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風水大佬小嬌夫20

方灼說的是氣話,沒想坑自己,真要被關起來,沒了行動自由,最後一顆星星就要怎麽摘。

周猝把人扔到床上,高大的身軀聳立在前,威懾如同大山壓頂。

方灼幹笑,“二少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

周猝開始扯領帶,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很性感。

“恭喜你,你成功了。”

方灼苦着臉,“我也是為你好,你以後別再那樣,我能陪你到長命百歲的。”

領帶滑下來,搭在男人手裏,并沒有立刻把人綁起來。

“長命百歲。”周猝反複咀嚼着四個字,陰沉沉的表情被愉悅取代。

兜裏的突然一震,方灼眼睛發光,按耐住先要掏出手機的沖動,繼續說:“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有些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

“我沒辦法告訴你真相,但你要相信我。”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誰能讓周猝信任,除了方灼不會再有別人。被那雙坦誠的眼睛望着,男人心裏的堅壁有些動搖。

“我信。”

方灼松了口氣,正準備下床,整個人一驚,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那東西每天晚上都要怼他好多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中了男人的興奮點。

方灼的手腕還是被綁了起來,等再松綁的時候,人已經累成一灘爛泥,渾身黏糊。

周猝抱他洗完澡,又給自己換了身幹淨衣服,方灼掙紮坐起來,正要去褲子裏摸手機,就聽見“咔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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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反鎖了。

方灼光腳咚咚咚的走過去,用力擰把手,擰不開,什麽鬼,他被關起來了嗎??

“周猝你給老子把門打開!”

男人的聲音自門後響起,“我說了,關到你不想走為止。”

“我都說了那是氣話,氣話!”方灼暴躁,“而且我們剛剛不是和解了嗎!”

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剛剛和了整整三次,下床就不認了?

“那是你潛意識的回答。”男人聲音沉沉,想起青年所謂的氣話,又要上火了。

方灼:“……”

多讀書就是好,說出來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方灼咬死不承認,“你想多了,我都被你吃幹抹淨了,還能上哪兒去,打死我也不走。”

說着把耳朵貼到門上,竟然聽見男人在低笑。

周猝這人吧,大多數時候都是板着臉,實在高興也頂多只是彎下嘴唇,笑得很含蓄,這是方灼第一次聽他笑出聲。

“你剛剛笑了吧,看在我逗你開心的份兒上,放我出去呗。”

周猝的唇角壓了下去,曲着手指在門上敲了下,轉身走了。

方灼硬是從那一聲輕響中聽出了“想得美”的意思。

“猝猝越來越皮了。”方灼嘆了口氣,去拿手機。

黑白屏上啥都沒有。

方灼:“阿三哥,你玩兒我呢。”

233:【沒有,是信息發送到半,被主系統截回去了。】

方灼:“……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233:【周猝的情感在剛才的确有劇烈波動,但他出門以後就平靜了。】

方灼:“……”

他可以确定,剛剛那一瞬間,他錯失了一個億。

不行,得賺回來。

方灼取過智能機,開始淘寶。

樓下大廳,每個人都仰着頭往二樓看,想從那些細微的響動中聽出一點蛛絲馬跡。

可一見周猝下來,大家立刻回到忙碌狀态,沒事的也在找事幹。

黑炭臉平時大多數時間都跟着方灼,兩人關系不錯,此刻他有點擔憂,硬着頭皮走到周猝面前。

“周先生,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許少他是個成年人,這樣關着恐怕……”

周猝像是聽了冷笑話,“他那人記吃不記打,總要多收拾幾回才能老實。”

方灼這種人就像是棉花,看着軟乎,拿捏起來尤為費勁,力道重了輕了都不行。只有掌握好技巧,才能讓他乖乖的。

周猝還在探索。

方灼同樣也在探索,當天下午,他下單的樂高拼圖到了,整整兩千多塊,能拼到吐血。

于是接下來幾天,方灼主動被關禁閉,除了吃飯睡覺,被周猝綁在床上嘿嘿嘿,其餘時間都窩在房間裏拼圖,必須要趕在周猝生日前完成。

周猝在七歲以前是過生日的,無論工作多忙,多累,周媽媽總會在12點前,為他買一塊小蛋糕,點上蠟燭,讓他許願。

這樣的畫面,在他後來的人生中再沒有出現過。

可是今年不太一樣,他如今名聲在外,即便不想聲張,也有人上趕着登門送禮,索性在別墅搞一個小型的宴會。

宴會當天,各界齊聚,包括一些周家舊人,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代表着歸順。

在那些人對着周猝低頭哈腰的那一刻,方灼就收到了消息,劇情線滿了,五顆星齊活。

周猝親手給方灼換上白色的襯衣,把領口扣得嚴實,手指拂過青年手腕,上面有一圈紅色的痕跡,捏着他的下巴親吻,囑咐說:“別喝酒。”

方灼心說我今晚有大驚喜,別說酒,就是白開水都得少喝,否則關鍵時候跑廁所就糟了。

周猝拉着他下樓,絲毫沒有避諱兩人的關系,等于是公開出櫃了。

參加宴會的人,個個笑容滿面,心裏究竟如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方灼跟着周猝走了一圈,就自己回到樓上休息,他把巨大的樂高圖拖出來,用毛巾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滿意的看着自己傑作。

為了這拼圖,手指頭都要磨沒了。

“阿三哥,你說今晚能咱們能走嗎?”

233今晚也有點緊張,沒玩兒游戲,【不确定,你加油。】

方灼咽了咽口水,這是他的第一個任務世界,希望能圓滿。

解開衣領,走到陽臺透氣。

現在已經盛夏,尤其南城瀕臨海邊,半晚時分太陽落山,不但不涼快,反而更加濕熱潮悶。今天卻有所不同,下午的時候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即時更新,說今晚有小到中雨,這會兒已經開始吹涼風。

方灼趴在欄杆上,望着遠處,思忖着要怎麽把樂高圖挂起來。

眼睛一眯,眉頭皺了起來,遠處有個人黑色的人影從一輛車的後備箱鑽了出來,佝偻着腰,偷偷摸摸的,背上似乎背了個大包。

方灼揉了揉眼睛,那人又不見了。

難道看錯了?

不可能。

今天宴會人多,方灼猜可能是小偷想趁機斂財,于是下樓,帶了幾個保镖人去停車處搜查。

保镖們逐一檢查,一無所獲。

“許少,沒發現可疑人物,您看我們要不要通知周先生。”

“跟他說一聲吧,我們再去裏面看看,別驚動客人。”

方灼前腳剛走,之前停留的灌木叢裏就鑽出一個黑衣服的男人。

他擦了把額頭的冷汗,伸出舌頭舔了下幹裂的最嘴唇,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方灼離開的方向。

一陣風刮過,方灼突然停下腳步,皺着鼻子聞了聞。

“我怎麽聞到一股汽油味兒。”

那味道很輕,等幾個保镖仔細聞時,已經徹底被風吹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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