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季先生,您來啦?”傭人王姐把做好的早餐擺在桌上,“聞人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您別擔心。”

“好的,謝謝王姐。”季向晚拿起一片吐司,熟練地塗上沙拉醬,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王姐笑道:“看看季先生這吃相,真俊哪!以後誰還敢說季先生是土包子,肯定是沒長眼睛。”

季向晚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以前的季向晚會如何反應林楓晚不得而知,但既然他陰差陽錯地成了季向晚,就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今天早上,當林楓晚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周圍的家具一個也沒見過。

有着若幹年脆皮鴨小說閱讀經驗的林楓晚很快鎮定下來,他首先去衛生間洗漱,順便看了一眼自己的臉。

是一張平平無奇、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臉。

随後,林楓晚在卧室的抽屜裏找到了自己重生成的這個人的證件照。

這具身體的屬于一個家住B市叫季向晚的人,今年二十二歲。把卧室翻了一遍之後,林楓晚得到了一些信息。

首先,房間裏季向晚的衣物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比他身材大一號的各種西裝。由此可以推斷出,季向晚住到這裏的時間不長,并且有一個共用卧室的同居人。

其次,這套房子的裝潢典雅而高端,房子的所有者想必非富即貴。衣櫃裏适合季向晚的衣服都不是什麽名牌,比他大一號的西裝則是各種高定,可以說明這間房子的主人是那個和季向晚共用卧室的人。

最後,這間房子的主人叫做聞人宴,是B市聞人集團的實際掌權者。

林楓晚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他很順利地用指紋解鎖了手機,上網查到了有關季向晚的資料。

一個月前,聞人集團總裁聞人宴與季氏集團總裁之子季向晚聯姻,或将挽回季氏集團頹勢。

林楓晚,啊不,季向晚在得知自己目前的處境之後,有一點郁悶。他不和別人建立長期親密關系,只喜歡一個月換一個情人的戀愛游戲。顯然,在季氏集團依靠聞人集團的力量,重新蒸蒸日上之前,他是不能和聞人宴離婚的。

說不定,還得對聞人宴低聲下氣,求着對方不主動離婚,以換取聞人集團繼續對季氏集團的注資。

季向晚并不喜歡長時間吊在同一個人身上的感覺。

吃過早飯後,有傭人禀報,說季向晚的父親來了。

季向晚并沒有見過原身的父親。重生一事太匪夷所思,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因此也不能被原身父親看出破綻。

不過,據他查到的資料來看,季父好像并沒有太關心季向晚。

季父進門之後,王姐端了茶給他喝。季父連忙滿臉笑意地接過茶,等王姐一關上門,就立刻放下了茶杯。

季向晚看着對方,等着季父開口。

季父搓了搓手,絲毫沒有發現兒子已經換了個人,道:“向晚,你能不能跟聞人總說說,叫他再借咱們公司點錢?我之前投資的一個項目……”

“投資文書帶來了嗎。”季向晚突然問道。

“什麽?”季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投資文書,”季向晚重複道,“我得把各種數據和指标拿給聞人總看,他才能決定是否借給我們錢吧。”

季父聞言連連點頭,從随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季向晚結果文件,随意掃了幾眼,問:“咱們公司目前還有多少可用的流動資金?”

“大概兩個億,”季父說,“不過這個項目……”

季向晚合上文件。

“你想向聞人總借多少錢?”他問。

“八千萬,”季父說,“實在不行,五千萬也可以。”

“好。”季向晚答應道,“我會說服聞人總向季氏集團注資一個億,八千萬給你去投資這個項目,剩下兩千萬我另有用處。”

季父沒想到季向晚答應得這麽痛快,喜上眉梢,連忙道:“好,那麽說定了!”

季父離開聞人家之後,季向晚開始思考日後的出路。

季父剛才拿來的那個項目,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投資它必能獲利,這也是季向晚敢和對方打包票說聞人宴一定會注資的原因。

如果聞人宴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麽他不可能在接手聞人集團後把它做大做強。

但這個項目的收益還不是很高,因此季向晚決定拿出一部分錢作為他用。

從季父的态度中可以探知一二,如果季向晚貿然和聞人宴離婚,季氏公司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就當是自己包養了一個時間較長且不用花錢的情人吧。

晚飯的時候,聞人宴下班回家了。

聞人宴本人長得比新聞上的照片好看得多。他身材高大,體型完美,穿着西裝有一種禁欲的氣息,正好是林楓晚最喜歡的那一款。

可能是因為林楓晚本人長得比較清秀和善,沒什麽威嚴,所以他才格外偏愛嚴肅莊重的男性類型吧。

季向晚主動為他脫去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關心地問:“怎麽樣,工作還順利吧?”

聞人宴點點頭,一句話沒說,準備去吃晚飯了。

“我今天特意為你做了好吃的,”季向晚殷勤道,“要是不介意的話,嘗嘗我的手藝怎麽樣?”

聞人宴突然把目光轉向他。

“你……你是在外面吃過了嗎?”季向晚有些害怕他的目光,小聲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對不起,聞人先生……”

聞人宴身體前傾,一張俊臉在季向晚面前放大,卻充滿了不耐煩的神色。

季向晚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種香水味一種和他們房間裏的任何香水都不匹配的香水味。

“你應該沒忘記我們是商業聯姻,簽過合同的那種,”聞人宴聲音低沉,“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愛上你的,你也不要再抱有這個心思了,晚晚。”

他離開季向晚,坐到餐桌前,命人撤下季向晚做的飯菜,換上家裏的廚師做的。

“還有,你要叫我阿現。”聞人宴說。

“好的,阿現,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季向晚低眉順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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