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樓為客房,不過大部份時間都是方自在在住,這裏是他避難的地方。

劍閣四周滿植巨竹,位在莊園左側。劍閣是唐雷及白巧绫的住所。雷叔是神醫且精通劍術;白姨則是神算而且還會通靈,原因是因家族遺傳,白家祖先其中有好幾位是通靈的巫女。

蓮園像其名一樣,園中有一蓮花池,位在莊園右側。蓮園則住着唐塘,不過蓮園只能遠觀而不可亵玩焉,因為幾乎所有東西都有毒,唐塘最喜歡玩毒。

梅園位在劍閣後方,是楚雲和她所住的庭院。梅園本在冬季才會開花,但因為唐青青的關系,所以雖然正值夏季仍然是滿園的梅花。

冷潮軒聽其名就曉得軒中所住的是唐潮,因為地勢的關系,冷潮軒是莊園中唯一能聽見潮聲的地方,冷潮軒是後來加蓋的,位在半山腰上。至于為何在半山腰上能聽見潮聲其實是因為山壁反彈海潮的回音罷了。唐潮精通機械及刀、槍的制造,她是一個機械天才。

月影樓唐影所住的地方,位處山頂上,月影樓也是後來加蓋的,因為唐影說她喜歡月亮及高的地方。唐影是唯一遺傳到白家特異體質的人,生來靈魂就常常出竅,她最善長的就是易容術。

淩潇閣位于蓮園後方。後山的泉水流瀉而過,因此地地勢落差很大,流經的泉水剛巧在淩潇閣中形成一小巧的瀑布,濺起似霧般的水花,煞是動人。淩潇閣是唐鷹的住處,唐鷹精善追蹤術。

紫宛是唐老奶奶的住處。紫宛內充斥着各式各樣的紫色花卉因而得名,此宛位在莊園內最深之地。

青青小築位在莊園的正中央,這裏是唐青的寶貝庭院,沒事別随便進去,因為那丫頭超級愛玩炸藥、炸彈之類的玩意,而且她一點也不再乎會不會傷到別人。

天啊!這是什麽鬼家庭!神醫、神算、毒王、易容術、機械天才外加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還有其它一些她有聽沒有懂的東東。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麽長大的?”湘鈴一臉鄂然。

“奶奶是照每個人的特性分別教育。”楚雲趁她不注意将她重新攬進懷中。

“那你們沒上過學嗎?”湘鈴好奇的問,一點也沒發覺他的動作。

“有啊。在臺北。”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她溫順的待在他懷中的感覺。

“咦,你不是說你們從小就住這島上嗎?那你們怎麽去臺北上學?”

“上學的時候當然是住在臺北!”楚雲似笑非笑。

“哦!”湘鈴聽了他的回答才覺得自己好象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對了,我們以後都住在這裏嗎?”

“明天開始我得接管唐家的事業,所以我們要住臺北。”他将她柔細的長發纏繞指上。

“呃……為什麽是你接管唐家的事業?”湘鈴回頭看他,奇怪,他又不姓唐為何是他接管呢?

“那是娶你的條件之一。”平淡的語氣絲毫不透露他的想法。

湘鈴看着他臉上又恢複那冷淡的表情,突兀的陳述,“你不高興!”

楚雲聞言再次驚訝于她纖細的直覺,臉上卻依然帶着冷漠。他不喜歡自己的心思讓人看透。

“是因為我嗎?”她的話語帶着不确定的擔憂,眉頭不知覺的皺了起來。娶她的條件是什麽意思?他說娶她是因為欠她一條命,既然如此應該她答應嫁他就沒問題啦!為何還會冒出什麽娶她的條件?還有這條件怎麽好象有點怪怪的,娶她的條件竟然是必需接管唐家的事業?!

“這是唐家的規距。”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想到別地方去了。

他這是在解釋嗎?湘鈴實在搞不清他那忽冷忽熱的心态,前一秒鐘還在把玩她的長發,下一秒就變了臉,一副拒人于千裏外的模樣。此刻卻又說了這句話,她應不應該認為這是他怕她擔心,還是她高估了自己……

晚風徐徐吹過,湘鈴将頭靠在手臂上,坐在圍欄邊望着一覽無遺的臺北市夜景。七彩的霓虹在山下彙集成一片燈海,令人眩目的彩燈像是在與星月争輝。那不知是多少光年前的星光與之相比似乎也顯的有些許黯淡,或着應該說是臺北的空氣污染過于嚴重吧!其實在臺北看得到星星已算是難得。

真不了解這炫麗的城市,奢華、堕落、靡爛卻也同時有着希望、快樂及夢想。或許這就是為何有那麽多人往這聚集的原因吧!

從這裏看着山下,她突然有種冷眼看世人的恍忽,彷佛她并不是此中之人,她現在有點了解為何唐家要把別莊建在陽明山上,因為看着山下會讓人心生警悌!

這裏并不小,可跟島上的建築一比的話就差了很多,但卻給人一種精致典雅的感覺。這座別莊只是一棟兩層高的別墅,門外種滿了整齊的韓國草,除了正前方外,房子四周圍繞着高大的樟樹,最叫人吃驚的是房子前方如懸崖般陡峭幾乎接近懸空,而大門卻是在屋子的後方。

她還記得剛到這裏時訝異的望着這棟不合常規的建築,楚雲看出她的不安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這裏不會掉下去。”當時她聽了真不知該欣喜他的保證,還是該氣他的不給面子。雖然她當時的确是有點怕這裏會在她睡到一半時掉下去,但他也不用說的這麽白吧!

早上他将她送到這裏人就走了,她自己一個人在屋中逛了大半天,一點也不訝異的發現衣櫥中的衣服和她的尺寸絲毫不差,還有滿是存糧的廚房以及幹淨的一塵不染的家俱,和他相處這麽多天她早習慣了他高超的辦事效率。

不過,當她見到卧房中那張特大號的黑色彈簧床時,她還是吓了一跳。

她晃蕩了一上午,在驚見那無所不齊的廚房時,不禁高聲的歡呼,真是撿到寶了。這廚房從烤箱到微波爐無一不有,甚至連蒸籠都有。害她手癢起來,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做了一桌子的菜,誰知道現在已經……回頭看向房內牆上的鐘……晚上九點了,那死黑豹還不回來,害她一天辛苦都白費了。要不是她還不清楚這裏的地址,她老早就叫小娟來吃了,省得浪費糧食。

算了,越想越生氣,還是去睡覺好了。湘鈴起身往屋內走去,誰知腳下一不小心勾到凸起的樹根,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往前趴去,這次她連叫都來不及叫,雙手反射性的撫住小臉……

咦,奇怪!這次怎麽也不痛,該不會是……

她将手指稍稍的分開一看。啊!果然是楚楚回來了。她放開雙手輕拍胸口,“呵,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又要跌倒了。”

什麽吓死她了,是吓死他才對!楚雲生氣的想着,這女人怎麽一天到晚出狀況。還好他剛巧回來,要不然她好不容易快好的傷口鐵定又要多加幾個。

糟糕,他怎麽看起來又一副生氣的模樣。不對,該生氣的是她才對,他憑什麽一副她欠他幾百萬似的。但他散發出來的怒氣竟令她覺得好象自己做錯了什麽,嘴巴不禁自動的先下口為強,“你說不莫名其妙生氣的!”她不說還好,說了楚雲更加氣惱。氣是氣她的不知小心,惱則是惱她為何總是能如此輕易的讀取他的情緒。

“我沒有莫名其妙生氣。”他低頭俯視她,壓抑着怒氣回答。

“你這副模樣還說沒在生氣。”湘鈴不知死活理直氣狀的指着他的鼻子說。

他這副模樣是那副模樣?他早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學會控制面部表情,他比誰還了解他現在臉上無論誰來看都只有一個樣子——面無表情,只除了眼前這個小女人,該死的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每次都知道自己的喜怒哀樂。

“我沒說我不生氣,我是說我沒有莫名其妙的生氣。”楚雲胸中的怒火已經從胸口被她撩撥到眼中了,晶亮的黑眸在黑夜中看起來竟熠熠生輝。

“你說你沒有莫名其妙,那你是為了什麽?”湘鈴見他雙眼似是要冒出怒火,聲音不禁越來越小。

楚雲放開扶住她的手大踏步的往屋內走去,他是答應過不莫名其妙生氣,但他可沒答應要說出生氣的原因。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想解釋原因,因為那會讓她以為他很在乎她。他告訴自己,他只是“有點”在乎她,不是“很”在乎。

楚雲的手一放開,湘鈴雙手連忙抓緊他的手臂一拐一拐的跟在旁邊。走了十幾步,他受不了她礙眼的走路姿勢停了下來。

“你在做什麽?”他不耐煩的問她,在見到她小臉幾乎蹙成一團時才覺得有點不對。

湘鈴悶哼了一聲,沒回答出來,她用手指指右腳。

楚雲低頭一看才見到她被絆到的右腳踝腫了起來,這次他不再掩飾怒氣,氣急敗壞的将她攔腰抱起低吼道:“你怎麽不早說!”

湘鈴翻了翻白眼,她怎麽說,他放手之前她的腳幾乎沒感受到身體的重量,等到他放了手她就痛得說不出話來,他又走的那麽快,為了跟上他的腳步,她痛都痛死了,叫她怎麽說!

楚雲将她輕放在沙發上,寒着臉從旁邊桌子的抽屜中拿出一瓶黑色的藥膏,他一打開蓋子,湘鈴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已經好很多了,我不要擦那鬼東西!”她皺着眉頭捏住了鼻子,哇啦哇啦的叫着。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把她白皙的腳踝置于他的腿上,當沒聽到似的依舊将那難聞的藥膏塗抹上去,接着很快的将她扭到的腳踝用力扭了回去。

“啊!好痛。”湘鈴痛的大叫,她雙手緊抓着沙發,蒼白的小臉冒着冷汗,細長的鳳眼終于忍不住的浸滿了淚水。

楚雲見狀心中一陣不忍,臉上的寒氣盡去,大手一伸将她抱在懷中,嘴裏念着:“下次受傷要早點講。”

湘鈴将臉埋在他懷中抽泣,嗚咽着,“好痛。”

“我知道。”楚雲輕聲的安慰着她。

“你……知道……咯……還……還那麽……咯……大力。”湘鈴邊抽泣邊打嗝邊說。

楚雲見她哭得喘不過氣來還死要說話,再加上她淚汪汪的小臉上還帶着兩串鼻涕就覺得好笑,為了避免她又殘害他的衣服,他幹脆将桌上整盒面紙拿來塞給她。

“對不起。”當他不經意的道歉從口中流瀉而出,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為她的傷在隐隐作痛。這小女人怎麽對他的影響力這麽大?

湘鈴抽了幾張面紙用力的擤了擤鼻涕,擦幹淨淚水。其實這難聞的藥膏還滿有效的,她現在已經沒那麽痛了。她看着已經被丢滿面紙的垃圾桶,突然發現自從再遇見他後自己好象變的很愛哭,小學四年級後她就沒哭過了,這幾天淚線特別發達不知是不是累績太久的關系。

剛才她本來沒打算哭出來的,不知為何卻痛哭失聲,大概是因為他提供了哭泣的懷抱吧。這樣想想有個老公還蠻不錯的,至少想哭的時候就有地方發洩了。算了,看在他還有這點用處的份上原諒他好了。

用力的再次擤了擤鼻涕,她紅着鼻頭擡首問他,“你吃過飯了沒?”

楚雲皺起眉頭低頭看她,這笨女人不會還沒吃吧!

“你今天沒吃飯嗎?”她那麽瘦怎麽都不吃東西。

這人怎麽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尾,是我問他耶!他怎麽反問我!湘鈴有點無力的扯着他的衣袖說:“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帶我進廚房。”

楚雲輕松将她抱起往廚房走去,心中對她單薄的身子非常不滿,他決定要将她養胖一點。

一走進廚房他就見到那桌幾乎可以媲美酒席的菜肴,他在門口頓了頓,然後才走了進去,将她放在椅子上。狐疑的望着她。

“我看起來這麽沒用嗎?”湘鈴見他滿臉的詫異,心中不禁一陣不快。

“你放心,吃不死你的。将那幾樣放到冰箱裏,其它的拿進微波爐裏熱一熱就可以吃了。”她蹶起嘴念着。

楚雲聽了後照做了起來,那些食物雖然冷了但聞起來還蠻香的,且他晚上确實沒吃甚麽,這些東西看起來不錯,吃起來應該難吃不到哪裏去吧!

湘鈴見他那得過且過的模樣。冷哼一聲,沒關系,吃了你就知道,以後不求我煮給你吃我就服了你。開玩笑!當年為了學費及生活費她打工從早打到晚,其中幾乎從各式的小吃店到臺北每家餐廳、大飯店她都待過,結果高商三年讀下來,學校的課本沒學到什麽實用的東西,倒是在打工的地方練就了一雙好手藝,就連吃起東西超級挑嘴的小娟都佩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只差沒把她請回家供着而已。

楚雲将熱好的飯菜在桌上擺好,只見湘鈴根本不看他,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他挾起一塊熱騰騰的梅幹扣肉咬了一口,霎時被其香嫩多汁入口即化的美味所震懾。他連忙試了試其它的菜肴,清蒸黃魚清爽細嫩、糖醋排骨酸甜的恰到好處、蹄膀則不油不膩、高麗菜青脆可口還有那香味四溢的酸菜炖鴉。當他一一試過之後,這才知道自己娶了個廚藝高超的老婆。

當然不用說桌上的東西很快的就被他解決掉了。

湘鈴很開心的望着他将桌上的東西吃個碗底朝天,以前打工時常聽那些阿姨、媽媽、姐姐談論,說什麽看到自己煮的東西被心愛的人吃的光光的,心中就會覺得非常幸福,那時還覺得是她們随便說說而已。因為她常煮給淩小娟吃,通常只是覺得看她将飯菜吃完很高興而已,但現在看到他很捧場的把菜吃完,心中竟湧起快樂的感覺,看着他吃飯令她覺得……似乎……好象……有一點點的心滿意足。

楚雲在解決掉最後一盤菜後,這才想起她似乎沒吃多少東西,實在是她煮的食物實在太好吃了,讓他忘了要養胖她的決心。

不快的皺了皺眉頭,突然升起一股疑問,“你在那學的廚藝?”

他又在不高興了,湘鈴想着,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她總是很清楚的能感受到他人的情緒,尤其是在自閉的那幾年更加的嚴重,害她根本不敢随便接近他人,在循環效果下,結果造成更加的自閉。

後來她才漸漸的學會在心中建立起圍牆去與人相處,她也知道不能怪其它人對她的排斥,畢竟有誰喜歡讓人時時刻刻的看透自己內心的感情,那就好象赤裸裸的內心被扒的精光丢在路上讓人看一樣。可是最痛苦的莫過于是她啊!

小時候還好,小孩子的愛恨都來得快去得快,但長的越大,人們所接觸的社會黑暗面就越多,尤其是在那次的事件,所有人的情感像是大海一般向她湧來,厭惡、歧視、不屑、鄙視;如果她是正常人,別人罵她,她可以撫住耳朵不聽。給她臉色看,她可以閉眼不看。但她卻不行,撫住耳朵、閉上眼睛她卻依然強烈的感覺到他人的情緒,簡直就像是強迫中獎似的。她身旁的人傷心,她會感到傷心。有人怨恨,她也會感染到怨恨。開心,她跟着開心。生氣,她也會接收到生氣。

有陣子,她甚至覺得她不是她自己。所有的情緒在她心中到處亂竄,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漸漸能夠不亂随便接收他人的情緒。誰知道一遇到他竟又無法扼止的感受到他的喜怒哀樂。

她在發呆,不喜自己的倍受忽視,楚雲不耐的二度詢問:“你在那學的廚藝?”

拉回自己的神游太虛,湘鈴愣愣的回答:“呃,你說那個啊!打工的時後學的。”

“你為什麽要打工?”他心中一陣郁悶。

這個問題将她的思緒完全的拉了回來,他問的這是什麽鬼問題。

“當然是要賺錢啊!你不會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們一樣錢多的吓死人吧?”

楚雲當然沒無知到這種地步,他只是不高興她曾在外獨自的生活了那麽多年。剛才脫口而出的問題卻比較像是責備自己沒能早點找到她。

湘鈴坐在軟軟的水床上呆愣着,她沒想到他竟然很自動的将碗盤洗好,然後将她抱進浴室讓她洗臉刷牙,再将她抱到床上。她很高興他沒有那種碗盤一定要女人洗的觀念,希望這不是因為她腳痛的關系。

浴室傳出水流的聲音,她惱海中突然浮現水珠滑過他赤裸偉岸胸膛的畫面,一張俏臉霎時紅了起來,直到此刻她才想起他們倆還沒圓房。先是她哭掉了洞房花燭夜,接着昨夜因為他忙着不知道什麽鬼事情,她等着等着又不小心睡掉了第二夜,今天是第三天晚上,那事似乎是不可避免了。

雖然她和他天天都睡一起,但她總覺得沒有心理準備。水聲停了,他要出來了嗎?湘鈴連忙翻身倒在床上,抓起絲被假裝睡覺。或許他看她睡了就不會叫她了。

楚雲抓了一條浴巾圍在腰上,手上則拿着另一條擦着那頭長發,他一走出來就見湘鈴緊閉着雙眼裝睡,小手則将絲被握的死緊。

他不喜歡自己再三的被這小女人左右他的情緒,此刻見到她緊張竟讓他覺得有點扳回劣勢的感覺。

他惡作劇似的坐上床的另一邊,水床因他的體重而深陷,結果湘鈴就不小心的滾了過來,他一翻身就将她小巧的身子壓在下面。

她的身子好軟,空氣中飄散着她身上不知名的香味,她身上的睡衣因剛才的翻滾而露出大半白皙的香肩,花瓣般的紅唇像是在邀請他似的微張着……呃……不對,她在喘氣,那雙鳳眼依然死命的閉着。

楚雲挑了挑眉,還裝睡,我倒要看看你什麽時候才會睜開雙眼。他輕吻着她的額頭,沒反應。接着他輕咬着她柔嫩香甜的耳垂,嗯,不錯,呼吸加快了。他溫熱的雙唇來到她雪白的玉頸,他停留在那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湘鈴全身虛軟輕哼了一聲,不過那雙星眸依舊閉着。

他再也忍不住狂熱的掠奪她的雙唇,放肆他少有的熱情,狠狠的汲取她的芳香甜蜜。他不喜歡她只是躺着就将他的情欲撩高的無以複加,而她卻幾近無動于衷的裝睡。他要看她和他同樣的饑渴,看她在他手上如玫瑰般的綻放。

湘鈴被奪走了神智,終于睜開了迷蒙的星眸望着他,他放開了她的雙唇,兩人争相吸取着新鮮的空氣。

他的長發佛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陣冰涼,“你的頭發是濕的。”她氣喘噓噓不知所措的冒出這句話。他離的太近了,全身敏感的感覺到兩人身體肌膚相貼,她的心跳的好快。

“我不介意,你介意嗎?”楚雲笑的邪氣,黑色的雙眸越顯幽闇,像是會懾人心魂。

“不擦幹會感冒。”湘鈴再次被他魅惑人心的笑容所迷惑喃喃的念着。

“去他的感冒!”楚雲低聲詛咒着。俯身再次攫住她醉人的紅唇深陷那迷人的溫柔鄉中。

過了幾分鐘突聽房中傳來湘鈴抽氣的聲音,“你沒穿褲子。”

只聽楚雲輕笑的回答:“這我也不介意,我相信你也不會介意的。”

闇黑中飄蕩着滿室的春意,黑夜越顯深沉……

一陣雲雨之後,楚雲凝望着在身旁熟睡的女人。

他們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就像是原為一體般。望着她在月光下越顯蒼白的小臉,心中不覺浮現一絲溫柔。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他沒有處女情結,但仍然為這點而暗自竅喜。天生的占有欲也開始無法扼止的泛濫起來,她是他的!

湘鈴在熟睡中本能的往床上唯一的發熱源偎去,手腳冰冷的她,自動的開始磨蹭起來,企圖溫熱自己的身驅。

該死,這女人在做什麽!楚雲低聲詛咒着,本已平息的欲火再次的被翻攪的如野火撩原,從來沒有那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在瞬間挑起他的情欲。

他要是再占有她的話,明天她大概就不能走路了。他耗費所有心神克制自己的欲望,将她擁入懷中壓住她亂動的手腳,本以為自己得就此一夜無眠到天明,豈知第二天清晨,陽光乍現,他睜開雙眼才發現,這是他有生以來睡的最安心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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