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夢廊篇 - 入侵

<原著向改編> <主忘羨>

基本整個晚上兩人也沒有深眠過,睡睡醒醒,害怕那種夢又再度出現,直至窗外滲出柔和的晨光,天亮了。

因為昨天晚上魏無羨一點晚膳也沒有吃,所以藍忘機堅持他要把早膳清理完畢,才會去見藍曦臣,事實上魏無羨也真的餓了,沒心情是一回事,肚子會鬧哄哄也是一回事。

寒室!

藍曦臣原本有家族要事需要外出處理,但看到藍忘機及魏無羨雙雙到來,知道一定有事發生了,故此把所有的事也延後,擾先處理弟弟的事要緊。

藍曦臣說︰「你兩昨天似乎睡的不好?」

藍忘機坐到藍曦臣的正前方說︰「兄長,咱們需要在靜室設一個防邪念的禁制。」

藍曦臣問︰「清心咒也不能驅除?」

魏無羨回話︰「是這樣的,澤蕪君,這股邪念是在夢中顯現,也能把人無端帶到夢中,所以防不勝防。」

藍曦臣思考着說︰「原來如此,這樣便不應只在靜室設置,據昨天忘機所說,魏公子在樹下午睡也有此等經歷,禁制範圍或許需要覆蓋整個雲深不知處。」他站起來,在書架上尋找着,然後拿出了其中一冊說︰「可記得三代家主在禁制上有這樣的一個改動,或者可以取材使用。」

魏無羨聽到三代家主藍翼的禁制,便說︰「澤蕪君,你可能還沒知道,其實這件事也跟三代家主有關...」

因為有求于藍曦臣,所以魏無羨把他們前世的事,也跟藍曦臣說了一遍,藍翼當時的禁制是為了防止陰魔把蔚櫻給找到而設下的,但因為魏無羨親身領教過邪念的厲害,所以他非常肯定當時一定也有邪念給跑進禁制內,讓他們之間産生磨擦,因此蔚櫻才會獨自離開雲深不知處,進而引發悲劇。

藍曦臣聽後,低頭一輪沉思,說︰「盡管如此,三代的禁制還是最有效的,咱們可以把她的禁制當基礎,畢竟這數百年也有不少傑出的家主,總能找到完全防範的結界,但我需要點時間」。

藍忘機說︰「兄長事務繁忙,請以重要之事優先,咱們可以稍等。」

藍曦臣說︰「有什麽事比你們還重要?放心,我先把禁制給改動及加強,當我找到更好的方案便會回來實行,我此行三天方歸,這段時間,你們可不能離開雲深不知處。」

藍忘機點頭︰「忘機明白,多謝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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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寒室後,已是早課之時,藍忘機有點猶豫的走在路上。

魏無羨抓緊他的手說︰「只要不睡便沒問題,不用顧慮我太多,去上課吧!」

藍忘機說︰「那你呢?」

魏無羨說︰「我去藏書閣看書,總不能讓澤蕪君一個人在操心。」

藍忘機把銅匙交給魏無羨說︰「古室也有關于封印禁術的書冊,你把書冊收集,我課後過來找你。」

魏無羨接過鎖匙,擡頭看藍忘機,只見他眉頭沒一刻放松過,不禁笑了出來,說︰「不要總是苦着臉,臉也不好看了。」伸手在他嘴角往上拉動︰「笑一笑,所有的難事也會一掃而空,要不用淺朱砂在嘴角畫上一筆,把嘴型改一改?」

藍忘機放松眉目,把魏無羨的手給移開說︰「胡鬧。」

把藍忘機送去蘭室給門生上早課,魏無羨便到了古室,把相關的古冊給找出來,抱着了四五本書,途經一個木架上,看到了那只可以讓人入夢的貘香爐,把它打開,內裏沒有放入薰香,魏無羨把香爐拆散擱在不同的木架上,雖然貘香爐很無辜,但魏無羨暫時不想跟夢有任何牽連。

拿着書去到藏書閣,仔細的研究着各類古代封印,還沒有一個時辰,藍思追竟然來到了藏書閣,焦急的叫着︰「魏前輩,求你放過景儀,他是口不擇言,但絕非冒犯。」

魏無羨奇怪的問︰「發生什麽事?」

藍思追跪到書案前說︰「魏前輩,我跟景儀一起長大,他絕對不會偷東西,尤其是魏前輩的東西...」

魏無羨聽得越來越糊塗了,他走了過去按着藍思追的肩膀說︰「思追,你別急,把話說清楚,我有什麽被偷?你也知我什麽也沒有。」

藍思追冷靜了下來,說︰「方才咱們從彩衣鎮回來,景儀不小心撞到了你,的确是他大意沒看路......」

魏無羨開始覺得有點不妥,說︰「我一直在藏書閣,沒有遇見你們。好了,之後發生什麽事?」

藍思追說︰「景儀有道歉,但魏......那個魏前輩很生氣,說景儀侮辱長輩,可是我明明只聽到景儀說前輩跟平時有點不同,并沒有說其他話。」

魏無羨心想︰“的确,雖然景儀總是口直心快,但絕不會像我一樣會胡謅。”

藍思追繼續說︰「那個魏前輩跟含光君說,景儀撞到他,不但沒道歉還侮辱他,後來更說不見了陳情,說景儀一直仰慕陳情,所以把它偷去...」

魏無羨大驚,連忙往身上一摸,果然把陳情留了在靜室,那個冒充他的人把陳情收起了再嫁禍給景儀?

魏無羨問︰「他們在那?」

藍思追說︰「被帶到祠堂,要受一百戒尺,如果不交還陳情,可能會用上戒鞭。」

魏無羨扔下所有的東西,拉起藍思追說︰「去救景儀...」

他們一起離開藏書閣,魏無羨邊走邊問︰「你剛才說見到另一個我,有點不同?怎樣不同?」

藍思追說︰「該怎樣說,樣子是有點陌生,但腦中的印象又有點像,很難說得清楚,總之就是很不同。」

他們趕到祠堂,藍景儀已被打了三十多下,手跟背也瘀青紅腫了,魏無羨也受過戒刑,有多痛他是知道的,叫着︰「且慢... 」

負責戒刑的門生都看過來,魏無羨似是看到了他們眼神中的迷霧,是邪念,于是沖了進祠堂說︰「景儀有沒有錯,不是要先問清楚才懲罰嗎?為何一過來便打?」

藍忘機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說︰「繼續...」

魏無羨叫止不住,便走了過去把景儀護住,戒尺打下來,正正的落到魏無羨的背上,藍忘機一慌,連忙叫止︰「停手。」

戒刑終于停下,魏無羨看向正呆呆看他的藍景儀說︰「沒事了。」

藍忘機走了過來,察看着魏無羨背後的戒尺痕說︰「魏嬰,你怎樣了?」

魏無羨回頭說︰「我才要問你怎麽了?景儀是被人陷害了,你問也不問,審也不審便罰他,一百下......我當年可是痛了好幾天,真的很痛。」

藍忘機說︰「可是你剛才說證據确鑿,讓我行罰。」

魏無羨說︰「你記得嗎?我在藏書閣,不在任何地方,那是陰魔的鬼計。」

藍忘機扶着了額,重複着說︰「陰魔...」

看大家都不再用刑,魏無羨扶起藍景儀,想要走出祠堂,內堂卻突然走出了一人,他一身黑衣,身形纖長,俊美的面容帶着邪異森然的笑意,一雙赤紅的瞳眸,充滿了自信。

夷陵老祖的威風,在眼前活靈活現,他每走前一步,門生都會自動走到一旁,以恭迎的姿态把路給讓出來,讓他走向他們。

藍忘機回頭叫着︰「魏嬰!」

魏嬰來到藍忘機的身邊,纏起了他的手臂說︰「你怎樣讓他們停手?你忍心我被他侮辱得無地自容?」

藍忘機回應︰「怎麽會?」

魏無羨大驚,忙道︰「藍湛,別信他......你究竟是誰?」

魏嬰笑着說︰「我才要問你是誰?身為一個外人,可以這樣子走進別人家的祠堂嗎?除非你是來受刑的。」

魏無羨想要把這個有着他前世模樣的人自藍忘機身上拉開,但他才靠近一步,便被兩名門生給牢牢摁住,強制地跪了在他們面前,魏無羨擡頭說︰「藍湛看清楚,他是邪念産生的,不是真實的。」

魏嬰在藍忘機身上磨蹭了一下說︰「藍湛,你真是罪過,為何引誘那麽多野蜂來采蜜?你知他是誰嗎?他是莫玄羽,他在金家因為騷擾同修被趕了出來,你好心收留他,卻來把你纏着不放,我看是他教壞景儀了,把餘下的六十多下戒刑,打在這個人身上如何?」

藍忘機說︰「嗯。依你的,給我打......」

魏無羨睜大了眼,被兩人壓倒在地,戒尺往他身上打下去,一下一下的打到皮肉之中,他年輕時受過,曾經被打得叫苦連連,現在的他不會為這痛而叫出聲,再痛也不會哼出半聲。

六十多下罰完,魏無羨哼也沒哼出半聲,緊咬的唇滲出細細血絲,藍忘機看着他并沒有心痛,說︰「把他們鎖起來,直至交還出陳情。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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