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學院逆襲

“清清!”

剛剛騎進校園, 身後就傳來興高采烈叫她名字的聲音。

許清清正準備停下等人,然而後座一沉,人已經跳上了她的車子。

“诶诶诶诶诶……”她根本沒做準備也沒有防備, 突然而來的重量讓她差點兒失去平衡, 抓着車把穩了好幾下才穩住,“幹什麽呢,打個招呼再上啊!”

翟生在後面笑得很開心,催促她:“快騎, 把我帶進去,我沒開車,一路走來的, 快累死了。”

沒開車?為什麽啊,許清清好奇了,正準備問一句,猛然想起來他胳膊上還有傷,肯定不能開車啊。

于是,她一邊蹬着車子, 一邊不由得感嘆, “唉, 咱倆真是難兄難弟, 你剛剛受完傷, 我也緊随其後, 太痛苦了。”

“啊?!”後座的人聞言驚訝萬分,猛地拍了下許清清的後背,着急道,“你哪兒受傷了快告訴我……哎喲媽呀!”

車倒人摔,兩人滾在地上。

周圍的學生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 先愣後笑,再拍照。

翟生也驚到了,不知道怎麽就翻車了,多虧他沒用胳膊撐地,是直接坐地上的,否則他胳膊的傷還得二次加重。

看着滾在他旁邊的“車主”,翟生數落道:“清清,你這騎車水平也太差了點兒……”

許清清沒說話,她疼得說不出話。她的背啊,她受了傷的背啊,還沒好|透呢,就挨了那麽那麽重的一巴掌!

“那天晚上你還帶我來着,騎得還行啊,今天怎麽回事兒,因為有很多人看着所以緊張了?”翟生自顧自地說着,說到這兒開始轟人群,“喂!拍什麽呢!上你們的課去,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也不說過來扶一下,哼。”

許清清還在咬着牙忍痛,順便吐槽某人:就你這态度,沒人過來踩一腳就夠好了,扶什麽扶。

果然,沒有扶的,衆人笑夠了之後,又三三兩兩地走了,還不忘偶爾回頭再笑着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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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生氣憤。

許清清更氣憤,等到終于緩過勁兒來,後背不那麽疼了,她才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去扶她的車子。

翟生也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跟許清清說着,“沒摔着吧?你怎麽不說話啊,昨天考了一天的試考傻了?你看你身上的土也不說拍一拍,怎麽這麽邋遢呢,來,我幫你拍。”

“啪!”

許清清正扶車子呢,後背淩空一掌。

“……”她、不、想、活、了。

不過,她不活之前絕對得先neng死這個蠢貨!

“你給我滾…………嘶,疼死了!”她把車子放好,抽出書包側兜裏的水杯就去砸某個蠢貨,結果一擡胳膊,更疼了。

蠢貨委屈極了,一臉的沒搞懂怎麽回事,連連躲避着水杯的攻擊,抽空詢問道:“打我幹嘛?怎麽了嘛,清清,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青春期到了,怎麽這麽暴躁?”

“我暴躁?你試試受傷的地方被連續拍兩下,你看你暴不暴躁!”

“啊?”翟生聽清她說了什麽後,驚訝萬分,一把抓住再次揮來的水杯,順帶着将人拽到身前,确認道,“是後背受傷了?怎麽傷的?很嚴重嗎?來我看看……”

“看什麽看!能給你看嗎!”許清清從他懷裏跳出去,沒好氣地說道,“反正別碰就不嚴重,沒看見我把書包背前面了嗎。”

翟生笑着道歉:“對不起啦,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嘛,還以為背前面是玩兒時尚呢。诶,別走啊,跟我說說怎麽受的傷,是不小心摔的?還是有人欺負你啊,你說出來,兄弟給你報仇!”

你可拉倒吧,你爹都未必動得了那個變态。許清清木着臉想着,卻還是說了句,“謝謝啊,不過不必了,是我自己摔的,而且已經抹了藥了,沒傷着骨頭,就是有淤青而已。”

她推着自行車走着,翟生跟在旁邊,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好吧,多虧沒傷着骨頭,後背那地方可是挨着脊椎,很危險的,以後小心點兒啊,這麽大了,別讓人擔心。”

“……嗯,知道了,謝謝。”但是不由我啊,我也不想讓人擔心,更不想讓自己擔心,可是我家有個恐、怖分子嗚嗚嗚。

許清清有苦難言,只好不言,一路聽着翟生講一些趣事,心情總算好了些。

放了車子以後,兩人一起上樓進教室。

考試結束後的第一天,是最熱鬧的一天,大家不僅都來得早,還情緒高漲,議論紛紛。

“這次考試感覺哪一科都很難诶,我見A班的也說難度不低,他們有的也不會做。”

“有病啊,期中測試搞這麽難幹嘛,太打擊自信心了,本來我還以為這學期我學得不錯呢,一看見試卷,直接傻眼了。”

“我也是,尤其數學,這是我第一次沒寫完卷子,最後兩道大題看都沒顧上看一眼,氣死人了!”

“不用氣啦,反正看了也做不出來,根本不是普通的難度,費那功夫還不如睡覺呢。”

“哈哈,還真有個睡覺的,我看見許清清剛開考沒多長時間就趴桌上睡了,也是夠潇灑。”

“真的假的,我坐第一排,監考老師就在前面,我都不敢擡頭看。”

“真的啊,這有什麽可瞎說的,你問後幾排的,都看見了,而且她不止睡了一科,基本上每科都睡,太搞笑了。”

“夠強,平時看起來還挺認真學呢,怎麽到了考試是這态度,服了。”

“只有我好奇她真的一個字都沒寫嗎?”

“不是沒寫,感覺好像也寫了不少,不過沒仔細看,因為我着急寫我自己的,就是偶爾一擡頭,看見她已經趴那兒了。”

“好吧,管她了,願意墊底就墊底呗,反正人家志不在此,就算成績差也有億萬家産可以繼承,以後拿着家産再嫁個更有錢的,多爽啊。”

真這麽爽就好了,隐約聽到這些議論的許清清,默默嘆息。

她要怎麽解釋她拿的并不是斂財飛升的大女主劇本,而是艱苦奮鬥的小人物劇本。算了,沒什麽可解釋的,反正她過自己的,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很好。

時間到位,上課鈴響,各回各位,教室裏安靜下來。

果不其然,班主任不是拿着教案進來,而是拿着試卷進來。

教室裏一陣騷|動,小聲的議論再次出現,而一向重視課堂紀律,不允許學生們竊竊私語的班主任,這一次,卻沒有做任何阻攔,反而面帶微笑,慢悠悠地翻着試卷。

“老曹看上去心情不錯?”

“何止不錯,這叫心情大好,這種表情只在上次學委考進年級前一百的時候出現過,不不,上次也沒這麽開心,難不成這次學委考得更好了?”

學習委員,是一個班的成績拔尖者,而他們F班拔尖的那位,在全年級也僅僅只是百名開外,上次統考,他們學委超常發揮,直接沖到了百名以內,讓班主任很是欣慰了一番。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班主任不僅帶着F班,還帶着A班,那邊争氣得厲害,這邊廢物得厲害,所以,A班的考得好往往屬于正常現象一般不會過分誇獎,他們F班考得好了,反而更讓人激動。

一時間,全班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學委,學委是個女生,瘦瘦的,白白淨淨,眼睛裏有股傲氣,卻藏得挺好,抿着嘴也不說話,接受着衆人或羨豔或驚嘆的目光。

翟生也看了過去,許清清……也看,她不太清楚衆人都在看什麽,只是看見別人都看,她也就跟着看了看。

然後,什麽也沒看懂地收回了視線,心說莫名其妙。

到底還沒有公布成績呢,衆人看了半天,又小聲聊了半天,總歸沒個着落,便漸漸安靜下來,等着講臺上的班主任發話。

班主任也終于整理好卷子,擡起頭來,“怎麽,說完了?說出個一二三沒有?覺得這次考試,自己的成績怎麽樣?”

大部分人都不說話,只有幾個愛接話茬的說道,“不怎麽樣……”

“覺得難嗎?”

這下很多人都說話了,異口同聲,“難!”

“許清清,你覺得難嗎?”班主任突然點名。

班裏頓時安靜許多,前排的學生紛紛回頭看向被點名的某人,奇怪于為何叫她,又好奇她的回答。

許清清也有點兒莫名,懵懵地站了起來,回憶了一下,如實說道:“還行,分科。”

班主任笑意盈盈,語氣溫和地繼續問她,“哪一科難?”

“數學,最後兩道超綱了,是課外競賽題的內容,其他科目也有難度,但是都沒有超綱。”

她話音落下後,班裏出現一小片的嘩然,有人覺得神奇:“她怎麽知道的這麽細?”

“感覺好好笑,老班随便一問,結果她還回答得挺正經,不知道的以為這是A班的學委呢。”

“噗——确實诶,好搞笑。”

翟生聽得火大,氣得咬牙切齒,他見不得別人這麽說許清清,比他自己被說還要生氣。

可他現在不是以前那個沖動任性、做事不顧後果的刺兒頭了,他跟着許清清沉穩了不少,因此并沒有發作,而是一臉怒容地瞪着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直到把人瞪得閉上了嘴。

班裏重新安靜下來。

班主任聽了許清清的回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反而問道:“那兩道題真的難嗎?”

這有什麽真的假的,您作為班主任兼數學老師,應該心裏一清二楚啊。許清清被問懵了,又不敢把心裏話直接說出去,只能再次肯定了一遍,“嗯,真的難。”

都是她曾經做過的題,屬于當時奧數競賽的代表題目,她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

班主任笑了,眼睛裏全是欣賞,她說:“那你還全部做對了,我看對于你來說,一點兒都不難,以後不要這麽謙虛,A班都沒有拿滿分的,你是唯一一個滿分,很棒。”

許清清被誇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以前這類誇獎是常規操作,她也習慣了,所以沒太激動,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而整個班其他的所有人,全部驚住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

不、可、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提前更新,這文是我寫過最難寫的,每天擠牙膏一樣,加更一定會有的,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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