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

慕容又敲了她一下,雖然他聽不懂,但是知道肯定是說他和顧兄不正常呢。“你腦袋裏少想些亂七八糟的。”

朵朵不解:“你是要我少想你,還是讓我少想顧大人呢?”說完也不等慕容回答,“嗖”的一聲比離弦的箭跑的還快。

老太太坐在大堂中,沉穩大氣,一看就跟慈禧老太後似的,朵朵差點給跪了呀。

朵朵半屈着身體,低聲道:“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矜持的示意她起身,說:“過來,坐我旁邊吧,讓我好好看看你。”

朵朵淚流滿面。我有什麽好看的?一個鼻子兩個眼。我真的不想過去呀,求你了老太太。我穿的不是宮鬥劇呀,千萬別用你那端莊的儀态,威嚴的舉止和壓迫性的氣勢玩我們這些良民的啊。我肌肉都快抽搐了。

待朵朵走進了,老太太說:“喲,這丫頭長的是有福氣的。”

朵朵淚奔了,仔細一看原來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呀,早知道還不如讓你乍一看呢。有福氣是對屁股長的大一種美化的說法啊。老太太,我當不起你的誇呀。

朵朵硬擠出了一絲笑容,咬牙切齒道:“謝太太誇獎。”

那個太太從懷裏拿出了四個荷包分給朵朵兄妹四人。那荷包十分精美,上面用五彩的絲線繡着各種圖案,朵朵拿到的就是繡的牡丹盛放,底下還吊着流蘇和鈴铛。

兄妹幾個人齊齊行了禮,謝過夫人的賞。

老夫人說:“打開看看,覺得喜歡嗎?”

朵朵眼巴巴的打開了自己的荷包,裏面是一個用暖玉雕出來的小綿羊,雕工十分細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朵朵興奮的回答:“咩,咩,咩,好喜歡。”

全場靜默。老太太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張氏忙打圓場:“她就是激動的忘乎所以了,夫人念在她還是小孩子的份上千萬不要與她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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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威嚴的老太太居然笑了,不是帶着面具似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假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意:“這個孩子天真爛漫,我十分喜歡。我只有紫英一個孩子,一直想要一個女兒。”

朵朵立馬叫道:“幹娘。”

老夫人:“……”。

張氏:“……”。

李小桃:“……”。

張氏怒斥朵朵道:“老太太是個什麽身份,也是我們可以高攀的嗎?你亂叫什麽?”

朵朵郁悶的問:“難道夫人的下一句不就是要認我嗎?”電視劇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那老太太笑的更開心了,對張氏說:“你莫要責備她,我的下一句的确是想認她做幹女兒的,難得她能揣測出來我心裏想些什麽。”

朵朵說:“其實大家都揣測出來了,就是沒敢說,我一時嘴賤,沒忍住,說出來了。”

那老太太抓住朵朵的手,笑着說:“到是個有趣的姑娘,我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

朵朵暗想,笑點太低了,一個笑話書完全能滿足你啊。

慕容說:“娘,我們先聊正事吧,等會再讨論認親的事情。”

老夫人點頭:“也好。你們兄妹倆好好算計下怎麽才能搞好店裏的生意。”

朵朵:“……”

慕容:“……”。

老夫人說:“朵朵呀,你折的那個放蛋糕的盒子很漂亮啊,能不能多折點呢,放其他的糕點也能吸引別人的購買欲啊。”

朵朵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一樣:“我就兩只手啊,折不了多少了。”

慕容黑着臉說:“沒說讓你折,就是讓你組織下村民一起折,我們來買。”

朵朵翻白眼:“我又不知道還可以這樣。”

慕容表示:“我覺得這種事情是很容易想到的。傻子才想不到。”

朵朵才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傻子,“我只是沒往那上面想。”

“那你的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着什麽?”

朵朵順口回答:“吃吧。”

老太太開始笑。

朵朵:“……”。真不明白為什麽笑點可以這麽低。

慕容:“……”。看來以後要讓朵朵多陪娘才行。心情好了病才能好。沒想到娘居然喜歡嘴賤的姑娘啊,怪不得家裏那麽多端莊乖巧的小婢沒能讨娘的歡心。

老太太說:“朵朵啊,你沒事就去府裏陪我,我一個人很悶的。”

朵朵點頭:“一定,一定啊。幹娘你是唯一欣賞我的長輩啊,您有一雙絕對的慧眼。”

慕容問:“為啥別的長輩都不欣賞你啊。”

朵朵心想,你傻啊,當然是因為我不守規矩嘴賤嘛。

朵朵斷然的回答:“當然是因為他們都沒有一雙幹娘這樣的慧眼。”

老太太哈哈大笑。

慕容:“……”。

翠袖在家是整天要幹活的,洗衣做飯割草喂豬。今天天氣還不錯,暖洋洋的,她也就邊割着草邊無意識的唱着朵朵教給她的歌曲:“套馬杆的漢紙,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嘿!”

等到趙四哥站在她身後的時候,她正好唱到□□:“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

趙四哥驚愕的說:“你在唱什麽呀?”

翠袖“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你怎麽無聲無息的就站到了我的身後?”

趙四哥很委屈:“可能是因為你唱的太入迷了吧。”

翠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以為沒人才唱歌的呢。哪知道一開口就是這首歌,還被趙四哥給聽見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四哥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唱的是什麽呀?”

翠袖回答:“大概是歌吧。”

趙四哥:“……”。

翠袖一臉的不好意思。

趙四哥說:“這歌太……”他想了一會,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詞,“太不矜持了,誰教給你的?”

翠袖果斷出賣朵朵:“是朵朵。我本來不想學的,是她硬在我耳邊唱。”

趙四哥露出“果然是她”的表情,然後誇獎了翠袖一句:“我覺得你唱得挺富有感情的。”

翠袖臉都黑了,“這一定是在貶低我。”

趙四哥忙擺手:“是誇你,你這樣一唱,再也沒有男的敢來這片地割草了,這一大片的地方都是你的草。”

翠袖怒,敢貶低我!她反問:“難道你不是男的嗎?”

趙四哥帶着笑意,不緊不慢的說:“你是我媳婦呀,咱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翠袖話不經過大腦,直接冒出來了:“所以我可以把你看成女的,你可以把我看成男的?”

趙四哥:“……”。

翠袖的臉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她真的不是故意那麽說的。她試圖補救道:“你今天穿得可真好看,就像空谷幽蘭,空中白雲,就像那人間四月天。”

趙四哥黑線:“這些詞應該形容女人。”

翠袖眼底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怎麽會,我聽見朵朵用來形容趙三哥的。”

趙四哥皺着眉頭說:“朵朵那是沒有文化不知道害怕,你別跟她學。”

翠袖乖巧的點頭:“那我以後都跟你學。”她這句話說得甜甜糯糯的,聲音又軟又輕,表情天真中帶着幾分爛漫,漆黑的眼底是全然的信賴。趙四哥的心一下就跳漏了幾拍,眼前這個并不如何漂亮的女孩竟讓他生起幾分心動。

趙四哥對翠袖一下生起了幾分憐香惜玉之心,說:“我幫你割豬草吧。”

翠袖懷疑的看了一眼他因為常年讀書而帶人文人氣息的身體,“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怕你不行。”

哪個男人願意被說自己不行,趙四哥立刻就奧特曼附體了,看着豬草就像看小怪獸一樣,搶過翠袖手裏的鐮刀就開始拼命割起來,他割的很快。因為只有一把鐮刀,翠袖只能在旁邊看着他割。

翠袖興奮又崇拜的喊着:“四哥,你好厲害啊。”

半個時辰後,四哥腰酸背痛,手上又疼又麻,他剛回頭想對翠袖說不幹了。翠袖就興奮的大叫:“趙四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一個時辰後,四哥手上都起水泡了。翠袖才終于說了句:“這些豬草夠了,謝謝你。四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趙四哥表面淡定的微笑,內心狂哭啊。裝逼被雷劈,裝酷要代價啊。

要折紙盒的事情一出,王氏帶着李金水就來李家表示要參加。

王氏說:“我很勤勞的。”

朵朵驚恐的看了她一眼,諷刺道:“你這句用來騙鬼,鬼都不信。”

王氏說:“都是一家人,我肯定比其他人對活更上心。”

張氏冷冷的諷刺道:“都是一家人你還害小桃呢。”

王氏幹笑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我一定好好的與你們想處,再沒有壞心。”

朵朵道:“這就是你的口頭語。”

李金水說:“我們真的會好好幹活的,你就再信我們一次吧。”

朵朵相信也許她們是真的悔過自新,從此行善。但是李金水和王氏都是出了名的懶,這人的習慣可沒那麽容易改掉。要是一群勤勞的人裏有兩個懶惰的,那兩個懶惰的還拿着一樣的工錢會讓大家都懶惰的。

朵朵說:“我們這是按件計的,折一個盒子是一文錢。”

王氏說:“可我們聽別人說是按天計的,一天一百文。”

朵朵深情的看着她道:“二伯娘不是說自己非常勤勞嘛,我不能虧了二伯娘,從明天起就計件了。”

二伯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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