮寫,就好像真的把一輩子都寫進去了。

現在看着他的手,顧寒鑒把戒指輕輕抽出來,然後在即将放白的天色裏,又鄭重的給人把戒指帶上去。

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淩晨七點,導演掐着點叫着幾位,早飯依舊是在村長家,先到先得,去晚了可能就沒有了。

一向愛睡懶覺的顧寒鑒破天荒起了個大早,冒着發涼的風,第一個到了村長家。

昨夜缺席的主持人笑他:“顧哥來這麽早啊,小楚沒有一起來?”

桌上種類齊全,基本都是些農村常見的早飯。顧寒鑒掃了一眼,自己挑了個大包子,給楚時茶找了兩個豆沙包,然後帶了碗白粥加一疊烏江榨菜,對主持人咧開一口大白牙:“讓他多睡會兒,我給他帶點早飯過去。”

主持人啧啧笑着,坐下來也開始吃早飯。

“現在還早,估計另外幾個都還沒起,顧哥對小楚可真是一往情深。”

“那是,自己看上的,不對他好點怎麽行?”顧寒鑒咽下最後一口肉包子,裝碗打包一氣呵成。

有愛滋潤,走路帶風。

顧寒鑒帶着早飯回去,楚時茶剛醒過來,此刻還在犯暈。他胃口很小,跟貓咪一樣,早飯雖然被顧寒鑒強制,實際早上也吃得少。

“豆沙包、稀飯、一碟烏江榨菜,洗漱好了來吃。”

楚時茶洗臉刷牙後,照常走到桌子邊,這時候他還未從晨起的眩暈中恢複過來,等喝了一口粥後,才意識到已經不在顧寒鑒家了。

他放下碗:“這樣好嗎?你吃了嗎?”

顧寒鑒刮了下他的鼻尖:“沒事兒,等你走過去,又不想吃了。吃完了我倆再一起過去,順便消消食。我吃過了,還能餓着我?”

楚時茶點點頭,開始慢慢撕包子。

“啧,你看你什麽習慣?”顧寒鑒寵溺地看着楚時茶一點點撕開豆沙包,把皮帶着薄薄豆沙的部分吃掉,卻又把豆沙餡挑出來——他以前可是那個面不改色吃着印度糊糊的人,現在越發嬌氣。

楚時茶緩緩咽下一口包子,皺眉嘆了口氣:“太甜了,膩得很。”

“這麽膩?把不吃的給我。”能從超級嗜甜的人嘴裏,聽到太甜了幾個字,顧寒鑒有點驚訝,就着楚時茶伸過來的手,把豆沙餡卷了進去,舌-尖觸碰到對方手指,顧寒鑒感覺到楚時茶瑟縮了一下,随即把手縮了回去。

顧寒鑒若有所思:“嗯,是甜過頭了。另一個吃不下了嗎?”

“吃不下了。”

顧寒鑒替他吃完後,守着楚時茶把最後半碗白粥給喝了。

興許是胃不好,他尤其喜歡粥,最好是鹹粥和白粥,要熬得糯糯的那種。

楚時茶吃完後,趁着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給藍色風暴澆了點美樂棵水溶液。這才跟顧寒鑒慢悠悠在路上晃,偶爾幾只早期的大鵝還想搞事,被顧寒鑒追出半裏地。

大鵝嘎嘎嘎亂竄,顧寒鑒還大笑着跟楚時茶說:“這種鵝翅膀好吃極了。”

楚時茶在旁邊笑,身後是一隴郁郁蔥蔥的稻田。

顧寒鑒被他一抹燦爛笑容迷了眼,沒來得及反應,被赤紅的鵝差點追上來複仇。

“卧槽!這鵝他媽的啄人啊!”顧寒鑒跳了兩步,見楚時茶一臉肅然和深沉,他撿起幾個小石頭,向着追來的鵝一丢——距離把握十分準确,剛好砸到鵝跟前,沒傷到鵝,但卻吓了幾個鵝一大跳。

“滾!”

大鵝受驚,嘎嘎嘎揮舞着翅膀,邁着死了爹娘的步伐,往田裏去了。

顧寒鑒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時茶,絲溜溜的南風吹起他的額發,露出那雙淩冽冰霜似的眉眼,恍惚間讓顧寒鑒回憶起早前見到他,他也是這樣,淩寒不勝雪,就好像在告知一個令他發狂的信息——天上天下,只在乎你。

大鵝被趕跑後,楚時茶匆匆過來:“啄到你了?”

顧寒鑒這才回神,裝出一副難言的感覺:“啄到了,我很痛!”

“哪裏痛?我幫你看看?傷到了我們先回去塗個碘酒。”楚時茶着急就撩着顧寒鑒衣服看。

顧寒鑒帶着他的手往下:“下--面傷到了,你幫我揉揉?”

“……”楚時茶瞬間紅了臉,撂下他走了。

顧寒鑒一邊追一邊叫:“開玩笑呢,小朋友,等等我……小朋友,快來啊,大鵝又開始追美貌如花的我了!”

攝影:橋豆麻袋!等等我們啊啊

又是累死攝影的一天。

等到了村長哪裏,顧寒鑒臉色頓時黑了。

講道理,他回去一定得投訴這個節目組。

做個人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顧寒鑒(指指點點):我說騷話那段,掐掉,給我掐掉!

楚時茶:……我需要喝點奶茶冷靜一下。

導演(冷汗直冒):我他媽也不敢往外播啊!

攝影:講道理,明年報名參加運動會,為國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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