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完畢,謝謝觀賞
080:讓他覺得惡心了(求首訂)
更新時間:2014-10-11 14:26:27 本章字數:9664
他拿起挂在牆上的黑白格子圍裙,套在身上,然後展開雙臂,目光投向渥然,“系上。”那種架勢哪裏像是做飯的主,簡直就跟上早朝無異了。
渥然悻悻的走過去,瘦弱的身軀在他身後,打了一個蝴蝶兒結。
“冰箱第二格,裏面有餃子。拿過來。”他說完,就轉身去涮鍋子了。
渥然臉色大黑,食速凍餃子嗎?
突然,鍋鏟叮鈴哐啷一通巨響,渥然循聲看去,只見那只高高大大的貨正手忙腳亂的在收拾殘局。
湯孝正也是鐵青了一張臉,如果是他,他就是那種寧可餓着也不願意爬起來煮東西吃的,可是她不一樣,身體這麽虛弱,就算他做的難吃也得多少吃一些。
渥然趕緊赤着腳跑過來幫忙,不過他長長的臂彎一把攔住了她,厲聲道:“去外面坐着。”
她莫名的瞅了他一眼,嚴重懷疑他是否能完成這項任務,畢竟他平日裏都是看報表談生意的,哪裏會有功夫做飯。
但是無論如何,這時候質疑他的能力,下場一定會很慘,渥然只好選擇退出廚房。
然後眼看到他手裏端着一碗皮肉分離的水餃出來了,放到渥然的面前。
“別太期待。”
渥然凝了眼水餃,臉上寫着窘迫,牽強的拿起筷子。
咬下去...
沒有放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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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淡。
當然這些吐槽她是絕不會說出來的,而是埋頭苦幹(吃)。
“怎麽樣,還行嗎?”他的表情略顯興致勃勃,畢竟這可是他從小到大的*作呢。
“恩恩...好吃...”渥然昧着良心說,這是不是就應了一句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他聽信了,一把奪過筷子上的被她咬了一半的水餃,放到嘴裏,不出幾秒,他全部吐了出來。
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瞧着渥然,而她只能把頭放的低低的,用腦勺看他。
“這樣了還吃,你果真是不挑食。”他直接省略掉眼前一切,拿起那碗餃子就倒進了垃圾桶裏。
渥然癟嘴,那餃子可是她吃過的,他的潔癖呢?!
眼巴巴的看着唯一能吃的食物也被他毀掉了,心裏就有些不好受。
“還能吃的...”她可不想和肚皮作對。
他的身形微微一震,“出去吃吧。”
渥然轉頭看他,現在幾點,都淩晨了!
“不吃了。”她放下筷子,打算走上樓。
由于吓體沒有很好地恢複,所以她走起路來有點像是一只鴨子,這讓她很丢人。
沒想到,他不知道怎麽拉住了她,似是逼問,“你在跟我耍脾氣?”
渥然愕然的看着他,像是一個魔鬼,她只能搖頭掙紮。
可他的束縛就像是蜘蛛網,越纏越深。
“跟我出去。”他沒等她同意,直接抱起了她,托着她的腰。
她不停鬧騰,臭着一張臉,“湯孝正,我現在穿的是睡衣,還沒有穿鞋!”她這麽出去,是扮鬼啊!
不過,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這些,抱着她,大步走到車庫。
然後把她整個塞進副駕駛座。
車開到繁華的鬧市區,這裏還是燈火通明。
“湯孝正,我想吃酸菜魚。”既然是專門帶她出來吃飯,那她也不必打腫臉充胖子。
可是這請求馬上被他無情否決了。
“吃點清淡的。”他把車停到一旁,打開車門驅身走過街道去買吃的。
而渥然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待在車裏,最無語的是那貨居然還鎖上了車門!
清淡的...你湯大少爺做的才是真正的清淡吧~~
“粥。吃完回家。”他遞給她,好像是千金似的,渥然不快。
塑料袋打開,她慢悠悠的一勺一勺往嘴裏送,一邊吃她還不忘一邊研究他的面部表情。
這樣和諧的畫面還真是難得了。
明天他就該成為別人的男人了呢,渥然想着,不小心就嗆着了,還噴灑出幾粒米。
她羞愧的掩面。
“湯孝正,你喜歡唯依嗎?”她不問愛或不愛,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愛上江唯依,但她卻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在乎自己。
哪怕他回答喜歡,對她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可是她就是這麽喜歡刨根問底,所以她總會受傷。
“你覺得呢?”他一雙動人情深的眼睛望着她。
渥然抿嘴,然後做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我想你肯定喜歡她吧。唯依那麽天真,又那麽活力四射,而且她不騙你,她漂亮...”她簡直要把世界上一切美詞妙句都運用到那個她恨之入骨的女人身上,心口不一。
他聽着,有些煩躁,扯了扯藍色的領帶,“夠了。”
引擎發動——
“如果我說,為了我,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參加訂婚宴?”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背,死死抓緊。
他斜視了一眼渥然,嗤笑道:“江渥然,你又有什麽資格這麽說?不要以為你與衆不同了,我現在這麽對你,不過是為了報複你,報複你的不辭而別,看來你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為了報複?
她稍仰頭,讓眼淚回流,逞強的說,“我不過是開個玩笑。”
“呵,不好笑。”他甩開了她的手,“知不知道這樣的你,讓我覺得惡心!”
讓你覺得惡心?
她的眼淚決堤般往下淌,而她卻選擇扭過頭去,朝着窗外,修長的手指握的緊緊的,一只手狠狠的捂住嘴,因為她居然讓他惡心了。她有些哽咽。但也看清了現實。
第二天,早早的他就出了門。
渥然徹夜未眠。等到他出門,也從陽臺上翻下去了。
離別前,她在桌角壓了一封信。
注視了別墅許久,該是時候說再見了,這裏再也沒有她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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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裏賓客好友們都聚集了不少,還有一些則是商業上受邀的夥伴。
唯依身着一身紅色的禮服,小鳥依人的站在湯孝正的身邊。
“怎麽沒有看到姐姐?”唯依一副遺憾的表情。
蘇黎和蕭何也相繼來祝賀,一衆女人紛紛圍過去,要知道湯孝正訂婚傷了多少幻城少女的心,所以剩下的,她們還不得抓緊收入囊中。
江鎮走到臺上作為長輩講話,湯父湯母則坐在主桌位。
而就在這時,肖玉蘭急急忙忙的打電話來說,她不見了。
“尊敬的各位來賓,歡迎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小女和賢婿湯孝正的訂婚宴,我這女兒從小到大都讓我不省心,如今她也名花有主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能夠安心了。孝正,唯依,你們上來說兩句。”
聽到她不見的消息,他出了神。
“孝正,你在想什麽,爸爸在叫我們呢。”唯依催促着他,搖着他的手。
而他不知道,渥然早就混到了衆多嘉賓中,在一角默默的看着他。
“孝正哥,是我這輩子最想嫁的男人,而我也夢想成真了,這還要多謝我的姐姐,雖然她今天沒有能到現場,但是她卻給我一個找到真愛的機會。我也同樣祝福她,能夠找到心愛的人。”江唯依接過話筒,甜甜的聲音說着,然後把話筒交給他。
臺下的蘇黎和蕭何則對此嗤之以鼻。
“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不知道三子怎麽想的,居然會和她訂婚。”蘇黎悶了一口紅酒。
蕭何也碰了一杯,“他就是喜歡給自己添堵。”
現在最難過的應該是渥然吧,婚宴如期舉行,她這些年來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在他的世界裏,趁着大家都在鼓掌之際,她選擇拖着困頓的身子悄然離去。
有些人,一轉身便是一輩子分別。
隐約間,蕭何好像瞧見了渥然的影子,但一眨眼又消失不見了,他自嘲,看來是時候該找個伴了,就連三子都看開了,自己又何必做困獸之鬥呢。
出了酒店,渥然就渾渾噩噩。
腦海裏一片空白,突然出現了兩個彪悍像是一堵肉牆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不禁冷汗而生,“你們想幹嘛?”
那兩大力士上來就架起輕巧的渥然,“有人想要見你。”
便把她裝進了後備箱。
車路不斷颠簸,渥然的心也開始膽顫起來,究竟是誰?
她試圖打開後備箱,可是屢試無果,出于無奈,她目前只能靜觀其變。
突然,她想起來口袋裏的手機,于是她艱難的在狹小的空間裏掏出手機,打給了方菲姐,可惜一直處于忙音狀态,她只能發了一條求救短信。
下了車,他們蒙住了她的眼睛,帶她走了一段曲折的路,然後把她關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
內心的惶恐不斷擴散開來...
門突然被擰開,眼前的這一幕她怎麽也想不到。綁架她的居然會是她的父親,江鎮。
大概是剛剛參加完婚宴的緣故,他的臉上容光煥發,但已經掩飾不了他虛僞醜惡的嘴臉。
“然然,別來無恙啊。”他雙手抱腰,身後帶着一個人,穿着一身醫生的服裝。
渥然狂笑起來,“江鎮,你想怎樣?”她現在已經是一個頹然不振的人了,什麽也失去了,她還畏懼什麽。
他看她的感覺就仿佛在看一個敵人一樣防備,“小雜種,虧你還想和我鬥,你和你媽都該下地獄去!”
他惡狠狠的踹了她的小腹,渥然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手按着肚皮,臉上沾滿灰塵。
口中也吐出一口鮮血。
“我媽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當年要不借着我媽茶園發家,你又哪裏來的富貴榮華,江鎮我為身上流着你的血而可悲!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渣!”渥然拿衣袖擦去了嘴角的血漬,猩紅着雙眼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給千刀萬剮。
不提起張雅青,他還不生氣,一提到張雅青,他的肚子裏翻江倒海全是火。
“你以為就數我沒心沒肺,我不防告訴你,當年如果不是我識破她和她*的殲情,我還不知道要帶多久的綠帽子,枉我待她那樣好,她就這樣回報我?哼,口口聲聲說流着我的血,我怕你還不配是我女兒。”
他的火氣彙聚到喉嚨裏,一股燥癢。
渥然不可置信,一定是他懷恨在心借機污蔑媽媽的清白,“我不想聽,我不想聽,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她捂起耳朵。
但渥然越是這樣也越合了他的心意,原本江鎮本不打算對她出此狠手,也不想把當年的事和她再提,不過,他今日收到了幻城四少中的許少卿的邀請,共商大事。
而且從他口中,他還聽聞,渥然又和湯孝正出入青澤別墅,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讓她奪取了屬于唯依的幸福。
所以他才懇請許少卿出手,幫他捉住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顯然許少卿也樂意之至。
“許少,你來啦。”江鎮像條哈巴狗一樣引他進來。
先前僅僅見過一面的許少卿如此空降到這兒,蓬松的頭發,紫色的瞳仁,讓人不寒而栗。
“江鎮,你的私事也說夠了吧?”他慵懶的口氣,霸道的不可一世。
“說夠了說夠了,許少,要不我就先走了。”
點頭哈腰,讓倒在地上的渥然都看的津津有味,“江鎮,你也不過就是別人眼裏的一條狗,不管你爬的再高,我都祝你——像我一樣——家——破——人——亡。”
也是因為渥然的倔強,江鎮臨出門時又輕重不顧的踢了渥然幾腳。
“你鬧夠了吧?”許少卿就像是在一旁看戲的陌路人,但也容不得江鎮在他眼前如此放肆。
江鎮發洩完怒氣,頭也不回的立刻離開。
“江家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他蹲到地上,冷冷的眼神。
渥然不知道她們父女之間的事,他又為什麽來插手,一臉疑惑,“許少卿,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說的。”
他倒也是很有興趣看看他三年來尋得女人到底有何本事。
慢慢的,許少卿貼近她的耳際,如同像是在念咒語,聲音不算如洪但足以威懾人心,“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被你撞到的女人?”
渥然惶惑不安,三年前,車禍,一切都一一吻合。難道就是她替唯依頂罪的那次?!她不敢相信。
“那是我妹妹,許少凝,就是因為你,她到現在都還躺在病*上,江大小姐,因為你,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所以你說,你該不該死?”他粗厚的大掌拍着渥然的臉蛋,露出嗜血的光芒。
不是,不是這樣的,渥然想要解釋,可是他連給她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把剛剛的那個醫生叫進來。
“給她注射ARS4930。”他支起身子,邪魅的看着渥然。
那醫生自然不敢違背,打開醫藥箱準備注射的器材。
ARS4930是許少卿黑幫帝國內部醫藥團秘密研制的特殊藥劑,初試者一開始會産生幻覺,第二階段患者會漸漸迷失心智,猶如活着的死屍,第三階段就會渾身乏力,潰爛而死。
不過,之前他們都只是拿小白鼠做實驗,所以這藥品是否真的藥效如說的一樣,還是不能這麽早就下定論的。
所以,渥然很榮幸被他選中了做試驗品。
“許少,準備好了。”那醫生肥頭大耳,還頂着地中海式發型,面目可憎的模樣。
他一步一步向渥然靠近,嘴裏還念念有詞,“小乖乖,來,打一針,很舒服的。”
渥然現在滿腦子都是害怕,雙手撐着地面往門外爬,可是馬上又被那醫生拖回來。
她的眼前是一支粗大的針筒,冰冷而尖銳的針頭讓渥然險些窒息,她的眼淚混着泥塵,有些迷糊污濁。
“不...”她顫抖着的殘軀去拉住許少卿的褲腿,“求你...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唯依。”
聲音的嘶啞讓她變得格外的脆弱,可是許少卿絲毫沒有被她的話所動容,反而不耐煩的催促着醫生,“手腳麻利點,我可沒閑工夫陪她在這裏耗。”
聽了許少的話,醫生更加是不敢怠慢,步步緊逼,yin笑着,“乖乖,別怕,我會溫柔的。”
眼前的針頭不斷擴大...
渥然的眼前萌生出死意。
拼卻一身餘力,撞向雪白的牆壁。整個人順着牆壁倒下去,牆上是她留下的長長刺眼的血痕,新鮮豔麗。
她靠在牆沿,一動不動。
醫生驚魂未定的看着這一幕,吓得一身虛汗,粗喘着氣息,小心謹慎的靠過去,伸出兩根手指測她的呼吸,然後全是癱瘓的松了口氣,“許少,人活着,還注射嗎?”
他可是殷勤期待着新藥研制成功,所以自然對這件事格外上心,至于這個女娃,他倒是毫無所謂。
就在她無助的眼神凄迷的望着他的時候,許少卿不禁将她和許少凝當日的場景重合了,甚至可以想象得出當日妹妹被撞得情景,也像是現在這樣可憐吧,也許他被江渥然的那份傲骨給征服了。
“阿凝,不怕不怕。”他柔情似水的撫着渥然的頭發,透過她,尋找着他妹妹的影子。
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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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有什麽資格談愛情(求首訂)
更新時間:2014-10-11 14:26:28 本章字數:9053
方菲這兩天由于留宿六島便也沒有注意渥然不見的消息,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查看到了手機短信,才發現情況不妙。
她打聽到蘇黎正在和蕭何在包廂裏喝酒,于是不顧經理的阻攔就沖進去。
“六島真是越來越不專業了,是不是要我們好好整頓了?”蘇黎最不喜歡別人在他享受生活的時候來打擾,所以脾氣有點差。
“對不起,蘇少,我是渥然的朋友,我想見湯少。”她只能想到這個最為捷徑的辦法,哪怕有些危險。
蕭何一聽見是渥然的事,神經馬上豎起來,“怎麽回事?”
“她被江鎮抓走了。”方菲焦急溢于言表,雖然這個人是渥然的父親,可從渥然的言語和經歷看來,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被江鎮‘抓’走,蘇黎莫名好笑,興致大好的看着方菲,年齡看着也不小了,怎麽還做着豪門夢呢?!
“小姐,我勸你現在出去,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人家渥然是江鎮的女兒,再怎麽樣也是他們之間的家事,談何‘抓’這一說呢,何況他們家今日剛剛有喜事,你就不要随意來摸黑了,不然,我想孝正在這兒也不會允許你這麽說的。”
他指着門外,下逐客令。
“诶,萬一人家真的有事呢,蘇黎你也別一概而論,渥然的朋友肯定也不是壞人,你跟着我去見孝正,但願你說的是實話,如若不然,我想孝正還真不一定能放過你。”蕭何大度的替方菲解圍,并且承諾帶她去見孝正。
聽到蕭少的保證,方菲懸着的心安了不少,雙手合十,感激的說:“謝謝了,謝謝。”
很久之前,她就把渥然當成是自己的親妹妹,沒有渥然的支持鼓勵,她也會能度過她人生中最陰暗的那段時光。
...
“蕭子來啦,孝正和唯依都在客廳呢,進來坐。”招呼的是孝正的媽媽。
她最喜歡熱鬧,尤其是今天這等大日子。
“姨,我還給你帶來個客人,歡迎吧?”蕭何讨好着。
“歡迎歡迎。”
進門,方菲一直跟在蕭何的身後,有錢人家果然不一樣,随随便便的擺設都那麽精致特別。
穿過走廊,方菲就看到了渥然口中的那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而他此刻正和另一個女人相擁看着電視劇,亮瞎了她的眼睛,她也開始後悔到底值不值得來找他。
還是說,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湯孝正也看到了到訪的二人,他心情仿佛還不錯,“蕭老二,稀客了。”然後他又瞅了一眼方菲,什麽時候蕭老二喜歡嫩牛啃老草了。
“人家來找你的,別想歪了。”蕭何鐵定看出了湯小三的心思。
一旁沒有開口的唯依遲遲才問候,“蕭何,你好,希望以後相處愉快。”
蕭何則是不屑同這種人為伍,只是漂飾着:“不必客氣。”
這無疑也讓唯依難堪了,不過湯母喜氣洋洋的端出幾盤果蔬,“蕭子,這姑娘有事讓他們說去,咱們幾個來吃點東西。”
為了能夠把詳情與湯孝正說盡,她請求到書房。
“方菲小姐,這下你可以說了?”湯孝正知道她是渥然的朋友,表露的不是十分友善。
“我想和你讨論一下渥然的事情...”方菲開門見山,畢竟江鎮抓了渥然,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的。
讨論她的事?一個千方百計要逃離他世界的人,還有必要再為她浪費心嗎。
“我想方菲小姐你誤會了,我和江渥然這個人沒有任何關系了。”他絕情決意,生命裏失去她,他還能活,哪怕活的如同行屍走肉,也好過一次次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的粗制濫造的謊言所擊敗,那不會是他湯家人的個性。
方菲聽到這番話,比拿針刺她的心還難過,因為她知道他既然能在外人面前表露的這樣不留半點情分,那麽對渥然也是可想而知的。
“沒有任何關系?...所以說你們男人都是忘恩負義的。你知不知道渥然這些年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以為随随便便一個女人都可以為了愛情去傻傻坐三年牢嗎?...她從萬人仰視的大小姐到人人喊打的囚犯,随時随地都被毒打,被欺侮,你知不知道她為此自殺了多少次,你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牢房裏刻得統統是你這個負心漢的名字!”方菲越講越氣,感同身受,确有同氣連枝之意。
你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牢房裏刻得統統是你這個負心漢的名字!
你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牢房裏刻得統統是你這個負心漢的名字!
他陰鸷的眼光洞穿了方菲的心房,他扭過方菲的手腕,嚴厲的口氣,一字一句問出,“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看來你還真是沒有覺悟啊,對,你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可是渥然卻會為了一天三十塊錢的工資去搬磚,還昏倒在了醫院,那個時候請問湯先生在哪個地方逍遙自在?我今天瞎了眼才會來找你幫忙。”方菲說的臉都漲紅,目中全身怒火。
原來,那天她不是裝病...
湯孝正,你真的大錯特錯了,虧你還口口聲聲的和她高談闊論談愛情,而你也不過是活在自我裏面的一個小醜。
他急迫的追問,“她怎麽了?”
“怎麽了,你現在倒是有閑情逸致來關心她的死活了,她被江鎮抓走了。另外,別怪我沒提醒你,當年渥然入獄也是被江鎮陷害的。湯先生,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精彩?”
有些話,從別人口中說出口,的确分外心疼。
他的心突然變成一團亂麻,不會的,不會的,江渥然,我恨死你這種寧可受委屈也不和我提的性子了,江懶懶。
江鎮,我要你身敗名裂,他的剛勁的拳頭砸向堅硬的牆壁。
然後随即沖出書房,背後方菲一臉詫異,吼道,“湯孝正你去哪兒?”
“找她。”
一路上,他斷斷續續聽了她這些年來所遭遇的事,心裏的空洞也就越來越大。
想起三年後的相遇,他好像真的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一直都費盡心思的挖苦她。看着她在辛苦賺錢,看着她出事,可自己居然沒有想過她是不是沒有表面上那麽光彩。
他為了自己活得痛快,斷了一切和她有關的聯系,甚至就在昨夜,他都不忘埋汰她‘惡心’。江渥然,其實當你說出能不能為了你不去訂婚宴,我心裏是多麽歡喜,因為這樣至少證明了你心裏多少還有我,可是我自私,一心想着如何扳倒江鎮,對于你,我真的沒有考慮周全。
像我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談愛情?!
“湯孝正,我希望你對她公平點,一個女人對你死心了,就真的回不來了。”方菲心中焦慮,但也為剛剛的失态有些臉紅,跑到人家家裏,這樣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任誰心裏都有個坎。
車速是最快的,高架上,他一路奔馳。
三個小時後,車停到了江宅。
江鎮如沐春風,“孝正,怎麽這麽晚了還趕來,不陪陪唯依嗎?”張雅麗也笑臉貼面,穿着一身睡衣。
他黑着臉,恐怖不已。
“江渥然呢?”
來找渥然的,他們之間不是已經沒有瓜葛了嗎,還是說這小子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他不露聲色,面容還是泰然自若,一無所知道:“她不在啊,你改日再來好了。”
“改日,渥然還不得被你給折磨死!”
這句話是方菲講的,她說的義憤填膺,就沒見過這麽偏心的爸爸,她一個外人,對于江鎮就更加沒有什麽好忌諱的了。
“這位小姐,你這句話嚴重了,渥然是我的女兒,我怎麽會折磨她呢。”江鎮現在抵死不認賬。
見湯孝正不死心,他倒是很大方的允許他們進屋找找。
一番地毯式搜尋無果後,他們只好離開,但是湯孝正也自知自己太過于心急,打草驚蛇了。
所以他幹脆将計就計,派人24小時監視着江宅的一舉一動。
為了保險起見,江鎮臨睡前給許少卿打去了一個電話。
“許少,湯孝正來找人了,我們那個地方确定不會有事?”他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湯孝正握住了把柄,自己非但不能夠獲得利益,整個家族都會被自己的沖動給毀滅。
湯孝正,絕對是商業巨子。
而且,一個在商界摸爬滾打的男人,手腳會有多幹淨,湯孝正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悶頭少年了,他絕對有能力颠覆整個商界。
至于黑道方面,湯孝正也不是毫無底氣的,這讓江鎮也更加忌憚幾分。
電話那頭幽幽傳來許少卿不滿的語氣,“怎麽,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江鎮現在有點腹背受敵,早知道這件事這麽麻煩,他就不會和許少卿這個冷面之徒合作,都怪自己太貪心,待着件事完全處理好,他就打算收手,放權給唯依了。
而現在他不能心軟。
“怎麽會呢,那許少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
電話被掐斷。
許少卿倒了一瓶82年的拉菲,坐在渥然的旁邊,“看來,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你說,你的魅力夠不夠大到讓湯少來求我呢?”
他的臉上充斥着滲人的笑,他失去的都要奪回來,再也不要活在誰的陰影之下。
陽光從窗紗外透進來。
渥然的腦袋有些疼,摸着受傷的額頭,可是這個房間怎麽這麽黑。
“我還沒死...”她茍延殘喘。
“怎麽你很希望自己死嗎?”光從說話的态度,渥然就可以斷定,是許少卿。
她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幕,對面前的這個男人的手段更是不敢小觑。
“許少卿,人不是我撞得,是唯依,信不信由你。”她不想浪費唇舌,同樣她也心裏有底,如果他想就這麽殺了她,也不用等到現在都遲遲不下手。
“說不是你撞的就不是你撞的了,江大小姐,我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說你心機太重?”他捏住渥然的下颚,兩個人的呼吸是那樣接近。倒有幾分*在其中。
她輕蔑的一笑,果然,和這種人說再多他也只當是你在說笑話,只是為什麽他不開燈呢?
“許少最近連電都節省了,看來你這個黑幫混的也不是很好啊,燈都用不起了。”渥然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她還能再慘一點嗎?!
“你...”他睜大雙眼,現在明明是青天白日,而且窗戶都開着,屋子裏亮堂的不得了,而這個女人居然...
難道又是在耍什麽花樣?
他拿手掌在她眼前晃呀晃,可是她的眼珠一點都沒有轉,他的心底起了不小的漣漪,她瞎了!
可是為什麽,他絲毫沒有報仇之後的塊感,還對她有幾分同情。
醫生進來,拿了工具給她的眼睛檢查了一通,随即搖頭,“許少,治不了。”
聽到這兒,渥然整個人就懵了,醫生這麽一檢查,傻子都知道她的眼睛出了問題,果真如夏牧陽所說的,情況已經嚴重到瞎了這個地步了。
她發了瘋似的吼叫,醫生想要給她吃藥卻根本無法近身半步,許少卿難得的好耐性也被她磨壞了,陰險的命令,“給卡卡打ARS4930,把她和卡卡關到一起,雖然有些人不領情,我還是要好好招待一下貴賓。”
渥然被幾個人拉出去,她自知那個地方一定不會是舒适安逸,“許少卿你不得好死,你要下地獄的!”
下地獄嗎,他求之不得。
...
“啊--”渥然吃痛的摸着腳踝,好像抽筋了,江渥然你不許哭,不許哭,她自說自話,心裏早就麻木了。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她一個女子如何承受得起。
而且噩夢并沒有就此停止。
“嗷——”一聲危險逼人的獸叫從不遠處傳來。
渥然的手抓着地面,緊張的汗從兩腮滾落,而手裏抓到的只有稻草,沒有救命~!
溫度不斷升高,渥然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她可以明顯的感知到有一個莫名的生物正向她慢慢靠近,而且絕非善類。
外面的守衛也不禁為這個苦命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老大還是頭一次把一個女人關進狗棚。
卡卡是狼和狗的雜交狗,現在正是精力旺盛之年,由于有着狼的血統,它尤其喜歡生食,一般幫派裏犯了嚴重規定的才會被關進去。而現在卡卡已經餓了整整一天*了,還被注射了藥品,難保它待會不會獸性大發而将那個女人生吞活剝了。
想起來就起雞皮疙瘩了。
一聲慘叫從狗棚裏面傳來——
死了吧。
外面的人都探頭想要知道裏面的情況。
“許少,湯總來了。”一名衣着時尚的年輕女子倒在他的懷裏。
他輕輕點頭,就怕他不來,不知道待會讓湯總看到這麽有趣的一幕,會怎樣呢?
“走,陪我去見人。”他摟着那女子的腰,好不吃味。
湯孝正通過電話定位才找到這裏,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渥然居然還會和許少卿扯上關系,這件事的确更加棘手。
“許少卿,我開門見山,渥然呢?”湯孝正平日素來厭惡與許家人打交道。
許少卿哈哈大笑,“湯少,你這麽直接不大好吧,人可是我花功夫請來的,報酬還沒談好呢,你又何必這麽着急。不然我們先來看一段視頻,我想湯總一定很有興趣!”
大廳的大屏幕立刻切換到狗棚裏面的情況,那只野獸的眼睛在黑暗中光芒四射,虎視眈眈的望着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滿嘴都是口水。
屏幕驟黑。
“許少卿!——”湯孝正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羸弱的女人就是渥然,他的拳頭握的嘎吱響。
“湯少不要激動才好,當初你野心勃勃的擴展東區的商業區,可不是這樣焦躁的。”
他很明顯在拖延時間。
湯孝正只當好笑,許少卿既然要