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孽障篇 - 異象

<原著向改編> <主忘羨>

雨一連下了好幾天,大街上也變得冷冷清清,好幾名穿着同樣服飾的人,背着劍在大街上奔馳,雨打濕在他們的身上也毫不在意,他們的臉色非常不好,慌張而懼怕。

「宗主,祖陵出事了。」

這個仙門家族的宗主,差點把含在口裏的茶水給吐出來,大罵︰「誰來找麻煩?敢動我黃氏祖陵?」

修士戰戰兢兢的說︰「是...是先祖們自己醒過來了。」

黃宗主大驚說︰「你确定?不,沒可能,咱們有足夠的安魂禮,祖陵也有結界...」

這個時侯,另一修士突然闖入,說︰「宗主,不好了,有幾名見習生突然暈倒,不醒人事。」

黃宗主早已因為祖陵的事而煩躁不堪,厲聲的說︰「叫不醒就不要理了。」

又一修士匆忙進來,黃宗主不等他說話便吼叫着︰「又有什麽事?」

修士被他吓着,緩了好一陣才說︰「各地也有異象發生,清河聶氏剛剛發出了召集,把今年的清談會提早一月舉行,地點也更改了,在姑蘇藍氏的雲深不知處。」

黃宗主大喜,問︰「改為何時?」

「三天後。」

自陰魔的封印解開之後,修真界開始出現不同的異象,稍為處理不好的祖墳古墓,傳來屍變的兆警,成了白骨的就算動不了,也會在墓中發出骨骼作響之聲,讓活人寝食不安。

居住在兇地附近的城鎮更要大規模徹離,只因他們每晚也受到兇屍的襲擊,附近仙門也因為祖陵異變而分.身不暇,那有餘力顧及平民百姓?

除了兇屍橫行,還有一事讓仙門百家為之頭痛,就是離魂事件,這幾天也有一些靈力較低,還沒有機會結上金丹的修士,突然無端倒下,昏迷不醒,經過診斷後,被判斷為離魂。

離魂本來是修練之人偶爾會發生的事,但魂離開後卻不能回到肉體,就這樣在肉體身旁徘徊,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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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夷陵老祖去處理,這不是他的拿手好戲嗎?」

清談盛會本來是仙門百家之間用于互相交流,現在卻變相的成了聲讨大會,他們雖然知道十多年前的悲劇,是溫氏及金光瑤的私事所釀成,但就算不問過去問今朝,鬼道始終是邪門歪道,只要有異邪之事,他們就會想到夷陵老祖的身上去。

藍曦臣坐在家主的坐位上說︰「魏公子現在不在姑蘇。」

「該不會是你們藍家跟魏無羨反面,他再次出來興風作浪了吧?」

藍曦臣耐心的說︰「絕無此事。對于各位所憂心的事,咱們也略有所聞,這次關乎到一只能操心靈的魔,姑蘇藍氏不會袖手旁觀。」

聶懷桑展開紙扇,開口說︰「據我所知,魏兄跟含光君多次來到我清河的所屬之地,估計魔的出處是在相州?」

藍曦臣沒有否認說︰「聶宗主所言屬實。」

聶懷桑沉默了半響,把紙扇擋在自己的臉前說︰「藍宗主請不要怪懷桑私下派人查探,魏兄似是跟魔的封印有關,而且已被魔殺死了?」

金淩徒然站了起來說︰「什麽?死了?」

江澄臉色也不太好,說︰「金淩!」

金淩回坐到座席上說︰「聶宗主,你可有證據?魏無羨怎麽可能死去?不是有含光君在嗎?」

聶懷桑沒有回答,他看向坐在藍曦臣身旁的藍忘機,說︰「含光君,你能解釋一下,魏兄不在姑蘇的原因嗎?」

在魏無羨被獻舍重生之後,藍忘機跟魏無羨便一直形影不離,在第二次亂葬崗圍剿中,更是站到魏無羨的身邊跟仙門對歭,關系去到什麽程度,或者大家都了然在心,現在魏無羨不在姑蘇,不在藍忘機的身邊,如非叛逃的話,就只能解釋遇到不測之事。

看藍忘機表情雖沒有任何變化,但久久也沒有回答聶懷桑的提問,答案早已呼之欲出,聶懷桑再問︰「魏兄現在在那裏?」

江澄也忍不住的說︰「含光君,你今天不把話解釋清楚,雲夢江氏可不會就此善罷幹休。」

金淩也接着說︰「沒錯,我也沒有好好跟他坐下來談話,別跟我說他真的死了。」

藍忘機說︰「魏嬰他...沒事。」

金淩問︰「那他現在在那裏?我去找他。」

「我也想知他在那裏。」藍啓仁由開始至今一直沒有說話,但這件事他也一直想問,他順掃着胡子,繼續說︰「他弄出來的事情,就該由他負上責任,我回來也沒見過他,究竟去了那裏?」

「叔父...」

藍忘機說︰「這事絕非魏嬰的問題,他也是身不由己。」

江澄不屑的說︰「好一句身不由己,藍二公子,到了這地步你還想隐瞞什麽?」

藍忘機說︰「我并沒有隐瞞之意,魏嬰他現在地府之中...」

「地府不就是死者所在之地?」

聽到有人吼叫出來,整個宴廳立時一片沉默,藍曦臣解釋說︰「大家有所不知,其實魏公子在獻舍之前,已跟地府的獄尊有交情,所以還能跟他們有所聯系。 」

「竟然交朋友交到地府?誰相信?」

「铮」的一聲,一把巨大的刀憑空出現,直插在宴廳正中央,一衆人等頓時戒備起來,紛紛把手放在自己佩劍的劍柄上,藍忘機站了起來靜立不動,動的反而是聶懷桑,他離開了座席,往前走上一步說︰「血光,是豪刀"血光"。」

聶懷桑身為聶家家主,雖然不修刀道,但他對刀的認知卻是非常熟識,他家族所有的刀靈是屬于何人所有,他自小便銘記在心,而這刀一出現,他便認出來了。

一團藍色的火在宴廳出現,刻劃成一度火之門,聶虛光一副孩童的模樣走出來,單手扛起了大刀,說︰「魏無羨曾是我的役鬼,是下屬,才不是朋友。」

聶懷桑說︰「曾伯公?」

聶虛光毫不掩飾他高興的情緒說︰「乖。」

藍忘機擔憂的說︰「聶大人...」

聶虛光把目光移向藍忘機說︰「岩正把他送回靜室。」

藍忘機瞬間動搖起來,他現在衆仙門的清談會上,剛才一連串的提問,他的态度已非常的失禮,若現在突然離場,更加是大不敬,藍忘機蕩漾着不安的情緒,看向藍曦臣,只見他微微一笑點頭。

藍忘機向藍啓仁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宴廳中有着突然出現的聶虛光,所有人已不在乎藍忘機突然抽身而去的舉動,因為集中力也全落在這個十歲模樣的孩子身上。

藍忘機匆忙的奔回靜室,這是他由出生至今,在雲深不知處境內,跑得最快最急的一次,他走進靜室,看到了靜靜站着的秦冰心。

藍忘機沒有多問,他緩緩走向卧處,看到躺了在木榻上的人,他的臉色紅潤,呼吸自然,睜着眼看藍忘機往他走近,然後露出了笑容。

秦冰心越過藍忘機的身邊說︰「他身體還很虛弱,交回給你了。」

秦冰心退出靜室後,藍忘機來到了木榻,伸手握着魏無羨的手說︰「還痛嗎?」

魏無羨說︰「沒事,紅尊大人把靈魂修補好了,雖然身體仍然沒有力氣。」

藍忘機掃過他變得灰白的長發說︰「是我太大意,我不應該...」

魏無羨把他的手反握着說︰「你在明他在暗,防不了的。陰魔比冰心兄更能看透人心,是因為他是由成千上萬的靈所形成,單一個人的力量,很難跟他對抗。」

「可是...」

「藍湛,看我。」待藍忘機定定的看着他,便笑說︰「我在這,我還在這裏,我仍然會留在你的身邊,你只要看着我便足夠。 」

「嗯!我會一直看着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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