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就罰他們跑圈什麽的!”

“……你把我們網球部當成什麽了啊?”

“嘛,別在意這個啦。”陳小路聳肩,“反正你們網球部應該挺正常。”嗯,按照美貌程度,當年的她因為超愛不二的關系其實不怎麽待見“觀月初”,以至于對被他“拐走”的不二弟弟都懶得下手,其他記不住名字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某種意義上說,聖魯道夫的确很安全。

“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嗎?”觀月初很敏銳地聽出了某人的言外之意,“回去背一遍聖魯道夫校規給我聽。”這輩子一直跟着他的陳小路當然也是聖魯道夫的學生。

“哎嘿~”

“就算賣萌是沒用的。”

陳小路很是厚顏無恥地回答道:“我不賣萌,我天然萌。”

“……”

“唔,痛!”抱頭。

☆、欺負人的觀月君!

回到家後,夫妻二人一起收拾起了筐子裏的物資,很快,一堆東西就見了底,而後……

“觀!月!路!”

“啊?什、什麽?”

觀月黑着臉拿起被壓在最底部的一個塑料袋,咬牙說:“這是什麽?”

“啊……”陳小路在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後,喉間默默嘔出一口熱血,這不是忍足兄留下的塑料袋嗎?當時她随手往筐子裏一塞,事後也忘記處理掉了。所以說忍足侑士這家夥果然是和她有仇啊,臨死……不,臨淚奔而去都不忘坑他一把!

不過她并不打算和初哥說之前的事情,畢竟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事到如今也唯有硬着頭皮胡編亂造了:“其實,這個是店老板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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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

“那個……你看我不是買了很多東西嗎,哈哈哈……”陳小路望天,撒謊什麽的真是個力氣活啊!尤其初哥現在還是正常人,當年他腦殘的時候多好坑啊!默默繼續,“她一開心,就和我稍微聊了幾句,說發現他老公居然偷偷買這個看,結果被她發現了。本來打算丢掉的,看我問了兩句就順手把這個送給我當贈品了,說用來糊紙門也很好什麽的哈哈哈哈。”

“你,”觀月挑眉,“是把我當傻瓜嗎?”

“怎麽會哈哈哈……”陳小路無語凝噎,果然騙不過去嗎?但是,“反正我都不平安回來了嘛,所以……”她擡擡手踢踢腳似乎想表明自己的健康,而後,幾個神秘的東西從她的口袋中滾了出來,她定睛一看,花花綠綠的……啥啊?

幾乎是同時,她和觀月蹲下身撿起,陳小路眯起眼眸讀出上面的字:“草莓……凸點螺紋超薄……!!!”不好!!!

她丢掉手中的東西轉身就跑!

但到底遲了一步。

被抓住了……被抓住了……被抓住了……

她在漫天飄舞的菊花中,淚流滿面地回頭注視着揪住自己衣領的“惡魔”,好可怕!背後都冒出黑氣了,頭上都長出犄角了,眼睛都變成紅色了!

“店老板還送了你這個?”

“……”陳小路默默咽了下口水,“阿初……淡定……你和切原人設不同啊!!!”所以別随便紅眼鬼化啊啊啊!

“呵呵。”

“……我錯了!”某個沒操守的人當機立斷地轉過身一把抱住自家老公的大腿,“我招!我什麽都招!都是忍足的錯!一切壞事都是他做的!”沒錯,那家夥肯定在之前湊近時把這個塞進了她口袋,還一次好幾個,到底是有多色啊喂!

于是,陳小路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描述了忍足·大罪人·侑士的罪狀,對其表達了強烈的憤慨不滿與唾棄,順帶再抒發了下自己絕不與壞人同流合污的決心與毅力,總而言之——

“我其實真的很無辜嘤嘤嘤嘤……”擡頭看一眼,捂臉繼續,“嘤嘤嘤嘤……”

“別哭了。”

“嘤嘤嘤嘤……”哼哼哼哼,就知道他會心軟。

“弄髒地板和我衣服了。”

“……”

初哥一臉嫌棄地将她的臉推開,拍了拍褲子上的七彩淚珠,不怎麽溫柔地彈了下她的額頭,對着抱着腦袋鼓着臉眼中兩包淚的某人說:“之後一周的碗,都是你洗。”

“……別啊!”

“駁回無效。”

“……觀月初你個惡魔!”明知道她最讨厭洗碗了……做其他家務都好,唯獨洗碗什麽的最·讨·厭·了!

“兩周。”

“壞蛋!”

“四周。”

“……我錯了。”

“兩個月。”

“……嗚嗚嗚……”這回,她是真的淚奔而去了。

“哭髒的地板自己打掃。”

“……”背影頓了下,“嗚嗚嗚嗚!!!”繼續淚奔而去。

觀月注視着她可憐兮兮的背影,于看了看滿屋子飄散的菊花,嘴角微勾了勾,拎起地上的菜,走進廚房去做投喂準備了。

飯後,陳小路不太開心地洗完碗,走到某人面前輕哼了聲:“晚上我要一個人睡!”欺負人什麽的,必須分居!

靜坐在沙發上的觀月初很是淡定地頭也不擡伸手一指:“房間已經整理好了,還是老位置。”

“……”陳小路咬牙,“為什麽你已經準備好了啊?”明明她是剛想到的好嗎?

“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慮。”

“哈?”

觀月擡頭看了她一眼,拿起遙控器将聲音調小,而後說道:“心髒病突發而死不符合我人生的劇本。”

“……啊?”

“半夜醒來,看到你。”

“………………………………………………………………”這是在嫌棄她吧?這絕對是在嫌棄她吧?混、混蛋!氣急了的陳小路抓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陣晃蕩,“誰·悉罕!除了你想和我睡的人多得是呢!忍足還邀請我3p呢!再見!”

“……”

“哼!”

大步轉身離開的陳小路突然反應了過來,等等,她剛才是不是說了超級不和諧的話?初哥不會生氣吧?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她走到樓梯處,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卻完全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這讓她很是忐忑,,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洗完澡躺在床上,翻過來滾過去幾個小時後,陳小路悲劇地發現——失眠了!

完·全·睡·不·着!

觀月家中的所有房間她都不陌生,也沒有什麽擇床的壞習慣,只是,自從結婚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個人睡過了,哪怕他不在家的日子裏,也還有姐妹倆陪着她。習慣了別人肌膚的溫度,再恢複獨自一人的狀态,真心hold不住啊!

又掙紮了許久,這個可憐的失眠者終于熬不住了,只見她一把抱起枕頭,穿着拖鞋就“啪嗒啪嗒”地出了門,不過片刻便如同熟練的采花賊一般溜到少年的房間門口,悄悄伸出手……扭動!

“咔嚓”一聲輕響。

門開了。

睡覺不鎖門什麽的,哼哼哼哼,硬傷啊!

陳小路小心地關上房門,蹑手蹑腳地走到觀月床邊,只見此時的少年已然睡熟了,因為窗簾沒有完全拉上的緣故,潔白的月光灑落在他此時尚顯稚嫩卻依舊英俊的臉孔以及微露出的精致鎖骨上,明暗未定,迷人異常。

她呆了一會,而後反應過來,內心很是無語,隔着空間左右給了他兩巴掌,小聲嘀咕:“睡覺都在勾引人什麽的,真沒節操!”

大概是因為多年來相處的緣故,觀月正睡在床榻的外側,陳小路從他腳邊爬上床,一點點挪到內側,也不敢扯被子,枕頭一放,本人一躺,身體一縮,一秒鐘入睡!

幾秒鐘後。

原本均勻呼吸着的少年睜開滿是清明意味的眼眸,注視着終于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球,微嘆了口氣,拉起被子嚴嚴實實将其裹好,再伸出手攬住她腰往懷中一帶。

再次閉上了眼眸。

☆、觀月夫妻二三事(一)

衆所周知,觀月導演是個非常拉仇恨的男人。

像這種從小臉孔俊俏、聲音好聽、身材極棒又事業有成的男人,無論到哪裏都會給人造成巨大的打擊吧?一旦和他出現在同一場所,仿佛自己身上的光芒和女伴的眼神全部都被吸走了,真是可恨到了極點。

但是,又似乎無可奈何。

身處娛樂界這個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可是一個導演不好好地頂着禿頭帶着貝雷帽裝文藝,和男主角比帥算是個怎麽回事?做他的男主壓力真的好大!

男性姑且不說,女性對這樣的優秀的成功男人當然是趨之若鹜,不過自入行以來,觀月初這位年輕導演很少會搞出什麽緋聞,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保密功力,當然,也有些人在背地裏偷偷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但是,一直被衆人忽視的、長期擔任場記工作的山口,知道一個關于觀月導演的大秘密——沒錯,他其實已經有妻子了。

這位妻子是怎樣的人?

啊……該怎麽說才好呢?

若幹年後,山口出版的回憶錄《觀月夫妻二三事》中曾經這樣描述道:

第一次見到導演夫人,是在一個雪夜。當時我和導演正在路邊的關東煮攤子小坐,而後遇到了從超市買東西回來的夫人,她當着我們的面抓住了一個意圖拿着老人錢逃跑的男子——手中裝滿東西的塑料袋揮舞起來就變成了武器,“砰!”的一下,就解決了一切,那可真是相當厲害的場景。

當時的我被吓了一大跳。

而後,就看到了導演臉上的笑容。

還從沒看過他對其他人展露出那樣溫暖的微笑,那一個瞬間,我就确定了——那位女性對導演來說有着非常特殊的意義,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人都不同。

那就是我和導演夫人的第一次會面。

說起來也許會有人笑我,但是,看到他們手牽手在紛飛大雪中離去的背影時,我的心中驀然浮起了這樣的念頭——結婚,也許很不錯。而後就通過相親認識了現在的妻子,今天恰好是結婚四十年的紀念日。

某種意義上說,觀月夫婦改變了我的人生,哈哈哈,總覺得這麽說有點不好意思啊。

對了,夫人最後還送了我蘋果,現在回想起來可真是甜。

導演夫人那時候的笑容也是,非常溫柔可親,她可真是一位具有古典美德的賢惠妻子,侍奉老人、喂養孩子……就這樣用瘦弱的肩頭撐起家庭的一切,傾盡全力在背後默默支持着丈夫的工作。所以說,能娶到這樣的女人,觀月導演真的是個非常招人恨的家夥!

且不論以上書中的內容在出版後引起的軒然大波,衆所周知,所謂的“回憶”永遠是存在誤區的,所處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真相也完全不同,就比如——

“我餓了~~~”

“……”觀月初注視着在沙發上到處打滾的妻子,很是無語地說道,“你剛才不是吃了關東煮嗎?”

“那種零食怎麽可能填得飽肚子。”滾過來,“而且,回來還走路了啊,能量早就被消耗光了!”滾過去。

還真是拿她沒辦法啊……被打敗的丈夫嘆了口氣:“想吃什麽?”

“紅豆年糕湯!”舉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吃。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吃那個嗎?晚上吃那種高熱量的東西會長胖的哦。”觀月初走上前,單膝跪地蹲下身,伸出手捏了捏某人的下巴,“變成雙層,不,已經是三層了吧?”

“……不會吧!”陳小路連忙捂住下巴,仔細地摸了摸,又跳起身拿起包中的鏡子照了照,“好像真的變胖了,怎麽辦?”轉過身一把抱住丈夫的脖子,“阿初,有沒有什麽簡單又有效的減肥方法?”

“多做運動少吃飯!”

“……這個也太難了!”

觀月黑線:“……哪裏難?”

“哪裏都難!運動什麽的會累死的,少吃飯會餓死的……”陳小路不死心地再問了句,“難道就沒有什麽更輕松的辦法嗎?”

“這個嘛……”

“哎?”有戲?陳小路連忙湊過去,蹭來蹭去,“告訴我告訴我,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變成一個球吧?”

“我倒是無所謂。”觀月笑了,說完伸出手捏了捏某人因為剛吃完關東煮而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嗯,軟綿綿的,手感挺不錯。

“……”瞪!瞪!瞪!

觀月似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她的臉色:“怎麽了?”

“哼哼哼哼,你的野望已經被我看透了!”陳小路收緊抱他脖子的手,變成一個“勒”的姿勢,“是想把我養成胖子後甩掉,再找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吧,哼,別做夢了!這輩子我就算死也要帶着你一起睡棺材!”

“……說過多少次了,”觀月抽了抽眼角,“不要亂用成語和句子,你可以很正常地說‘想白頭偕老’或者‘想生死與共’。”每次都被說,就是不會改。

“啰嗦,才不要你教我,你這個惡毒的負心漢!”

面對她的威脅,觀月毫不動容,只是輕聲說道:“不想知道減肥方法了?”

“哎?”

拍拍她的手。

“……”默默松開,乖乖坐好,“咳,你現在可以說了!”

“其實很簡單,”觀月微挑起眉,一手撫過她的長發,手指勾繞起發尾慢慢卷動,“只要在吃過東西後……”

聲音越小。

陳小路連忙湊近去聽,而後——

“做适量的運動就好了。”

“這個之前已經……喂!你的手……”被壓倒在沙發上的女性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家老公在搞什麽鬼了,所謂的“運動”,是怎麽一回事嗎喂!

雙手撐在她頭側的青年勾起一抹微笑,垂下頭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不想動也沒關系,我帶你動就好。”

“等……唔……”

——難得初音和花音去了爺爺奶奶家,之前新買的皮質沙發不要浪費。

——騙子!每次都欺騙人的壞蛋……不過,這樣真的能瘦嗎?雖然……了點,也算是運動吧?

若幹時間後。

已經被洗幹淨穿好睡衣塞到被子中某人突然滿床打滾起來:“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

“……”

“運動量已經超過了飯量,能量不守恒了,違背自然規律,要吃飯要吃飯要吃飯~~~”

“……”

觀月扶額:“是我的錯。”

陳小路輕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居然還讓你有留有力氣說話,是我太過仁慈了。”

“……喂!!!”

無論之後又發生了什麽,第二天清早,當觀月夫人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的的确确喝到了觀月導演花了一個多小時親手準備的紅豆年糕湯,而後評語是——

“果然,我真的不喜歡吃這個啊。”

“……”

“咳,當然,阿初你做得除外!”

“如果不全部喝掉,接下來一周的碗……”

“啊啊啊其實我最愛吃這個了阿初你廚藝好棒愛你麽麽噠!”

“……”他可真是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既然以《觀月夫妻二三事》開了頭,那麽再以此結尾吧——

如果有機會,真想吃一次導演夫人做的飯菜,一次就好,那一定是足以讓人感動到流淚的佳肴吧?

體會下與觀月導演同等的幸福,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

☆、你的真愛到底是誰?

次日清晨。

且不論觀月同學有沒有被自己床上閃閃發亮的七彩女神吓到,反正陳小路醒來時沒發現身旁有“屍體”,身上的被子也裹得嚴嚴實實,她心情很是愉悅地在床上來回滾了幾圈,而後以一個悲催的落地動作奠定了起床的基調。

正将早餐擺到餐桌上的觀月聽到那一聲振聾發聩的“砰”聲,手指頓了頓,嘴角微抽,不用猜他也知道那聲音的來源是什麽,記得有一次她因為這個還住院了一周,怎麽總是不記得教訓呢?

她記吃不記打這點雖然對他而言算是優點,但偶然也會覺得有點頭痛,比如此刻,他微嘆了口氣,轉身朝樓上走去。

與此同時,陳小路終于費勁千辛萬苦地從裹成一團的被子中爬了出去,不過也多虧這個她幾乎沒摔疼,蠶寶寶什麽的果然給力啊……咦?這是啥?

因為姿勢的緣故,她突然發現自家老公的床下面似乎塞着些不知名物品,上一輩子似乎沒有這種情況呢。好奇心頓起的陳小路立刻将被子丢回了床上,而後爬進床底将那個隐藏在角落中的神秘紙箱拖了出來。

“好、好重……”她微微喘了口氣,而後左右張望了下,小心翼翼地翻開紙箱,“藏得這麽嚴實,裏面裝着啥啊?”不知為何,稍微有點興奮了起來。

咦?這個是……等等,這個居然是——!!!!!!!!!!

不得不說真是“無巧不成書”,當陳小路終于探究到箱子中的物事是啥時,觀月初也剛好來到。

“又摔到了?”

這樣一聲後,觀月打開了虛掩着的房門,下一秒,一件巨大的物品朝他的臉飛來,還伴随着這樣一聲大吼:“觀月初你混蛋!”

“……”觀月一把接住飛來的枕頭,表情很是無語,“你又在生什麽氣?”夜襲的人是她,半夜搶被子的人還是她,睡懶覺不起床的人依舊是她,怎麽看生氣的人都應該是他自己才對吧?

“哼,還裝無辜!”陳小路氣勢十足地一把丢出手中的東西,“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麽?”被她甩出的,是厚厚一大疊照片,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箱子裏還有許多許多。

觀月初走上前低頭一看,而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上面的人分明是——不二周助!

憑着專業角度,他可以肯定這些照片都是來自偷拍,其中有不二打球的上課的私服的睡衣的……各種造型各種姿勢各種表情都有,可想而知拍攝者費了多大的心力去偷窺,于是,“這玩意哪裏來的?”

一見某人還裝傻,陳小路更怒了:“還給我裝,就是從你床底下找到的好嗎?”

“……”所以的“晴天霹靂”不過與此。他的的确确是把不二周助視為對手,但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好嗎?怎麽說這都已經完完全全達到了變态的範圍吧!

“除了這個,還有這個!”陳小路哼了兩聲,從箱子裏掏出七八本筆記,随便拿出一個,開始讀了起來,“今天,我又去看周助了。他今天的狀态似乎很好,每一個球都完美到讓人心動。訓練結束後,我向他打招呼,然而這家夥卻第七百五十六次地問我是誰,我稍微覺得有點受傷,但是沒關系,我不會放棄的,畢竟我是這樣……混蛋完全讀不下去了!”

“還有這個!”翻了幾頁,“今天周助居然來了聖魯道夫,雖然是為裕太來的,但是能看到他我還是覺得很開心。可惜他注視着我的目光是那樣冷漠,什麽時候他才能像看着裕太一樣看我呢?如果真有那樣一天,即使讓我……啊啊啊啊啊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好嗎?!”

“……停!”在這一刻,觀月初深深地覺察到了大宇宙的惡意,“這是什麽?”雖然已經大致猜到,但他真的完全不想知道!

“哼哼哼哼,”陳小路冷笑出聲,“某人暗戀不二周助的日記啊!居然寫了這麽多本,真了不起啊呵呵呵呵……”

“……”

“你這個變态跟蹤癡漢!我看錯你了!離婚!我要和你離婚!”

“……”觀月扶額,“這種東西我也是剛知道好嗎?”

“怎麽可……咦?”等等,初哥似乎和她一樣是昨天才來的?而昨天的日記似乎是空缺……陳小路低頭看了看這厚厚的一堆日記,所以準确說來,這應該是存在于這個雷文世界的原本“觀月初”寫的?

“終于想到了?”觀月嘆了口氣,走上前彎腰接過陳小路手中的本子,翻了兩頁,“的确是我的筆記沒錯,所以……”他默默磨牙,“你到底都寫·了·些·什·麽?”這個世界的人設是參照某人的大綱,出了這種事該找的是誰不言自明!

“關我什麽……啊!”

陳小路腦中靈光一閃,在這一刻,她回想了起來,似乎大約可能或者……這個觀月暗戀不二的線似乎真的是她加上的。當年她剛好開始看BL并且有上瘾的趨勢,而且似乎正好有個很粉“不二觀”的基友,強烈要求讓不二虐觀月,本着愛不二不愛觀月的原則,她就毫不客氣地下手了……

沒錯,在所有人都深愛女主的世界中,雖然觀月也喜歡風鳥院雪蝶姬……但其實內心深處,他的最愛依舊是——不二周助。正所謂“求而不得,輾轉反側”,于是……

“想起來了?”

“哈哈哈……”她寧願自己想不起來好嗎?陳小路心中一陣淚流滿面,抖抖索索地擡起頭,注視着隐約有黑臉趨勢的少年,幹笑了兩聲,“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正适合出去散步你覺得呢?”

“轟隆!!!”

天空突然響起一陣雷鳴。

夏季下暴雨實在是太過正常了,尤其今天從一早起天色就比較陰沉。

問題是——

“……”啊啊啊啊啊為什麽連老天爺都不給她面子啊混蛋!!!

“天氣好?”

“……”

“适合散步?”

“……”

“要和我離婚?”

“……我錯了!!!”

☆、那個惡魔是說誰?

在那一道刺目的閃電後。在那一道刺目的閃電後。

“轟隆隆!!!”

雷鳴聲緊接着響起!

窗簾緊閉着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一陣女性的哭泣聲,這聲音并不高,如同被什麽強行壓抑住了一般,嗚嗚咽咽,時斷時續……

如果仔細聽去,會發現除去女性的哭聲外,還有另一種聲音在不斷回蕩着——與前者邪惡地交織在了一起。

“啪啪!”

“不要——”

“啪啪啪!”

“我錯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嗚嗚嗚嗚救命……”

“……”

“然後,聽到者紛紛報了警,最後,那個涉嫌猥亵未成年美少女的少年就被抓走了!”陳小路拍手,“鼓掌!!!”

觀月抽了抽嘴角,沒錯,以上的所有盡是出自陳·曾經的作者·小路同學的描述,她用恐怖片轉不和諧片再轉刑偵片的節奏描述了如果自己挨打會發生怎樣的餐具,以此來勸谏初哥千萬別因為憤怒就揍她。

總結陳詞:“所以,為了節省警力,更為了免去牢獄之災,更更為了社會的和諧,親愛的阿初,你能放過我嗎?”星星眼攻擊!

她很清楚初哥最吃這一招……別捂眼扭頭啊喂!!!

“你是想刺瞎我的眼睛以逃避責任嗎?”

“……喂!”陳小路氣得滿地打滾,“這幅長相你都看這麽久了,就不能習慣一下嗎?”

觀月默默看着滾來滾去的某人,下意識地一腳踩上了背。

女孩如同翻不過身的烏龜般掙紮喊道:“做啥啊?松開啦!”

少年有些忍俊不禁,在她身邊盤腿坐下,直接将某人拖到了腿上趴着壓好。

陳小路的心中瞬間浮起不好的預感,連忙回頭問道:“你你你你你想做什麽?”

觀月卻給了她一個惡魔般的微笑,這樣說道:“吸取經驗教訓。”

“哈?經驗是啥?”

“怎麽收拾你。”

“……那教訓呢?”

“捂住嘴再收拾。”

“……我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一手捂住嘴,一手擡起,“從認識你以來,這種話聽的我耳朵都長出繭了。”落下!

“啪!”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看吧,果然沒聲音!

于是,某人就因為手賤又嘴賤的原因被收拾了,默默點蠟,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什麽的真是弱爆了!

這一場從清晨下起的暴雨,在午後十分終于停息了下來。

陽光粗暴地扯去烏雲織就的衣衫,再次将炙熱的身軀展露出來,在這樣近乎兇猛的照射下,原本濕潤的街道漸漸幹涸,只餘下路邊偶爾幾個儲水的淺坑證明着那場大雨真的曾經到來過。

與此同時,雙手抱着臀部在屋中來回打轉的某人發現自己終于可以正常地坐椅子了——初哥下手其實真的不重,但是!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哼!而且居然丢下她一個人出門,真·過·分!

寂靜的屋中突然響起一陣音樂聲。

這是啥?

陳小路翻找了片刻,終于發現這原來是“風鳥院雪蝶姬”的手機在響,雖然手機的顏色也是七彩的,但好在鈴聲沒有唱“七彩七彩七彩~”,勉強給了她些許安慰,不過,是誰?

她拿過來一看,發現來電顯示居然是……那個惡魔!

誰、誰啊?

陳小路思考了片刻,考慮到接個電話應該不礙事,于是還是接通了。

誰知接通後,對面居然沒有任何人說話,她又等待了片刻,還是沒有,但依稀又能聽到些許隐約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靈異現象?

她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發麻了,卻還是堅持住了,輕聲問道:“請問哪位?”再沒有人回答就挂掉再屏蔽這個號碼!

原以為不會得到回應的,沒想到——

“呵……”

對面突然傳來的這樣一聲冷笑真心讓陳小路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不是向來不接我的電話嗎?”

“……”所以說,這是怎樣的恩怨糾葛啊?!

“今天怎麽突然想通了?”對面一邊說着,一邊低笑出聲,別說,聲音還挺好聽,而且還挺熟悉……應該是王子中的一位,就是這笑聲總讓人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終于發現我才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而後決定回到我身邊了嗎?”

“……”果然是王子之一啊!話說全世界都深愛“她”啊,這貨到底是誰?

“還是說,”聲音越發低沉,如同毒蛇的紅信掃過耳畔,“今天的這場暴雨,讓你想起了過去的什麽記憶?”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至少要套出對方是誰啊,陳小路下意識就回了一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是真的不知道。

“需要我幫你回想起嗎?也是這樣一個暴雨,十歲的你一邊哽咽哭着一邊說‘哥哥,放過我吧……’,那個模樣還真是可愛,我很喜歡哦。”

暴雨!

十歲!!

哥哥!!!

陳小路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麽……

沒錯,風鳥院雪蝶姬從小因為各種各樣原因,是被寄養在其他人家的,那家還有個比她大一點的男孩,很早就非常沒下限地對還是幼童的她伸出了毒手,而這位哥哥第一次破下限正是她十歲那年,在雪蝶姬因為害怕驚雷而躲入他被窩後……

至于這位被黑的如此慘烈的仁兄……沒錯,正是傳說中的“渣中之渣”——幸村精市!

——村哥我對不起你!

——村哥我再也不黑你了!

——村哥我以後每年都會為你點蠟的!

——于是,您老能稍微正常一點嗎?

陳小路心中淚流成河地忏悔着,但嘴上還是堅強地回答着:“我完全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請別再說這麽變态的話啊謝謝!”她又不是風鳥院雪蝶姬本人,才不怕這位“鬼兄”呢!

“呵呵,小姬你膽子變大了哦。”

“……”喂喂,小姬是啥啊,是啥啊???

聲音夾雜上些許怒意,“是因為轉學到冰帝勾引上了跡部的緣故嗎?他有沒有對你做過和我同樣的事呢?應該已經做過了吧?我和他相比,你內心深處更喜歡誰對你做這種事呢?”

“我說……”

“噓,好孩子是不應該貪玩的。”對方停頓了一下,随即說出這樣不容置疑的話語,“在外玩樂的時間該結束了,假期結束之後,我希望見到你重新穿上立海大的校服,否則,我會送給你和你的新情人一份大禮。”

“大禮?”村哥你的節操嗎?

“呵,看在你接我電話的份上,預先讓你看一看吧,別太感謝我哦,小姬。”

說罷,對方再次挂斷了電話,正當陳小路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的時候,手機再次傳來了新郵件的提示聲,發信人正是“那個惡魔”,她下意識打開一看,而後整個人就斯巴達了。

村哥!

你是幸村精市,不是幸村冠希啊!

豔|照|門什麽的……節操呢???

☆、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當觀月初再次回到家中時,被撞了!

他下意識一把捂住腹部,只摸到一個拼命錘着自己的圓溜溜腦袋,這一下下的動作像極了托亞——他們曾經養過的一只拉布拉多犬。這條狗是他在陳小路初三畢業時買來送給她的禮物。可惜狗的壽命相比于人實在是太短了,在他們結婚後五年它就老死了,從小被它“帶”大的初音和花音也傷透了心。母女三人抱頭痛哭了很多場,說從此再也不想養狗了。

那段時間,他們一家幾乎一個月都沒好好吃過飯,某一人吃着吃着就突然哭起來而後變成了集體悲鳴曲——簡直讓他傷透了腦筋。

而每次一有人回家,托亞就像現在的她一樣,跑到玄關來拿頭輕輕地撞着歸人,小尾巴拼命地搖啊搖,沉默而溫柔地表達着自己內心的歡喜。

觀月低頭注視着跪坐在地上頭埋在他懷中抱住他腿不放的笨蛋,心中有些許疑惑,之前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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