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寤寐
晏王府,晏思樓。
蕭玄珏坐在床邊,一雙如獸的眸子早已失去寒光,只定定望着躺在床上明明已經蓋了三床鴨絨被子手卻還涼的如冰塊一般昏睡的人。
雲衍昏迷已經整整十天了,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盡管他如今的孱弱的身體經不起長途跋涉的折騰,蕭玄珏卻也不得不下令盡快趕回了王府,因為只有宮裏才有最好的藥,才能有希望救雲衍的性命。
望着雲衍如瀕死一般灰敗的臉色,水牢裏的幾日已經将他折磨的只剩下一身單薄的骨架,半點兒肉都不剩了,抱在懷裏都發硌,原本尖削的下巴更涼薄了,現在蕭玄珏倒希望那人能倨傲地擡起下巴,再看他一眼。
想起十天前雲衍吐血昏倒,王傑安進賬為他診治時說的話“晏王!您是真的不把老朽的話放在心上,嫌他活得太長,非要将人活活逼死才行嗎?別再刺激他了!這一口心頭血吐出來,王妃本就虛弱的身子這下可就懸在一線了”,蕭玄珏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發脹,他一手按着眉心,深吸口氣,緩聲問正在為雲衍切脈的王傑安,卻掩不住語氣裏的急躁:“怎麽樣,脈象如何?”
将雲衍的手塞回被子下,王傑安皺了皺眉,他站起身翻開雲衍的眼睑查看瞳孔的狀态,喃喃道:“奇怪,明明王妃的脈象已經平穩了,而且我在他舌下壓了吊命的千年參片,按道理人早就該醒了,為何還不醒呢?”
蕭玄珏震了震,問道:“會不會是你把錯脈了?那日他吐了那麽多血,會不會是還沒恢複?”
“不可能。”王傑安道:“從脈象來看王妃雖然體內的寒毒猶在,但是目前還不到完全發作使人油盡燈枯的時候,而且他心髒跳動有力,比十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老朽為皇上和先皇都看過病,肯定不會診錯,王妃的确早就該醒了!”
“那他怎麽還昏迷着?”一旁的花無醉道,得知雲衍今日回府,花無醉立刻跑來看他,卻得知他在十日前吐血昏迷至今未醒的消息,氣得險些又要打蕭玄珏。但在知道直接導致雲衍吐血的真正原因是知道孫斐然被錯殺後,他便下不去手了,因為那日雖然蕭玄珏下令殺人,身為将軍,他本該親自去看一看審問一番的,可他卻沒有。所以,誤殺孫斐然,他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除非…”王傑安再次翻了下雲衍的眼睑,不确定道:“除非是王妃自己不願醒來,書上有記載,人如果在現實中有不願面對的人或事時,下意識裏會以昏睡不醒作為逃避…”
“逃避?”蕭玄珏重複了一遍,無力地坐回床上,緊緊攥住雲衍的手,“你真的是為了逃避才不願醒麽?”
見蕭玄珏失神的樣子,花無醉道:“你知道他在逃避什麽?”
“他在怨我利用他。”蕭玄珏無意識地喃喃。
“你!我早就對你說過,如果你要利用他不如直接對他說清楚,他這麽愛你,肯定會幫你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要利用他…”蕭玄珏深深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機械地輕聲道:“我之所以不提前告訴他只是想确定,他會不會主動幫我,是不是真的愛我,沒想到他這麽傻,真的去偷那本賬簿…”
“你說什麽?!”花無醉被對方的話驚住,呆了一瞬後終于沖上去将蕭玄珏拎起來一拳砸到在地,吼道:“你個混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這麽愛你你卻還在懷疑他,你這個人渣不招天打雷劈就便宜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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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愛的真的不是我…”
花無醉愣了下,頓住再次打人的動作,道:“你什麽意思?”
抹去唇角的血絲,蕭玄珏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坐回床上攥住雲衍的手腕,看也沒看花無醉,喃喃道:“他愛的是個叫做‘子晏’的人,我不知道過去的十八年在他身的都發生過什麽,但是…卻無法抹去他關于‘子晏’的記憶和愛意啊…”
“他…”花無醉見蕭玄珏一臉的落寞寂寥不是裝得,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子晏?花無醉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能查得的有關雲衍的資料只有近三年他認祖歸宗後的,而他落下冰湖後的十五年好像被人刻意抹去,完全是一片空白。但僅有的三年資料裏卻沒有一個叫做“子晏”的人。
王傑安适時道:“二位有話出去說,王妃即使昏迷着也需要休息,你們在這裏又吵又打的,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蕭玄珏卻沒有動。
花無醉看看床上靜靜躺着的雲衍,目光落在蕭雲二人緊握的雙手上,他抿起殷紅的薄唇什麽也沒說,轉身悄悄離開了。
現在房中只有他們二人,終于可以不被打擾。
蕭玄珏從懷中摸出一盒藥膏,執起雲衍的右手,輕輕為他他塗抹着當日被火灼傷的疤痕。“你說孫斐然會為你找最好的藥除去這塊疤,但他一個小小知府,去哪裏找最好的藥呢。”蕭玄珏邊溫柔地為雲衍擦藥,一邊道:“萬幸他沒有為你尋得好藥,若不是認出這塊疤,那日在水牢下,我也許會傷了你。不過現在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這塊疤留着也沒用,你相信我,我也可以為你将他消除的,不然等你醒來,看到這塊疤想到的全是孫斐然的好,我可怎麽辦?嗯?”
話未說完,蕭玄珏先忍不住笑了,擦好藥,他又拉起雲衍的手,在手背上吻了吻才放下,道:“你若總念着他,難不成我還要放你去找他?現在,估計他和孫非然已經到了西疆國罷。”說着蕭玄珏嘆了口氣,“傻瓜,我就是再昏庸無能,也不會黑白不分胡亂殺人啊。
孫斐然沒死,護城河裏的兩具屍體是我命人找的死囚換下的。孫斐然咬舌自盡被燕十八救下了,當初你裝啞,現在他卻真的成為一個啞巴。不過他這一啞,他哥孫斐然倒是悔悟了,還寫下供詞将蕭惘的罪行全部交代出來。而我只有做出他們已死的假象,蕭惘才不會因為他的背叛,派人追殺他們,你也希望他們可以過得很好,對不對?”
“雲衍,你醒過來罷,醒來聽我向你解釋,我不想我們之間總是隔着這麽多誤會在,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擡手輕撫上雲衍因為太瘦而下陷的臉頰,蕭玄珏輕聲道:“你怎麽還不醒,難道真的是恨我恨到連睜開眼看一下都不願了嗎?”
床上的雲衍一動不動,唯一能證明他還活着的就是清淺的呼吸和随呼吸輕輕起伏的胸膛。
“我錯了,我以後都信你,再不懷疑你,也不利用你,只要你醒來,就算不愛我也沒關系,我可以等…”微微俯身,蕭玄珏在雲衍眉心印下一吻,喃喃道:“真的,我可以等…只要你醒來…”
但雲衍依舊毫無反應,而他額頭的溫度如他的手一般,冰涼徹骨。
“衍哥兒,你醒醒罷。”唇瓣向下移,蕭玄珏吻上雲衍的唇角,輾轉纏綿。他只稍稍使力便輕易将舌尖探.入對方口中,撬開牙關,細細掃過那人口中的每一寸粘膜。雲衍因為昏迷喝不進藥,他都是這樣以口相喂,以致現在那人口中還帶着藥的苦味兒和清香。
唇齒交.合,蕭玄珏捧住雲衍的臉親吻着,察覺對方即使蓋了三條被子依然冰涼的身體,他索性一掀被角鑽進被子裏将人摟在懷裏。
“衍哥兒…這樣你有沒有暖一些,嗯?”明知得不到任何回答,蕭玄珏還是固執地問道,話尾揚起的語調帶着絲絲寵溺。他苦笑了笑,突然翻身将雲衍壓在身.下,低頭湊上對方因為瘦削而更加凸顯的精致鎖骨,如品嘗美味般小口輕輕齧.咬,“痛不痛?痛你就叫出聲來罷,或者起來打我也行…”
拉開雲衍的領口将手探.進去,蕭玄珏捉住對方胸.前的凸起掐了下,伏在他耳側蠱惑道:“以前你這裏最敏.感了,今天怎麽卻沒反應呢?”說着他加大了力道,對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更別說出聲了,“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用這麽大力,那我可真的要繼續了,你可不準叫停哦。”
含住雲衍熊前的一點粉櫻打着圈兒舔.弄着,直到它因沾染了自己的唾液而變得晶亮,顏色更深,蕭玄珏才停下,稍擡頭看看雲衍的表情,卻發現對方還是一片死寂。他蕭玄珏扯開唇角輕笑:“衍哥兒,你不恨我了罷,看,我侵.犯你你也不反抗…”說着,“啪”卻有淚水掉落在雲衍赤羅的胸膛上。
“你原諒我了我該高興才是,怎麽還哭了,雲衍你不會嘲笑我罷…”迅速抹掉臉上的水跡,蕭玄珏笑着再次低頭,将雲衍的中衣又向下退了幾分,他輕輕吻上對方平坦的小.腹。觸及早先那處匕首的傷痕,蕭玄珏頓了頓,張口咬了上去。同時一手握上對方軟綿的男跟,上下套.弄。
“我幫你這樣弄,你舒.服嗎?”蕭玄珏低頭問道,可是他手裏的。。依然軟綿冰涼,絲毫沒有擡.頭的跡象,“呵呵…它怎麽和你一樣,驕傲起來就倨傲地擡頭,生起氣來卻一動不動不理人呢?”
伸長手臂從床頭的百寶架上取下一個精巧的盒子,蕭玄珏從裏面挖出些透明的藥膏出來探到-對方後.庭的小.穴入口,按了按,道:“我已經有一月沒和你同房了,今日既然你沒說不可以,呵呵…”蕭玄珏沒再說話,只将一指探.入穴.口,打着轉兒刮弄得狹窄緊致的內.壁,與體表不同,xuekou裏面卻是溫度炙熱的驚人,讓蕭玄珏很是滿意。
再次伸入一指,蕭玄珏惡意地絞弄着,探索到記憶中那人的mingan點,一下下刺戳,只希望對方會如往日那般帶着隐忍地悶哼出聲,可是什麽聲音也沒有,除了藥膏被翻動而發出的“呼哧”聲之外,屋內可以用死寂來形容。
“衍哥兒…你叫啊,你的嗓子已經好了,我不攔着你,你叫罷。”吻上對方的唇角,蕭玄珏哄道:“我還沒聽過你真正叫出聲呢,你叫一次罷,求你……”
“啪!”又是一滴晶亮的液體落下來,砸在雲衍的眼角又順着劃入鬓角,看起來就像是他本人在哭一樣。
“我說的話你能聽到嗎?你聽得到對不對?”抹去自己的眼淚,蕭玄珏低頭将雲衍鬓角的水漬吻幹,同時又探.入一指,直到三根手指可以毫不費力地進出翻轉時,他才抽.出。以前每當這時雲衍都會張開眼,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望眼神瞧着他,可是這次卻沒有。
蕭玄珏甩甩頭揮去心底的不安和恐懼,将自己已經高昂的巨大龍.跟對準穴.口,一個挺身,齊.根沒入。
“啊哈!”蕭玄珏一聲滿足的嘆息,盡管雲衍此刻毫無知覺,但那處緊致高熱的。。仍然讓他的全身的興奮不已,血液如同在叫嚣着沖向腦中。蕭玄珏擡高腰一下一下在雲衍體.內沖撞着,雙手握着對方的,十指相扣。
“行之…行之…啊哈…行之…你感受到了嗎?你一定感受得到對不對?”将肉棒’完全抽出再狠狠插.入,guancuan到底,蕭玄珏呼吸粗重道,與此同時。。的頂端綻開兩朵花瓣,一股滾燙的熱液penshe而出。
“啧…”蕭玄珏忘情地嘆了口氣,将未完全軟下的nangen抽出,帶出縷縷濁白。俯身去吻雲衍的唇瓣,輕笑道:“呵…這次暫且放過你,但如果明天你還這樣不知情趣,別怪本王下狠手了。”說完他擡頭緊盯着雲衍,想在對方臉上看到一絲表情,但是半炷香時間已過,卻還是一無所獲。
“你睡這麽沉一定是累了,我去叫人送水來,洗洗再睡罷。”蕭玄珏有些失望地嘆道,翻身披了衣服下床去叫人送熱水來。
待張德勝差人送來熱水,蕭玄珏将雲衍抱進浴桶為他清洗了身體,盡管桶內的水溫很高,但雲衍的身子依然冰涼,加之他瘦得皮包骨頭,抱在懷裏又冷又硬就像抱了塊冰一樣,但蕭玄珏卻絲毫沒有嫌棄,只細心為他擦洗。
直到二人都已經洗幹淨了水溫也差不多涼了才将人擦幹抱回床上,他把雲衍摟在懷裏,有将他擺成也摟着自己的姿勢才安心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