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禁婆小哥來自拍

被瓶子依靠的感覺真好,兩只手牽的很緊,吳邪時刻照看着瓶子的一舉一動,生怕磕着碰着了。悶油瓶也聽話的任吳邪搓圓揉扁,一副乖乖的樣子。

茫茫雪原,萬籁俱寂,兩排深深淺淺的腳印跟随兩人的背影,像一個沒有盡頭的省略號,緊緊挨着,靜靜延伸……

吳邪走在前頭,悶油瓶子被牽着,兩人都沒說話保持着體力,路還有很遠。

雪被踩壓的咯吱咯吱聲聽起來像一支單曲循環的小調,在空蕩的雪山悠悠的纏綿出一曲無言的戀歌。

前方出現了一大片岳桦林,一副像從山上直接跌下的狼狽。它們的整個身軀匍匐在地,粗壯的樹根暴露在空氣中,仿佛随時都會被連根拔起,但其樹冠硬生生的自地面擡起一個不服輸的角度。

吳邪來時沒有心情細細觀察長白的風景,這會兒放松下來,竟覺得這些棵不怎麽養眼的樹都可親起來。

連續走了幾個小時也累了,拉着瓶子在一個還算平整的樹根上坐下。

從張起靈背上取下背包,找出水和一些吃的。

吳邪把一包牛肉幹撕開一個口子,送到悶油瓶子嘴邊,“小哥。”

出了青銅門的張起靈身體機能漸漸恢複了正常,此時聞到牛肉幹誘人的味道頓時肚子一陣歡呼。咕嚕咕嚕……

“哈哈~”吳邪被逗笑了,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張起靈也有肚子餓的時候啊。

喂了張起靈幾口,看他細碎稍長的劉海垂在自己手上,一如他柔軟的心。

看着瓶子剛咬住了一塊,吳邪惡作劇般地猛地撤回了手,就着他咬過的地方大大的咬了一口。

張起靈寵溺地摸摸吳邪的背,讓他吃慢點。

吳邪就勢靠在他身上,不時喂進瓶子嘴裏,一包牛肉幹很快被拆吃入腹。

“小哥,喝水。”水摸着都有點冰,放到懷裏暖了暖才遞給張起靈。

“嗯”張起靈接過喝了一小口。

“小哥,笑一個。”吳邪摸出手機,挨近瓶子的臉,此刻應有自拍!

咔嚓~兩只的第一張合照就定格在這萬徑人蹤滅的荒山野嶺,張起靈依舊笑的淡淡的,安靜而美好。

“走吧!”吳邪一把拉起悶油瓶子,吃飽喝足就上路咯。人,生而在路上,但,腳比路長,不在乎方向,只因已有這樣一個人陪伴,管它去哪裏,哪怕是流浪。

長白山,長相守,到白頭。吳邪不禁為這樣美好的願景興嘆。

他與張起靈在這裏錯過了一個十年,差點又錯過另一個十年。如果長白山真有靈性的話,定當償給他們以後很多的十年,賠予所有錯失的美好。

太陽懶懶的似要睡去似的伸個懶腰,低矮的天際泛出幾抹橘色,雲翻滾着流過,雪地上浮了一大片陰影。

吳邪加快了腳步,張起靈默契地跟上,十年沒有運動,體力有些吃不消,但他什麽也沒說。

終于看到了來時熟悉的白桦林,吳邪一個激動,腳下就急促地快了幾步,張起靈不察,被帶的一個趔趄後,扯住吳邪才穩住身子。

吳邪一陣心酸,趕快好起來吧張起靈……

“累不累?小哥。”吳邪不再趕路,天黑就黑吧,反正離山腳下沒多遠了。

張起靈搖搖頭,縱然累也不會說。他習慣逞強,不喜歡示弱。

“小哥,我累了。”看着張起靈額頭滲出了細微的汗,不挑明某瓶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那,歇會兒。”張起靈還是讀懂了吳邪的體貼。

“小哥,快到山下了。”

“嗯。”

“小哥,以後再也不要來這了。”

“嗯。”

“小哥,……”被張起靈軟軟涼涼的唇堵住了口。

“天真的要黑了。”吳邪推推張起靈,就不能回去再親親?

“那就讓它黑。”張起靈不管不顧,抱着吳邪不丢手。

“……”小哥乃好任性。

走了很久很久,終于趕在天黑之前到了山下,兩只很happy的洗洗睡了~當然,是很字面的意思諸位不要想多了!當然一丁點也沒有歧視小哥體力的意思!(衆:圓潤的滾,把那句話去掉!我們不要字面!要內涵!)

寂靜的夜,抱着悶油瓶,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将手覆在的是瓶子柔韌的後腰,吃夠了才豆腐心滿意足的睡了,迷糊間還像野獸們用自己的氣味做标記一樣,貼着張起靈滿足的蹭了蹭。

被惹了一身火的張起靈只能忍了再忍,他要等到把吳邪娶了以後再,圈圈。叉叉這樣又那樣!此處省略一萬字,你懂的!(小哥您老傳統美德啊,俗稱沒得吃……)

夜深了,今夜月光格外的亮,清楚的照出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男子,一個自顧自的睡得一派天真無邪,另一個,得,還沒睡,眼睛慢慢睜開,染了月光的晶亮好看的要命!嘿,小子,手摸哪兒呢~

張起靈将略涼的手搓熱,才輕輕伸進吳邪的衣服,慢慢游走,像是被順毛舒服的貓兒一樣,吳邪舒服的蹭蹭貼着的胸肌,引的張起靈一個抽氣,眼神一黯。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親手确認一下吳邪身上受了多少傷,這誘人的吳邪實在太挑戰他的忍耐力了!

無奈又被惹的渾身發熱,張起靈輕輕挪開吳邪巴在腰上的手,溫柔的掩好被角,輕手輕腳的摸向浴室。

一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吳邪把自己縮成一團,鑽入被子裏,只剩個毛絨絨的頭頂露在外面,一副受了傷的小獸自己默默舔傷的樣子。

吳邪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被什麽捂住了嘴巴不能呼吸,嘴裏不斷發出難受的哼哼聲。

張起靈速速充了個澡,剛打開浴室門就聽見那細細弱弱的呻、吟,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床前,摸索着把吳邪從被子裏撈出來抱在懷裏,就聽見吳邪呼吸很急促的樣子,“吳邪,怎麽了吳邪?”焦急的聲線含着自責,這些他都看不見!

“小哥,我沒事了,不小心被子蒙了頭。”深呼吸幾口,吳邪把那不知冷的瓶子拉進被窩,聞見淡淡的水汽,有水珠低到手上。

“小哥你起來洗澡了?”這瓶子怎麽不叫醒自己,浴室那麽滑不小心摔倒了怎麽辦。

“嗯,睡不着。”聲音悶悶的。

拿起枕巾利落的給小哥擦擦頭發,拉着某只躺下了,自覺地貼上瓶子彈性很好的胸肌,撒嬌似的蹭了蹭。

張起靈把他托了托,枕在自己的臂彎,在他臉頰印下一吻。

怕是剛才吓到瓶子了 ,耳邊的心跳蹦蹦跳的很快。

“小哥,下次再睡不着一定要把我叫醒,我陪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沖澡了。”吳邪本來就困,話語間帶着幾分慵懶,幾分認真。

“嗯”吳邪,回去我們就結婚!那就不用去沖澡了~

第二天,睡的心滿意足的吳邪在張起靈懷裏醒來,舒服地蹭了蹭擡頭看向瓶子,霎時吓得趕緊捂住了口。

張起靈的頭發突然變得很長,胡子也郁郁蔥蔥的遮住了他白白的臉,簡直像個原始人了……

一定是他睜眼的方式不對!

閉了眼又睜開,張起靈還是熟睡着,毛發叢生,再長個尾巴直接可以和孫猴子一較高下了。

搖了搖張起靈,還是不醒。

直接抱起來放進浴缸,瓶子還是睡得很死,吳邪想想他十年沒睡,就讓他睡吧。

這難得的毛孩造型,不自拍一個真對不住自己。

把張起靈擺弄了幾個慘不忍睹的造型,一會兒把長頭發挽成女子的發式,一會兒将胡子打成蝴蝶結,最後把頭發全部垂下來蓋住整張臉像個禁婆,咔嚓嚓拍下了第一手資料,可是他的獨家啊~

玩夠了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萬惡的張起靈還在睡。

小心的幫他剪去長發,剛開始還輕手輕腳,動作了幾下發現這孩紙睡的太死!就放手去幹了。無奈手藝實在不怎麽好,勉強能剪出小哥以前半遮眼的發型。打了很多泡泡,才把胡子處理了。

啊,這才像小哥嘛~

偷偷掀開張起靈的衣服看了看,還好身上沒長毛,不然他的工作量可大了,忍不住抹了把某人白花花的酥胸。。。。

吳邪把張起靈放到床上時已是八點了,看張起靈大有一睡不醒的趨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幹脆先去買飯了吃飽再說。

吳邪由起初的好玩兒變成了焦急,還真的一語成谶了,都三天了,張起靈一點要醒的跡象也沒有。

可他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幹等。

醫生來看過了,只說一切正常。吳邪真想大罵他媽的這算哪門子正常?庸醫!

吳邪進去洗了個蘋果,這幾天他一直在練習削蘋果,蘋果皮都能從一而終不再斷了。

可每次他等到蘋果都氧化變紅再變黑了,吃蘋果的人還不醒過來。

擡頭無意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收拾幹淨了張起靈,自己反倒成胡子拉碴的大叔一個了。

不得不承認,他老了,而張起靈……

“吳邪!”醒來不見吳邪,張起靈發出一聲急促的低呼。

吳邪幾乎是瞬間蹿了出去。他聽過張起靈含着各種情緒叫他吳邪,從未像剛才那樣脆弱的讓他心疼。

“我在小哥!”吳邪把張起靈重新按回被窩,坐在床邊默默陪伴。

“我睡了很久?”張起靈摸索着找到了吳邪的手,吳邪不說話,是不是在生氣?

“也沒幾天,我剛準備把你埋了。”

“吳邪……”不要生氣,他只是太累了。

“你個死悶油瓶子!不知道我擔心死了!”吳邪氣的背過了身,不争氣的心酸酸,眼酸酸。

“吳邪,沒事了。”張起靈把人抱在懷裏一下一下順着毛,輕聲安撫。吳邪很受用。

“你有做夢沒有?”吳邪心說,比如什麽渾身長毛的夢?

“沒有。”吳邪為什麽這麽問?張起靈納悶。

“噢~”等張起靈眼睛好了,他一定要把那些私家珍藏拿出來讓他出出糗。

作者有話要說: 挺喜歡瓶子淡淡的溫柔,他不會說,吳邪的一切他都記在心裏。這一章沒有太大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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