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當然,因為這個問題趕到困惑的人不止言姝。
言母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岑若,問道:“怎麽會有兩位老師同時來呢?”
雖然言母沒想明白,但出于禮貌自然還是先讓許瀾進來了。
四個人在客廳面面相觑。
言母聲音裏帶着歉意把現在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又道:“兩位請先坐,我和機構那邊再聯系一下。”
言母說完便拿着手機走遠了些,客廳裏只剩下她們三人。
嚴謹點來說,兩鬼一人。
但是言姝不會知道這些,此刻的她帶着壓抑不住的欣喜,問道:“許瀾姐姐,你真的要教我地理嗎?”
雖然不明白許瀾作為密室逃脫的老板為什麽要來教地理,但是只要看見許瀾,言姝便會忍不住覺得開心。
許瀾說:“當然。”
言姝又看了看另一邊的岑若,臉上露出了幾分欲言又止,然後拉了拉許瀾的西裝袖子。
許瀾低頭看她,聲音平靜,“放心,有些人不該出現在這裏,自然會離開的。”
許瀾在說這話的同時,輕輕的握了握言姝的手,示意她安心。
岑若輕笑了一聲,走到了言姝的面前,露出明豔笑意,“到底誰不該出現再這裏,還說不準被。”
岑若說這話時,雖然看着的人是言姝,但顯然又意有所指。
言姝也不算蠢笨,她的目光在倆人身上都停留了幾秒,疑惑的問道:“你們倆認識嗎?”
許瀾冷冷的回答,“當然不認識。”
而岑若則是笑了,她微微彎下腰,看着言姝,“小妹妹可真聰明,我和她啊……”
“啪——”
許瀾抓住了岑若差一點便要摸上言姝臉蛋的那只手,狠狠的将岑若往後推了些,與此同時另一只手抓住了言姝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後藏了些。
岑若痛的“嘶”了一聲,揉着自己的手腕,眼底帶着些嬌柔的看着許瀾,“你真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滾。”
言姝聽見許瀾說這麽回答的。
今天的許瀾和平時相比,很不一樣。
言姝悄悄的從許瀾身後探出頭,看着面前算得上風情萬種的岑若,又回憶着倆人剛剛說的話。
她心裏有了一個猜測。
許瀾和岑若,該不會是……前任吧?
瞧瞧這顏值般配的程度,表面針鋒相對,實則根本是在調情?
想到這裏,言姝便頓時覺得自己心裏酸溜溜的。
突然間,許瀾将一條帶着紫色水晶的手鏈套在了言姝的手腕上,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言姝疑惑的低下頭。
紫水晶極為清澈,幹淨的像是月下清澈的河水卻又不含一絲波瀾。
而就在此時,言母回來了。
看着三人之間略顯奇怪的站位,言母微愣了一下,然後勉強笑了笑,說:“我剛剛和機構那邊聯系過了,他們說可能是安排上出了錯,才會讓兩位今天都來了這裏。”
言母說到這裏,聲音裏便帶上了幾分為難,“但是我們只需要一名家教,所以……”
“所以我們倆要走一個是嗎?”岑若笑着接過了言母的話。
言母勉強點了點頭。
岑若看向了言母,聲音變得更加溫柔,“我是清華畢業的,而且我很喜歡地理,我自認為我更合适來做言姝的家教。”
言母的目光落在了岑若臉上,突然間臉上神色似迷離了幾分,她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那你就……”
“伯母。”
許瀾出聲喊道,然後快步走到了言母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這麽一瞬間,言母的眼底神色似清醒了幾分。
許瀾也勉強笑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親和力”一點。
言母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好意思,剛剛好像有些頭暈,你們繼續說。”
許瀾看着,微微側身擋住了岑若和言母倆人視線相觸碰的可能,“伯母,我是北大畢業的,我覺得我也很适合這份工作。”
而此刻,在正常人看不見的地方,許瀾的指尖散發着淡淡的藍色煙霧進入了言母的身體裏,幫助她保持清醒,不被岑若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迷了心智。
許瀾此刻基本上也可以斷定了,岑若作為鬼,是通過對人精神上引誘麻痹來達到控制的效果,直到将人徹底吞噬。
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無法再利用控制人心來達成目的,岑若的臉上一閃而過名為惡毒的情緒。
許瀾回頭,看了言姝一眼,又微笑的看着言母,“不過這種事情,我們應該由您的女兒自己來選擇。”
言母點了點頭,問言姝,“要不要都上一節課再決定?”
言母說的還算委婉,至少能給倆人一個“公平競争”的機會。
而言姝直接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許瀾,“不用,我要她。”
言母臉上露出幾分為難神色,但是內心其實也是贊同的。
比起打扮的妩媚妖嬈如同性感女明星的岑若,她內心自然也更偏向于許瀾。
于是言母面帶歉意的看向岑若,“不好意思啊
岑老師,可能讓你……”
“呵。”
岑若冷笑了一聲,那張漂亮的臉上帶着幾分掩蓋不住的冷意與惡毒,她壓低聲音在許瀾耳邊道:“這麽護着她嗎?你會後悔的。”
說完,岑若便踩着她那雙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言家。
“真沒禮貌啊。”許瀾看着岑若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到。
不過下一秒她便換上了禮貌性的疏離笑容看向言母,“既然她走了,那我們的補習也應該開始了。”
“啊……”
言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笑着說:“好,樓上請。”
直到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門被關上,言姝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和剛剛那個姐姐是朋友嗎?”
許瀾的食指蜷縮在桌上漫不經心的敲了敲,直接否認,“當然不是。”
“那……”
言姝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問道:“難道她是你前女友嗎?”
許瀾愣了一下,看向言姝的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
許瀾的意思是——
你怎麽會這樣想?
然而言姝卻理解成了——
你怎麽會知道?
她撅了撅嘴,心裏頓時覺得五味雜陳。
果然吧,她就知道!
巴掌小臉上的委屈神色愈發明顯,許瀾看着都覺得有些好笑,剛剛看見岑若在這裏的煩躁感一時間都淡了不少。
言姝小聲的嘀咕道:“其實你們看起來挺般配的,她也挺好看的,你們為什麽……啊!”
言姝伸手捂着額頭,突然間的疼痛感讓她驚叫出聲來。
許瀾的食指還彎曲着停在她的額頭上,聲音裏滿是無奈,“不許瞎說,更不許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